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重生之庸臣-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送银两远去,君闲打开案前的文书,却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帐外传来吵闹声他也充耳不闻,反正银两近来越来越能干了,就让他多顶一会儿,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其实比起朝中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君闲更喜欢跟幼军里那群小伙子打交道。个个心思单纯,做事看起来如狼似虎,实则半点威胁力都没有。单看他当上幼军统领这么多天,还不曾随军出操过,就知道幼军中没啥人精通军律。换个有督军的地方出一个他这样的将领,早被弹劾死了。

君闲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仿佛看到了在自己帐中偷闲的舒服日子,丝毫不记得不久前在白霖楼的豪言壮志。

但是他的悠闲没有持续多久,元宝急促的脚步声已传来。君闲定神望去,却见他满头大汗,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君闲还来不及发问,他已经噼里啪啦地开口:“大人,事情不太好办呐!若真的住在那府邸,恐怕会有麻烦!”

君闲瞥见银两的身影急急朝这边走来,立刻将文书翻到另一页,气定神闲地问:“怎么了?据我所知,前幼军统领黎大人个性温和,断不会为难到我们头上才对。”

元宝觑了他一眼,才道:“不是这问题,黎大人将奴仆也留给了我们,十分周到,但那府邸隔壁是,御史府!”

君闲舒舒服服地靠到椅背上,眨眨眼,笑着说:“这不是挺好的么,顺便叫御史府盯着看出入我们府里的人有没有谁图谋不轨,我们做事就能更清净了。”

元宝嘟哝着要有谁胆大包天作奸犯科,第一个不是你自个儿吗?

心里念归念,元宝还是将另一个噩耗说了出来,“府邸的西面,是景王府……”

君闲执笔,在纸上随意地画了几下,含笑说:“我知道。”

常常出入景王府,怎么可能不清楚幼军统领的府邸在哪里,只有元宝这种大咧咧的人才会后知后觉,大惊小怪。银两此时也沉着脸走了进来,见元宝一脸呆滞,冷冷哼了一声。元宝这才回过神来,“世子,不,大人呐,你真的喜欢景王殿下啊?我还以为外边的流言都是假的呢!”

银两恨不得把他的嘴封起来,又碍于君闲在场,只能咬牙斥道:“说什么胡话!”

“哥小时候不是给我讲过个故事吗?那个姑娘喜欢邻家的小公子,天天爬到人家东墙上偷看,哎哟,痛痛痛,哥!”元宝说到一半,马上被银两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银两冷叱:“你怎么拿大人跟妇道人家比?”

君闲见银两真的火大了,插口道:“对啊,哪能比姑娘家比,还是个被人拒绝后传为笑话的姑娘家,起码也要跟那什么,千金买一笑抱得美人归的富家公子,千里传鱼信娶得美娇娘的正直书生比才对……”君闲说得起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景王已经应了他的追求似的,过了半天才发现眼前两人都静默下来,他咦了一声,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元宝:“……”

银两面不改色,将话题转开:“幼军中有些人吵着要回家,大人,毕竟年关已近,强留也不好……”

君闲稍稍敛起玩笑之色,随口道:“我这幼军统领都不曾回家,他们急什么。”

银两迟疑地道:“他们说……”

银两不敢说,立刻有人替他说了出来,那声音当真是激越过人,饱含来者满腔豁出去的慷慨:“你这被人赶出家门的丧家犬能跟我们比么!怎么,景王不要你了,又改做太子门下狗了!不知太子是不是被猪油蒙了眼,居然让你当幼军统领!”

外头的侍卫假意阻挡一下,便幸灾乐祸地将闯入者放了进来。君闲听得也有些激动,黑眸邃亮,元宝跟银两看到他一脸“快进来吧快进来吧”的兴味,不由有些恶寒。

元宝体会最深,君闲对于心思复杂的人大都虚以委蛇,但是对元宝这类直肠子的人,耍弄的心则特别重。

来人正是许昌许太常的儿子许武,没想到许昌为人八面玲珑,生出的儿子却是个愣头青。少年时就一心向往游侠儿的快意恩仇,原本要他借父亲的光上位就已经为难他了,现在还摊上个对头做上司,来到幼军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岁末全军留守,不得归家。那些各地来的将士还好,京中子弟可就不干了,他们何时曾在这时候离开过家,何况对于他们这些初入仕途的公子哥儿,岁钱还是笔重要经费。

君闲神情不变,将面前那份文书压在银两的送来的那叠上头,递给银两:“送给太子殿下的那份,就照我画出来的这些内容整理吧。”

银两微愕,目光凝在纸上,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与君闲的差距,他理出来的内容随全面,却没有避讳许多事情。经君闲这样一划,虽然变得隐晦,明眼人却还是看得出来的。跟皇家人打交道,有些事情让他自己看出来,与你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相差甚远的。

银两抬眸,却见君闲脸上还是那温和又可靠的笑容。他捧着文书走到门边,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忽悠了!要整理,下头自然备了一份,哪里需要把这些带回去!

君闲却没有再理有些咬牙切齿的银两,笑着对许昌那愣头青儿子道:“许千户有事吗?”

许武显然没想到他们一大早就在做正事,还是替太子在做,想到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不由有些羞愧。见君闲脸上虽是含笑,稚嫩的眉宇间却显然是哀伤暗存,平日里看不惯他,是因为他整日跟着景王欺男霸女。现在他没了那过分奢华的装扮,穿着幼军里寻常的衣物,更显得年幼。

许武打哈哈道:“没有,没有,刚刚没人说话哈哈!”

君闲含笑说:“据传有人不愿留在军中过年,我还以为你们都不愿呆在这儿陪我过呢!”

原来是这样子啊,爱热闹是小孩子天性。许武恍然了悟,原本可以安享富贵的武侯世子被逐出家门,小小年纪就得费心费力讨好太子,过年连家也回不得,自然想多点人热闹些。想到此处,他不由心生恻隐,连连摇头,“没这回事,谁不愿呆在这儿的,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君闲满意地点点头,却立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刚刚许千户出言对太子不敬,许多人都听到了,为正军纪,你自己去领罚吧!”

许武平日跟他没少针锋相对,一见到这熟悉的笑容,立刻发觉自己被耍了,怒骂:“张君闲!我真是猪油蒙了眼才会信你!”

君闲肃颜忍笑道:“在军中大声喧哗,罪加一等。”

幼军(中)

“幼军统领张俊不学无术,难当大任。”

“幼军统领张俊携奴仆入营,败坏军风。”

“幼军统领张俊……”

临帝好笑地看着案上弹劾幼军统领的奏疏,这么多年来,除了太子跟景王,还没有人这么招御史们关照的。看来太子为迎合圣心而勉强自己任用的人,实在招人非议。

景王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他今日入宫是为接任梁王叔的宗正之位,也不知临帝是有意还是无意,专挑这些跟他说。

从他得到君闲回京的消息后,就已经明了他跟太子的关系,很快就想到年初那件事与太子脱不了关系。但是临帝这样一提再提,未免太刻意了。

临帝望着自己的幼子微微笑,“从前弹劾你们的人就多,不过君闲这小子总是跟在关于你的奏疏里的,景桓,你从前总是处处掩饰自己,现在连这小子都出头了,你还要躲在自己的天地里吗?”

听出临帝的言外之意,景王霍然抬头,却见临帝的目光温厚仁慈,不像要责怪自己的样子。都说帝王之家无父子,父王、梁王叔却都是真心实意地向着自己的,单凭这点,他已经比肩挑重担的皇兄好运多了。

临帝见景王眸光微动,及时添了把火:“你真的想跟梁王叔一样,做一辈子的宗正吗?”

景王愕然,抬头对上自己父王的目光。

不待他反应过来,临帝的话已经轰然在耳:“幼军是很重要的一块,但是你皇兄胆怯,几乎把它废了。高公公,你现在就拟旨,即日命景王为幼军督军,重整军威!”

景王监军!

这消息一出,朝野皆惊。临帝宠景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这么荒唐还是第一次。幼军从属于太子,这是历朝的惯例,如今命景王督军,隐隐暗示着什么。朱景瑞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谁曾想到会有人动摇他的地位,临帝这样一来,等于将景王推上了台面。

不过吵得厉害的都是底下那些低阶官员,三公里的言老丞相、大司马徐东华依旧冷眼旁观,蔡老御史仍像以往那样直言上书。临帝坐在泰和殿里望着眼前的奏疏叹息,这十几年来,朝廷里只余喏喏应和的声音,若不是蔡老还撑着,想必已经死灰一片。

像太子这样的个性,若一路平顺下去,临朝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为此,即使再宠爱景桓,他也不得不将他推出去。想到此处,临帝不由苦笑起来,想必历朝没有哪个皇帝会忧心儿子们斗不起来的。临帝只有三子,太子早立,海王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早早就放弃了在朝廷里立足,赶赴封地做个“闲”王了。

景王明明备受宠爱,却从小懂得收敛锋芒。明面上虽然欺男霸女招摇过市,实质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他荒唐的一面,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的威胁。

这点那个下手狠绝的武侯世子倒是很相像,只是景桓是被逼的,不知武侯世子为何忽然甘愿站到风口浪尖?

临帝这边独自沉吟,东宫跟帝京内外却比泰和殿热闹多了。

先是东宫。朱景瑞的几个谋士都面带忧色,他们这些人其实是太子心腹,将来太子登基少不了他们的风光。现在景王凭空冒了出来,叫他们如何不担心。

朱景瑞面沉如水,他明白景桓上位应该是临帝对自己警告,却不知哪一步惹得临帝不满,他正是他召集手下谋士来商讨此事的原因。

一个看起来老成稳重的文士开口道:“殿下,我看是景王仗着君恩要来这位置,您任命武,前武侯世子为幼军督军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帝京里谁不知他是景王的人,就算景王再无争,也会发怒的。”

他旁边一个不怎么正经的家伙则嗤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朱景瑞显然十分器重这人,听他语带嘲讽,不由问道:“子任,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那吊儿郎当的太子家令一笑,“我若说得好了,殿下日后是不是赏我个丞相做做?”

向来看不惯他这荒唐行径的同僚怒叱:“大胆!林虑!你为太子做事,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有——”

“我说笑的,”林虑摇摇头,心里感叹这堆同僚的迂腐程度直追朝中那群老头,实在无趣,口里还是认命地分析:“太子任用张俊出于什么考虑?陛下的心意!陛下命太子做什么?监国!那么陛下真正地心意到底是什么?殿下处处揣测陛下同意与否,这些年来做好了什么事?臣斗胆说一句,陛下此举虽然仅是警告殿下,但殿下若再无作为,说不定太子之位真的会换个人坐坐!”

话刚收尾,已有人怒斥:“大胆!”

林虑冷笑:“你们就会说这句,换点儿新鲜的吧。”

朱景瑞被他劈头盖脸地说下来,怔愣片刻,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想起日前许昌带来父王的那句话,要他做得更像个太子,起初还以为是寻常的口谕,现在想来,那时临帝就已经给他警告了。

他见众心腹又跟林虑吵了起来,不由头疼地挥挥手,“你们下去吧,让孤先静一静。”

不仅东宫是如此光景,不出三天,景王成为幼军督军的事就闹得满城风雨。

消息一传开,最兴奋的就属景王府上的卫队。王府卫队是从禁军挑出来的一百五十三名精锐,年初因为失职而被降罪的几个侍卫更是从听到景王监军的消息后就开始期待起来,因为害他们获罪的罪魁祸首正在幼军里坐着呢。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幼军里出来的,这些年听说幼军越来越败落,心里也有些怅然。这回有机会到禁军里去充一次教头,他们哪里不跃跃欲试。

唯有王府的老管家不忘本份,在年三十的时候前前后后折腾了一番,又将赏银发了下去,王府上下总算是满脸喜色。

而且每当看到隔壁那老头对着冷清的门庭唉声叹气,老管家都分外高兴。他清楚旁边的府邸已经易主,新主人刚巧是弄得景王消沉许久的武侯世子。现在看到他们的府邸连过年都冷清成这样,老管家当然乐了。

帝京众人闻讯,欢欣鼓舞有之,惊慌失措有之,茫然不解有之,正主儿脸上反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段时日虽然有不少熟识的文士跟世家子弟会来拜访,热闹也只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不知为何,明明有许多人跟景王府的往来越来越热络,看在他眼里却越来越冷清。

相比其他地儿,幼军里的状况则分外诡异,照理说军中将士应该是极为排斥督军这类人的,因为这类人往往跟阻碍军令,拖后腿种种卑鄙行径联系在一起的。偏偏那儿全军上下好不喜悦,仿佛当年神勇盖世的施将军马上要来接管幼军。

每个将士都昂首挺胸,满面笑意,连过年不能归家的郁闷都一扫而空,每每经过幼军最中央那防卫森严的营帐时,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那也是唯一比较沉寂的营帐,帐门低垂,显示出里面一干人心绪的低迷。当然,若走得近,还能听见里边有人哀叹:

“大人,这可怎么办才好,本来当邻居就够可怕了,现在景王殿下还要到幼军里来,还是督军,哥说督军跟将领是对头来的!”

“这样啊。”另一人垂下视线,凝着摊开的文书。

“靖王殿下本来就跟大人有过节,大人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大人,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没错啊。”声音明朗,富有节奏,应答得何等认真。

此时银两掀开帘门走了进来,道:“元宝,你别白费心思了,难道你不知道每天这个时侯大人都在午睡!”

这话里寒意逼人,君闲一激灵,眼微微睁大,看清来人,立刻露出稳重的笑容:“银两,你说什么呢,每天这个时候我都在听你备报幼军大小事宜,哪敢耽搁半分。”

银两眸色沉沉,并不说话。元宝见势头不对,正想悄悄溜出君闲的营帐,却被银两拉住:“元宝,等下收拾东西回府。”

君闲没将银两这蔑视主人的行径放在心上,颇感兴趣地问:“你们两个可是我在幼军里的耳目,回府去干什么?”

银两恭谨垂首:“小的刚收到风声,有人弹劾您带奴仆入军,我们再呆在军中只会惹来非议。”

君闲跟在景王身边时没少被弹劾,根本不怎么放在心上。银两说这话明显是想图个名正言顺,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不过他原本就打算想办法让银两跟去太子那边的,倒没怎么在意。

思及此,他心中的计较虽多,口上却随意道:“那好办,我身边缺几个亲兵,你一个,元宝一个就成了。”临朝入了奴籍的人不能参加科举,从军却是没有限制的,幼军中就有不少世家子弟带来的家仆。君闲顿了顿,黑瞳含笑,又说:“我记得银两你原本叫唐清,元宝叫唐越,既然要在幼军任职,改回来吧。”

银两一喜,拉着元宝跪下,“唐清(唐越)谢大人!”

听出了他们话里那生怕他反悔的急切,也不点破,君闲眨眨眼,微笑着说:“你们俩这么跪在一起,真像在拜天地!”

唐清,唐越:“……”

幼军(下)

刚过完元宵,这是景王第一回到军营。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景王可比君闲称职多了,刚到幼军便大肆整饬。

许武等幸灾乐祸的将士们,这时候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景王身后跟着的是禁军出来的近卫,从前属于临帝的幼军,那时朝局可没现在这么太平,临帝不仅要注意几个留京兄弟的动向,还要防着虎视眈眈的藩王们。幼军跟着临帝一步步杀出重围,助他安稳地坐上皇位,其手段、能力都是不容置疑的。

景王将他们设为亲兵,显然是想让他们来整治幼军。幼军可怜的士兵们一个个这才认清有个督军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张君闲管事时松散的日子不可能再有了。

景王立在点将台前,俊目微冷,朝一脸劳碌相的副统领钱伯颜问道:“张统领呢?”

幼军中明明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这副统领脸上的皱纹却有些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瞒报年龄。他听景王居然没有问自己的岁数,而是问起张君闲的去向,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在景王也没有注意到他泪光闪动的眼,只静静等他回答。

他暗暗扯袖抹了抹泪,回道:“这个时辰,张大人应该还在营帐中。”

不知是不是错觉,钱伯颜觉得周遭气温骤降,抬头,景王的怒容显而易见。怎么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年轻呢,呜呜。

景王冷声问道:“那他每天什么时候随军出操?”

钱伯颜虽然沉浸在自怜自艾中,却还是没有怠慢景王,连连应道:“除了初次入营时当众下达过年不得回家的命令外,大人,大人他不曾随军出操过。”话刚落音,便发觉这话不对。他呆在军中也算久了,哪里不知道督军究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