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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头顶上一道黑影一掠而过,大寒小寒一惊,那是什么东西?
是鹤岛的仙鹤吗?不对,好像是某种更加凶悍的猛禽。
是鹰……不,是长着一对鹰翅的成年男子。
再没有什么,是比高空更高的制高点,大寒小寒同时感受到了被瞄准的寒意。
他们化在阴影中的身体急速闪避,往迷宫建筑物的屋檐下躲藏,可是,凌厉的劲风袭来,身着装甲的巨大豹子与身着装甲的小小兔子,就像能够洞悉他们的意图一样,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天空上,鹰翅男子的反器材狙击枪枪口,闪过一道寒芒。
不好,要被狙中了!
“哎,你们三对二欺负人家?别慌,俺来帮你们。”一道冷冷的童声传来。
大寒小寒回头一看,一名穿着红斗篷红裙子红靴子,像是个诡异人偶娃娃一样的小女孩,自斗篷中掏出双枪,砰砰砰——
电光火石间,鹰啦豹子啦兔子啦,就都被糖浆弹击中了,噼里啪啦掉到地上哀哀叫。
“杨班长,不带这样的……”动物们集体抗议道。
大寒小寒满面震惊,这个小女孩,虽然是个萝莉的样貌,可是自她身上,却隐隐透出久远坚毅的烈血之风。
那明明,就是一名历尽沙场的老兵。
“对不住啊,娃子们。”下一秒,这名诡异的小女孩老兵,挠挠头,面上露出了无比憨厚甚至是有些傻乎乎的,那种只有最朴素最天然的农民,才能够拥有的一笑。
“……”
这种反差真是让人受不了。
鹤岛某棵大树底下。
狼哈叼着狗骨头,溜达到此处,忽然心头一动,抬头一看,见一只满脸邪气的小白狗,正趴在树上,眼冒贼光地盯着他的狗骨头。
“你要干嘛?”狼哈立刻警惕起来。
小白狗舔舔爪子,一笑,“你是狼,叼着那东西干嘛,不伦不类的,呐呐,还是给我吧。”
狼哈坚决不给,并且对于小白狗认错自己的种族一事,十分愤慨。
小白狗眼睛转转,“那我用别的东东跟你换,这个岛上,有件十分珍稀的宝贝。小狼狗,神兵,听说过没有?我把神兵送你,换你的狗骨头,怎么样?”
神兵?听起来十分厉害的样子。
“喂,你有神兵吗?”狼哈问狗骨头,他想起狗骨头本身就像个聚宝盆一样,说不定能有。
神兵……
管奇臻的灵体不由面色一沉,“……我若是没有,你就要把我拿出去,与这条贼兮兮的小狗交换吗?”
哎?怎么才一句话的功夫,狗骨头就不高兴了,他就是问问,珍珍羊怎么心眼这么小。
狼哈刚要教育珍珍,旁边嗖地飞过来一把暗金闪闪的小剑,一下子将小白狗打跑了。
“别在意啊,表听它胡说,这小白是在习惯性的挑拨离间呢,岛上的狗狗很坏,要小心哦。”小剑对狼哈和狗骨头说道。
说完,还恨恨地嘀咕:“臭妖刀,想拿本神兵送人?看我不打你。”
然后就追打小白狗去了。
狼哈挠挠头,二呼呼的不明白这都哪跟哪,管奇臻则对小剑的话暗暗留上了心。
何止是岛上,这个世界上的狗狗……尤其牧羊犬,都是很坏很坏的。当然,狼哈这种以哈士奇雪橇犬为志向的不算。
巫家学院法师塔外,段振辉迷路了,瞪着眼前宛如中世纪吸血鬼城堡的法师塔,不知该不该走进去问问路。
扑啦啦……
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传来,段振辉一惊,刚要回身,肩膀就被一名红眸如血的晚礼服男子扶住了。
“这位客人,请小心台阶。”晚礼服男子彬彬有礼地露出了充满魅力的一笑。
“呃……谢谢。”
段振辉站直了身体,可红眸男子却并不放开扶住他的双手。
“客人,您真的十分健康,紧致充满弹性的肌肉,光滑的皮肤下血气蓬勃,还有这活力四射的灵魂……”红眸男子紧紧盯着他,眸光暗暗,似乎有些馋涎欲滴。
在男子越来越近的注视之下,段振辉呆住了,此时的气氛十分奇怪,令得他耳根慢慢有了丝灼烧感。
这人,很奇怪……
下意识的,段振辉握紧了腰间的古刀。
“他有多好吃,我们当然知道。”
段振辉衣领一紧,猛地被虞盛音拎到了自己怀里,仿佛在宣告对这具肉|体和灵魂的所有权一般,海浪长发的天王将段大校牢牢圈拢在胸前。
夜礼服男子一愣,眨眨眼,对虞盛音露出和煦的微笑,“原来是一块有主了的美|肉,真是失礼了。”
虞盛音看看法师塔,“阁下是黑月之主吧,你喜欢肉段这样的?难道不该是那座塔里的俊美大法师,才是你的心头所爱?”
夜礼服男子呆滞了一下,瞬间脸色黑如锅底。
“我……只是,啊,这只是过去与壮硕的狼人大汉们翩翩起舞的经历,所留下的些许后遗症罢了。因此一看到美丽多汁的肉|体,就会觉得好吃……真糟糕,还是回去督促我的兰斯洛特多锻炼锻炼肌肉好了。话说他有着一个多么骑士的名字啊,尽管就职成了法师,可……可想来肌肉增长的潜力还是该比别的法师强大的吧……”
夜礼服男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晃晃悠悠嘟嘟囔囔地走了。
他走了后,虞盛音立刻掐住段振辉的脖子,开始训斥:“这里很危险,你这么一块活|色|生|香的盒饭,光诱|惑小奶狗难道不够?竟然还趁我不注意,跑出来诱|惑别的食肉动物。”
肉段心中一阵悲凉,明明与这条水产是情敌来着,为什么现在水产却常常将自己当成是他的饵食呢?
这地位,下降得也太快了些。
鹤岛北面。
瓜瓜小娃娃走啊走,忽然发现一条墨色深深的大蛇,懒洋洋将优雅华丽的身躯盘在一根粗壮的老树藤上,眯缝着蛇眼打瞌睡。
好……好漂亮的蛇蛇啊!
瓜瓜眼睛亮亮,小心翼翼走上前,大着胆子摸了摸大蛇的鳞片。
唔……好滑,好舒服……
大蛇半睡半醒,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它似乎微微睁了下眼,看到是个小娃娃,就又缓缓闭上了,由得小娃娃亲近它。
瓜瓜吞吞口水,又伸出手,还想再摸。
突然,脑袋上被石子给打了一下。
“那正太,离我的蛇蛇,远一点。”
瓜瓜回头一看,一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娃娃,抱着只巨大的毛绒绒熊熊,正叉腰站在那里,凶凶地盯着他瞧。
“我有叔叔,才不会抢你的蛇蛇。”瓜瓜嘟起嘴,揉揉自己的脑门,想了想,蹲下来,也捡起一颗小石子,打到那个小朋友的头上。
那个小朋友睁大眼,鼓起脸颊,磕磕绊绊跑过来,弹了瓜瓜一个脑瓜崩,瓜瓜不甘示弱,也弹了那个小朋友一个。
两只小娃娃你一个我一个,就这么面对面给对方弹起脑瓜崩来。
老藤上的大蛇忍着笑,眯着眼睛,温柔偷瞄他们,尾巴尖在暗处悠然摆来摆去。
碰——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鹤岛上空开出五光十色的炫丽。
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正月十五闹元宵,正是中元佳节至。
巫家学院体育场中央,升起大大的露天舞台,舞台前草地上,围坐着许许多多稀奇古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巫家学院的教师和学生们。
军犬班的大家,登台表演,演的是牛郎织女天仙配,说是要与中元灯节——这个华国的情人节应景。
“哎?那不该是七夕的节目吗?”有人窃窃私语。
“嘘,人家表演什么咱们就看什么吧,毕竟他们的班主任是狗狗嘛,没有常识才是正常的。”
其实大狗也挺冤,明明主意都是慌乱之下的桐影帝出的,不过谁叫它是班主任来着,有什么黑锅也只能背着了。
台上,军犬班的同学们各司其职,上自村长啦二大娘啦,下至织女的一干仙女姐姐啦,都要一一扮演,十分忙碌。
话说一众仙女里面,就没有一个是扮相能看的,狼哈、桐秋城、医生、大寒、小寒、铁拳,刚好六个仙女,穿上轻飘飘的纱衣也不像那么回事,个个都还是人高马大飒爽英姿的男子。
不过其他人好歹还有个人类的模样,唯独狼哈,觉得太过丢人,一开始还是半兽狼人,结果走场时缩着缩着,就缩回了一头大尾巴狼,并且死活再也不肯显出人身,大狗老师也没法说它,谁让同是仙女的大狗狗,根本就是一条狗狗裹着件纱裙便登场了呢。
咳咳,说实在的,军犬班之中,也许穿惯了长袍玉带的管奇臻,会更适合仙女的衣裳,不过今天的珍珍羊明显无比幸运,他的尸体大狗忘记了随身携带,使他逃过一劫,实乃幸甚幸甚。
仙女们脱了衣服洗澡,人人迫不及待甩掉裙子,欢呼雀跃,压根不见丝毫女性该有的羞涩,台下观众们忙忙捂住眼睛,从张开的大大的指头缝中继续观看。
扮演织女的大狗抖抖身子,掉下来一根铂金长毛,硬说那是自己的仙衣。
牛郎——牧牛犬席维登场,一手牵着自己的肉段牛,一手偷了大狗的长毛,哇哈哈哈得意大笑,喜滋滋地将大狗织女抱回家,从此过着织女耕田织女织布,织女做饭织女养家的被喂养的没羞没臊的生活。
天上的王母娘娘实在看不下去了,鱼王母一声怒号,把大狗织女团团抱起,抢回到自己身边,并且吐出白浪滔滔的银河,将大狗和小狗残忍地分开。
“找死啊臭鱼妖孽!”小奶狗牛郎嗷嗷大怒,就要不管不顾扑上天去咬。
肉段牛赶紧拉住他,“扒了我的皮,你就可以飞去追回大狗狗了。”
席维一呆,“哎?肉段扒了皮的话,那不是小了一圈儿,还能够我吃的吗?”
鱼王母一听,赶紧大声道:“不用扒皮不用扒皮,就那么整只牛送给我,我就把小奶狗你接到天上来哦。”
台下观众们纷纷鼓噪,“王母接牛郎?演错了演错了。”
虞盛音一瞪眼,“谁说是王母接的?”
说完他身形一摇,分化出来一条巨大的水晶鱼,水晶鱼像一座搭建在银河上的巨大桥梁,笑眯眯将鱼鳍伸到地面上,抱住肉段牛,“君上,大校先生到手啦。”
虞盛音傲然点头,“很好,很好。”
席维猛地蹦跳起来,踩在水晶鱼桥的背上,四爪翻飞跑得飞快,榴榴叫着,横跨天河,一头撞进了大狗的怀里。
乖。大狗收紧前爪,将狗小弟压在自己的心口上,垂下眼帘,轻轻亲吻着他,静静微笑。
“榴——”
半晌后,大狗仰天长啸,炽热的铂金天火,熊熊燃烧在虞盛音招来的银河之上,然后顺着银河,渐渐流往那条环绕鹤岛湍流不息的天江。
如莲的花火,像一盏盏花灯,顺着天江流向远方,火光如昼,灯影辉煌。人们纷纷取出自己的花灯,抛入河中,亿万美丽的花灯,带着蜜蜡燃烧时的奇异清香,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飘洒向四面八方。
鹤岛高处。
一把宛如龙牙的巨大仙剑,静静浮空,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仙剑上,手中端着汤水清澈的碗。碧玉碗中,汤圆如明月,月影似汤圆。
如果大狗在此,当可认出,他就是在世界阵中帮助了他们的那个人。
在他身旁,绝世剑仙广袖猎猎,俯视岛上华灯笑影,一派热闹非凡。
中年人舀起一颗汤圆,送入口中,品味那团团圆圆的幸福滋味。
时空的时空之外,遥远的彼方,与中年人灵魂交融的巨大神龙,似乎也通过他们之间那神异的联系,和中年人一样,尝到了汤圆幸福的味道。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赶在午夜前发上来,哪知道字数爆得实在太多了,嘿嘿,不过团子们还是会开心的吧o(n_n)o~
巫家学院众人,都是俺的《远古大巫现代传奇》中的人物,一起出来联欢啦,大巫吃汤圆,大龙算是也尝到滋味了吧
最后的词是辛弃疾大人的青玉案,放在这里别有一番滋味。
上次的地雷感谢有些团子看不到,再谢一下~谢谢quanyecha团子扔了一个手榴弹,那啥啥啥~团子扔了一个地雷,站在墙外等红杏团子扔了一个地雷,云若岚团子扔了一个地雷,抱亲~
第一卷 159番外 二十一
不可以碰触;世界阵。
“为什么?”
因为……
无数个世界,此起源——
无数个世界,此终结——
无数个,无数个,无限的世界线中,交织,分裂,延伸出去——
是,又不是;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转折,造就每一段生命,每一个彼此相仿、相异;独一无二的。
窥视秘密的凡者,彼方道路的尽头,唯有无尽的悲叹。
“唔——”
男从不安的梦境中惊醒,黯淡的光芒自窗帘的缝隙透入。
拾起床头桌上的腕表看了眼,产自珍奇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工钻表,即使幽暗之中,也依旧闪射出锐利的光芒。
表针指向八点四十五。
明明昨天睡得很晚,两点钟才上床,可是现,身体和精神虽然十分疲惫,却再也没有睡意。
环视房间,白色的墙壁,泛黄竹节制成的家具,似乎本应该是一种野趣,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看上去,竹子表面淡淡透出星星点点的霉斑,就好像一团团暗色的血迹。
男按动发胀的额角,想起了,自己身一间山野旅社之中。
对于这种故意钻入深山老林里面,去体味城市所没有的安然静谧的放松旅行,本就不会对居住条件抱有过多期待,可眼前的这间旅社,也实太破旧了些。
男叹了口气,冲好澡,对着泛黄并且呈现出一种微微扭曲状态的镜子,刮好胡子,尽力将自己打理得清爽精神一些,之后,走出门去。
房间外面,是一条半开放的走廊,左手边的一侧,几乎完全是空的,让一眼就可以看到院子中的荒草和远处干枯的水塘。
原本该是座很美丽的小庭院,现,则只让感到像是身临鬼屋一般的煞风景。
鬼屋么……
男抿紧双唇,不愿再想下去。
“啊,起来了。”
走廊尽头,一名衰老到推测不出年龄的老妇,低声向他打招呼,那是这座旅社的老板娘。
“好。”男点点头。
“的同伴都已经吃过早饭,出去玩了,没有叫醒睡过头的,真不知是薄情还是体贴……”老妇这样碎碎念着。
男“啊”了声,温和地笑了笑。
是的,他是和一帮家伙一起出来旅行的,不过与那些精力旺盛的家伙不同,比起喧嚣,他更喜欢安静,对旅游景点什么的,也没有非看不可的执着。
尽管这样的山里,所谓景点很可能只是一棵大树或者一块古老遗存的村碑。
没跟上大部队行动的话,的确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无奈,但同时也很轻松,这样的话,他慢悠悠附近转转,随便消磨掉一天时光,也挺不错。
“对了,”与男错身而过的时候,老板娘突然出声提醒,“一个的话,还是不要太往山里去,山上,有……不好的东西……”
男一怔,低头去看老妇,老妇混浊的眼珠中,不知怎的,使他感到背后一抹凉意。
旅社饭堂中,提供早饭,饭食意外的非常不错,据说会根据每天能够得到的新鲜食材,而自由变换餐牌,今天就是棺材板蒸蛋银鱼竹筒盖饭。
形似棺材板的竹筒中,山野湖中的小银鱼与农家鸡蛋一起蒸了,细细的红椒圈洒上面,汤匙舀下去,一直触及到最下面的晶莹白米饭。满满的送入口中,松软细嫩,滋味鲜美无比。
吃了顿完美的早饭,男的心情愉快了不少,旅社中静悄悄的,没什么,本来房间中看一天书也是消磨时光的好方法,可是一想到竹板床头那些斑斑的竹锈,男就有些不想回房。
还是到附近走走吧。
旅社外,两条小路延伸向后山的方向,一条往高,一条往低。男想起老板娘的话,踌躇一下,选择了走向下方的小路。
山上……有不好的东西。
那么不上山便没事了吧。
风有些大,吹得天上的云彩不断变幻形状,男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地势渐高,他却不曾发现。
周围的树木山石都是差不多的模样,看久了后,慢慢有些分辨不出东南西北,男猛然回过神来,停下脚步。看了看表,才走了二十分钟不到,但他已经想折返回去了。
忽然,天一下子阴沉下来,冰冷的雨滴直直砸落下来,山里的天气变化莫测,阵雨简直说来就来。
男急走两步,远远的似乎看到了建筑物的屋檐,心想有块瓦遮头也是好的,再说大雨天躲树下也不安全,便赶忙往那边跑去。
他身体很好,跑动不慢,可那栋建筑的实际距离却比想象中的还要远,等他跑到的时候,已经全身都湿透了。
冷雨打得浑身寒战,男屋檐下站住,脱下衬衫用力拧水,赤着身体,反而没有刚才冷了。
这里,似乎是一间小小的祠堂,过去那些闭塞的山野村民,总是会有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崇拜,但到现代之后,大都会废弃了,这似乎也是一个那样的地点。
男环顾四周,慢慢走进去,祠堂很小,也就一间普通的客厅大,没有窗子,很暗,男努力去看,也看不清神案上到底供奉了什么样的神明,只看出那一团巨大乌黑的东西,似乎是某种兽类。
祠堂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