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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后面,有一眼古井,与旅社中的水塘一样,都已经干枯了,古井旁边的石板上,长满了湿滑的苔藓,一道很明显的拖拽痕迹,直直延伸到井口里。
男瞳孔微微一缩,那痕迹很新,看上去,竟然像是有不慎失足跌落进了井里去。
风中,传来细微的响动。
有井里!
男一惊,首先想到的,是与自己同来旅游的同伴。
旅社中只有自己这帮客,当地应该不会掉进井,要是出事的话,也只能是自己那帮精力旺盛的同伴。
说不定有哪个家伙,好奇心作祟,伸头去看井里的东西,结果不慎掉了下去。
“喂,谁那儿?怎么样,有没有事?”
男赶忙跑过去,趴井口向里面看。
井很深,黑洞洞的,一股腐败湿润的气息钻入鼻腔。声音更响了,但男仍是听不清,他一边身上摸索寻找能够照明的东西,一边更加用心去听。
那声音,很细,有些尖,或者说是有些稚嫩。
男慢慢睁大眼,那竟像是个小孩子,井里面哀哀哭泣。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山风吹他赤|裸的背脊上,遍体凉意。
井里面,为什么,会有一个孩子?
男扒住井沿,慢慢向井里伸出一只手去,“吗,可以抓住的手吗?叔叔拉出去。”
他的心,空旷的祠堂后院,擂鼓一样咚咚跳个不停。
不是不知道,眼前的情况十分诡异,只是,如果真是一个小孩子遭遇危险了怎么办,那样的话,他无法不伸出自己的手去。
井中的声音,停顿了一瞬,然后好像幻听一样,嘻嘻嘻嘻的童声,他耳边笑。
有什么冷冰冰湿滑滑的东西,触碰到男的指尖,一点一点,紧贴着他的皮肤,攀沿而上。
男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可是他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宽大,温热,那么可靠,那么安全。
突然,一具庞大的身躯从后方覆盖上他的身体,巨大的利爪死死压制住男的双肩,将他自古井边拖拽开去,整个扑倒地。
“唔……”
背后沉重的力量,压得男喘不上气,压制着他的,是一个难以想象的雄壮身躯,坚实的肌肉仿佛钢铁,茂盛的体毛毡毯一样,粗重的吐息宛如穿过山洞的狂风呼啸。
还有那火热的舌头和锋利的牙齿,也许可以十分温柔,但此时啃咬自己后颈的力道,却好像施以惩罚一样。
“——!!!”
男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无声惨叫,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他竟然一把掀开了重压自己背上的巨大躯体,狂奔而去。
男逃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甚至快要化成一阵惨烈的阴风。
眨眼的功夫,他就狂奔回了旅社。
荒山鬼店般的旅社之中,一个都没有。
“老板娘,老板娘哪里!”
男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找到老板娘,跟她问清楚,“山上……不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有任何一个的踪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站自己的房间门口,看着斑斓破败的屋子,忽然发现,这间客房比自己印象中的,还要陈腐,并且到处都是灰尘,很不干净。
那简直不能用年代久远来当做借口了,这间房,似乎根本就没有收拾卫生,也根本就不该招待任何旅入内居住。
完全……被废弃了般的……
男茫然环视四周,灰暗的窗子,吱吱作响的门扉,龟裂的墙壁,走廊外,荒凉破败杂草丛生的庭院。
这里,似乎本就一个都没有。
“……”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同伴们都哪里,他不要再待这里,他想赶紧回去,可是,回到哪儿去,他……他到底……
男游魂一样往前走去,穿过空无一的前堂,走出大门,慢慢的,重新踏上了那条道路,那条之前才走过的,看似下山,其实却是上山的道路。
那座祠堂,那具鬼怪一样的庞大身躯,刚刚的经历,使他的灵魂都恐惧到不停战栗。
可是,冥冥之中,他却想要回去,回到那个无限恐惧的地方。
明明那么害怕的……
“难道,是个抖m么。”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去,男站古井旁边,看着空无的眼前,死死咬住牙关。
好像,有告诉过他,一个护身的咒语。
只要念了那个咒语,他就可以脱离困境,他就可以回去,回到某个令心惊肉跳的存身边去。
而要念出那个咒语,需要对那个存极为专注的信心,以及莫大的勇气。
现,该怎么办,要念吗?
男攥紧拳头,闭上眼睛,憋红了脸颊,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口:
“汪!”
呼啦啦——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响彻心里,男眼前的空间像被打破的玻璃一样分崩离析。
热热闹闹的气氛“轰”地迎面而来,差点儿把他冲了个趔趄。
古井还是那个古井,祠堂还是那个祠堂,荒凉的后园却不是那个后园。
地当中燃着一团篝火,黄金制成的烧烤架子上,穿着一只全|裸的金黄酥脆的烤全羊,华丽的帝王面无表情蹲一旁,手持黄金刷子,残忍地给自己的同类刷上喷香浓郁的烧烤酱。
某大尾巴狼显然喝高了,忽然两条长腿一伸,跨骑到金灿灿的男身上,一撩上衣下摆,露出自己精壮的腹肌,“过来,舔。”
长发男定定看着他的腰腹,缓缓抬头,“……不好吧,这么多呢。”
“跟说话,没听见?”大尾巴狼酒气冲天地嚷嚷。
男瞳色深深,安抚一样,手指缓缓沿着雕刻般的肌肉纹路,大尾巴狼结实的腹间挠了挠,“有女士和儿童,等……没的时候,再给好好梳毛。”
大尾巴狼回头一看,就见某女士拎仔猫一样拎起某儿童,将那儿童放到自己身体的另一边,挡住那圆溜溜的好奇视线。
海蓝的妖君傲慢地啜饮美酒,傲慢地睥睨身旁的军,傲慢地说:“知道,喜欢。”
军大骂:“少臭不要脸,哪个娘们儿才稀罕!”
大妖君露出满意的笑容,“挺热情么;好吧,本君允许喜欢。”
“听不懂话啊!类语四六级到底过了没有!”大校先生继续怒吼,同时掏出小本本记下,提醒自己等回去之后必须立马组织一场针对妖孽的文化课考试。
不及格的话,就把他开除,不让毕业,到时候看哪个用单位会要他!
大妖君凶恶一笑,慢悠悠道:“有证据。”
“啥证据?”大校心想自己光明磊落,完全没有把柄对方手上。
大妖君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里翻翻,诡秘地翻出一张小照片,“……偷偷亲。”
“啥?”
照片上,大校先生躲房间中,捧着大狗小狗给他做的迷水晶鱼玩具,偷偷亲小鱼的尖尖嘴巴。
啾~~~
“那根本不是,根本没亲,更不会喜欢!”
“那……这种猥|琐的行为,又代表了什么意义?”某妖孽一瞬间变脸,恶狠狠地追问。
难道这家伙,是个恋物癖?
真变态。
某妖孽一脸嫌弃。
大校先生通红了脸,“……只是珍惜,对了珍惜默默维维送的礼物而已,亲……亲的意思,其实是亲二维呢。”
说着,军先生捏住坐自己腿上吃烤棉花糖的青年的下巴,照着他动个不停的嘴唇,就是一口。
“呜汪……”
高大的青年满嘴热乎乎的棉花糖,这一亲,甚至两唇间拖出来一条细细的糖丝来。
“……”
二狗子就是可爱,连亲亲都是甜的(^o^)/~
大校先生现也和其他一样,已经可以十分熟练地将席大狗它弟弟当成别样的物种了。
大妖君瞬间暴怒不已,“谁允许随便对本君的小奶狗耍流氓,不许抱家狗,把它还来!”
一边说,一边扑上去捞了席二狗,揉怀中也亲了好几口。
席维不乐意,榴榴汪汪挣扎不休,段振辉也上来抢,顿时与虞盛音篝火堆旁边滚成一团。
不许闹!席大狗一一爪子,将那两个不安生的家伙拍进了树林里。
世界清静了,席二狗抹抹嘴巴,挨挨蹭蹭到管奇臻身旁,亲亲热热坐下,眼睛亮亮,盯着篝火上的烤全羊猛瞧。
大狗摇摇头,懒洋洋站起身,走到那个男面前,回来了?
桐秋城呆呆点头,“,之前是?”
咱们出来郊游,遇上山里面的迷魂阵,也就是鬼打墙了。
大狗看了他一眼,心想,真不愧是鬼子,随便组织个郊游,来的景点也好旅社也好,就都是鬼店鬼村,可以说是阴性相吸吗?
桐秋城,是阴性最盛的存,所以特别容易迷途到那种地方去,不知不觉中,他就消失众的视线中,去了彼方。
他怕狗,恐怕与狗的驱邪破阴之能也有关系。
所以,大狗桐秋城的心中,一定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存吧。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选择了回来,不知怎么,大狗感到有些高兴。
望着篝火,桐秋城原地坐下,“默默,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如果没有,他怎么会看到原本不该存的老板娘,吃到了原本不该存的棺材板竹筒饭。
大狗没有回答。
世界线千丝万缕,世界阵亿万以计,谁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边叠加着怎样的空间,自己的身旁绵延着怎样的世界。
山道下的废弃旅社,漆黑一片,祠堂后的干涸古井,幽暗森森。
他不知不觉,就会迷失其中,鬼气浓重之地,吸引着他,那是某种本能,某种天性。
幸好,有这样的一群家伙存,他们就像这团篝火,温暖,灼热,照亮他迷失的道路。
尤其,这里有这只虽然恐怖到无以复加,却总会默默关心着他的巨兽。
火光中,小娃娃一手一根鸭腿,羞羞的笑,巨兽与巨兽的弟弟,用同样的姿势趴火堆旁,叼着小羊排,金黄的肉汁口中迸发出幸福的味道。
那个威严华贵的战俘,细心地帮狗狗擦爪子擦嘴,他的长发中编缀着细碎的宝石微粒,好像星空一般闪亮。
自己,似乎叫过这个男——父亲。
他是谁,他将去往何方……
有些事情哪怕朦朦胧胧,记不清楚,可疑问却会像无形的藤蔓,盘绕心底。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现这样就好,非常好。
他是谁,像一团迷雾,可他要到哪里去,却非常明朗。
他要待这里,他们的身旁,这里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偷偷更新一下,本来想写一个欢脱的故事,可果然现在的心态还是写吓人些的比较顺手o(n_n)o~
谢谢太古巫拢‘族●玖羅雷团子扔了一个地雷,蛇缚一下~
第一卷 160番外 二十二
身体里不能装小奶狗;狗窝祭坛好寂寞啊。
自己孤单单待这边,就算是暗金青铜铸造,也是有得抑郁症的风险的,值班之余,还是该休闲娱乐一下嘛。
它飘无尽的时空碎片当中,扭扭胖嘟嘟的腰身;再扭扭胖嘟嘟的腰身;看向世界阵遥远时空的彼方。
那里;凛冬来临,鹅毛大雪纷飞不尽。
有一位曾经是一名小战士的王后;坐皇宫的窗子边为他即将降生的孩子做针线活儿;奈何现如今;即便是战士也不兴自己做针线活了,部队的后勤保障非常不错。
手笨脚笨的战士王后,不小心被针尖刺破了手指,鲜红的血滴落出来,映着窗外的白雪,非常美丽。
王后突然文艺起来,面红耳赤的哼唧:“但……但愿的宝宝,牙齿白得就像洁白的雪花,嘴唇红得就像淋漓的鲜血,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对了皮肤也得白得像雪,扔到大雪地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程度。”
不久,战士王后剖腹产生下小宝宝后,就领便当了。
这是当然的福利,毕竟他就算是一名战士,生个宝宝还是蛮辛苦的。
黑兔国王十分悲痛,看着刚生出来的那只小宝宝就眼气,不过为了照顾便当王后的心情,它还是遵从王后的意愿,将小宝宝取名为“snow white”,外面的臣民们便称呼这名小宝宝为白雪公主。
咳咳,其实国王的城堡内部,小宝宝还有一个名字是更广为知的,那就是——雪球。
谁叫它长得脑袋圆圆,耳朵圆圆,屁股圆圆,四肢短短,滚动的速度比跑步更快,一身毛茸茸的雪白毛发,真是扔到雪地里都找不见,不叫雪球还能叫什么别的名字呢。
雪球还没有怎么长大的时候,黑兔国王便天天琢磨着欺负它,尤其看不惯它那一身与自己不统一的毛色,无奈,雪球打小牙口太棒,与国王对咬完全不落下风,还时常半夜钻入国王的被窝,把国王的前爪当猪蹄膀猛嚼。
对雪球来说,那该就是它的专属奶嘴吧。
国王总是这种不公平的袭击中败下阵来,夜夜被又啃又咬又吸,弄得浑身燥热,睡不好觉,整条藏獒不由变得十分沮丧。
因此脑袋一抽,想了个歪主意,它竟然背叛了小战士王后,给雪球娶了一位后妈。
它想着,这样一来,有了后妈,雪球偷偷溜入寝殿的夜袭行为应该会有所收敛,但黑兔国王毕竟是条忠诚到死心眼地步的藏獒,实无法想象自己与别的主(老婆?)一起亲亲爱爱的日日夜夜。
还没等到新婚之夜,它就后悔得寝食难安,团起小熊一样的身体默默掉眼泪,天国的战士王后实心疼,便从天上吊下一盒便当给它,夫妻二快快乐乐的去吃盒饭了。
后母成为了新的王后——the queen,但其实它是国王属性来着,全国上下顷刻间便被它彻底掌控,臣服于后母王后的威压之下,从此走向了经济高速发展的繁荣富强。
再说雪球公主,任谁有了后妈都不会开心,它着实安分了几天。
后母这狗狗,样样都好,就是养了一块十分难对付的鱼妖镜子,为了不让邪恶的镜子祸乱间,后母天天都得被迫问它:“镜子啊镜子,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圆的狗狗?”
镜子每次都会心满意足的回答:“是,默默王后!就是这儿最圆溜溜的狗狗。”
但是,随着雪球忘掉失去黑兔的猪蹄膀前爪奶嘴的哀伤,重新开始大吃大喝之后,镜子的回答迟疑起来:“嗯……嗯……怎么会这样呢?王后,的确又圆又蓬松,但是雪球公主要比更加圆润蓬松!”
大狗王后一听,心情顿时无比复杂。
它圆完全是毛毛的错,毛毛下面都是钢铁一般坚硬的肌肉,但那只雪球,明明还是小奶狗的吧,这个年纪就已经圆成不像样,bmi体重指数得超标成什么样啊,将来高血压高血脂病之类的……想想都觉得悲伤。
没了爸妈的幼崽就是可怜,它身为它的后妈,再怎么也是占了个家的名分,为了雪球的健康着想,斯巴达式教育是必须的。
于是,王后开始虐待公主,不给饭吃,不给衣穿,一大早天不亮就拉它起来晨练,雪球哪受过这种苦,委屈得嗷嗷直哭,令得王国从上到下都十分不忍心,王后恶毒的名声也顿时名扬海内外。
不过小奶狗终究是小奶狗,撂爪忘疼,白天才被后妈欺负完毕,晚上就习惯性的溜进国王卧室,对着睡 king size 大床上的狗展开夜袭。
夜袭就像尿床一样,都是小奶狗的本能,大半夜的钻被窝拱肚皮啃爪子叼奶嘴,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大狗王后不胜其扰,而且皇宫里总有大臣之流偷偷喂小奶狗吃的,减肥也不见成效,镜子还是成天嚷嚷着雪球最圆最圆,实烦心。于是铁血的后妈把心一横,招来了恐怖可怕的猎。
“把这家伙扔森林里去!”
“嘤~”
最可怕的焦鱼猎,弯起空洞洞的烧焦鱼眼睛,恐怖地点头,然后小奶狗害怕的眼神中,一口叼住它的后颈,呼扇呼扇烧焦了的乳扇一样的鱼鳍,飞到了黑森林上空。
“汪汪,不要离开默默,晚上不钻到它的肚肚下面去,会睡不香的!”眼看距离城堡越来越远,小奶狗顾不上害怕焦鱼,呲出雪白雪白的乳牙,对着焦鱼猎的脸蛋就是一口。
焦鱼猎被啃得一惊,它长得丑,从来没有谁亲吻过它的脸颊,这一下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由害羞起来,嘤嘤两声,噗地吐出小奶狗就跑掉了。
雪球落到森林中,没几分钟肚子便饿了,它抽动鼻子,撒开短短的四肢飞快的跑,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间小房子。
屋子里,一张长餐桌上摆着七个小盘子,每个小盘子里都装有一块小面饼,一小摊香草炒鸡蛋,樱桃那么大的西红柿两瓣,盘子旁边还盛着一小盅只够舔上两滴的玫瑰葡萄酒。
雪球张开圆圆的嘴巴,啊呜间将七份食物统统吃光,却完全没有任何饱腹感。为了找食儿行动力惊的小奶狗,将小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成功找到了家的地窖,快乐地扑进去,什么大列巴面包啦,整只猪后腿的培根啦,磨盘蓝莓奶酪啦,熏鱼啦,酪梨啦,吃了个不亦乐乎。
小狗吃得肚肚圆圆,浑身热乎乎,幸福得一阵傻笑,晃晃悠悠出来,找了张气味闻起来最贴近最安心的小床,硬把自己肉嘟嘟的身体团进去,躺下就睡着了。
不久,房子的主们回来了,他们是七名挖金山的袖珍小矮,尺寸是两只拳头叠一起的大小,身体比例是糯米团子一样的三头身。他们一回家,便被眼前风卷残云一片狼藉的景象震当场。
小矮管奇臻问:“们遭贼了?”
小矮狼哈大怒:“谁敢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