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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低声开口,“等皇上醒来,就好了。”
沈君元仰头一叹,又转头凝重问道,“宫里的护卫有加强吧?无垢他们怎么样了?”
“你放心,中山王殿下不会让他们有事的。”想起今日在起晖殿,听到的一番布置。长孙无忌忍不住点头说道,“殿下处理事情甚为稳妥,一定会安排得好好的。”
“那就好。”沈君元说道,想起那几只一直在留意的老鼠,便开口问道,“皇上的事情或许和那几只老鼠有关,也许,我们有必要探查一下。”
长孙无忌缓缓摇头道,“相信我,现在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保持安静,不要再有任何动作。皇上既然有你这个暗处的棋子,相信在其他地方也有。这件事也必定还有其他人在着手追查。你就不要再管了。”
沈君元皱眉,正欲反驳。
长孙无忌抬手截住,盯着沈君元,“我不想观音婢她痛苦。你该知道,你和观音婢能有今天,是多么来之不易。”
沈君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闭上。
***************
而此时的侯君集府邸。
贺兰楚石烦躁开口,“岳父,你说,我也是羽林军的统领,那个李靖竟然当场撤了我的职,不准我再进入宫廷!他凭什么呀!”
“就凭他手上有皇上的手谕——红玉风凤佩!”侯君集喃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皇上当年赐予中山王的红玉风凤佩,竟然就是皇上的手谕,原来,那凤佩的后面刻得竟是条龙。皇上当年昭告时说的正面红凤,背面玉龙的就是红玉风凤佩!皇上竟然在当年就赐给了中山王!”
“岳父!”贺兰楚石起身,怀疑道,“我怎么没听说过皇上有手谕?”
侯君集冷哼一声,“你当然没听过!这皇上的手谕当年只对我们这些一早追随皇上的老部下说过,一来是显示皇上对我们的恩宠,二来,这也是预防万一!皇上说过,若有紧急情况,手谕就可代表皇上!”
贺兰楚石脸色一白,“那,岳父,皇上竟然给了中山王那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
侯君集摆手,皱眉道,“现在先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能够接近魏王,了解情况!”
贺兰楚石烦闷的一屁股坐下,愤愤道,“我们都进不了宫,如何接近魏王?!
“等,等明天!等明天的朝议。”侯君集沉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不好意思啊。有客到访,各种耽误啊。
71、棋局(三)
承乾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卧榻上的太宗帝,愣愣的发了好久的呆,才颤颤的把手伸到太宗帝的鼻子下,感觉温热的鼻息,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下脸,才发觉自己的脸上尽是泪水。
什么时候,他泪流满面了?
不由苦笑。
梦里,他回到前世,他看见他父皇孤独一人坐在甘露殿上,他想过去,却怎么也过不去,连声父皇,却见他父皇的身影慢慢的消失……
他就这样被惊醒了。
深深的凝视着卧榻上依然昏睡着的男人,他想,眼前的男人,他的父皇,不知何时已经烙印在心,或许从前世开始?
他不敢相信,一个没有父皇的世界里,他该如何活着?
所以,他不会独活。
原本惊惧苦楚的眼神慢慢平静,轻轻抬手,轻抚卧榻上男人的眉眼,承乾的嘴边勾起温柔的笑容,柔声低喃,“父皇……,我们……会在一起的。”
长孙皇后进来的时候,就见承乾温柔的笑容,轻声呢喃。心头一震,乾儿已经……
长孙皇后心头苦涩,到底还是……,忍不住微微闭了闭眼,心头轻叹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走上前,微微弯下腰,轻抚承乾的脸颊,拭去刚刚滑落的泪水,柔声道,“乾儿,吃点东西吧。李福告诉我,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用膳。”
承乾转头,看向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母后,儿子没事,母后,别担心。”
长孙皇后轻声一叹,“相信母后,你父皇是天子,他有上天保佑,他不会有事的。”
承乾嗯了一声,抬头道,“母后,儿子会用膳的。”
“母后让人给你做了点清粥,你现在就用点吧。”
“好。“承乾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眼睛又停留在太宗帝身上。
长孙皇后心头一叹,拍了拍承乾的肩膀,转身,便推着承乾的轮椅就走。
承乾一怔,随即抬头,却见长孙皇后严肃的神情,“乾儿,你不吃东西的话你怎么支持下去,你要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
承乾低头,呐呐道,“我知道……”他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吃东西,在父皇醒来前,稳住现在的局势,可是……“母后,我吃不下呀。”
“吃不下,也得吃!”长孙皇后瞪眼,顺手从桌案上拿起一碗粥递给承乾。
承乾只好接过。在长孙皇后的严肃表情下,慢慢的喝着。
看着承乾慢慢的吞咽了,长孙皇后才轻声开口,“乾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千万不能放弃,知道吗?”
承乾一愣,抬头看向长孙皇后,却见长孙皇后复杂怜惜的神情,心头一震,母后是不是……
“母后,我和父皇……”
长孙皇后摇头止住承乾犹豫的话语,温婉一笑,“我只知道,你是我儿子。”
承乾心头一颤,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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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上,李治端坐在殿中央龙椅下的软垫上,看着下头朝臣议政。
本来,能够进入两仪殿议政的必须是三省六部的要臣,但这会儿因太宗帝尚在昏迷,于是,这段期间,所有朝臣都聚集两仪殿,由李治临朝,一起商议处决国事。
议完一事,贺兰楚石忽然高声提出,“长孙大人,皇上被奸人所害,我们是不是该将那奸人查找出来?”
长孙无忌不着痕迹的皱眉,淡淡开口道,“这件事情,李靖将军和杜如晦大人已经开始调查了,贺兰将军尽可放心。”
贺兰楚石怪声怪气的开口,“长孙大人,在下这就不明白了。既然要查找奸人,为何要讲宫廷各处要道严密把守,还不得任意出入?魏王殿下是皇上疼爱的儿子也要禁闭在武正殿?而中山王殿下,一来身无官职,,二来,他离京多年,且,在下听说,皇上可是在起晖殿遇见奸人的,怎么反倒是魏王殿下被关禁闭?”
长孙无忌缓缓抬眼,锐利的眼睛直视贺兰楚石,“那么,你的意思是中山王殿下谋害皇上?”
“哈哈!长孙大人,在下可没这个意思,只是不解罢了。”贺兰楚石哈哈怪笑着。挑衅的眼神扫了长孙无忌一眼。
“贺兰楚石!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程知节却在此时,跳了起来说道,怒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查清楚,但我程知节绝对相信,中山王殿下绝对没有谋害皇上!”
房玄龄也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奏议,抬头笑眯眯道,“真相如何,待皇上醒来就一切便知,贺兰将军可别心急啊,要是冤枉了中山王殿下,到时候,您可就不好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处理好这些奏议……”
“就是就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可是赶紧把这些朝政处理好,哎呦,我的腰可耐不了多久啊。”虞世南扶着腰皱眉说道。
“哎!老程,你少在那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快点过来!你这是写得什么字呀!?”萧瑀突然抬头叫嚷道。
于是,其他大臣也纷纷开始重新拿起手中的奏议讨论。
侯君集沉默的看着大臣们的那种奏议争论,手不由握紧成拳。贺兰楚石目瞪口呆的看着,本来甚是尖锐压抑的气氛突然转换成这样的热火朝天的奏议争论。
而侯君集在沉默时,突然自己的桌案前被丢了几份奏议。
侯君集抬头,就见房玄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候将军,您也别闲着呀,这几份奏议您帮忙看看啊。”
侯君集挤出一个笑容,“好,好……”
于是房玄龄很满意的转身离开了。
经过李治时,脚步一顿,转身,蹲□子,笑眯眯的问道,“殿下觉得可好?”
李治点头,“很好。”又很是崇拜说道,“房大人刚刚真厉害,几句话,就让大家都忙起来了。”
房玄龄一怔,随即摇头笑道,“殿下过誉了,臣刚刚什么都没做哦。”
李治不解,“可是,不就是你说了,大家才开始忙的吗?”
房玄龄一愣,讪讪一笑。心头却是惊讶,殿下四岁稚龄,刚刚那样的场面,他就看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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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弘智处理完一份奏议,抬眼看了下正和房玄龄说话的李治,眼里闪过一丝毒辣。
长孙无忌装作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心头开始警惕起来。
而此时的韶华殿。
梁王李愔接过小太监低头递过来的小纸条,不由脸色一沉,愤愤开口,“李佑那个混蛋,竟然想提前动手?!”
而此时的寒光殿。
齐王李佑问道,“你确定把纸条交到李愔手中了?”
“回殿下的话,奴婢亲手交给了梁王殿下。”
李佑很是满意的点头,“很好,你先下去吧。”
阴妃微微一笑,“怎么样?李愔收到了?”
李佑得意转头,“母妃,我就说嘛,那李愔从小就是个笨蛋,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以为安个人在我身边就可以知道我的一切行动,哈哈,他怎么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我故意让他安插的!”
阴妃满意点头,“很好,这样的话,李愔就会行动了,等他把藏在京城里的力量都暴露出来的时候,等他和李承乾打起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李佑嘿嘿得意一笑。
再说此时的致竹殿里。
李恪皱眉听着下头的人禀报,“你说,梁王殿下偷偷离开了韶华殿?”
“回殿下的话,是的。”
李恪手指轻敲桌案,自言自语道,“文梼到底要去做什么?”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李恪猛地起身,就要朝殿外走去。但人刚刚走到前殿门口,就被拦住。
李恪一愣,看着拦住自己前面的人,“阿冲?”
长孙冲一脸严肃,“殿下,您不能出去。”
李恪皱眉,“阿冲,你让开!”
长孙冲却忽然挥手,就有十几个羽林军士兵过来,“好好守着,别让殿下出去。”
“阿冲!你这是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利?!”李恪怒道,就算他这几年和长孙冲关系不错,可也不代表着就可以这样把他拦着?!
长孙冲晃了晃手中的红玉风凤佩,得意一笑,“殿下,抱歉了,您要是有个万一,我就没爹了,咳咳,这是我爹自己说的,所以,在事情结束前,您就好好待在这吧。”长孙冲说完,咧嘴一笑,转身就走,可刚走几步,又回头神秘兮兮道,“这玉佩可是我跟中山王殿下借的,中山王殿下知道是要把您锁在殿里,可是二话不说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借给我了。”
李恪只能看着长孙冲得意的笑着走远,气怒的转身走回殿里。
而走远的长孙冲事实上,在拐了个弯后,就恭恭敬敬的跑到背负双手站着的长孙无忌面前,“爹,儿子办好了。殿下这下应该出不来了。”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就欲抬脚而走。
长孙冲忙开口问道,“哎,爹,你怎么就不问问吴王殿下怎么样了?”
长孙无忌淡淡转身,“他还能怎么样,还不是那个样!”说罢,就转身离开。
长孙冲无语的看着长孙无忌的背影,只觉得头疼。
他爹怎么能这样啊?
今早他要进宫当值的时候,竟对他说,“向中山王殿下借玉佩,调动禁卫二军的十五个兵士守住致竹殿!事情结束前,绝对不能让吴王殿下离开。”
“为什么?”他傻乎乎的问着。
“不为什么。就是吴王殿下如果死了的话,你爹我也活不了。”他爹就这样抛给他这么一句话,就挥挥衣袖潇洒的走了?!
而他就必须马上冲到起晖殿,借十五兵士和玉佩,马不停蹄的进行安排!累得要死,他爹也不给他说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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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看了看禁卫二军的名册,又翻了翻手上的小册子。
抬头,一脸平静的淡淡吩咐道,“先按兵不动,吩咐下去,叫他们先把这些逆贼登记造册!转告沈君元,吴王无碍。”
“是!”底下跪着的人低声应道,之后便迅速转身离开。
“福公公。”承乾转头看向自从父皇出事后,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沉默的李福。
“奴婢在。”
“先做下准备吧。如果齐王也动了的话,他第一个目标应该会是起晖殿。”
“是,奴婢明白。”
“如果父皇在明天之前没有醒来的话,你记住,千万保住晋王!”
李福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一脸平静安详的承乾,心头顿时复杂。
承乾没有注意到李福的复杂眼神,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名册和小册子,心头却是渐渐明白了什么。
名册是禁卫二军和春风楼在各地的名单。小册子是四年来一直收集的梁王吴王的信息。
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写着阴妃给滚滚灌毒药,珠儿被一个宫女撞到。宫女突然消失。
这些东西……父皇既然都知道却又为何……
承乾不由捏紧手中的名册。
就在这时,外头小银子兴奋的进来禀报,“禀殿下,徐将军带着一个道士回来了。”
承乾先是一愣,随即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
来了!真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样……二更等晚上九点前争取到。
话说,这么勤劳的某树,乃们就没有点表示吗?(双手合十,星星眼状
72、棋局终
待徐柱带着孙思邈匆匆进来时,承乾忙自己推着轮椅上前,“孙道长!”
孙思邈刚想行礼,承乾就急急开口道,“道长,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请孙道长为我父皇问脉。”
孙思邈忙应声道,“殿下,莫急,贫道带来了‘天机草’,皇上的毒保证能解。殿下,您就放心吧。”
承乾一喜,“那就麻烦道长赶紧用药吧。”
孙思邈有些哭笑不得,“殿下,至少得让贫道给皇上把脉问诊了吧。”
承乾有些尴尬的一笑。
孙思邈笑笑,“殿下这是关心则乱啊。”
孙思邈说罢,便上前细细的给太宗帝细细检查了伤口,又仔细把了脉,才起身,神情凝重拱手道,“殿下,皇上的毒属于二次中毒,现在贫道用天机草给皇上解读,但是……”孙思邈有些犹豫。
“但是什么?道长请直说无妨。”承乾忙道。
“刚刚贫道来见殿下之时,先去看了那只天竺鼠,发现,这下毒的人实在阴险,那天竺鼠第一次咬人后毒性就会发生变化,所以,第一次被咬的那位珠儿姑娘,贫道可以凭借金针和天山雪莲救治,但皇上就不可,非得用两株天机草不可。可贫道这次只带来了两株天机草,本是为了给殿下医脚,如果都给皇上的话,那殿下的脚……”
承乾一听,松了口气,笑笑道,“没关系,我的脚不重要,只要父皇安康就好。道长,您用药吧。”
孙思邈顿了顿,便开口道,“那贫道用药了。”
承乾又看了看四周,寝室里只有李福和徐柱,便低声凝重道,“孙道长来给父皇治病的事情不许对外泄露,徐将军,你来的时候,应该没被人知道吧?”
徐柱忙拱手道,“殿下放心,臣带孙道长进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
承乾点头,又低声嘱咐道,“刚刚孙道长所说的话,不得对外泄露,如果我父皇母后问起,你们也不许提天机草的事情!”
李福和徐柱对望一眼,都心头一叹,但面上拱手恭敬应下。
承乾背对着孙思邈,所以没有注意到孙思邈手上的金针微微一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紧闭着眼睛的卧榻上的太宗帝。见太宗帝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承乾又转头看向正专注施针的孙思邈,虽然不想离开,但此时,事情处于关键时期,承乾还是让李福留下,将徐柱唤出。
“徐将军,梁王和齐王今日或明日就会有行动,阴弘智那个人,你们跟紧点,晋王回来时跟我提起两仪殿上的事情,我估计,他应该会在今天接触侯君集。”
徐柱心头钦服,恭敬拱手道,“殿下聪慧,臣这就去。”
看着徐柱退下了,承乾才又急忙回转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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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愔偷偷离开皇宫,一路匆匆,终于赶至春风楼。
同时,侯君集刚刚离开皇宫,刚想上马,阴弘智就匆匆上来了,一脸谄媚的笑,“候将军,打扰了。在下有一桩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