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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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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公主:本宫驸马绝不会这样软和

雒妃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但只是越发感觉到自个身子的日渐虚弱罢了,她常时间地躺在床上,并不要鸣蜩与季夏等人接近她。

往往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她也不留情面的将人赶出去,自己就算是爬,也要一个人下床动手。

时疫这样可怕,兴许不经意就传给了身边人,她是活不了,又何必连累旁人。

她偶尔也会想想,自己是怎样染上时疫的,那次婆食罗带她去看秦家军的时候,她分明站的远远的,后来身上也不曾有伤口,怎的就得了时疫了呢?

没几日。得到消息的首阳从容州赶来廊城,她也只得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雒妃不让人进去,在门外守着的宫娥和侍卫瞬间就红了眼。

雒妃将外间的屏风给撤了,这样撩起床帐,她就能看到门外。

她缩在床头,乌发披散,小脸苍白,粉唇无色,唯有一双桃花眼是水润润的,还有几分的活气。

她轻言细语的与六宫娥闲话,末了,觉得身子不爽利,又让人拿了火盆进来,那火盆上缠了根绳子。顾侍卫没进来,只用力的将绳子扔进房里。

雒妃下床,捡起绳子,将火盆拖了进来,首阳等人不舍得为她关上房门。

雒妃这才慢腾腾的到床边。将一应被褥团了团扔到火盆里,那被褥已经数日未换,她躺着时时出汗,又还沾了些她咳出来的血,今个她感觉稍微有点力气,便再睡不下去。

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她浑身发软,冷汗如雨。

雒妃缓了缓,首阳等人已经从门口转移到木窗边,探着脖子往里望,见自家公主这样艰难狼狈的模样,六宫娥除首阳外皆低头小声的啜泣起来。

首阳强忍着,揩了揩眼角,勉强笑道,“公主,让婢子进来帮您可好?”

雒妃摇头,“你们走开些。”

说完,她又起身去拉床榻的被单,那被单倒也轻巧,很是容易就让拉下地来。尔后雒妃听得“啪嗒”一声,她愣了愣,然后理开被单,就见一拇指大小的小巧瓷瓶落在地上,瓶身还沾着突厥文写的字签。

雒妃捡起来拔了瓶塞,就从瓷瓶里滚出枚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来,她嗅了嗅,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东西,也不晓得打哪来的。

那字签上的突厥文,她并不认识,左右摩挲,她忽的朝窗外的鸣蜩问道,“本宫自病后,除了尔等与驸马,还有旁人来过没?”

鸣蜩想了想。踟蹰道,“索都来过,不过婢子没让他进来。”

闻言,雒妃蓦地捏紧了那瓷瓶,“他来做什么?”

“这个婢子晓得。”季夏开口,但凡能帮到公主的,她就多多少少还有些宽慰,“婢子同他闲谈了几句,他说要去找阿兄。阿兄在草原等着他。”

雒妃将那瓷瓶收好,她边点燃火折子扔进火盆里边问道,“将那日之后的事,与本宫详细道来。”

鸣蜩回想了下,有条不紊的娓娓道来。。。。。。

却说雒妃突然晕厥过去,吓了鸣蜩与季夏一跳,两人日夜守着公主,驸马秦寿那边带着索都很是顺利的就在沼地找着了婆食罗。

婆食罗那个疯子,用毒药将沼泽中的毒蛇尽数引了出来,立时就想杀了孤地上困守的秦家军。秦寿赶到的及时,弓弩手利箭之下,才将婆食罗逼退。

婆食罗气急败坏,对索都下令,哪知索都记着雒妃讲的话。硬是不吭声,婆食罗无奈之下,只得败北逃走,秦寿有心放他走,倒也没乘胜追击。

霜狼族那一天就再不存于西突之中。

盖因索都没插手,秦寿便带着他一道回的廊城,哪知一回来便得知雒妃晕厥过去的消息,索都自然嚷着是要来瞧雒妃的,鸣蜩不放心,遂将人拦在了外面。

第二日。索都就离开了廊城,没人晓得他去哪了,约莫真是回草原找婆食罗去了。

是夜,唯有壁角一盏八角宫灯摇曳着点点微光。

雒妃靠在床头软枕上,她瞧着手里那小瓷瓶。眸色幽幽,她其实犹豫不定,这瓷瓶定然是索都给她的,可到底是何作用却不晓得。

而且她得的是时疫,按理药石已惘,可若不是时疫呢?

毕竟她可是亲眼见婆食罗有一种毒,症状与时疫无异,会不会其实她根本不是染了时疫而是婆食罗悄悄给她下了毒?

这种事,婆食罗那种疯子绝对做的出来。

雒妃想的入神,也就没注意径直进来的秦寿。

他靠在木窗下的榻上,微弱的烛光根本照不到他身上,他的脚边像是墨染一般晕开深浅不一的暗影,就连他的脸沿,也是模糊不清的。

“听闻,公主不要宫娥伺候?”他忽的开口。

雒妃一惊,她回头望着秦寿,眉目茫然而惶惶。

反应过来,雒妃不动声色将手里的瓷瓶收进被褥里,这才回道,“既然都是活不长的,何必连累他人。”

秦寿定定看着她,这模样的雒妃竟叫他心头有发软,合该金贵的天之娇女,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不会,”良久秦寿才缓缓开口。“王府的御医都已经过来了,明日来给公主把脉,公主会没事的。”

稀罕的,秦寿居然会安慰人了,特别这人还是她的时候,雒妃就觉得诡异。

她挑眉,斜眼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他,狐疑的道,“你可真是秦九州?”

毕竟她的驸马,可不会有这样软和好说话的时候。

秦寿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一个弧度,烟色凤眼深邃又潋滟,好看的像有星芒点点藏匿其中,不经意褶褶生辉。

“公主还是早些好起来的好,本王可不想做鳏夫。”他弹了下袖子,垂眸淡淡的道。

听闻这话,雒妃有一种果然,说话这样难听的秦寿才是她的驸马。

她自晒一笑,拉了拉被子道,“本宫去了。可不就如驸马的愿了,毕竟驸马也不是没对本宫动过杀心。”

秦寿并不否认,他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是,但公主也不是一样。既然彼此彼此,那还有甚好说的?”

雒妃瞪着他,湿濡的桃花眼黑白分明,衬着在那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倒比前几日灵动一些。

“出去。本宫不待见你!”她都命不久矣,这人还这样,简直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秦寿果然就走了,出去后还给雒妃带上了房门。

雒妃磨了磨牙,颇为气闷地拉起被子,气哼哼的睡了,她根本想不到出了房间的秦寿,那一瞬间,面色发沉,眼瞳深暗。

第075章 公主:救命,前生驸马狼来了

任何一次,都未像这次一样,梦境又长又多。

秦寿冷眼瞧着梦里的自己穿上软甲,骑上战马,从容州到廊城,再到霜狼族,他好似又历经了一遍整治廊城贪官污吏、杀向婆食罗的过程,不过这一次,没有雒妃掺合其中。

他救下被困的秦家军,也见着得了时疫的大殷百姓,然后霜狼族覆灭,他却染了……时疫。

他连廊城都未回。就地驻扎城外,一天比一天虚弱,就如同现在的雒妃一般。

他以为自己无药可救,这一次出师小试。就要死在外头了,尔后在容州什么都不晓得的公主,可回她的京城去。

他也未曾坐以待毙,可从容州遣来的御医根本没任何作用,每日喝下去的药也毫无效果。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一江湖游医给了他一方子,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努力将那方子记住。

他依方子抓药。喝下第三副后,竟然逐渐痊愈。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梦境一转,他听见雒妃在他面前撕声力竭地喊着。。。。。。

“秦九州,纵使天崩地裂,你也分不开本宫与白夜!”

穿着葛布素衣的雒妃,站在安佛院的院子里,茕茕孑立,她艳色的脸浮起对他的仇恨,以及决绝。

他站在院门外,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好一会他听见自己在说,“息宓,你晓得什么是真心心悦一人的感觉?”

他自己还说,“息宓,你不晓得。”

然后院门紧闭,像是划开了两个世界,雒妃在里面,他在外面。

她在恶毒的诅咒他,他就一字不落的听着。

然后是他带兵打上京城。破城之日,他径直一人去了皇宫,与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遥遥相望。

皇帝与雒妃相貌有三四分的相似,一样的桃花眼,水汪透彻,仿佛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

皇帝第一句话便问,“蜜蜜可还好?”

哪里能好呢,可又哪里能不好呢?

他反了她息氏皇族的江山,换谁都不会觉得好吧?

他将她软禁安佛院,不受半点战乱波及,除了没自由,他能给她任何自己拥有的。相比战火纷飞受疾苦而死的旁人,留着性命在,总也是好事。

他没有开口回答,皇帝却了然于心。

皇帝笑了笑。“能活着,是好事。蜜蜜自小被母后和朕宠溺惯了,行事任性,朕本以为她到了容州。不出半年,定然会与朕请旨和离,可这一晃眼就十年了,十年了啊,她生生与你纠葛了十年,朕还是头一次见她对一个人这样执着的时候……”

皇帝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关雒妃的话,从小到大,一件不落。他就在龙椅座下安安静静地听着。

“蜜蜜,畏梅如虎……”

“蜜蜜,性子倔强,很是让人头疼……”

“蜜蜜总喜欢比较。比如桃花胭脂和莲花胭脂,她选不出自己更喜欢哪个的时候,就会两种胭脂都给扔了,总归还有其他漂亮的胭脂会被送到她面前……”

……

最后皇帝褪下龙袍。脸上竟还带着轻松的神色问他,“你会是个好皇帝吧?”

这问题他没法点头亦或摇头。

可皇帝却如释重负的笑了,“你该早些进京的,我晓得自己做不来一个称职的皇帝。你若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薄带了蜜蜜,这皇帝位置予你也无妨。”

然后是太后的到来,同皇帝一样。当先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雒妃。。。。。。

“容王如今不同往日,哀家的女儿,蜜蜜娇纵任性,想来是与容王不合适的了。哀家如今也拿不出什么来,仅有玉玺一枚,容王不若将蜜蜜还与哀家,让哀家母子三人,生或死,皆不分离。”

他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梦境似乎出现断片,他一眨眼。就已站在金銮殿外,他的身后是熊熊大火,烈焰般的色泽,舔噬着金黄色的龙椅宝座。染红半边苍穹。

“母后,兄长!”

雒妃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凄厉宛若杜鹃啼血的悲鸣,刺人耳膜。

她想要往火里冲。他还未出手,随后而来的白夜已然拉住了她。

那一刻即便是在梦境之中,他也感受到了那股对白夜浓郁如实质的杀意。

他将雒妃软禁容州王府,这人三番几次的闯进去,终的,还是让他将人带了出来,并到了京城,恰在他火烧金銮殿之际。

“秦九州,你不得好死!”雒妃歇斯底里地骂着他。

恶毒、难听,但却无力。

他已反了大殷,破了皇宫,从此这大好江山易主。她哪里还是从前那个尊贵的长公主。

他半分都没犹豫得让人将白夜关进天牢,然后拉着雒妃回了她的公主府,

“死,或者皇后。你选一个。”他这样对雒妃说。

他清晰看见雒妃嘴角带出的讥笑,怨毒到了极致,像是化不开的浓墨,直接淬进他的心间,就成永世都不褪色的痕迹。

他在梦里没等来雒妃的选择,反而是她意图救出白夜,他冷眼看着犹如困兽的两人做垂死挣扎。

他问她,“你若选了他。就只能是生离死别,桃花胭脂和莲花胭脂,不该都是舍弃么?”

然后是他刺入雒妃胸口的一剑,殷红的鲜血从她雪白的中衣浸染出来。一点一点在地下氤氲开来,她软软地倒在血泊中,像是怒放到极致的烈焰海棠,盛到凋零。

他看着她似解脱又似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抽出长剑,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公主与本王,这一次没好结果,那便重新来过,你总要心甘情愿选择本王一次才算作数的……”

重新来过,你总要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秦寿猛地转醒过来,有津津汗水从他额际划落,他抬起手,张开五指,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终于确定自己忆起了绝大部分的前生记忆。

他缓缓坐起身,寡凉的薄唇忍不住翘了起来,低沉醇厚的笑声在整个晦暗的屋子里回荡开来,好似轻风刮过芦苇荡,经久不休。

“息宓,这一次你该选谁呢?”他低低的问道,犹如自言自语。

他起身,随意披了件长衫,推门站门口瞧着天上的圆月顿了顿,尔后旋身就往雒妃的厢房去。

他回来了,没他允许,她岂能轻易就去死呢?

第076章 公主:驸马有要求尽管提

熟睡中的雒妃,颇为不安。

好似有一匹看不见的狼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无所遁形,她皱眉背心渗出冷汗来,一个激灵睁眼,就见是秦寿坐在床沿神色难辨地望着她。

她不自觉松了口气,睨着夹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驸马是嫌命长了不成?”

这才走了几个时辰,又过来了。

秦寿没说话,他半个身子都在暗影之中,唯有垂落在腿上的手是明亮的,以至于雒妃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雒妃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歪着头蹭了蹭软枕,有气无力的道,“驸马可以滚了。本宫不想看到你。”

她说话不客气,自个都活不长了,哪里还要同他虚以为蛇。

秦寿低声笑了,他探出修长匀称的手,微凉的指腹划过雒妃额际。瑰色薄唇抿出上翘的弧度,“没关系,本王看着公主就成。”

雒妃抬手搓了搓被他抚触过的地方,将额头揉的来发红,她这才裹紧了被子,嫌弃地看着他,“怎么没关系,你看着本宫,本宫渗的慌。”

秦寿指尖摩挲了下金丝楠木的床沿,在暗影之中的烟色凤眼深邃沉寂。仿佛高山之巅的冰莲,安静的连风都没有。

“公主是喜欢桃花胭脂还是莲花的?”他忽的问起这事,意味不明。

雒妃神色莫名,觉得目下的驸马古里古怪的。

秦寿没想得到答案,他仿佛只是随口那么问了一句,“公主安心休息,本王一会就回去。”

雒妃侧身朝里,闭着眼,好一会被秦寿那目光刺的浑身不适,她撑起点身,面目清冷地看着他,“驸马想如何,直说无防,看在本宫要死的份上,不是太过分的,本宫兴许都能应了你。”

她想的很明白,纵使最后秦寿还是会走上造反篡逆的路,她也阻止不了什么,不若现在卖他个好,好歹他还能将突厥赶出大殷,日后如能念着她的好,多少放她母后和皇帝哥哥一命为最好。

听闻这话,秦寿眸色微闪,他摩挲的指尖一顿,似乎还真想了想道。“杀了白夜?”

哪知这话一落,雒妃一抽边上的软枕砸他身上,这一下就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她再克制不住心头涌起的怒意,“滚出去!”

秦寿毫不意外雒妃的反应,他抓着那软枕,平淡无波的道,“公主这是言而无信?”

雒妃懒得再跟他多说,缩下身拉起被子,眼不见心不烦。

秦寿没在多说什么,他不过初初想起很多前生的事,控制不住的想来看看她。

毕竟很多年了,他能记住的就只是她恨毒了他的模样,像眼前这样的相处还算是心平气和了。

分明只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却恍惚过了一生。

不过一刻钟。秦寿果然就离开了,雒妃察觉到动静,她也没睁眼,再然后她不知不觉间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身子越发虚弱了。甫一睁眼,就见首阳等人乌压压地跪在外间,屋里的火盆还在烧着带血的中衣。

她认出那是她的,便看向首阳。

首阳勉强笑着道,“公主昨个半夜发病了一次。中衣染血,睡着不爽利,婢子自作主张给公主换了身。”

雒妃眨了眨眼,便是自己晓得了,她张了张唇,蓄积点力气,声音软软的道,“出去!”

绀香等人不从,被首阳一瞪,几人不甘不愿地退到门外跪着。

雒妃觉得舌根发苦。她撑将起来,还没下地,双臂一软,又摔回床榻,让她头晕眼花。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首阳等人惊呼出声,“公主!”

可又不敢进来,趴着门方,可怜巴巴地望着雒妃。

雒妃缓过劲来,她觉得唇尖发凉。伸手一摸,竟是摔出了鼻血来。

她愣愣地看着一手的鲜血,无措地躺在床榻,不晓得要如何应付。

就在首阳要冲进来之际,一道玄色暗影刮过。秦寿当先蹿了进去,他从袖子里摸出干净的丝帕来,将雒妃扶起来点,小心翼翼地擦了她鼻尖的鲜血。

末了,才是给她擦手心。

雒妃皱了皱眉。她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哪知秦寿当先一句,“公主还是好生安养的好,这一脸血的。脏透了。”

分明是抚慰人的话,从秦寿嘴里冒出来,便膈应人的慌。

雒妃怒瞪她,“本宫……”

然才开口,就让秦寿捏着小巧的鼻子,他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雒妃被苦到舌尖都麻木了,她挣脱不过,水汪的桃花眼泛出凶狠的光来,可映衬着湿濡。眼尾还微微发红,哪里有半分的威慑里,倒像是哭着撒泼,让人怜惜的紧。

一盏茶那般多的药汁灌下去,秦寿这才慢条斯理地放开她。又从袖子里摸出粒香甜的奶酪糕来送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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