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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冰花,数枝清影横疏牖。”这才是绿萼梅才对,极美极高洁,而在玉洁冰清中却自有妖娆风情。
这首《点绛唇》我现在好像记不大清楚了,以前因为要同客人讲解,所以当时很背了些绿萼梅的诗词。
只隐隐记得这首词意境虽美,可却被作者借景喻情,有些伤怀。
此刻见到满树流影魂白,罗裙魅绿,便想起这首词来,却偏生想不起后来的部分。
可是越想不起就越想去想,好像一个自己跟另个自己较起劲儿了!。
对了,下句是“玉肌清瘦。夜久轻寒透。”可下半阙是什么呢?
我在梅树下抓耳挠腮,转了N个圈,希望找到灵感可还是想不起。
为何却是想不起呢?
的二三三章惊梦飞鹰!
记得我当初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情怀年代,明明是很喜欢这首词的。
每次都用自以为有些感伤的语调向客人讲解,但凡看到客人露出伤春悲秋的表情就满足的不得了
可现在我把所有我记得的梅花词都想了一遍,连毛老人家的两首都想起了,可就这首明明印象应该很深的却是想不起
真真是愈求愈是不得啊
直到晚膳时,六人围桌而食。
我有一粒没一粒的扒着饭,轻柳看了我一眼。
归离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轻柳一眼。
轩夜谁都没看,低头只是吃饭。
清觞看了所有人一眼,笑着夹了一块糖醋鱼给我,“紫儿,吃块鱼吧。你不是常说吃鱼的人最聪明么?”
我叹口气,“我发现我变笨了。”
没有人接话。
鲁逸看了看大家,笑道,“昨日才说过于自谦便是骄傲,今日为何就这般谦虚了?”
我愁眉苦脸道,“我今日想一首自己很喜欢的梅花诗,可想了一天也想不起下半阙。人家说记忆退化,就说明脑子变笨了。我想我一定是变笨了。”
轩夜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吃饭。
轻柳递过一碗汤,柔声道,“如今身体刚刚才好些,想那么多做什么。不过一首诗,总会想起来的。”
我笑了笑,慢慢的喝汤。
我是漓紫心思辗转的分割线
这一夜的风比昨日更大。
梅林落了一地的碎玉残雪。
刹那芳华被风误真是可惜啊。我坐在窗前默默的惋惜着。
唉,有道是“有梅无雪不精神”,也怨不得我这般没精打采的。
五国中唯有水国和木国金国的最北部才会下雪。而位于木国中部的木都自然是见不到雪景的。
这雪中梅,我想必是看不到了。
正想着,一阵风忽的灌了进来,我瑟缩了一下,顿生恼意,这身体不好就是受歧视啊,连风都要欺负人。明明刚才是过窗风的,怎么就突然转了向。
叹口气,还是睡觉吧。
万一真病了,归离又要多照顾一个。
合上窗,寒风被阻,屋内又是一室和暖。
懒得脱衣,拉过被子合衣躺在床上,想了一阵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忽见崖高千仞,雪浪滔滔。
我在岸边。
这水何时变这么急的啊。我在水边喃喃自语。
对岸奇石林立,明明空无一人,心底隐隐却好似有个声音呼唤,催促我渡河而去。
这不八百里流沙河么?奥运冠军也过不去啊?我嘟哝埋怨着。
心里这么想着,却眼见那水流竟是愈来愈急,“哗哗”的突然拍岸而来,我惊而后退,却也溅了一身飞雨。
满天水雾扑面而来,我闭上了眼,却在这瞬间听见一声叹息
耳畔忽然响起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怅然凄凉,“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人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
刹那间惊醒。
睁开眼,屋内熏笼正暖,炉火正盛,桌上的烛火已被吹灭,屋角的夜灯却被点起。
一室温暖,我却蓦地觉得寒冷。
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人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
想了一天的下半阙,终于记起了。
原来竟比记忆中更凄凉。
看向角柜上的滴漏,原来已经子时末了。
额头隐有凉意,一摸,却是一头汗湿。
宛若梦中水雾。
掀被而起,没有燃烛,穿起披风,朝外行去。
刚行到门口,头顶黑影巨翅掠过,却是一只飞鹰。
低头沉思片刻,将刚拿起的灯笼放下,朝飞鹰的来向缓缓行去。
北风割面如刀,我用披风挡住口鼻,只余耳边风声凄厉。
桂园中,正房灯火正亮。
沿着墙边,悄无声息的走过漆黑的东厢房后,我静静的贴在窗侧。
屋中却是静谧。
不远处,触目所及。
冬日的桂花树叶厚如毡,白日里的深绿在夜色中只余黑影重重,在肆虐的寒风中发出厚重的叹息。
恍若低语。
可屋中仍是静无人声。
心底的不安在扩大。四个人在屋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飞鹰夜至,究竟所为何人?
声音终于响起了,却是这般石破天惊,一句便让我血液凝结。
轩夜语中泪意决然,“我不信是他不过是一块玉佩,如何能说那就是蓝非月”
眨了眨眼,只觉自己在幻听
可紧接着,清觞声音响起,“水国皇室身份玉佩乃独一无二,月儿这块,更是水皇亲笔落字所刻……”
“只是一块玉佩,一副骨架,也不能说定然就是月皇子。”轻柳的声音有些犹疑。
清觞叹息,“骨架只余一腿,可高度正好九尺二寸。”
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九尺二寸……我在心中喃喃道。
九尺二寸折合下来正好是一米八二。
非月是一米八一还是八二呢?
可怎么可能是非月?非月“碧水诀”已经十层,怎么可能只剩……
他们定然搞错了谁会害非月?不会的
绝不可能是非月
指甲深深的抠在墙上,不断说服自己。
“事已至此,各国如今也得了消息,想必很快便会做出应对。没想到漂移大陆未至,暗族竟然会出现在火国大漠却不知的是,月儿他为何也去了那火国大漠?修炼‘碧水诀’者,若在大漠中时日过长,便会影响功力的发挥。月儿他不可能不知道啊”清觞声有疑惑。
暗族竟然是暗族
所有的信心都好似被重击暗族竟然会出现在火国大漠他们不是喜寒畏热的么?火国大漠四季酷热,沙如火烧,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哪里?
而非月,你又为何去了哪里
骨架、暗族、大漠……说不清是恨还是痛,终于,化作泪倾泻……
非月,非月,梦中的叹息是你么?
可你既然入了梦,为何不见我一面
你怎么可以死在我前面你明明就是个妖孽,你怎么会死?
昨夜我还志得意满,以为好运连连,而非月也许挣扎在生死线上……
风情万种的非月……
绝世妖媚的非月……
总是笑的痞痞的非月……
悬崖上的舍身相救……
悬崖下的月夜缠绵……
你不是说无论是缘是劫都会陪我么?
风刮泪痕满脸,北风送来叹息阵阵,唯有指尖能用力
不是说十指连心么?但愿能泄出我心中的痛……
门忽地推开人影出现,惊然相望。
抬起头,含泪带笑,“爹,我想起那下半阙了。”一字一泪,一字一笑,“‘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人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可是暗族他们并不是人,所以非月他是不会死的”
清觞一愣,顿足道,“你这孩子”而后无言。
轩夜却惊看向墙面,“漓紫,你的手”
归离走过来伸手拉我,我微微一闪,却被又走来的轻柳目光定住。
归离执起右手,眸光顿时收紧,指尖血肉模糊,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已经整个翻了过来。
轩夜吸了一口气,想提步过来,又顿住。
“我不疼。真的不疼。”抬起脸笑,“其实你们不必瞒我,你们看,我能受得住。”
清觞却是又急又气,“你这孩子,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你”
我x着轻柳又笑了笑,“爹,多个人多个主意,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吧。”
四人会议终究还是变成了五人会议,地址也从正房移到了偏厢。
在几人不容质疑的目光中,我乖乖的坐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残甲被拔去,手指上了药也包了起来。
归离又回了趟竹园,带了副风寒茶过来熬。
三人坐到桌前。
我拉了轻柳陪我坐在床上,“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视线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爹,我已经长大了。我会爱惜自己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方才只是太意外……”
清觞看了轻柳一眼,轻柳看向我,我满眼的祈盼。
“紫儿,”清觞严肃的看向我,“你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我们先前瞒你也是爹的主意。爹知道月儿同你有救命之恩,此事本不该瞒你。可爹的心,他们的心,不说你也是该懂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得答应爹,无论怎样,你都不可思虑太甚。没人希望非月出事,但是若是事实,你也得接受”
我的手紧了紧,轻柳轻轻握了握我,抬头朝清觞道,“事情未必那样糟。月皇子并非常人,他既然敢去火国大漠,必定会有所准备。就算是遇到暗族,以他的功力纵不能制敌,逃总是可以的。未必就会身陨。人之身长,相似者众。虽有玉佩,却是随身之物,遗落未可知,交与别人也未可知。但凭这样断定,实是草率”
“柳儿你说的,为父不是不知只是”清觞叹了口气。
我看向他,“爹,你在来木国之前就知道了非月去了火国大漠,是么?”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五国大比后的当夜,月儿就一个人回了水国。回去之后没几日,便一个人走了。虽未曾言明去处,但按照惯例也是每十日都将书信传回。他素来是自在惯的,水皇也未曾多约束于他。我启程前十日,水皇召我进宫说月儿这十日书信未至,问我可知道月儿的去向。我自是不知,便建议陛下找‘千机阁’查探一番”
我和轩夜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然的悲伤。
非月他便是……
第二三四章大漠敌情!
“陛下这才告诉我,‘千机阁’便是月儿十四岁时所创此番出行,他便是挑了‘千机阁’中的二十名好手与他同行。可是没想到其余人等均不知他的去向。”清觞叹口气,“陛下便有些急,非星公主才想到月儿出发前曾去过藏书楼呆了一日一夜。陛下一查,所有有关火国大漠的书都被动过,还失了一副大漠地图。这才猜想他可能是去了火国大漠。所以立时陛下便派人快马出发去了火国。今日早间,方才收到水皇传来的消息,他们在大漠中北部发现了七具为黄沙所盖的尸骸,其状已经无法辨认,但残骸血肉中上均有中过冰寒毒的痕迹而随身物品,也证实是‘千机阁’之人。”清觞怅然长叹。
我只安静的听着。
此刻,再多的焦虑悲伤都没有用。若是我多一份冷静,也许便会多一分希望。何况,就我看来,消息并未那么糟
“刚刚你们收到的消息,是说他们又找到了尸骸,其中一具不但身高同非月相似,还有玉佩,对么?”我平静看向他们几人。
有些惆怅的点了点头,清觞道,“三百人分三个方向搜寻,却未发现暗族踪迹。只找到被黄沙所掩的数具尸骸。其中西北部三具尸骸,东北部四具尸骸,都是‘千机阁’的人。而带玉佩的这具却是最北部,几近烈城了。”
心神猛的一动,“这具既然在最外侧,为何上次没发现?”
轻柳看我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若有所思,“这具是无意中发现的,但黄沙所埋较深”
咬咬唇,看向清觞,“爹,水皇陛下发来的消息中,可有提到尸骸的状况,或是死亡时间?”
归离也明白过来了,目光中便带了些亮色。
只有轩夜看着我们几人眼色来去,不明所以,却也感觉到不会是坏事,面上神情微微松了一些。
清觞目光闪了闪,“尸骸均为黄沙所盖。中北部的七具尸骸发现时死亡不过三日,西北部的三具则约有十一二日,东北部四具约有二十日。带有玉佩那具因只余骨架却是不好判断。”
我将目光投向归离,他低头沉吟片刻,“若在火国大漠中,就算……尸骸曾为暗族所食,但若是只剩骨架残肉全无也须得二十余天。但尸骸既然已经在靠近烈城的边缘最北部,此处温度稍低那应死亡一月左右。”
我点点头,“大漠在大陆最南,水都往火国大漠,飞车约需两月半。非月去的那般急,定然是骑绿马不会坐车。那这样算,最多四十日可到。他离开木都至今三月有余,根据水皇陛下信中所言,加上来回飞鹰传信的时间三日,也就是非月有七个手下大约六日前死在大漠中北部。大约二十三日前有三个死在大漠东北部,而其余四具死在大漠西北部的则大约死于十四、五日前。而同玉佩在一起的那具却是至少死了一月”
归离轻柳对视一眼,都微微颔首。
看看还有些没反映过来的轩夜,我道,“非月出发前是不可能知道有暗族在火国大漠的,对吧?”
轩夜点点头,“这等大事定然会禀报的。”
“就是这句话你若是非月,去了火国大漠发现了暗族的踪迹,所要做的第一件要事是什么?”盯着他的眼睛道。
他眼中亮了起来,“那个人是报信的人非月要他来烈城送信玉佩是信物”
我点了点头。
清觞却蹙眉道,“难道不会是月皇子本人来报信么?”
“非月有二十个手下,若是他本人,不可能只有这一具尸骸。非月是去办事的,若是事情办好了,自然会带着所有人尽力突围离开,然后报信。而信中提及的尸骸都是不同位置,而且死亡时间也相隔甚远。搜寻的人既然怀疑这幅尸骸是非月,定然会在发现尸骸的附近搜索。既然没有提及,那说明这幅尸骸不可能是非月,他就是负责报信的。没理由主子身边一个手下都没有,何况,非月若是事情办好了,没理由留他的手下在大漠,自己一个人逃走。所以,他定然是因为所办之事未办成,派人报信,自己留下来了。而此番根据咱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我觉得非月的目的地应该是火国大漠的某一处。但是没想到的是,却在他们去了之后,他们发现了暗族的踪迹。所以非月遣人前往烈城报信,但此人最后却被暗族发现了,死在快出大漠的地方。我想报信的此人应该是非月特意挑选的,要么在脚程上有所长,或者长于在沙漠中掩藏痕迹。只可惜……”我叹息。
清觞点了点头,又有些生气的摇头,“这个月儿发现了暗族还敢在大漠里逗留,何事有这么要紧啊”
我看向轩夜,“轩夜,你能画一幅火国大漠图么?”
…………
火国大漠,占去火国五分之一的面积,位于大陆最南面。
隶属火国四大家族之一的轩家。
从轩夜画的图来看,整个大漠好像一个半圆,圆形的这面是北,通向内陆。
接近直线的那面则是与海接壤。
没想到火国大漠竟有这般长的海岸线,难怪“水天会”也没有监测到暗族的动静。
一是难度系数大,二恐怕是谁也想不到吧。
“轩夜,这是什么地方?”我指着地图大漠东南部中心的一个位置问。这里被轩夜涂上了小片的阴影。
轩夜探头一看,“这是十里绿洲。是大漠里唯一的绿洲,但因面积甚小,且在沙漠深处,并无人居住。”
我低头想了想,又指向西北偏北的一块被轩夜画了个帽子形状的地方,“这又是何处?”
“天火山。”轻柳轻声道,看了轩夜一眼。
原来这里就是天火山,也是轩家人冲击十层功力闭关练功的地方。
“轩夜,这天火山有什么特色么?”我问
轩夜想了片刻,“很热。全是岩石,寸草不生。山不大,也不高,形状像个一边高一边低的帽子。”看了看我们,犹豫片刻,“山腹是空的,有个山洞可以通往里面,里面有火,长年不灭。五国人都以为天火山是因为山体长年发烫,日夜无降,才叫这名字。其实是因为山体里真的有火。我们轩家人闭关练功,便在山洞里。”
几人对望一眼,清觞拍了拍轩夜的肩膀,“好孩子,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轩夜被清觞这一夸,略略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我一直低头看着地图,此刻脑子竟然比任何一刻都清晰。
心中有个预感,非月此刻他并没有死
“漓紫,你怎么想?”归离将放温的风寒茶递给我。
几人的目光也转向我。
我神情凝重的指着天火山,“我感觉非月就在天火山里”
轻柳看向轩夜,他摇头,“我未曾对非月说过山洞和天火的事。”
“非月一定在里面”我坚持道。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当我想到这一点时,我的心突然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说不出来为什么,或许这是非月给我的意念吧。可我就是坚持相信这个直觉是对的。
清觞摇头否定,“若是按轩夜所说,山腹中天火不断,那对我们练‘碧水诀’的人来说,功力越高便愈是受影响。”
轩夜也点头,“山洞很隐蔽,而且”他看我一眼,“里面热毒重,火毒猛,我们的火纹功需要炼化火毒,但也受不住那热毒。在我们轩家功力若无八层以上也是不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