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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应该没问题吧?顾婉暗自思忖。
“我可没被他惦记,我也没惦记他。”
他这话,差点没让顾婉笑喷,他这话听起来,可真是怪怪的。什么叫他不惦记他?
“其实是这样的,他愿意帮我,全都是因为你”,顾婉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再怎么说,他与你都是表兄弟,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所以,他才会要帮我的。不,是帮你。”
不管怎么说,宋文修带来的这场及时雨,让她很高兴,也打定了主意要抓住机会。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搞定眼前这位大爷。他要是一个不高兴了,直接说不行,那她就是真的没办法了。
“哦?是吗?”宁卿又问道。
“是,绝对是!”顾婉忙回道。
“那他怎么不直接写信给我,反而还要如此费事地写给你?”
顾婉:“……”
顾婉绞尽脑汁地找理由,随后说道:“这不是看你忙吗?成天早出晚归的,我又没什么事,一个人闲的都快发霉了。”
谁料,她说完这话,竟是被他翻转了个个儿,坐到了他的膝上。
“你这是在抱怨我陪你陪的少了吗?”他一双美轮美奂的眼睛,凝望在她的脸上。
顾婉顺势叹息:“是啊。”
最好借这个当口,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去。
但很快的,她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音才刚落,竟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顾婉惊呼。
“做点不无聊的事,帮你打发一下空闲的时间。”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今晚要吃碧玉莲藕汤一样。
“现在大白天哎!”顾婉不从,双手在他胸前推他。
“已经天黑了。”他仍是淡然地说道。
顾婉再次反抗:”谁说的?还早——”
说着这话,她下意识地往外面看去,见窗子外面,果然已经漆黑一片。
但是,但是——
她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但是,当他将她放到了床上,又覆身过去的刹那,她神一样地想到了。
“你还没吃饭呢,先去吃饭吧,不吃饭就饿坏了。”顾婉一口气说道。
他扬唇一笑,端的万般风情,让人眉眼眩晕。
“我先吃你。”
说罢这话,再也不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一路攻城略地,让她节节败退,再也招架不住。
一番激情过后,顾婉无力地依偎在他的胸前,连说句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去吃饭吧。”他忽而说道。
顾婉白他一眼,他还知道吃饭?
“我早就吃过了。”顾婉撇撇嘴,回道。
今天他回来的晚,她便没等他,与周氏和云裳一起先吃了。
“再去吃点。”宁卿说着这话,便起身了。
她吃的早,再经过这一番激烈的运动,肯定消化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再吃点的话,肯定等会儿就会饿。
宁卿穿好了家常的衣裳,又给顾婉穿好了,这才唤了丫头进来摆饭。
吃罢饭,两人又对弈了一局,便已是月上中天。
顾婉突然想起了周氏的话,便与他说道:“我母亲今天来了。”
宁卿“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话,却又听顾婉说道:“父亲直接回去了,他觉的顾婷可怜,就让她留下了,没带她回京。”
宁卿听她这话,执白子的食指和中指倏然用力。雪白的棋子,映衬着他莹润的指尖,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既然是父亲说的,那咱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自己提防着便是了。”顾婉又说道。
宁卿再次“嗯”了一声,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盘上,“啪”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输了。”他说道,柔和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淡然的笑意。
顾婉忙低头去看,果然那棋盘上,她的黑子所剩无几,而且都被白子重重包围着。
看来果然不能分心啊,何况她的技术还不好。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便嘟起了嘴,责备他说道:“你就不能让我一下?”
就她这棋艺,别说一个她了,就算有是个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与她下棋,想要赢她,那就是易如反掌。
“这样轻而易举就赢了,也没意思不是?不如你就多让我几个子儿,增加了难度,也增加了乐趣不是?”顾婉笑着说道,“再说了,让我偶尔赢个一局两局的,也算是一种鼓励不是吗?”
宁卿闻言,看着她笑了起来。
但此时时候已晚,他便收起了残局,不再与她玩了。
躺在床上,顾婉心中还是在想着宋文修的事情。
他怎么就知道了她的事情了呢?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去,那就肯定不是因为消息传到了京城,他这才知道的。
要不然的话,又是怎么着?
难道,是太后说的?但太后走的时候,药材卖不出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呢,太后断然不会知道。
难道,是从鄂国公府传出来的?但父亲和母亲自打接到了信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又怎么会把事情传扬出去?更别说,这本也不是什么好事,何苦来要告诉别人?
纵然先前经历过好一番劳累,但这会儿,心里想着事情,顾婉也睡不着了。
宁卿也没睡着,感受着她的辗转反侧,他能猜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消息从来没外传,但宋文修远在京城,为何竟会知道?
对于他们来说,消息没传出去,但对于他来说,消息却可以传进去。
他知道的,他对她,心里从来就不曾放下过,现在,也依然如此。
☆、950。第950章 过继个孩子
这一晚,说不着的不止顾婉一个。
自从鄂国公和周氏走后,顾婷的心里,就没停止了纷乱。他们竟然要带她回去,她是不会回去的,也不能回去。不管她内心是不是愿意承认,但这里,就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孩子,即便他已经死了,但她也会为他守住了这份家业。
孩子没了,顾婷并没有将乳娘打发走,而是将她留在了身边。有她在身边,就如同她的孩子,还活着一样。
当时她看乳娘的眼神,知道她心里存着疑问。她为何不跟着父亲母亲回家?
家?天子脚下那个富庶的地方吗?那个恢弘壮丽的鄂国公府吗?不,那不是她的家。哪里,何曾有过她的容身之处?回去,也只不过是受不尽的屈辱罢了。
顾婷静静地躺在床上,脑中一直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
温氏宗族的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只要瞅准了时机,他们定然会卷土重来。若是一直提防着他们,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必须先发制人。
又想了想,她突然坐了起来,喊了睡在外间的丫头。
“备车,去五尺巷。”
丫头面色一愣,现在吗?她心中疑惑,但见夫人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忙答应了一声,便出去张罗了。
这深更半夜的,去五尺巷作甚?
顾婷穿戴好了,只带了贴身的丫头,便上了马车,往五尺巷去了。
夜深人静,马车轮子轧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在这空寂的夜里,竟是让人觉的有点震耳欲聋。
马车在一户人家前面停了下来,丫头撩开帘子,先下了车,又搀扶着她也下来。
丫头上前去敲门,咚咚几声之后,便见堂屋里亮起了灯。
“谁啊?”一妇人的声音问道,带着深夜的困倦和不耐烦。
“是温府的。”丫头回道。
那妇人闻此言,似是犹豫了片刻,这才答应了一声。
妇人见了顾婷,面上并无多少热情,只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婶子怎么来了?”
这妇人的男人叫温良珍,正是今天带头去温府闹事的那个年轻男人,论辈分的话,要比温正信小一辈,自然要叫顾婷婶子。
但今天的事,这妇人虽然没去,也听说了,因此此刻见了顾婷,自然没个好脸色。
顾婷不与她计较,也不答她的话,径直进了门。
在她身后,那丫头与车夫,抬着一只大箱子,也跟着进了门。
妇人疑惑地看着那只箱子,皱着眉头猜测着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丫头叫门的时候,温良珍也醒了,打发了妇人去开门。当听说来人竟然是温府的时候,也忙穿好了衣裳。
顾婷依然是一身黑衣,如果不是外面披着的蓝色斗篷的话,几乎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温良珍见了她,也是冷冷地问了句:“这深更半夜的,婶子怎么来了?”
顾婷抬眼看向他,嘴角抽出一抹冷笑。可不就深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才好办事?
但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自个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待她坐下,便有人将那只大箱子抬到了正中间的地上。
温良珍与妇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箱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当他们猜测着的时候,便见丫头将箱子打开了。
箱子盖被掀起来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夫妇二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这里面装着的,竟然是银子。满满一大箱子的银子,该有多少!
顾婷的眼神在他们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很满意他们的表现。
惊愕过后,温良珍也回过了神,警惕地看向顾婷问道:“婶子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给你的。”她淡淡说道。
这点银子,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那妇人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喜色。这么多银子,她一家子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温良珍却又凝眉思索了片刻,看向顾婷说道:“婶子是要拿银子,来堵住我的嘴吗?”
他虽则年轻,但却有胆量有魄力有见地,所以在年轻的一辈中,呼声很高。在这件事上,如果他先闭口不提了,那其他的人,肯定要先掂量掂量。
所谓擒贼先擒王,顾婷想的,就是这样。至于族长,那根本就是个老顽固,行不通的。
但温良珍这话,却让顾婷笑了起来:“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要求你说什么,这些银子,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就好。”
妇人站在一边,拼命地给温良珍使着眼色,想让他快快点头收下。
若是和族里的人一起去逼她把掌家权交出来,族里那么多人,他们家能得到的,顶多就几百两银子,哪里有这么多?据她看来,这箱子银子,少说也得有个两千两。
反正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盯着银子去的,那还不如他们自家多得一些。这会儿深更半夜,人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地收下了,可不天衣无缝?
然而温良珍还是不敢答应下来。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忽然又见顾婷从丫头的手中拿过一个小匣子。
她将小匣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温良珍往那里面看去,见那里面,是一张纸。
“这是华街的一个铺子,就当是我送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华街是临湘最繁华的一条街,那边的那个铺子,温良珍夫妇也是知道的,生意好的很,说日进斗金一点都不过分。她竟然要把那铺子给了他们?
还有,她说是送给孩子的见面礼,是什么意思?
“婶子这又是何意?”温良珍再次问道。
顾婷唇边勾起一个笑,回道:“我想让你把孩子过继给我。”
此言一出,那夫妇二人立即色变。
他们膝下只一个儿子,现在还在吃奶,怎么舍得给她?
顾婷将他们的神色全都看在了眼里,但她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决定。
两千多两银子,再加一个日进斗金的铺子,别说他们这辈子了,下辈子都能富足。
☆、951。第951章 小妹妹不来
然而,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他夫妻二人说话。
“啪”一声,顾婷将匣子合上,又说道:“孩子过继给我,我便会拿他当亲生的孩子对待。他不是跟我去受苦的,是去继承起温家的雄厚家业的。”
这句话说的,让温良珍有些心动了。但凡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出人头地的?但他的孩子,才几个月大,就这么给了她,又怎么舍得?
“婶子休要这么说,过继子嗣的事情,不是你我就能决定的,要经由族长同意才是。”
谁料,他这话说完,却听见顾婷嗤笑一声:“族长?他算个什么东西!”
无非是眼里心里只有钱和权的老顽固罢了,如果要把她的温家从族里除名的话,那她还巴不得呢。
“反正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尽快给我个答复,如果不行的话,我也好尽快去考虑一下别的孩子。”顾婷说着这话,便要起身。
夫妇二人皆没说话,妇人此刻也垂下了头。她是十分想要这一大箱子的银子和那大铺子,但她的孩子,她也舍不得。
顾婷没再等她们,带着丫头,起身便往外走。
但谁料,才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温良珍喊道:“婶子且慢。”
顾婷闻言,停住了脚步,唇角抽出一抹笑。
她转回头去看着推门,见妇人早已经掩着脸面哭泣了起来。
“为人父母,我夫妇二人自然希望孩子能有个好前程,有劳婶子费心了。”温良珍的面上虽然带着痛苦的神色,却坚定地说出了这话。
孩子是让人舍不得,但将他过继出去,不但能改变孩子的命运,还能改变他们家的命运。
将来等他的孩子拿到了掌家权,那可不就等于是他们拿到了?他们夫妻现在还年轻,才成亲没几年,以后肯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顾婷微微笑了笑,回道:“你放心,我必定视为己出。”
说着这话,她给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会意,将那个装着地契的小匣子送到了温良珍的手里。
温良珍接了过去,明明是很小的一个匣子,但他却感觉足有千斤重。
“那好,等明儿,我派人来接你们。”说罢这话,她便转身走了。
她才出了大门,妇人便再也制止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温良珍心里也不舒服,沉默了会儿,又叹息一声。
他拉着妇人的手,走到那箱子旁边,让她摸着里面的银子。
“这些,全都交给你保管。”
但妇人依然哭个不停,她的孩子,就要不属于她了。
温良珍心中愈加发誓,那个铺子,一定要好好经营,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
从温良珍的家里出来之后,顾婷的脸色一直平静无波。明天把过继仪式给过了,就算是过了明路了。纵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她也会对那个孩子经好。现在,还用的着。
然而,这也只不过是她想出来的一个缓兵之计罢了。必须先把族里的那些人制住了,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个孩子养着。一来是绝了其他人的心思,二来,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退路。毕竟,她的孩子,已经没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派了车,接了温良珍夫妇和他们的孩子过来,又召集了府中的所有人,说了孩子的事情。她给这正在吃奶的孩子又重新找了个乳娘,以前的那个乳娘,则被她留在了身边使唤。
温氏一族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要来闹,但这两家你情我愿的,只把族长气的差点背了气过去,也没能阻止了。威胁他们要从族谱里除名,但他们却根本就不在乎。
随着温良珍的孩子成为了温府的小少爷,这件事,也便尘埃落定了。
顾婷的孩子死了,但没几日之后,她便又重新回了铺子主事,短短时日之内,所有的事情,也全都步入了正轨。
家里也有个孩子,生意上的事依然如旧,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改变一样,但留在心里的伤痛,却是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早上顾婉醒来的时候,宁卿正在穿衣,她便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帮他。
“再多睡会儿。”他垂眸看着她,柔声说道。
顾婉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睡了,睡多了也不舒服。昨儿母亲说天冷了,要给包子做棉衣,让我挑选些料子。”
说着这话,她便利索地将他衣袍上的带子系好了。
宁卿微微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胸前暖着。
“天冷了,多穿点。”
顾婉笑着回道:“我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用的着你提醒?”
然而,他这体贴,却让她心里受用的很。
顾婉唤了丫头进来伺候洗漱,又与他一起用了些早饭,便将他送走了。
宁卿前脚才走,后脚周氏就进来了。
“我让你找的料子你找好了吗?”周氏进门便问道。
顾婉回道:“还没呢,我这就让人去找。”
周氏答应着,进屋坐下,又问道:“你说了没有?”
顾婉知道她问的是昨天那事儿,便安慰她说道:“母亲就放心吧,我都和他说了,没事儿。”
周氏闻言,这才放下了心。他们没按他的意思将顾婷带走,就怕他会因此生气。他们小夫妻之间感情这么好,要是因为此事,再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还好没事儿,要不然她的心里,可就更过意不去了。
两人说着话儿,丫头便把顾婉要的几块料子给找了来,与周氏一起挑选了起来。
“趁着我在这儿,就把你们全家的冬衣都给做出来吧”,周氏说罢这话,稍微停顿了片刻,却又说道,“对了,还有下一个孩子的,也先做出来预备着。”
顾婉不禁笑道:“母亲想的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她虽然一直都惦记着生个女儿的事情,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个动静。
“还早?可一点都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