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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也不出手了,他只看了眼身后的心腹,跟着他的几千秦家军,像潮水一样与大军汇合,将场上的突厥蛮子该杀的杀,该虏的虏。
莫名的,雒妃就放下心来,这一心神松懈,她就又觉得饿了。
遂从跟着的鸣蜩手中接过小点心,垂着眼皮慢慢用了起来,她也不觉得这鲜血遍地的沙场有何不妥。
秦寿径直往雒妃这边来,他甚至越过白夜,还加大了步伐。
到雒妃面前,他冷淡目光从点心上一扫而过,轻声道,“公主可是担心九州了?”
他甫一靠近,雒妃就嗅到他身上那股子厚重的血腥味,以及一股子犹如开封利剑的杀伐之气。
她微微皱眉,轻轻按了按肚腹,一张口刚想让他站远点,忽的就呕意上涌,哗啦一声吐了出来。
吐出来的秽物,全是她才吃下去的点心,以及一些清水。
不偏不倚,恰吐在秦寿脚尖,将他那双程亮的铠甲靴沾了个十足。
秦寿面色立马就沉了,这样子的雒妃让他想起,此前有次,他亲近她,她竟也是这样恶心的吐了。
分明,两人连周公之礼都行过好几次了。他原本以为,她已是习惯了他,可哪知,这不过月余没见,她居然又对他恶心成这样。
原本想说的那点温情的话,以及心头萦萦绕绕的相思,瞬间就没了。
秦寿转身就走,再不看雒妃半点。
雒妃吐的眼泪花都出来了。眼角泛红,很是可怜。
鸣蜩递给她清水涑口,又拿帕子给她揩了揩嘴角,不断顺气,适才好上一些。
这一吐,几乎要了雒妃全部的力气去,她是对害喜有准备,可也不晓得会这样难受。
故而对秦寿的离去。她根本就没注意。
白夜在边上走了几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开口问道,“公主可是身子不适?不喜沙场腥味?”
雒妃点头,旁的并未多说。
白夜望着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回去吧,公主回城去。”
雒妃自然是要回去的。眼下,安胎才是她头一件大事,且乌木也都死了,剩下的突厥成不了气候,有朱雀军和秦家军在,并秦寿还回来了,便用不着她操心。
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懒懒的。连开口多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鸣蜩赶紧安排,唤了顾侍卫回来,调转马头,怎么也要先带人回去。
哪知,才没走几步,秦寿一跃过去,从天而降,黑沉着脸站雒妃面前,“公主还真……”
“呕……”
他一句话没完,雒妃嗅到他身上的腥味,再次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
堂堂俊美如仙,沙场如魔的大殷战神。。。。。。容王,当着两军的面,落了个没脸!
第229章 驸马:本王没见过,自找死路的
雒妃是隔天才回的容州城,她离开大营的时候,整个大营里,已经隐隐传出,驸马是不受公主待见的,甚至于公主见了驸马就吐的流言来。
秦家军里自然是不敢乱传的,可朱雀军那边,也不晓得是不是白夜放任的结果,不过一夜的功夫,几乎人人皆知。
雒妃却是没注意这些,她自打吐了后,就像是打开了害喜的大门,不仅白日了吐的厉害,半点吃食都用不下。到了晚上,趴在床榻边吐的也不安生。
鸣蜩与季夏瞧着心疼的紧,可这在大营中,也不好找大夫诊诊,更不敢惊动驸马,只得紧着自家公主,守着她多用一些,至少吐了还能留点在肚子里也是好的。
雒妃回去的那天早上,整个人恹恹的,闻不得半点腥味,还有营中那些糙汉子身上厚重的体味,再有便是吃食太油腻,也是受不得。
秦寿初初回来,本是准备了几句体己的话要与雒妃私下里说,但见雒妃不待见他到吐的模样,便什么心思都没了。
且这些时日他不在营中,大小庶务都堆在那,故而也暂且没空理会雒妃那边。
是以,雒妃离开军营之时,也没人去支会他。
反倒是白夜见雒妃身子异常,忧心忡忡,他暗自去找了营中大夫,将雒妃的情形模凌两可的说了说。
那大夫听后,笑眯眯地对他拱手道,“恭喜,恭喜,将军说的那位娘子,多半是身怀有孕,头三月害喜严重的时候。”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正正打在白夜头上,将他霹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他挥手,让那大夫先行离开,他却是愣愣地看着雒妃离去的方向,久久地沉默不言。
期间他见秦寿从帐中出来,面无表情的皮相,很是有一番动人心神的俊美,那等淡漠清冷,也似不食俗世烟火。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穿上铠甲,手持长枪,就能化身为修罗魔神,心狠手辣,嗜杀无忌。
有那么一瞬,成浆糊一样的脑子,蓦地就肯定秦寿是不知道公主已身怀有孕之事,不然他如何能这样安定的坐阵军营。
这样的念头,让他心里有丝丝卑鄙的庆幸,他亦决定,如果公主不想让秦寿知道,他定竭尽所能的帮衬隐瞒。
想通这点,他抬脚就朝秦寿走去,尔后在距他一丈的地方站定,一字一句的道,“公主的意思,是想让突厥消失,着你我联手,杀突厥个鸡犬不留。”
秦寿神色淡淡,烟色的凤眼深邃寂沉,根本看不出他所思所想。
当着全军的面,他并未反驳,只是点点头,表示知晓。
鸦羽面具下。白夜微微勾起嘴角,他相信今次公主没告之秦寿,日后约莫也是不会的,且待肚子大起来之时,还定会想法子离他远远的。
是以,他只要将人拖在军营中,以抗突的名义。待他年真彻底消灭了突厥,公主那边指不定又是其他的光景,总是没他秦寿什么事。
回了容州城的雒妃并不晓得白夜的心思,她一路难受的紧,一回去,见首阳手上端着的一碗清褐色,带着淡淡酸梅味的汤水,就出奇的觉得饿了。
“公主,这是酸梅汤,先喝喝看。”首阳也是挖空了心思,她琢磨着怀孕后的妇人,口味有时古怪的紧,便每种味道都做了些,让雒妃挨个试试,总有合她胃口的。
雒妃接过,小小地抿了口,顿觉舒服许多,也晓得饿了。
她望着首阳,娇娇的道,“本宫想吃腌制小黄瓜,姑姑可做了?”
见雒妃有了胃口,六宫娥都十分高兴,首阳当即道,“婢子立马去做,公主既然有胃口,就多用一些。”
雒妃微笑点头,她也晓得身边人都是为她好。
通过首阳的一番试,连雒妃都发觉自个这会明显更喜酸的吃食多一些,都说酸儿辣女,几乎没人会认为雒妃肚子里怀的会是个女娃。
所以,这些时日,六宫娥逢人便是笑脸相迎,让长随延安心头打鼓,吃不准这任性公主又是要作什么妖了。
有关雒妃的事,延安每日都要与秦寿回禀。甚至连正院膳房里多出几坛子腌制菜的事,延安也事无巨细的说了,更别说雒妃每顿多吃的几碗,或者公主莫名其妙好似吐过诸如此类。
得到消息的秦寿,夜深人静之际,他将延安送过来的消息,一一整理出来。特别是雒妃在吃食上好似不在克制,还有时常呕吐这两点,他给着重圈了出来。
就他了解的雒妃,从上辈子算起,那对自个相貌就是个十分在意的,她在吃食上出奇的克制,也是为了保有姣好的身子。不能胖一丝,也不可瘦丁点。
一直以来,秦寿对她这样重美色的执念,觉得颇为有些不可思议。
女为悦己者容,他是不太理解的。
但真有一天,雒妃不再克制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太可能!
延安的消息千真万确,还有雒妃呕吐这点,他如今想来,那日应当是他身上的血腥和杀伐气太重,所以才致雒妃受不了缘故。
以秦寿这样智多近妖的竟然都有想不明白的时候,他便决定抽空回城亲眼看看,到底雒妃在耍甚花样。
第二日。与秦寿不对付的白夜,主动过来,提出要一同出兵,趁突厥乌木死了,新的可汗未曾选出来之际,一鼓作气,将蛮子赶出大殷去。
秦寿危险的半眯凤眼。他冰冷而审视地望着白夜,好一会才漫不经心的道,“就依白将军所言。”
两人又再次联手,将群龙无首的突厥杀出上百里地,一直将蛮子赶到草原深处去。
鸣金收兵后,秦寿换下铠甲,他牵出黑马。就准备今晚回城。
岂料,白夜一剑砍过来,星目幽深的道,“前几次,未曾与容王分出胜负,今个便一较高下!”
秦寿冷哼一声,哪里理他。一甩马鞭,就要走人。
白夜不依不饶,他长剑一转,就朝秦寿身下的战马砍去。
浓若实质的杀意陡升,秦寿手中马鞭一扬,缠住白夜长剑,再向上一撩。将人格挡开,他一跃下马,接过副官送来的九曲长枪,二话不说,就同白夜刀光剑影地战到了一起。
两人从暮色时分一直打到半夜,整个军营中,旁的人早便去歇息了,唯有巡逻的而已。
秦寿收枪,他与白夜大战一场,手脚酸软,没了再战的架势,白夜同样也是好不到哪去。
他爬上马背,提着长枪,一吁黑马。还是要回城去。
白夜眸色闪烁,他抬手朝秦寿扔出长剑,喝道,“再来!”
如此明显的阻拦之举,秦寿哪里还看不出端倪,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笃定的道。“你是不想本王回城!”
白夜冷笑一声,“不过是想容王分出高下罢了。”
秦寿哪里是好糊弄的,他面无表情,烟色沉寂如墨,“如今城中,能牵动你的,唯有蜜蜜一人罢了,是以,你不想本王回去,是事关蜜蜜!”
白夜同样冷冷地回视他。
秦寿微微勾起嘴角,眉心丹朱色,浮现出明显的嘲意来,“本王今个就还偏要回去,看你能拦本王到几时!”
白夜脚步一侧,人一闪,捡起长剑,就到秦寿面前,手中长剑一指,“你要想回去,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秦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的低笑出声,但那笑意并未到眼底,只是眼梢眉骨那,就化为狠厉的冰霜,锋锐的能见血封喉。
“既然你执意寻死,本王就成全你!”他话音方落,身下黑马前蹄一扬,九曲以诡异而刁钻的弧度快若箭矢地刺了过去,却是当着白夜的眉心。
白夜脚尖一点,人极速后退,并手中长剑不断挽出剑花来抵挡。
谁料,亲事猛地高呼一声,“秦家军听令,与本王困住他!”
本就诸多没睡死的众人,一个激灵,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提着长戈就跑出来,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速度地团团围住白夜。
白夜也是不甘示弱,他喊道,“朱雀军听命,拦住容王!”
朱雀军确实要隔的稍微远一些。待众人抄着兵刃过来的当,秦寿已经趁机溜出去老远,并遥遥的消失在夜色中。
白夜大怒,他脚一跺,飞身而起,随意夺了匹战马,让朱雀军拖住秦家军,他想也不想的随后追了上去。
第230章 驸马:公主当我是恶狼
雒妃自是不知秦寿为了回来看她,还与白夜大战了一起。
她这段时日开始有些嗜睡,吃食上口味又偏酸一些,眼瞅就要满三个月了,最为明显的,她开始恼起自个胸口来。
平日就是鼓囊囊十分诱人的胸脯,这会因着身怀有孕,更是像气球一样大了圈,绵绵软软,更是勾人心神。
从前的小衣与外衫,自是不能穿了,好在六宫娥找有准备,从里到外,与雒妃重新做了好几身的衣裳。
秦寿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整个王府都静悄悄的,他从侧门进,在门房诧异的神色中,冷着脸进了门。
后脚追来的白夜,自是进不去,他面具外的眸色闪烁,下了马,人一个闪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不见半点人影。
本睡下的长随延安,听闻秦寿回来,匆匆披了件外衫,迎上来,“王爷……”
秦寿摆手打断他的话,淡淡问道,“公主睡下了?”
延安疑惑点头,这都半夜了。可不是早睡下了。
秦寿瞥了延安一眼,脚步一转,就往正院那边去,延安一愣,猛地反应过来,当没看见过秦寿一样,回屋就躺下了。
正房,今个守夜的是管账宫娥槐序。她人在外间,合衣而眠,睡的本是很浅,故而秦寿悄无声息进来的时候,她一下就惊醒过来。
正要喊叫的当,秦寿冷冰冰的扫过去,当即就让槐序那声叫噎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槐序赶紧理了理衣裳起身。刻意压低嗓音道,“驸马……”
秦寿摆手,又往外看了眼,意思不言而喻。
槐序面露犹豫之色,她朝里间的方向瞥了瞥,尔后还是在秦寿冷然压迫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秦寿适才转身关门,他跨进里间,绕过十二幅的金丝楠木镶天外飞仙的屏风,撩起片片垂落的樱粉色纱幔,就隐约朦胧的见到主屋里头那身宽阔的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上婉约的人影。
不自觉屏住呼吸,秦寿伸手撩起银条纱帐子,就见到缩在大红底丹凤朝阳刻丝薄被里的娇娇公主。
那一头如瀑青丝披散倾泻,柔柔软软地像水草一般撒在白玉枕上,就带出份外甜腻的氛围来。
许是有些微热,那双欺霜赛雪的藕臂伸了出来,她嫩腮泛薄粉,犹如簇簇桃花盛开,妖娆又清媚。
秦寿瞧了一会,凤眼深邃如墨,约莫一刻钟后,他放下帐子,轻手轻脚地退了衣衫,就往净室清洗去了。
他也不明白自个在急切什么,往常清洗要两刻钟,可这会,他硬是手脚麻利的半刻钟就拾掇规整。
然后披散着长发,只着中衣,径直上了拔步床,挨着雒妃躺外侧,又伸手揽其腰,习惯的想将人往自个怀里拢。
但。。。。。。
他手才放上去,就敏锐地感觉到,向来对美色与身段非常看重的公主,竟是胖了,这连腰身都粗了那么一丢丢。
他还以为自己是丈量错了,又坐起身,当真比着手,一点一点量开,最后得出确实是胖了的结论。
秦寿觉得这很是不可思议,他凑上去轻轻掰着雒妃下颌。指腹一摩挲,果然,就连小巧的下颌也是多了一圈软肉。
虽然摸着手感很是不错,他也向来想将这娇娇公主养的白胖一些,但真到这地步,他还是觉得怕是公主身上定然是发生了些他不晓得的事,故而才连在意的都视而不见。
秦寿复又躺回去,他侧头。目光不经意从雒妃胸口而过,眸光一凝,顿发现,原来公主不仅腰粗了,下颌长小肉了,就是胸口,也是大了圈。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继而便是涌起想一掌揉上去的冲动。
好在他还晓得不得将人吵醒了,不然,最后得不到好的人,还不是他自个。
是以,他闭了闭眼,当没看见,半拥了着雒妃,沉了呼吸,跟着睡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雒妃是被噩梦惊醒的,她梦到一匹巨大的恶狼叼着她,两前爪还按着不让她跑,她还记得自个是怀有身孕的,捂着肚子缩着四肢。
待一睁眼,恶狼倒是没有,禽兽倒有一只,可不就是半压着她在,故而她才会做噩梦。
她心头一恼,一晚上没睡好,脾性正是大的时候,想也不想,抬脚就踹秦寿小腿上,冷喝道,“下去!”
秦寿睁眼,狭长的烟色凤眸悠悠然,沉寂的好看。
他也不与雒妃计较,嗓音低沉醇厚的道,“蜜蜜,长胖了。”
再多的恼意也让这话给浇灭了,雒妃莫名心虚,不过她偏扬起下颌,冷哼一声,“莫不是驸马嫌本宫吃的多了不成?驸马这堂堂王府。竟是养不起本宫的?”
秦寿抬手摸了摸细软的青丝,眉目在丹朱色的映衬下,略有柔和,“胖些也好,上手揉着舒坦。”
他说着这话,雒妃就见他眸色发沉,她心头一跳,正待出手将人推下去。秦寿一个猛虎扑食,就将人压在身下。
大清早,正是邪念丛生之际,况有美人在侧,又哪里能毫无作为。
雒妃花容失色,她一手捂着肚子,惊的声音都尖利起来,“滚下去!”
秦寿哪里会理会她。瞧着她面容发白,冷静的问,“蜜蜜倒说说,怎的突然就胖了?”
雒妃顿觉喘不上来气,心头一阵呕意上浮,她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力气,一把将秦寿推开,趴在床沿。就惊天动地地吐了起来。
秦寿面色一凛,他撩起她的发,轻拍背心为雒妃顺气,边皱着眉头问,“你病了?”
雒妃什么都吐不出来,缓过这劲,她整个都没半点力气,抽出帕子揩了揩嘴角,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秦寿顺手将床案头上的清水倒了杯给她,“蜜蜜,有甚事,都可与我说,你晓得,我自会帮你……”
雒妃涑口,她扯了床头金铃,让六宫娥进来收拾,她这才靠在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上,冷言冷语的道,“无碍,不过吃坏肚子罢了。”
秦寿定定看着她,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雒妃让他看的烦了,不禁自晒一笑,“驸马若真心想帮衬本宫,不若早日将突厥远远的赶出去。大殷安定了,本宫自然是宽心欢喜了。”
秦寿心生不悦,他不喜欢听雒妃跟他讲这些客套话,然而,他也知道,雒妃不想于他说的,便是再如何软语,她也是半点都不会说的。
首阳等六宫娥进来。对秦寿在公主的拔步床上半点都不惊讶,几人分工合作,收拾的收拾,伺候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