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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杨宗保大手一挥。
周逸和日鬼又开吃了。
杨凤凰始终是不动如山，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一下。
赵喜从寝室里探头探脑，见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晃到杨宗保的身边：“杨哥，你完蛋了。那是校长啊。”感情赵喜进了房间，没听到杨宗保刚才说了些什么。
“吃你的饭，废话少说。”日鬼突然出声。
日鬼这一出声，赵喜立马收声，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敢吃饭了。
警卫队的战士，陆陆续续出来吃饭……
……
“秦老总，别生气啊。”大胡子跟在后面试图浇灭一点秦校长的怒火。
“我当兵这么多年，从来没人给这么大气受。”秦校长一个劲的往前走。
“他年轻气盛……”
“年轻气盛？你们不也是从他那个年纪过来的？”秦校长不让大胡子解释：“这事不会这么就算了的，我要向上面反映……”
见无法安抚秦校长的怒火，大胡子也只好闭上嘴巴，心里暗自希望杨宗保自求多福。
……
秦校长没有回家，而是连夜让人开车去了京都。
军医院不归地方管，它的管理权还是在军队手里。秦校长能找的人自然也在军队里。
“首长，那个精诚医院的杨宗保太过分了……”
一座百年四合院里，秦校长正在向一个老人诉苦。
“老首长，你真的要管管……”
秦校长还在一个劲的说，但是老人只在浇花。
最后，见老人实在是没反应了，秦校长忍不住催促到：“老首长，您倒是说话啊。”
老人终于有反应了，放下了花洒，转过了身：佝偻着背部，脸上丘壑纵横，满头灰白参差的白发……
“早上五点，你出现在我家门口，就是为了说这个？自江，你真的变了。”老人盯着秦校长慢悠悠的说。
“不是我的原因，真的，是那个杨宗保……”秦校长很不服老人这么说他，心里有千万的委屈想要解释。
“够了，知道我怎么看的吗？”老人打断秦自江的话：“那个叫杨宗保的固然有错，但是他没拿一分钱，但是你们难道没有拿一分钱的不义之财？自江，你家的那对红梅瓶就不是你这辈子能买得起的。”
秦校长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头上直冒冷汗，没想到老人在千里之外竟然能够得知他家客厅的摆设。那对红梅瓶，就像老人所说的就算用他一辈子的工资去买，都买不到。
“所以，你还留在我这里干什么？”老人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早点。
“那就这么算了？”秦校长还想努力一次。
“……”老人并不开口。
秦自江知道这次来访是没有结果的，只能悻悻的退了出去。
走出门口的时候，秦自江问门口的警卫：“这几天有谁来过了？”
“没有。”警卫员一脸的严肃的回答。
秦自江只能愤愤的沿着巷子走向自己泊车的地方。因为老人居住的四合院，不能进汽车，所有的车子都只能在外面等着。秦自江愤怒的踏着布满青苔的路面往外走——刚才老人面前的桌子上明明摆了两套早点。是谁？谁能够和老人共进早餐？秦自江直觉这事和杨宗保有关，但是片刻之后，自嘲的笑了下。杨宗保那小子如果和老人有关，就不会在二建的警卫队呆着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中毒
秦自江走了之后，老人对着空气说了声：“老杨啊，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个光头老和尚像是凭空冒出了一样，坐在了老人的对面：“江老头，你就拿这点东西招待我？”老和尚对桌上的豆浆油条挑肥拣瘦。如果这话放在外面，肯定有无数人认为老和尚是在拿骄。如果把和老人共进早餐的机会拍卖的话，估计会被拍出七位数的价格。
“有吃的就不错了，别要求那么多。你求我办的事情，我可是办好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该办办了吧。”江老头和老和尚说话很随便，似乎两人相识多年。
“当然，你的事其实还是落在杨宗保的身上。”老和尚咬了口油条。
“他？”江老头不信：“他还是个孩子吧。”
“嗯，你的事也只有他能办。”老和尚肯定说。
“老杨，你别忽悠我。”江老头突然不高兴了，拉下了脸。
“真的，你的事只有他能办。”老和尚还是坚持。
“你的技术不是更好吗？”江老头也知道老和尚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有的事情不是技术好就行的。”老和尚一口喝干了豆浆。
“你总是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江老头开玩笑说。
“你不也信吗？”老和尚莞尔。
“这都多少年了，说不过你。”江老头放弃了：“等下陪我下盘棋吧。”
“不。”老和尚言辞拒绝。
“为什么？”江老头问。
“你棋品不好。”
“你……”
“你杨家的那小子可不准备继承你的衣钵，我听说他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江老头挑衅到。
“机缘未到……”
“你……”
院子里两老人家在斗嘴，院子外面警卫员敬职敬责。
巷道里，很多老太太老头开始活动了……
……
秦自江回到车上，越想越生气，虽然没有老人帮忙，但是他准备用自己的一套方法来给杨宗保一个教训。
两天后，杨宗保因为凶杀案的原因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这是公事，杨宗保不得不去。
“你还是来了。”秦校长有些得意，杨宗保还是被他叫进了校长办公室。
“嗯。”杨宗保这次态度良好。
“你们队长说，你认为制毒的人就在我们学校？这一点请你拿出证据。”秦校长严词厉色。
杨宗保看一眼竖在一边的大胡子，发现后者并不看向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只是猜测。”
“不可能是我们学校的人，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人。”秦校长看到杨宗保老实的样子，立刻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是。”杨宗保表现的非常的谦和，到让秦自江没法借题发挥了。
“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在插手了。”事到如今，秦自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杨宗保走了之后，秦自江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什么东西？”
“秦老总，你觉不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大胡子蹲在地上，把秦自江扫在地上的东西一件件的捡了起来。
“你说什么？”秦自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觉得秦老总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杨宗保呢？本质上他没做错什么……”
“闭嘴。”
大胡子还没说完，烟灰缸不期而至，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尽管没有出血，但是还是让大胡子晕眩了几秒钟。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秦自江愤怒的问。
“秦老总，这话我早就想说了。以前你对每件事情都很公私分开的。可是这次，却对一个新人这么的苛求，除了因为杨宗保当众给过秦凡卿难堪以外，我想不出其它理由。”大胡子直视秦自江，逼问。
“你这是对待老上司的态度吗？是谁把你要过来的？给你安排这么舒服的位置？”秦自江像是得了失心疯，得谁咬谁。
“是吗？那我辞职。”大胡子把地上的烟灰缸捡了起来，放在了秦自江的办公桌上，然后走了出去。
秦自江留在办公室里，感觉到了无比的愤怒。可是尽管情绪上愤怒，但是理智却在提醒他，大胡子说的是事实。为什么他会针对杨宗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
大胡子刚一出门，发现杨宗保靠在墙边，并没有走。
“怎么？看我笑话？”大胡子用手遮掩了下额头上的伤痕。
“有些。”杨宗保老实的承认。
“哼……”大胡子不睬杨宗保，一个劲的往前走。杨宗保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出了管理楼，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觉得路上没什么人了，大胡子猛的回头：“杨宗保，你到底要干什么？干嘛老跟着我？”杨宗保一路尾随，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没什么，就是想向你打听点事，可是你似乎很赶时间。”杨宗保相比大胡子，情绪稳定的多。
受到了杨宗保的影响，大胡子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你听到了，我没办法帮你。”
“嗯。”杨宗保点点头。
“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大胡子也差不多平静了。
“秦校长以前就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杨宗保的问题出乎大胡子的意料之外。
“你有没有觉得秦校长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杨宗保一步步的引导大胡子发现秦校长的异常：“那次宴会还记得吗？在管理楼顶楼，秦校长的行为似乎和现在根本两个样子。要是不知道，我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胡子知道杨宗保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有所发现。
“前面几天我就觉得有些问题，但是没有今天的明显。”
“什么问题？”大胡子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今天我发现，秦校长的瞳孔有些大啊。”杨宗保暗示大胡子。
“然后呢？”大胡子还没反应过来。
“一般人只有在喝醉了或者被麻醉之后瞳孔才会变大。”杨宗保说。
“非一般的情况呢？”
“吸毒。”
“不可能，秦老总不会吸毒的。”大胡子矢口否认。
“我的意思是不是他主动的，而是被动的。”杨宗保知道大胡子不可能一瞬间接受：“要不然怎么解释秦校长性格大变的情况？”
“还不是因为你？”大胡子无话可说，因为他也找不出原因解释为什么秦老总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好吧，是因为我。如果能弄到点血化验的话，就能证明了。”
“证明了之后呢？”大胡子一时不能接受，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确定了之后，就能顺藤摸瓜了。秦校长愤怒的情绪似乎就是那些学生的弱化版。那些学生是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维，一味的发怒，偶尔有清醒的时候，可是秦校长的情况却是清醒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剂量问题。”杨宗保说完看了看大胡子的反应，发现在他在深思。
也不着急，杨宗保等着。
终于大胡子说了句：“等着。”就消失了。
杨宗保留在原地，看看地，看看天，一会儿踩踩蚂蚁，一会儿数数地上的格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大胡子终于回来了。
“给你。”大胡子把一颗牙齿递给了杨宗保，上面沾了点血迹。
“嗯。”不用多问，杨宗保带着烟灰缸就走了。
大胡子看着杨宗保远去的背影，心里悔得连肠子都青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杨宗保会妖法一样，咕哝几句，大胡子就真的去找秦校长弄血去了。找别人要血，别人当然不愿意，结果大胡子只能采取极端的方式，慌乱之中用烟灰缸砸了一下，结果一枚牙齿就飞了出来，再然后大胡子捡起了牙齿就跑……
杨宗保得到牙齿之后，直奔二建的特护病房，碰到了王迪。
王迪把杨宗保拦了下来：“你还来干什么啊？秦校长发话了，不准你进入医院的。”
“化验点东西，看看这血液里面的麻醉药物含量。”杨宗保来不及解释把牙齿递了过去。
“这个……”王迪有些为难。
“我来吧。”谭维维突然出现，并且从杨宗保的手里拿过了牙齿：“十分钟。”
“好的。”杨宗保放心的坐到了病房外面等候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啊？”王迪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着吧。”杨宗保压根没把禁令当回事，大摇大摆的坐在特护病房外等候的椅子上面。
王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傻兮兮的陪杨宗保等着。
十分钟之后，谭维维气喘吁吁的从电梯里出来。
“如何？”杨宗保问。
“和那六个学生血液里含有的神经药物一致，只不过剂量少了些。”谭维维给杨宗保交出了一份报告：“那枚牙齿是谁的？新的患者？在哪里？”
“你不要管了。”杨宗保收好报告，起身离开。
“怎么回事？”王迪问谭维维。
谭维维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等着吧，社长会解决的。”
“社长？”王迪充满了疑问。
“开始练习手术吧。”谭维维没有回答王迪的问题，而是准备重新投入到刚刚未完成的模拟手术中。全息投影仪已经送到了，正好让王迪和谭维维试手。
……
杨宗保觉得时间紧急，赶紧给大胡子挂了个电话。
大胡子本来还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受了杨宗保的蛊惑，那么容易就做出冲动的事情的时候，正巧接到了杨宗保的电话。听完电话，叫上了欧阳亮，直奔秦校长的办公室。
第四百九十二章 检查
还没靠近办公室，大胡子和欧阳亮就听到了里面杂乱的声音。面面相觑，然后两人一左一右接近办公室的门口。
大胡子一个手势之后，先用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欧阳亮在后面接应。
办公室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秦校长跌坐在办公桌旁边，满脸是血。
“怎么啦？”欧阳亮率先跑过去问。
“不知道，现在等杨宗保来了再说。”大胡子看了看发现门口没人，就把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我们得去医院。”欧阳亮见到大胡子如此反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为什么不把秦校长送医院。
“暂时等等。”大胡子在关上门之后，和欧阳亮一起把秦校长扛在了沙发上。
秦校长折腾的有些累了，所以还算是配合。
“秦老总，有些话我要和您说，你现在能维持冷静吗？”大胡子把手按在秦校长的肩膀上，以防他暴起。
“说……”秦校长现在全身酸软，脑袋疼的厉害，全凭着意志力在撑着。
“您可能中毒了。”大胡子通过施加在秦校长肩膀上的手劲，来增加自己所说话的可靠性。同时暗自吃惊，印象中，秦校长的肩膀是很厚实的，何时变得如此消瘦单薄了。
“什么？”秦校长忍不住又开始焦躁起来。
“稍安勿躁，你等等，等下杨宗保就会来解释的。”大胡子安抚到。
“杨宗保……”
大胡子这一个名字立刻触发了秦校长的怒点。秦校长挣扎的又要起来，可是被大胡子死死的按住，不能自由活动。
“放开我……你想以下犯上吗？”秦校长根本无法控制情绪，两眼充血的怒视着大胡子，像是和他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
欧阳亮在一边不知道帮那一边，素手无策。
“让开……”
突然一个叫声，让大胡子顿时松了口气，救星来了。
杨宗保从外面突然冲了进来，让大胡子让开之后，一针管扎在了秦校长的大腿上。
“你……”欧阳亮想要上前，但是被大胡子一个手势阻止，停在了原地。
杨宗保一针扎下去之后，秦校长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
“什么东西？”毕竟是自己的老首长，大胡子还是很担心。
“镇定剂。”杨宗保把使用完的针管小心的处理了，这才搬了把椅子坐在秦校长的面前：“能好好说话了吗？”
“卑鄙。”秦校长说话有气无力，看起来镇定剂起效果了。
“您知道自己有毒瘾了吗？”杨宗保并不介意秦校长的辱骂，毕竟和毒瘾的人没办法计较。
“放屁，我一辈子就没碰过那种东西！”秦校长满脸通红觉得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您看看这个再说。”杨宗保把报告递了过去。
秦校长将信将疑，把报告接了过去：“别以为搞了这个我就相信。”
杨宗保见秦校长开始看了，在旁边说到：“报告上面说，你也被下毒了，所以脾气容易暴躁。您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啪……
秦校长把报告砸到了地上：“我不相信，这份报告是伪造的。”
杨宗保就知道会这样，从口袋里拿出了团卫生纸，打开后里面是一颗牙齿：“熟悉吗？不错，就是您的牙齿。这份报告就是用你牙齿上的血迹化验而得出的。如果您不相信这是你的牙齿的话，我们可以做DNA比对。”杨宗保不给秦校长一丝疑问的空间。
“……”秦校长重新把地上的报告捡起来，沉默的看着。
“您中的毒和医院那六个学生没什么区别，只是剂量问题。所以镇定剂还能够稳定您的情绪。”杨宗保在一边解说。
“谁干的？”秦校长沉默了许久之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