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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神坛四周的小五等人,更是变得虚弱无比,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身体也越来越淡。
“不好,他们有飞灰湮灭的迹象。”北辰无忧从长安手中接过小水鬼,与长安默契的给他疗伤。而这话则是对高郁鸢所说。
高郁鸢也没想到那司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法宝,而去对于鬼还有这样强大的杀伤力,此刻也顾不得去追他,试着聚灵,可却没有什么用。不禁着急起来,情急之下只听北辰无忧提醒道:“他们是鬼,自该待在他们待的地方,你试一试可否送他们入轮回。”
“不行,结界力量太大,轮回路打不开。”只是顷刻间她就急得满头的冷汗,这些无辜而死的人绝对不能飞灰湮灭,不然定然以后会成为他们的心魔。而去这些都是些善良的人,若是这些人死了还要飞灰湮灭,那么……然就在这时,高郁鸢忽然想起上次在山中遇到的那个自称在奈何桥边卖阳春面的,可是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情急之下,召出自己的金色小毫,急速在女娲神坛前画起符咒。
这其实是高郁鸢开启轮回路之时常用的开路符咒,不过往时她只要念下法诀就可以了,连符咒都不用画,但此时非彼时,她不但得画符咒,还得用上自己的精神气。
“小姐,你别着急,我可以暂时稳住他们的魂魄。”蓝冰楼也不知怎的,看着这些人的魂魄即将飞灰湮灭,她竟然会觉得心疼愧疚,更是不要自主的飞到了祭坛上空,一串陌生的咒语从脑中浮现。
高郁鸢抬头朝上空的蓝冰楼望去,却见她此刻身上散发着绿色的生机,乌达罗等人既然说她是女娲后人转世,那么想来这便是所谓的大地之母,女娲之力了。她收回目光,集中精力继续画符,待画得差不多,便站在符咒中央,收起金色的小毫,转而咬破自己的指尖,画下那最后一笔,喝道:“开!”
一阵阴阴飓风顿时从树底下卷起来,四下忽然变得凉飕飕的,所有都觉得像是跌入了地狱般的阴寒。
就在俞千岚等人的惊骇表情中,但见符咒中忽然多了两个身影,一白一黑。
“黑白无常!”
“妈的,好不容易休息,是谁不想要命了,竟然把我黑白二爷唤来?”黑无常把玩着手中的索命绳,一面打着哈欠抱怨。
话音才落,就被旁边目瞪口呆的白无常推了一把,“老黑……你……你看!”
“看啥?”黑无常揉着眼睛,满不在乎的朝前面看去,顿时吓得身体一软,哭丧棒顿时掉到了地上,一面还不自觉的扯着白无常的衣角:“老白,我没看错吧?真的是这祖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鬼差们看到自己似乎都一副畏惧的模样,不过高郁鸢才没想那么多,见着快要支持不住的蓝冰楼:“赶紧把他们带走,不然该魂飞魄散了。”
黑白无常听到这话,连连哈腰点头应声,“是是,祖宗吩咐的事情小的们立马就去办。”这会儿哪里还敢嫌弃鬼多啊,一个个的招呼着上了路。
本就受了伤,在被魔音重伤的乌老被这阴冷从昏迷中惊醒过来,也顾及不了眼前的索命鬼,拉着要走的孙儿老泪纵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最后只得不甘的将他放开:“小五,爷爷对不起你啊!”于是嚎嚎大哭起来。
其他的几个老人也跟着痛苦,却不敢挽留自家儿孙半步,就怕晚了片刻,害他们飞灰湮灭,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
黑白无常办事效率也是极高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所有频临飞灰湮灭的魂魄送到了阴间,正欲朝高郁鸢告辞之时,看到她站在北辰无忧的身后,顿时惊得那本来就跟白面糊过般死白的脸上表情扭曲。
向来性子不算沉稳的黑无常更是鬼叫起来:“完了,阎君要哭死了,祖宗又同他在……”
旁边的白无常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赔着笑朝高郁鸢告别道:“那个祖宗,咱先回去了,您有空过来坐啊!”
高郁鸢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坐你大爷’!这才朝水生担忧的看过去,“怎么样了?”
方才黑白无常的那句话声音不大,但北辰无忧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当即蹙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高郁鸢问,才回道:“他替长安挡了一击,只是他是似乎根本没有魄。”
“啊?”这怎么可能,高郁鸢是抓了十几年的鬼,小水鬼跟她认识了这么多年,自己怎么没发现?
北辰无忧一脸你不信你来感应的表情。高郁鸢还不信了,当即手伸到水生的头上,脸色顿时一遍,吓得连忙缩回手:“不会是刚才打散的吧?”
“不是。”北辰无忧一面跟着长安给小水鬼疗伤,一面同她聊天,倒是游刃有余。
高郁鸢再一次将手伸过去,这次多停留了一下,果然如此。“竟然只有一魂。”所谓三魂七魄,他却只有一魂。不过这似乎也很好的解释,他为何如此之笨了,他只有这三魂之一的人魂,也难怪了。
可若是人的话,三魂七魄纵然是分裂了,但至少也要有三缕同时在,而且都是疯傻之辈。
可水生尚有一魂,却没任何痴颠,只是傻。这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缕魂也能自成一体?
不过现在没时间给高郁鸢思考这些事情,现在蓝冰楼元气大伤,沧月等人又被那魔音所伤,北辰无忧跟长安虽然跟自己一样没什么大碍,却要给水生疗伤,所以她只得替众人稳固伤情。
这一折腾,等大家身体有所好转,已经天大亮了。
只是所有的人都还没从昨晚发生的事情中走出来,这一切的一切比起当初在沼泽中求生,就好比恶梦一般,而对于高郁鸢这个被鬼差称为祖宗的少女,更不敢有半分小视,一个个见她的眼神都敬畏无比。
昨晚她用女娲之力救了那些鬼魂,所以乌达罗等人已经很确定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娲后人转世,那便是南疆圣女。
只是可惜现在圣女的位置早已经被大祭司所替代,而去他们的守护者也所剩无几。
说起此事,还得从几十年前说起,女娲后人的转世迟迟寻不到,所以巫月教便兴起,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就将女娲庙压了下去,更是得到了南蛮王的加封,成了所谓的大祭司。
而在一次交锋之中,女娲守护者中出现叛徒,三十多个守护者,只逃出了乌达罗和其他几人,如今其他几人已经过世,只有他一人尚且偷生。
乌达罗拿着俞千岚的那张血书,虽然写的是汉字,但他一眼就能认得,那是他弟弟师末的字,在加上这布料,他可以更加确定。当即有些激动道:“他们,他们也许还没死。”虽然俞千岚说这血书是梦后收到的,但乌达罗知道,师末的能力一直在自己之上,他神游入梦求救,应该不在话下。只是让乌达罗赶到担忧的,即便师末已经这样厉害,却还是被巫月教的人囚禁。
他们这些守护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多岁,因为他们身上有着比寻常人还要旺盛的生命力,所以从被选择成为守护者,当初巫月教的人没少在他们身上用巫术,妄想将他们的生命力夺取。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想,一切还要等高郁鸢等人出了沼泽后才能调查。只是有点尴尬的是,蓝冰楼这个女娲后人的转世,居然是巫月教教主的弟子。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在高郁鸢一行人离开此地之时,乌达罗等人并愿意离去。这里是他们子孙出生之地,也是他们魂归之地,而且他们这几个老头也时无多日,所以打算就死在这里。
既然如此,高郁鸢也没在劝说。只是俞千岚一行人是无论如何都甩不脱了,更是想要跟他们一起去巫月教。
这和高郁鸢想的不一样,不是说好给银子,这事儿他们来办么?繁华的京城,那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中,一个青衣秀才模样的男子一脸委屈的垂着头,小声的嘀咕着:“当初我说来这里,你自己也答应了的,现在又怪我,就知道怪我。”
不想这声音叫身后冷艳的红衣女子听到了,当即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青衣秀才吓得连忙把头凑过去求饶道:“夫人,在下错了,在下错了,您快些放开,这大家上成何体统?”
“体统?在本夫人面前,你还摆什么丞相架子?”红衣女子嘴上虽然如此说,但还是恨恨的放开了手,但已寄回不解气的责斥道:“亏得你背上背了那样大一个甲壳,竟然不知如何用。”
“这哪跟哪?”青衣秀才不知道夫人又扯到自己的龟壳上去了。虽然六界中不少人神魔都用龟壳占卜,但这并不代表有龟壳的他们会占卜啊。
红衣女子发了一通气,最后无奈道:“罢了,立刻去南疆,这一次势必不能在错过。”
青衣秀才哪里敢反抗,连连点头:“都听夫人的,都听夫人的。”不过却有些担心道:“此番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咱们所发现的是三殿下的人魂,可是其他的一魂七魄呢?”
他如此一说,红衣女子也担心起来,沉默片刻便道:“实在不行,螺音传消息回去禀报龙君,必定要尽快找会三殿下。”
青衣秀才连连点头,当即从宽大的袖袍中就拿出一只特别的海螺,正要传音,却一把被旁边的红衣女子抢过去:“你疯了,这是人间的大街上,不是咱们四海水域。”这样当街用法术,是想被人围观么?
“为夫错了,这不是一时担心给忘了么。”青衣秀才一脸委屈啊。哪怕到了人间这么久,他依旧还没习惯。
瞪了他一眼,红衣女子道:“咱们去鳞江吧,一路走一路传信。”
一听这话,青衣男子眉间堆积了几日的郁色顿时一消而散。当即同自家夫人找了条分流跳了进去,一入水便成了一龟一虾。
可岸边洗衣服的妇人却吓得连忙丢去手中的衣裳,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了,救命了,有人跳河了~”
岸边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也有几个水性好的下河救人,可是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旁边观望的人群里不禁声音四起:“我瞧着都年纪轻轻的,怎就如此想不通呢?”
“我看那秀才文文弱弱的,那姑娘却是长得美又有气势,兴许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吧。”这种情况不都是小姐恋上穷秀才,家中长辈不答应,然后纷纷殉情么。
☆、第193章 巫师大会
从沼泽出来,已经是七天之后。一行人也到了同御风城蓝土司相交算好的土司大寨。
虽说是大寨,不过跟一座城镇没什么区别,上百户人家围在这峰峦叠翠的山中,四周大山作现成屏障,地势上这阳家土司是占尽了优势。可是却因四处皆是山峦丘陵,所以只能种些高山粮食。比起御风城那大片的水田,他们这里略显贫穷,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处的寨子十分安宁。
一来是地势上易守难攻,二来太过贫穷,所以从来入不了其他土司的眼。不过话虽如此,但因这阳家寨的土司阳克是的亲妹妹阳娑娜是御风城土司的二夫人,所以御风城的富贵,这阳家寨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因此对于御风城的人,阳家寨的人都极其欢迎,连带着高郁鸢他们这些中原人都沾了不少光。
早有脚快的苗家小子跑到土司老爷的府上禀报,所以等蓝冰楼到了土司府前,阳土司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叔叔!”蓝冰楼兴奋的跑上前去行礼,一面朝身后的高郁鸢等人介绍:“这是我的朋友,今晚估计要打扰叔叔一个晚上了。”
“无妨,你的朋友就是咱们阳家寨的朋友,各位快请进府。”阳克看了一眼身着汉装的高郁鸢等人,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不过很快浮上的笑意就把那担忧抹去,招呼着众人进去。
蓝冰楼大约不是第一次来,所以熟门熟路的,走在下人们的面前给高郁鸢和北辰无忧领路。
大家已经许久没能好生休息了,所以蓝冰楼做主取消了接尘宴,安排好众人,打发人同阳克说了一声,便沐浴休息。
这一睡便是第二日,蓝冰楼去见阳克时,发现北辰无忧几人也在,吃过早饭准备起身回御风城,却被阳克拦住道:“你已经几年没来阳家寨子了,你阿萝姐山里去了,你就且在这里安心住上一日,带她来了,也好叙叙旧。”
蓝冰楼闻言,也想同阿萝玩几天,可是她担心御风城那边,那郑家虽然身败名裂,但终究没有师姐达到师姐要的结果。师父又那样疼爱师姐,如今师姐身受重伤,自己不但没按照师姐的意思行事,只怕师父会责怪到御风城的头上去。所以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道:“不了,我还是先回御风城,过一段时间来找阿萝姐姐也是可以的。”
阳克见她坚持要回御风城,不禁着急起来:“不行,你也说了你们一路长途跋涉的,休息一日怎够,何况我已经让人架了火塘,晚上咱们羊圈里抓些肥羊,在拾几条鱼……”
“御风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阳克几番几次的阻拦蓝冰楼回御风城,想来不止是真的要留着她跟那位阿萝叙姐妹情吧?偏这蓝冰楼又没反应迟钝,所以北辰无忧直接开口点破。
他这一问,阳克神情怔了一下,随即敷衍一笑:“无忧公子严重,御风城能有什么事情啊。”
但蓝冰楼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朝低头喝米酒的高郁鸢望去:“小姐,您那日说我眉间有阴煞之气,那您现在看看,可是还有?”
高郁鸢头都没抬,只是拾起桌上两个空碟朝空中一抛,两个小碟‘哐当’的一声,在桌上滚了几圈,便两反落在桌上。
“这?”蓝冰楼不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却听长安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朝蓝冰楼看过去:“此乃大凶之兆,御风城危在旦夕。”他一脸高深莫测,眼看着蓝冰楼那刷的一下变得苍白的脸色,又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蓝冰楼这几日心里的确慌得很,但她怕让大家白担心,所以没敢说出口来。可是此刻听到长安的话,再也绷不住了,急得一把拉住他:“不过什么?”
“碟落之时,在桌上连续打了三转这才扑下,可见有峰回路转之相,不过且看你如今身份非凡,必定是有贵人相助。”高郁鸢将两个小碟一收,给她解释着。
一旁的阳克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样却是清楚了,这些汉人会占卜之术,而且还说御风城有救,他脸上忽然闪过一道惊喜,但随即又变得灰暗无比,也不知是为何?
北辰无忧看得清楚,犹如寒刃般的目光朝他巡视过去,理所当然的问道:“阳土司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阳克苦着脸叹了口气,最后朝蓝冰楼看去:“两个月前,御风城的蓝土司因为一匹油漆同巫月教众起了冲突,这本来是小事一件,只要赔几片山林就可以解决的,可是不知道为何那些教众受到袭击,最后只剩下一人重伤,临死之际指认御风城的人杀人灭口。”
“这绝对不可能!”蓝冰楼一脸激动的站起来。他们御风城的族人才不会做这等杀人灭口之事,定然是有人嫁祸栽赃。
这明摆着就是一场阴谋,可即便如此又如何,御风城只得背下这个黑锅,可是没想到巫月教居然狮子大开口,要整座御风城作为他们的总坛,而且蓝家世代更要做他们的奴隶。
当然,蓝冰月也被踢出教众,待寻到她之后,身上的巫术大祭司会亲自收回。
听到这里蓝冰楼已经哭红了眼睛,“他们不就是想要御风城的水田跟油漆么?为何连我们蓝家也不放过?”她被逐出师门踢出巫月教是小,可是重点是如此一来,阿爹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只怕是永生永世犹如跗骨之蛆甩不掉了。
“所谓唇亡齿寒,难道其他的土司部落就没有反应么?”巫月教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御风城,那么他日也会用在别的土司身上。所以北辰无忧以为,但凡是有些智慧的土司寨老,应当不会这样坐视不理吧?
果然,只听阳克说道:“我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联名各部落派了特使觐见的南蛮王,想来蛮王也觉得如此任由巫月教明夺暗枪不可服众,所以便开启了祭师大会。”
“什么?”蓝冰楼听到阳克说起祭师大会,一脸的吃惊。迎着众人投过来的好奇目光,便解释道:“祭师大会其实就是所有的巫师们召唤亡灵,甚至呼风唤雨。甚者不止能得我苗疆数以万人的敬仰尊重,还能得到苗疆皇室至宝三件。”
北辰氏开国建业之时,南蛮王就一直存在,据说这一脉为蚩尤之后,即便这数万年间起起伏伏数百次战役将当初遗留下来的宝物毁的殆尽,但即便如此,这南蛮王皇室里的物件,只怕都不是什么凡物,所有让高郁鸢很是动心。
北辰无忧看着她那发光的眼珠子,眉间不由得浮出一丝温和笑容,“那这祭师大会,可是有规定,只有苗疆人可以参加?”
蓝冰楼正要点头,却听阳克抢先开口道:“祭师大会这一百多年来,也就举行过一次,当时还的甚者正是如今巫月教的教主,我南蛮王的大祭司。不过说来也奇怪,前几天我收到消息,据说今年可以允许其他族人参加。”
说罢,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朝这几个年轻的汉人看去,但又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吧?虽然方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