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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县太爷的话,再一次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县太爷李毅见他的话不起作用,干脆也就不再说了,省的浪费口舌。
反正这春回堂来头大,他招惹不起。
殴打还在继续,此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殴打。因为那帮寻事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这人便是最先带头喊“春回堂治死了人”的那个。
顾婉认得他,记住他了,这个人,一定不能放过,必须狠狠地打。
但是没用她先动手,莫佟上前去,刷刷几下,便将这人打倒在地。
他一只脚踩在这人的脸上,偏转身子,将手中的棍子递给顾婉:“师父,你来!”
如此机会,顾婉自然不会错过,结果莫佟递过来的棍棒,先是在那人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那人受痛,直接吐出一口水来,但是痛的根本就说不出话。
县太爷李毅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小娘子,着实没看出来,竟然还有这气魄和胆量。
不过,这小娘子也够辣,他喜欢。
顾婉没有给那人丝毫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咚咚”几声闷响,棍棒如雨点一般全落在了他身上。
她只感觉越打越是心里舒服。
你们这群败类,让你欺负我!让你来闹事!今天就让你们有去无回!
闹事是吧,欺负人是吧,看吧,现在知道了吧,到底最后被欺负的是谁!
对,她大方地承认,毫不掩饰丝毫地承认,她现在就是在欺负人了,怎么地?
但凡是欺负她的,她都要千倍百倍地讨要回来。
但凡是欠了她的,通通给她还来!
她就是顾婉,不容许被欺负,不容许被觊觎,更不容许被诬蔑!
顾婉越打越起劲,感觉手中的棍子似乎不听自己使唤了,已经停不下来了一样。
“好了,程小娘子,别打了,再打就死了!”李毅大声喊道。
这小娘子,怎的就不害怕?
如果顾婉知道他这想法,一定会大笑。
怕?她为什么要怕?难道被人白白欺负了,她就要缩在墙角不吭声吗?
不能怕!绝对不能怕!一旦怕了,只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更加放肆!所以不能怕,绝对不能怕!
“程小娘子,别打了,要是打死了,就不好审问了。”李毅又说道。
顾婉闻言,这才停了下来,胳膊肘撑在棍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爽!太爽了!许久都没有这样爽过了!就好像是这段时间受过的委屈,让这几棍全都给化解了一样。
为了问出幕后主使人,她暂且放过他。
就这几个小娄娄,她才不会相信只是他们自己瞎起哄,断然是受了什么人的唆使。
不过顾婉就纳闷了,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要害她的人,就这么多?
“李大人,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们春回堂一个交代。”黄掌柜看向李毅说道,面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他们春回堂是何来历,这些小娄娄不知道,难道他李毅也不知道?
李毅闻言,忙点头笑道:“好,好,本官一定会好好地审问犯人,定然会给黄掌柜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说着这话,一挥手:“来人,全都带走!”
几个衙役道了一声“是”,忙上前将全被被打倒在地的几个人拉扯着拖走了。
这春回堂来头大啊,他可惹不起,如今出了事儿,先不说是因为什么事才会出事的,他要做的,必须是要站在春回堂这边,给春回堂一个交代,也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要不然的话,他头上的这乌纱能不能保住,还难说的很。
衙役将这几人带走之后,李毅又转头看向顾婉,问道:“程小娘子要不要再去一同看着?”
顾婉点头笑道:“看!为什么不看?当然要看了!”
她说着这话,一拽旁边站着的莫佟的胳膊,说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着,就看是谁在背后捣的鬼!”
敢打他?她就要让他亲自看着,让他出气,让他爽快,让他报仇!
“好!”莫佟豪气万丈地答应了一声,跟着顾婉出去了。
走出春回堂,顾婉见之前那哭嚎诉苦的妇人已经不见了,还以为她躲了起来,不由得四处搜寻。
这妇人,不用说,也一定是收了谁的好处,受了谁的唆使。要不然,就以她那智商,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并且这妇人和那几个小娄娄,配合的天衣无缝,就算是傻子也能够看出来,他们是一伙的。更何况,她不傻!
“小娘子是在找那疯妇吗?”李毅问道。
他见顾婉点头,便笑着回道:“小娘子放心,都给抓回衙门了,一个都跑不了!”
顾婉闻言,这才放下了心,就是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她就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她,是谁想要春回堂倒!
☆、99。第99章 099 小娘子凶悍
到了衙门,那寻事的小娄娄以及妇人,此刻都被押在堂上跪着。
只听“啪”的一声,堂上的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将底下跪着的人吓的一哆嗦。
还没等到县太爷问话,便有人受不住了,“咚咚”的在地上磕头,口中说道:“大老爷,青天大老爷,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顾婉在一旁,闻言冷笑一声,这还没开始问话更没开始用刑呢,竟然就要招了吗?
不过也算他们聪明,要不然的话,必定是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
李毅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会招的这么快,但这是好事儿啊,再拉去用刑的话,他也嫌麻烦。
“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毅又是一拍惊堂木问道。
那人更是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口中说道:“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别人让我这么做的。”
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说了,就算他不说的话,县太爷有几百种刑具,可不样样都得要了他的命?
果然,顾婉又是一声冷笑,她就知道,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肯定是有人要害她,要害春回堂。
“是谁?”顾婉忙问道。
李毅看了她一眼,脸上虽然不辨表情,但是心中却是呵呵一笑。这小娘子,脾气还是这么直这么急。
他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正想再拍一下,让那人赶紧地说出来,但是谁料,突然又听见有人说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你莫要不长眼睛,血口喷人!”
又是这个人,这个挑头闹事的人,都到现在了,难不成他还想嘴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是顾婉才没那么多的时间和他废话,直接从旁边站着的一个衙役手中,一把夺过他拿着的长棍。长棍带着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一声甩在那人前面的地上,离他只有一指的距离,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堂上的李毅也差点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这小娘子,可着实够辣的,要是放在别家女子身上,谁敢这样?别说在堂上打人了,就算是上公堂,怕是都不敢的吧。
“到底是谁胡说八道?到底是谁血口喷人?”顾婉喝道,“你今天倒是给我说清楚了!”
被她之前那样一番打,身上怕是有不少伤了吧,竟然还如此嘴硬,看来他是对那幕后指使之人拥护的很啊!
暂且让他等着吧,等到最后看看,看他自己拥护的对不对。
然而,那人被顾婉一番惊吓和逼问,并没有被彻底吓住。他只是抬头看了顾婉一眼,随即转向李毅,说道:“大人,那春回堂是确确实实地治死了人,难道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想给我定罪吗?”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重症不治!”莫佟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
如过犯人不说的话,李毅还可以直接给问话定罪,但是现在人家既然说话了,他要是直接给定罪的话,好像确实是有失公正了。
“那春回堂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李毅看向顾婉问道。
顾婉此时不想说话,莫佟回答说道:“大人,五日之前,这个妇人用门板抬着她的男人来春回堂求诊,当时她男人是大腿动脉完全割断,流了很多血,我师父见伤重,在诊治之前,事先通知过这妇人,说治好的希望不大。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也确实没有治好。但是这妇人便说是春回堂治死了人,还纠结了这帮人来闹事,此等行为,必须严惩!”
李毅闻言,捻须点了点头,又是一拍惊堂木,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妇人问道:“胡氏,你可知罪!”
妇人被吓了一跳,身边年纪小的孩子也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大人,民妇,民妇是被冤枉的啊。”她说着这话,又开始哭了起来。
但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又是“啪”的一声,“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妇人又是一个哆嗦,也不敢哭了,只小声地啜泣着。
“你知不知罪?”李毅又问道。
妇人回道:“大人,民妇真是不知情的,程小娘子说诊治之前和我说过可能会救不好,但是当时民妇太担心太悲伤了,可能是没有听进去。”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我当初说过这话了?”顾婉冷笑着问道。
那妇人没敢看她,也没敢答话,只是低下了头。
她只是一介匹妇,连县太爷的面这才是第一次见,早已是吓的魂不守舍了。
当初只是想多讹点烧埋费,但是谁曾想,竟然会闹到如今这地步。
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这县太爷很明显就是站在春回堂这一边的,就算那边给再多的钱,她此时也不敢再去招惹春回堂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推说自己不知道,这样兴许还可以没事。
“好啊”,顾婉突然笑道,又抬头看向堂上的李毅,说道,”大人,您听到了没有?这妇人承认了我当初是说过这话的。”
这小娘子,如此脾气,他哪里敢说不是,于是点头说道:“是啊,本官听到了,胡氏已经承认当初小娘子确实说过这话。既然没治好,那也只能是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而亡,不能怪小娘子,也不能怪春回堂。”
他说罢,又看向地上跪着的妇人,喝问道:“胡氏,你服不服?”
妇人哪里敢说不服,忙点头回道:“民妇服,确实是我男人伤重不治,不关小娘子的事,不关春回堂的事。”
李毅听她这么说,唇边扬起一抹笑,这样的话,那可就好办多了。
顾婉和莫佟也是松了一口气,当事人都承认这事和他们没关了,只要再招出幕后主使人是谁,那这案子,也就能结了。
但是他们轻松,有的人可就慌张了。
“胡氏,当初明明是你找到我们,说是春回堂治死了你男人,让那个我为你主持公道,我这才站出来帮你,你现在竟然又说这话,你他/娘/的是在耍老子吗?”
这带头闹事的人彻底急了,这狗/娘/养/的妇人,此时竟然又说出这话,她当初是怎么答应的?
现在这么一翻供,她必定能供出幕后主事之人来,这样的话,那掌柜的岂不是危矣!
不能让她说,绝对不能让她说出来!
“放肆!重打二十大板!”堂上李毅说道。
这人,简直反了天了,当着他的面儿,竟然敢自称老子,难道是不想活了吗?
衙役得令,上前直接将那人踹到,接着拿着棍子便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这人也的确是个硬骨头,被重重地打了二十下,竟然没有喊一声出来,只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呻吟声漏出来。
顾婉眨了一下眼睛,与莫佟对看一眼,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这几人,竟然互相指责,狗咬狗互相掐起来了。这情景,可真是太妙了,妙的她都想多看一会了。
妇人被如此质问,心中也是一哆嗦,毕竟拿人的手短。但是好在她此时还有点理智,这里可是公堂,堂上坐着的人是县太爷,只要他一声令下,还不是说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她现在还带着孩子,孩子不能离了她,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孩子。
“你莫要胡说,我啥时候去找过你了?明明是你先来找的我!”妇人大声说道,此时像是完全不害怕了一样。
妇人说完这话,又接着道:“是你来找了我,说是给我二百两银子,让我去春回堂门口哭我男人,明明是你!”
听她这么说,顾婉心中便有些明白了,想来就是这么回事了,只是也不尽然是这妇人说的这样。毕竟两边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想来是有心之人想要利用此事来打压或是报复春回堂,正巧最近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所以就利用上了。他们去找了这妇人,与她谈条件,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定下了银子二百两。这妇人只需要到春回堂门口去哭一哭,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干,既能得了银子,又能自己出气,这等好事,她为什么不做?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顾婉猜想的完全正确,事实也正是这个样子的。
“胡氏,你最好好好地想想清楚,当着大老爷的面,不要胡说八道!”那人又说道。
被打完二十大板,他声音也低了下去,有气无力的。但是好像也变乖了,知道拿县太爷出来说事。
妇人跪在地上又开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大老爷明鉴,民妇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干这事啊。我男人死了,我只是太伤心了,这才被他们给利用了。大老爷明鉴,大老爷明鉴,怎么惩罚我都行,不要伤害了我的孩子啊。”
顾婉闻言,看了一眼她身边围着的几个孩子去,披麻戴孝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着实可怜。这些孩子,坏就坏在有了这样一个娘!
但是她可怜孩子,可不会可怜这妇人,又冷冷说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如实招来!”
☆、100。第100章 100 笑着看你哭
那妇人闻此言,忙哭哭啼啼地看向顾婉说道:“真不是我要来闹的”,她说着这话,又指向那被打板子的人说道,”是他,就是他,说是会给我二百两银子,只让我去春回堂门前哭一哭。”
“让你去你就去了吗?”顾婉没好气地说道。
让她去哭她就哭,让她去死她怎么不去?
“小娘子,你可怜可怜我刚死了男人,家中已快没米煮饭了,孩子又小,小娘子可怜可怜我。”妇人又声泪俱下地说道,双手抓着顾婉的裙边。
顾婉往后退了一步,嫌弃地避开她。
就算这样,这种不分对错好坏的事情,她能做吗?并且这话,她才不会相信。这个妇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之前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真以为此时哭两声,说几句自己可怜,是被逼无奈的就行了吗?告诉她,没这么简单。
“好”,顾婉又说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人是谁,之前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追究。”
这妇人顶多是被人当枪使了罢了,要不然的话,她能成什么事?还是要先揪出她的幕后主使人才是正经。
妇人一听她说好,本来挺高兴的,她知道,这回的事能否顺利解决的关键,就在这小娘子身上。然而一听她后面的话,她的心便冷了。
幕后主使人,她哪里知道幕后主使人是谁?当初来找她的,也就是刚才之人罢了,其余的,她不知道啊。
“小娘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就是他,全都是他去和我说的,其他的,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妇人指着那人又说道。
顾婉见状,心下也明白,这妇人这句话,不太可能是假的。
她此时正在拼尽全力地想要讨好她,自然是会把她想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她。那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只怕都不会自己亲自去。
问这妇人问不出来,顾婉转头看了坐在堂上的李毅一眼。
李毅会意,又是“啪”的一声一拍惊堂木,看向地上跪着的众人说道:“本官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先说出幕后主使人是谁,第一个放他走。”
地上跪着的几人早已有害怕的涩涩发抖的,但是谁也不敢先开口。
李毅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即说道:“不说是吧?不说以为本大人就没办法了?”
地上一个身形瘦小的人听他这话,越发地颤抖了起来。那上百种刑具,光是听听,就能把他吓得个半死,更别说亲自试上一试了。
他心中正自害怕,突然又听县太爷说道:“本官也不用刑具,用刑具太不文雅,要不这样吧,把你们几人绑了,往菜市场一放,我就还不信了,这偌大的城里,会没有一个人认得你们的?”
顾婉听他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办法,兵不血刃,却又一准能成,着实好的很。
地上跪着的几人一听,心中更是慌了,如果真要那样的话,就算他们不说,只怕很快的,指使他们的人就会被找出来了吧。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哪里还管的着那些有的没的啊?打砸春回堂,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们一来没钱疏通,二来很明显,县太爷是向着这小娘子的,要是他们此时再不好好配合的话,轻则被痛打一顿,重则被关在牢里一辈子都是可能的。他们还年轻,有家有室的要养活,可不能吃一辈子牢饭。
“大老爷,大老爷,小的招,小的招。”那身形瘦小的人再也受不住这等折磨了,“咚咚”地在地上磕头。
堂上的李毅听闻此言,好整以暇地看向他问道:“你有什么好招的?”
这人正要说话,突然感觉旁边向他射来一道凌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