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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精密计算,证实可行。但隐居之地条件所制,无法造出实物,却一直引以为憾。师傅师公之爱子,漓紫的大师兄多年之前役于暗族大战。若是师公知道漓紫将此图换钱,恐怕会入梦来大训漓紫一番。所以,漓紫从未想过再多的钱也是换不得的。何况,若是没有柳郡王的协助,恐怕也未必能成。献图之功漓紫只能占一半。别说是为了”我顿了顿,“就算没有这场比试,漓紫也不会拿此图来换钱。”
本来就是,我又不是战争贩子。
之前是没想到,但凡我想到了,也不会发这种战争财。
木皇定定的看着我,我坦诚的回望他。
第二场,第一局我胜
宣统学走了出来,神色很是亲切。
只是看我的神色,我总觉得怪怪的,亲切的过了头。
难道是之前的比试,他对我印象太好?我疑惑着。
秋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丝笑意,我心里大为痛快
“请二位赋诗三首,分别以叙事、写物、述志为题时间也是一炷香为限”他清了清嗓子,出考题。
他的声音我认出他了。
他就是四胜图之争时,那个洋洋洒洒评点了一大通,为我叫好的那个男子。只是当时我只看到他半个侧面,所以才没认出来。如今他一说话,这声音便让我听出来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香点燃了。
我暗忖了片刻,低头写了起来。
第一首叙事诗:“誓扫暗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风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本来想写《琵琶行》的,但恐怕时间不够。将“匈奴”改做“暗奴”,也算贴切吧。这最后两句也可算是经典了。
这次的暗族大战不知又会有多少“春闺梦里人”我低低一叹,将写好的这张纸放到一边。
第二首写物微微一笑,提笔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旧陶渊明独爱菊,自盛世来,世人独爱……”
可第三首述志的诗我咬了咬唇。
沉吟片刻后,提笔,“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年耻,犹未雪;五国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长山山缺。壮志挥戈斩敌寇,笑谈高歌保河山。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般改动,想必还算可以吧。本来这首诗便重在意境和气势,韵脚严格算来也不算工整。
落笔,时间刚好。偏头一看,秋娅好似已经完成一会儿,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端坐着。
神色也算平静。
我低低一笑。只怕她心里未必如面上这般平静吧。
宣统学将我们二人的六张纸卷一张张慢慢翻阅着。可我分明看见,他把我写的三张纸放到上面先行阅览。
眸光连闪,神色变化,不住点头,一脸的痴迷。
秋娅也看得很清楚,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只垂眸冷笑。
我们不会阴谋,只会阳谋
我有中华五千年文化做后盾,岂能怕你就算我只知毫厘,可对付你足矣
宣统学看我的三张足足用了盏茶时间,我看他肯本不叫看,而叫品而看秋娅的三篇不过数十息便抬起了头。
秋娅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这一局,我若胜了,那无论第三局和第三场结局如何,我都算胜了她如何能不急
这时,宣统学已经走到殿中,面向木皇,沉声道,“微臣判定这局优胜者者为莫离郡主”
也许是今日我带来的震惊已经够多,众人的适应能力已经变强。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十分复杂,虽有佩服,却也有一丝叹息……
便是我如此表现,可在众人眼中对轻柳下嫁于我,也不是不惋惜的。
木皇神色倒看起来没有他的臣子那般明显,轻轻的“哦”了一声,问道,“宣统学可肯定?”
宣统学一脸正色,学究气便显现出来,竟然对木皇的质疑有几分不满似的,“微臣并非第一次领略郡主才学。多日前四胜图之比,莫离郡主化名‘易安居士’,《一剪梅》一词一曲倾绝明湖之畔,微臣当日便道,吾不及也今日莫离郡主这三首更是千古之句微臣远不及也便是五国之中,若想胜过这三首者,恐怕也是大浪淘沙之数也”
如此之评价,木皇也动容,“不若请宣统学将二人之作都诵出,让大家也都听听。”
宣统学微微一笑,先念了秋娅的三首。
我垂眸淡笑。
众人听了宣统学的话,自然没有叫好的,都支起耳朵欲听我的“大作”。
先是陈陶的《陇西行》,众人静默,渐渐的面有戚色。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有人低低吟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神色凄婉,眼有泪色盈盈。
第二《爱莲说》,众人看我的眼光渐渐不同起来,惋惜少了一分,佩服多了一分。
我只是垂眸端坐,恍若不知。
最后是《满江红》……
“好”最先叫好的竟然是葛总制,拍案叫好,众人侧目,他却直着脖子道,“微臣是个粗人,可一听这诗,也觉血热心热恨不得立时便杀到那暗鬼的老巢去”
此时,木皇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看了长公主一眼,沉默片刻道,“既是三场,那就继续比吧。”
我心里明白,他是要给长公主一个表达意愿的机会,自然也是给火国一点颜面。
毕竟秋娅还一局未胜。
我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比试,我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魏礼事走了出来,木皇若有深意的看向她,她微微颔首。
我低头一笑。
我本来就没指望这局,反正已经赢了。
魏礼事走到我们跟前,度了几步,突然停住,目光紧紧的盯在我身上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腰侧垂下的正是鲁逸送给我的小小梅花佩。
白衣白玉,并不起眼。
第二二八章木皇赐婚!
她眸光一闪,垂下了眸子,“拿纸来”她对一侧的侍女道。
很快的一案抬到了殿中,她提起笔沉吟片刻写了起来。
数息之后,她走到我跟前放下一张纸,又走到秋娅案前,放下一张纸。
“你们二人只要将我的问题回答出即可”她退后两步,神色平静。
我低头一看,愣住
抬头望她,还是那般呆板的面容,什么表情都无。
“梅花玉佩从何而来?物之原主何在?”这就是她给我出的题
不由得我不楞
低头琢磨半响,忽然明了。
谢谢你,大哥
我笑了笑,提笔写道,“义兄所赠。如今沉疴有治。现,身在柳郡王别庄甚好,勿念”
写好放笔,朝她点了点头,将纸平递。
侍女刚欲动身,她先行一步将纸取过,低头一看,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那般的呆板面容。
这时,秋娅也写完了。
她走过去取过一看后,便朝殿中行去。
“微臣所出之题,胜者为莫离郡主”她的声音同她的人一般,平平板板,毫无亮色。
“哦”,木皇神色显然是有些意外,眸光一闪,“不知魏礼事如何判定的?”
魏礼事的回答不卑不亢,“陛下既然命微臣做这考官,微臣自有判定之权。臣主礼事,礼者,心性也。莫离郡主的答案甚得臣心,故为胜者”说着,她抬头看向木皇,“何况,就算臣这场不比,之前两局莫离郡主也是胜了。这第二场也就是胜了。”
木皇一噎,没有说话,只能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我心底暗笑。自古以来的明君最喜也最怕的便是这种直臣了。
想千年前的唐太宗不知被魏征噎了多少次。
秋娅如今的神色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就连一旁在座的端王,神色也有些难看。
“这第三场,还请皇姐出题吧?”木皇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站了起来,神色不辨喜怒。
她先走到秋娅身边,“无忧公主,若无这场比试,在何种情形下,你会放弃这门亲事?”
秋娅抬起头,一字一顿,“若无这场比试,秋娅绝不放弃”
长公主低头沉思半响,抬起头朝我看来,“若是本宫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也是这般回答么?”
我将目光直直看向她,摇了摇头。
四下里议论声顿起,连木皇和皇后也面有意外之色。
“你是说,你会放弃?”她定定看住我,一脸威严。
我垂下眸子,“我给长公主讲个故事吧。”
稍稍停顿后,“从前有个昏官,虽胸无点墨,却靠裙带关系做了一个小城的城主。一日,有两个妇人相互拉扯着,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孩童来击鼓鸣冤。原来,这两个妇人都是那个孩童是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年龄尚幼,说不得话。这昏官被她们哭哭啼啼吵的头晕,便道,你们二人一人拉小儿一只手,谁若拉赢了,便是这孩子的亲娘。两妇人便拉扯起来,可只得片刻,孩子便哭了起来。一个妇人便哭着放了手。昏官便问,你不是说你是孩子的亲娘么,怎么刚刚才开始拉,你就放手了。那妇人哭着道,正因为我是孩子的亲娘,所以才放手的啊”
大殿之中很安静,我看向长公主,轻声道,“这便是漓紫的答案。漓紫之情自然不及母亲之爱,但若是有一日,漓紫不能给柳郡王幸福,漓紫情愿放手”
长公主久久的凝视我,良久之后,“若是本宫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会恨我么?”
笑了笑,“会怨,却无恨。因为漓紫知道长公主爱柳郡王的心只会比漓紫多,不会比漓紫少同意婚事也是是因为爱,不同意不过也是因为爱漓紫,又岂能言恨?”
说罢,我望向轻柳,只见他双眸闪亮,满满的似水柔情,见我望向他,那如画的眉目瞬间舒展,朝我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笑,皎若明月,亮若星辰,犹如千树银花齐放,美若仙人。
我怔怔相望,连长公主何时回座都不知道。
长公主没有给出谁是优胜者,殿中也无人相问。
殿中依旧安静,众人的目光此刻都投向了木皇,包括我的、清觞的……
只有长公主正襟端座,垂眸不语。
“来人拟旨”木皇神情肃然。
一旁迅速设案,金色的圣旨展开,一位近身官员执笔相待。
只听木皇此刻声音无比威严,“即日,本皇赐婚于本皇皇侄,木国青霜长公主之子柳郡王轻柳为水国玉林郡王之女莫离郡主清漓紫为夫两人所生第一子,无论男女,均从父姓愿你二人相亲相爱,木国水国也为永世之好”
语罢,近身官员也写完了,将圣旨双手奉上,木皇威严的看向我,“本皇所言,可有异议?本皇听说,你的隐疾已有治疗之法,可是真的?”
我站起行礼,道,“确已得法陛下之言,漓紫也无异议”
他定定看着我,伸手在取过旁边侍女奉上的玉印,在圣旨上印了下去。
“柳郡王,”他看向轻柳,“上前接旨”
轻柳长身而起,走到殿中跪下接过圣旨,“轻柳谢过陛下”
伏地三拜,起身转头朝我一笑,双目对望,竟在不言中。
“好了,柳儿。赶紧回座吧。”皇后却打趣起来,“这婚也赐了,以后便可看个够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轻柳却无半点羞赧之色,只是朝皇后笑了笑,便回座了。
木皇也哈哈大笑起来,“时候也不早了,今日大家都留着这里晚宴吧。这等喜事,我们也替柳儿庆祝一番才是”
大家自然也连连附声。
此时已经酉时两刻了,一刻之前就有侍女将四周火盆,烛火点亮,高处的托盘之中也放上了拳头大的明珠。
映得整个大殿亮若白昼。
我和秋娅也分别回到了端王和清觞的身边。
我已经不去看秋娅的脸色了。
我想,若不是提前退席有失礼仪,她恐怕恨不得立刻就走。
各式佳肴,酒水流水般送了上来。
木皇率先举杯,先敬了清觞之后,又举杯向端王,“只怪我木国只得一个柳郡王,此番实在对不住了。还望端王海涵火皇和皇后哪里,还请端王分辨一二。不过,无论结亲与否,我木火两国也是兄弟之国,情谊不变”
端王站起举杯,神色已是自若,“小王岂是那等不通情理之辈莫离公主之才,便是小王,也只得佩服二字。无论结亲与否,五国皆为兄弟之国。他日大战,还需五国同心协力儿女亲事,乃是小节”
我暗自笑道,这端王也是个机灵人啊。如今反正亲事已经不成了,再有怨气也是无用。
可木皇手中的“诸葛连珠弩图”恐怕才是他这番礼节的根源吧。
面子是重要,恐怕也比不过实际的利益吧。
木皇也呵呵笑道,“确是如此啊。难得端王深明大义。好在今日金国三皇子也在,莫离郡主所献之‘诸葛连珠弩’也正需金国之力,若是三皇子有意,我等可好好协商一番。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
这木皇好利的一双眼很快就想通这其中利弊。
这诸葛连珠弩若没金国的冶炼和武器打造技术,还真是不行轻柳早就说过的。
暗族大战在即,分享是必然的。但分配定然是有讲究的而木皇直接选择同金国合作,那么他们必定能占最大的优势。
糟了,这样的话。水皇会不会生气啊?
我悄声问清觞,清觞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只见炎赫站了起来,那姿势微微却有些不自然,虽然站起来,左手却隐在袖间,语声凝重,却无喜色,“炎赫但凭木皇陛下吩咐”
见他这般,心中顿时有些百味繁杂,辨不清是何种滋味
木皇闻言大笑起来,举杯与炎赫同饮之后,又连声赞了几声好
此刻,清觞忽然站了起来,“木皇陛下”四周环顾一圈,殿中渐渐安静下来,清觞面带浅笑,“小女漓紫承陛下厚爱赐婚,不甚感激现有一物献上,请陛下过目”
说完,从桌案旁捧起一个并无半点装饰的木箱。
木皇有些惊奇的看着,一边打趣道,“莫非这是莫离郡主准备的聘礼么?”
我立刻站了起来,“不此物是漓紫同医族归长老在迷雾森林中无意所得。一开始并不识得,后来有了猜测之后便决定献于木皇陛下至于,此物是否是漓紫猜测之物,还需陛下过目”
众人包括木皇在内都被勾起了兴致,把目光投向了清觞的手。
没人注意到大祭祀竟然满脸激动的探出了身子,那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看着清觞的动作。
只见清觞缓缓打开箱子,又取出一个小一点的箱子放在案上,然后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了的一笑,托起箱子,走到大祭祀身前,“还请您老人家开箱”
大祭祀从我托着箱子走向他那刻起,就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此刻箱子近在眼前,他的手却颤抖得不能自已
木皇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双目如神,更是一霎不霎盯着我们的动作。
终于,箱子打开了。
第二二九章藤种回归!
拳头大的如翡翠般的果实露了出来
木皇吸了一口冷气,失态的站了起来,“这是,这是?”
大祭祀则是老泪纵横,转身伏地便拜,“天佑我木国啊上天将‘绿藤种’赐还我木国子民了”
刹那间,整个宣仪殿沸腾起来……
片刻的不能置信之后,狂喜如浪。
更有甚者则痛哭出声
想过木国人的反应,可是如今的场面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看着那些白发苍苍大臣的泪水,我甚至有些内疚。
因为自己的私念,却将这个消息隐瞒了一段时间。
十九年了,木国失去了‘绿藤种’,犹如失去了上天的庇佑也失去了信念
可这一刻,大祭祀亲自宣布‘绿藤种’回来了这是何等的消息?对每一个木国人来说,这个消息何等的珍贵
连木皇的眼角也有亮光,只见他神情严肃的举起了手,众人顿时止声。
“请大祭祀设坛”他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很快的,大殿中设起一座有些奇异的五彩祭坛。
‘绿藤种’便被放在一副五色拼成的古老布帛之中。
大祭祀举起了双手,大殿之中所有的火都被灭掉,明珠也被黑布盖上,祭坛上那五彩的布帛却发出了萤萤的光亮。
而祭坛周围也哗啦啦的站了好几层的兵士,严阵以待。
原来这‘绿藤种’还需要这样的仪式才能激发灵气我总算明白轻柳之前所言了。
为什么大祭祀要起什么血誓?想必若不是在木国的皇室中,便没有人知道如何激发这“绿藤种”的灵气
多么神奇啊这一个小小的果实竟然可以使所有练过藤术的木国人手心长出长藤来制敌
坚韧无比,非利刃不可断,非烈火不能融\
这一次的暗族大战,木国人便可扬眉吐气了
古老的字句从大祭祀口中诵出,带着奇特的韵律,回荡在整个殿中。
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却只觉其中有一种奇异的魔力,震人心魄让人情不自禁敬畏起来。
也不知他念了多久,就在我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纰漏的时候,那果实却奇异般的亮了起来,绿光流转,然后越来越亮,直到整个大殿都好似笼罩在这神奇的绿光中。
木皇一步一步的走下皇座,走向祭坛。
绿光映得他的脸色分外的肃穆,走到祭坛前,他伸出了左右手。
只见大祭祀停住口中字句,转身面对木皇,“多谢陛下赐真血”说完,拉过木皇左手放在果实上方,没有用刀,指甲轻轻一划,血便流了出来,滴到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