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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洛云扬醒来却发现他竟然睡卧在霍西郎怀中,而他的脸正紧贴着霍西郎温热的唇。天啊!这末免太……。
这时霍西郎突然一动,害得洛云扬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但脸上微泛的红晕却逃不过霍西郎锐利的双眼。霍西郎也故意闭上眼睛瞧瞧骆云香想干什么!
还好!这家伙还没醒,洛云扬透过长长睫毛侧脸斜瞟一眼。可是当他悄悄地转过头正视霍西郎脸时,他的唇却碰触在霍西郎温热的唇上,他连忙想退开,但来不及了,霍西郎的手已从洛云扬身后紧紧按住他的头,而甜美的滋味令霍西郎不停地探索,洛云扬根本逃不开。
为什么他的力气愈来愈弱?双手抵着霍西郎的胸膛想推开,却使不出劲,而唇上传来阵阵火热引起洛云扬身体一阵颤抖,他身体中彷佛有某种东西正在苏醒。
“篆…!”她想开口叫霍西郎停止时.那家伙的舌头竟乘机钻入他的嘴里。
霍西郎温热的唇舌不断地探索逗弄,他浑身被这异样的热力融化……全身没半点力气,不得已只好紧攀着霍西郎的肩膀寻求支持。
这么柔软甜美,今霍西郎沉醉,多久了,他没有品尝到这种甜蜜的滋味。追个吻直到双方都快窒息才停下。
“你——”洛云扬在气喘咻咻仍不忘抬起一只手,准备一巴掌挥过去。
洛云扬这一拳还没挥出,就被霍西郎截住,他邪邪一笑在洛云扬耳边轻语道:
“如果你不想当他们的面出丑。”他用目光示意洛云扬身后已醒的小云和东叔。
“就乖乖地听话放下手,否则我就用刚刚的方法叫你住手。”
可恶的男人!
拔营之后他们启程上路,预定傍晚以前到达襄阳。
一路上洛云扬都躲在马车云帐内。因为他在生闷气,不想见到那个家伙。
气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气自己竟然被那个大家伙的唇迷惑而没有自持,甚至还沉迷那个吻。
“小姐,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小云见坐在身旁的骆云香头顶着膝盖在发愣。
洛云扬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道:“你别问那么多行不行!”
小云这句话在洛云扬心中起了很大的震撼,没想到那一吻威力如此之大,至今仍红潮未退!
洛云杨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了,他开始回想过去几天来发生的一切。这些事……
彷佛很熟悉……在他脑海中似乎有某种回忆正敲击着他的头!
他连忙闭上眼睛舒缓头痛,而这一闭眼,整个人就松懈下来了;昨夜洛云扬很晚才睡.这一刻他的头昏昏沉沉地正催促着他入梦。
小姐明明很累了,还死撑着,真搞不懂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倔强。
小云在一旁觉得好笑,清晨那一幕小云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想去打扰,因为小姐的失忆症唯有猛下重药才能清醒,而霍公子正是那个药引子。
“香儿……。”这时马车突然停下,霍西郎拨开布幕,却瞧见骆云香弓着身子坐卧睡着了。看见她即使睡着也是警戒状态,霍西郎无奈地苦笑。
“小云,她睡了多久?”
“刚睡!”小云明白这霍公子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却仍然打不动骆云香的心。
“霍公子,有事吗?”
“这是绿豆碰!她醒来时你再拿给她吃!”霍西郎将一包油纸包递给小云,还是热的。
还没到城镇,哪有商家;不到中秋,霍西郎却为骆云香准备她想吃的月饼。
小云被霍公子这一片痴情感动的无法言喻,如果小姐肯的话,她多么想做他的小妾!但她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霍公子怎可能会看上一个出身卑微的丫鬟呢!
“爹,你怎么可以把我嫁给皇上的嫡亲小舅子呢,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已经有意中人了,他不过是个将军。”
“霍将军就是……。”看来这小妮子似乎毫不知情,霍西郎就是霍将军,皇上的小舅子,只是因为他终年在西塞边疆与敌人作战,所以名不经传。嘿……嘿……
平南王得意的一笑:“霍将军就是你要嫁的人,何况他都已经下聘了,明日午时一到即会来迎娶。”
“我不要!”骆云香任性地撒娇。“爹,我要嫁的是霍西郎,不是什么霍将军、什么皇亲国戚的。”
“香儿,别闹了,霍家来头可不小,爹可得罪不起。”平南王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却笑了半死,难得有机会可以整整这蛮横任性的女儿,挫挫她的锐气。
否则每次都被这古灵精怪的女儿捉弄,这次总算扳回一城,重拾作父亲的尊严。
哼!骆云香无奈地踱步,难道地跟西郎真的有缘无分。不行!在此之前她一定要见他一面,吧话讲清楚。
红叶山庄,落的是血般红的枫!
骆云香在深夜里顺手在马厩中偷了一匹马,偷偷地溜出了平南王府,漏夜赶路!
而天黑路长,在这赶路的过程中,她不知跌了多少次!一般而言到红叶山庄慢的话要七日,快的话也要三天两夜,她不知是否来得及,只是拚了命地赶路,因为她脑海中只有一个意念——她要见到霍西郎。
这怎么可能!?
当骆云香拚了命地赶到红叶山庄庄外一里处的地方,却见到霍西郎身着新郎装,一片喜气洋洋,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不是真的!骆云香躲在红枫林,全身伤痕累累,然而身体上的疼痛还不及眼前见到的情景更使人心碎。
头部一阵疼痛,她伸手一摸,深红色的鲜血正汩汩流出——
这样也好,就让她死了吧!
“不!”一阵惊呼来自洛云扬的口中。
“小姐,你怎么了。”小云被小姐的叫声惊吓住,连忙摇醒依旧沉睡,脸上却已泪潸潸的平南郡主。“小姐你醒醒呀!”
“发生了什么事?”霍西郎连忙叫马车停住,拨开云帐探看。
洛云扬缓缓地睁开眼,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他完全不记得刚才那场噩梦。只是眼角下的黏湿令他不舒服。
“你刚才是不是作了噩梦!”小云的手绢轻轻地替洛云扬拭去泪水。
“有吗?我怎么没有记忆。”洛云扬敲敲仍疼痛不已的脑袋。
“没事就好!”霍西郎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那你好好歇着吧!到了襄阳我会告知你的。”
小云待霍西郎消失在眼前之后,狐疑地打量着洛云扬:“小姐,你真的没事?”
“我只是觉得头好疼!”格云扬抚揉后脑勺,紧皱着眉头。
“小姐,你别吓我,要是大人知道小姐受伤的话我准会被骂的。”小云赶紧替洛云扬看看,怕自己一没注意让小姐受了伤,小云仔细一瞧,发现除了已愈合的旧伤外没其它伤口呀!急忙又问声:“是不是旧伤口又痛了?”
“我也不晓得,已经疼好几天了!”洛云扬忍着头上疼痛,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着。“那小姐你别乱动,到了城镇再找大夫给你看看。”小云搀扶着洛云扬躺下,叮咛道:“可能是刚才小姐坐着睡,而马车颠簸摇晃,所以不小心给撞了一下。你现在躺着好好休息,这样头就不会痛了!”
“谢谢!”洛云扬由衷地感激小云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已的照顾。
此时只见小云连忙摇头说道:“小姐,你别说这话,会折煞小云的,这些事都是小云应该做的。”
由于洛云扬无理的要求,他们由水路改成陆路,所以行程被耽搁不少时日。但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明日午时以前他们就可以到达红叶山庄。
这一路上霍西郎的温柔体贴使洛云扬变得习惯他的照顾,但他又深怕自己会深陷在这温柔的怀抱,因此尽量避开与霍西郎单独相处的机会,心中那种矛盾的感觉,有时连思路清晰的洛云扬也理不清头绪。
就像前一阵子,真不晓霍西郎从哪弄来那么好吃的月饼,害他吃了还想再吃。
在古代的衣食生活都还算丰富,但住行的方面就非常差,尤其是住在外头,比如说要上个厕所,在一般客栈、旅社里他们称茅厕;一间由茅草搭盖而成的屋子,里面放一个大桶子,不论拉什么都只消往上一蹲,有时好一点的设备是木造的,里面有个茅坑,深不可测,让洛云扬上厕所总会心想如果摔下去可就惨了。
所以每次洛云扬要上厕所都会胆战心惊,总要小云先预备一桶水——洗手,古代用水不像现代那么便利,扭开水龙头水就来,而是要从河流或井里提才有水可用。
而且用的卫生纸是粗糙的草纸,而在王府则是以布料绸缎代替草纸;由小细节就可以看出古代贫富差距之悬殊,洛云扬那学法律的头脑又不禁理智地分析着。
刚上问完茅厕出来,洛云扬听见客栈里闹烘烘的。
“小云,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洛云扬清洗纤纤细手,边擦拭边问道。
“好象是抓!”小云随口答道。
“我们去看看!”念法律的洛云扬还没见过古代官吏如何审案,去见识见识也好。
“小姐,别去凑……。”
“走啦!”洛云扬瞧小云欲言又止,干脆拉着她走。
在客栈大厅围观的人很多。
一个挺着大肚子如弥勒佛、穿著官服的大爷正坐在椅子上。
“小的真的没有偷银子!”一个衣衫槛褛的小伙子跪在地上叩头,而另一个则是客栈的东家,刚才就是由这位东家接待他们进上房的。
“你这小乞丐还敢撒谎。”东家指着小伙子骂。
小云站在洛云扬身后瞧见那位大官,轻声耳语道:“小姐,那位就是秦川太守贾忠义;那时在河道中被我们戏弄的大官。”
此时,洛云扬不禁暗忖道,喔!原来是秦川太守贾忠义,奇怪这位大官不在他的辖区管事,怎么到处乱跑;根据平南王告诉他的这里地近西京。应属京兆管辖才对。
这时客栈东家指着小乞丐道:“贾大人,您要替小的做主,你看看一个穿著破烂的小乞丐,怎可能拿得出十两银子,分明是偷来的。即使不是从我柜上拿的,也一定是从别处偷来的。我是不在乎损失这十两银子,但也不能任这乞丐贼如此猖狂。”
小乞丐哭丧着脸望了一眼店东说:
“大人,这是一位好心的大爷赏给小的,小的我真的没有偷拿他的钱。我用这十两是来向他买饭菜给弟弟吃的,我们兄弟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没想到这位东家却诬赖我们。”
贾忠义扫视了他们一眼,沉声道:“证物呢?”
一旁的师爷递上一锭银子,奸笑道:“大人。这是官银,我想可能是这小乞丐在说谎;因为一个小乞丐怎么可能会有官银呢?除了偷!”
“胡说八道!”洛云扬冷冷地低声说,可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小姐!”小云忍不住惊呼,完蛋了,要是霍公子在就好,偏偏霍公子和东叔出去办事。
贾忠义闻言一怔,同过头打量这两个主仆,他觉得似曾相识,正要开口时——
县太爷到了。
一段官场寒暄是免不了,贾忠义的官位是刺史,而县太爷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
这位县太爷姓吴名良欣——换言之是无良心。在每到一个县市乡镇前,霍西郎总会洛云扬当地的地方官,要她若发生困难而自己又不在她身边时,可以持霍府手令去找地方官帮忙。
一脸獐头鼠目,目光如豆是吴良欣的特色,再加上个子矮小,有些驼背,大概是念书念到驼背——一副死读书的模样。
因为贾大人的目光移向骆云香。因此县太爷走近她身旁打量着,哪来如此标致的小姐?
“这位姑娘是外地来的吧!”吴良欣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洛云扬不甩他,走到跪在地上的小乞丐身边关心地问道:“小弟弟,你没事吧!”此时他才发现小乞丐背后部分的衣服已经被扯破,而已多处红肿淤青沾着血迹。天啊!这些人到底是不是人,竟把那么小的小孩打成这样,真该死!
小云也没理那两名大官,走到小姐身后神色担忧地耳语道:“小姐,怎么办!”
不理会周围众人讶异的目光,洛云扬态度坚决地命令道:“小云,送这位小弟弟到房里擦药。”
“大胆狂徒,竟然想把嫌犯带走。”站在贾大人身旁的师爷叫了出来。
洛云扬缓缓地抬起头,冷冽的眼神朝贾大人一瞪,让贾忠义和师爷都心惊一下。
“小姐……。”小云牵着小乞丐欲言又止。
“走呀!”洛云扬轻声命今着,神情坚决不容反驳。因为通常他打架办事时若有女子在场,他都一定会先支开,这是他和霍西仁两个人的习惯,原因很简单,一个是避免有旁人在而分心;一个是护花使者心态兼大男人主义作祟。
小云无奈。只好牵着小乞丐离开,洛云扬见她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是大人吗?”洛云扬指着那肚大如弥勒佛的贾忠义,脸上毫无惧意。
“废话!这位是……。”师爷怒斥道。
“哪还轮得到你说话!”洛云扬不客气地打断,令师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师爷,你退下。”贾忠义突然严肃了起来,不敢小觑这位一副正气凛然模样的姑娘,由她的打扮、谈吐,都可以看得出她出身非凡。“这位姑娘请问你半途干扰本官办案所为何事?莫非你知道案情?”
“不知!不过——。”洛云扬依旧神情冷漠,口气平稳。“我想请问贾大人这里是你的辖区抑是你只是路过?”
“路过!”贾忠义一木正经地回答道。
“那就是了,这件事你根本没权利管,更凭什么把一个小孩打成这样?”洛云扬大胆地指责,令在场的人一阵惊呼;这姑娘是何方神圣敢甘冒杀头坐牢的危险替小乞丐说话!
“就凭他撒谎。”一旁傲气凌人的师爷见这女子竟出言不逊立刻抢话。“否则他为何一见我们贾大人就逃,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洛云扬不理那只疯狗师爷,反而冷冷一笑道:“大人,请问是你作决定。还是这位师爷作决定?”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阵窃笑,下一句更毒:“主人都没说话,身旁的狗却叫个不停。”
“师爷,退下。”贾大人被这话激怒了,脸色刷地铁青。“这位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问很没礼貌。”洛云扬的话彷佛像一个小丫头教训一个大人,而围观的人有人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来人……。”贾大人一怒之下想再次不分青红皂白,像打小乞丐一样,先责罚眼前这狂妄的女子几十大板再说。
“等等!”洛云扬神色自若地挥手阻止。“吴县太爷,请问你是这里的地方官吗?怎么任由一个外地来的官爷插手你们地方上的事?”洛云扬这话明白地讽刺着,你这个县太爷未免也太儒弱。
而一旁的贾忠义也很明白白己的确没这个资格,不过,他以半胁迫的眼神盯着吴知县说道:“吴知县,这事你看要怎么办?”
吴良欣本来就没良心,再加上胆小怕事,万一贾刺史上朝参他一本,他的乌纱帽就不保了,说不定连老命都去了。于是他宁愿得罪这名不见经传的姑娘,也不愿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于是谄媚地说:“大人,您看着办,小的完全遵从大人的意见。”
在一旁围观屏息等吴知县回答的群众,闻言都忍不住为这美丽的小姑娘担心。
官官相护!洛云扬心中忍不住叹一口气。
而贾大人和师爷闻言自然得意了起来。
“来人呀,将这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的狂徒给我拿下!”贾大人的命令一下,只见身旁的差爷正一步一步向洛云扬靠近。
“等等!”洛云扬态度依旧从容不迫。
“姑娘,这回你又有什么话说?”师爷满意地抚着八字胡。
洛云扬冷哼一声,冷嘲热讽地盯着贾大人:“大人,你身旁的狗若不管好,当心发疯起来可是会伤人。”他这句话可连贾大人都骂上了——管教无方。
贾忠义想想自己也是堂堂一州刺史怎容人如此污蔑,但他仍不动声色,想看看这姑娘还有什么把戏。
“师爷,闭上嘴,别丢我的脸!”贾忠义厉声喝斥着师爷。
“不错嘛!”洛云扬摇头冷冷一笑。
“姑娘,我想请问你!既然你敢把嫌犯带走,这就表示你有十足把握可以证明那小乞丐无罪啰。”贾大人重提正题,想藉此杀杀她的锐气,因为只要有“一足”没法证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判罪。“那请你拿出证据?”
“那锭官银呢?”洛云扬曾听平南王说起官银通常会印上发行地和日期。
“你想干嘛?”师爷深怕她会抢钱似的紧抓着十两银子。
“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给他的!”洛云扬看见师爷那模样,一径地觉得好笑!
又不是百万黄金,抓那么紧干嘛。
贾大人使个眼色示意师爷将银子拿给她!
洛云扬看了一眼银子,无奈地叹一口气,这是京师来的官银,就无法证明钱的出处。因为大部分的官银是由京师发行;而少部分则由钱庄、地方印制。前者辨认工作十分复杂,但如果是后者就好办了,只要找那特定的钱庄、地方官鉴定即可。
这时洛云扬不禁心想,其实他是可以直接拿出霍府手谕,一切事情就简单多了,但他不要!他不相信他这法律所研究生的头脑,找不到这件窃案的破绽。
这时小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