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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遭遇鬼畜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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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一抬眼,含蓄而腼腆地笑道:“我住寝室,不大方便。”

“没关系,我方便。”最后一个字结束在两个人热辣辣的吻里,一开始学生还往后躲,被孙建军抱住之后,反而加重了这个吻。这小子竟是个老手,至少吻技极为精湛,舌尖在孙建军嘴里小蛇一般滑溜来滑溜去,刺激得孙建军按捺不住,下@面早硬了,一把将学生从椅子上拉起来:“走,去我那里。”

两人进了出租车还在拥吻,司机见怪不怪,权当看不见。下了车还收敛一些,学生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跟在孙建军身后。孙建军还担心服务员要出示身份证,怕学生忌讳多,不肯配合。没想到前台看他们进去竟没出声询问。嘿嘿,挺好,别看西安女服务员不爱笑,对谁都那么严肃,还挺给面子。

孙建军带着学生上电梯,看着一闪一闪往上跳的数字,越来越是情难自已。转头看那学生时,眼睛亮晶晶地,咬着下唇,又青涩又带着几分诱惑。孙建军心中笑骂:我草,别是今天看走了眼,弄回来个S狐狸吧。

进了房间,学生乖乖地站着,孙建军柔声道:“你先去洗个澡?”

学生忽闪着大眼睛,点点头,钻进卫生间。孙建军点燃一根烟,听着里面哗啦呼啦的流水声,一连吸了好几口。

没过多久学生便出来了,羞答答地在腰间围个浴巾。孙建军看得血脉愤张,却故作镇静,随手将香烟掐灭,泰然自若地起身道:“我也去洗洗。”

哪成想学生的身子滑腻腻地便贴上来了,靠在孙建军的身上一顿乱蹭,两只手不老实地伸进他的衣服里,嗲声嗲气地叫:“哥——哥——”孙建军已是箭在弦上,哪里还受得住这个,饿虎扑食一般将学生按在墙上,嘴里“心肝宝贝小乖乖”地乱叫,两只手轻车熟路解裤带扒裤子,没过半分钟,学生下边便清洁溜溜。

正当孙建军兴致昂扬,分开学生的翘TUN便要入港,忽听得房门被人敲响。他此时周身血热,哪管得了这些,只是那敲门声越来越响,有人高声道:“您好,为您送晚餐。”

我草,这个时候送你X送啊!孙建军嚷道:“我们没订晚餐,你们弄错啦。”

“可是订单上写的是你们房间啊,不会弄错的。”

孙建军又急又气又上火,可那边没完没了的这也太影响情绪了。他气急败坏地把裤子系好,示意学生去床@上等他,胡乱抹两把头发,拉开房门怒道:“告诉你们弄错……”

一句话还没说完,呼啦一下子五六个人一拥而上,连拉带拽把孙建军双臂扭住直接按墙上,紧接着他手腕一凉,居然被铐住了!

这个场景是那么地熟悉,以至于孙建军第一个反应是立刻扯脖子喊道:“我没有卖@Y@嫖@chang!”

后面那人阴惨惨地沉声喝道:“孙建军!”

孙建军激灵打了个寒战,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人低声道:“对了。”好像是和身边的人说的,随即也不知多少个人扭住孙建军,进了电梯间。

孙建军惊怒交迸,不用问,肯定又是陈纪衡那个龟孙子,TNN的改了名字他也能追来啊?他其实上辈子是警犬吗?我草他是不是太过分啦?要是陈纪衡就在眼前,孙建军能拎把菜刀把他给剁了!

正当他咬牙切齿喃喃咒骂之时,电梯又挤进一个人来,旁边有人问道:“还有一个是谁?”

后来的人道:“XXXX大学的学生,看过学生证和身份证,应该没有问题,估计就是来玩玩。”

孙建军一听,更气愤了,他M的居然和告诉我的不一样,那个学生表面清纯,原来是个玩货,今晚还不知道是谁PIAO谁呢。

几个人也不和他说话,孙建军被人押出去十分丢脸,也不开口,被人推搡着钻进一辆黑轿车。等坐下来时才看明白,这次和上一次警察临检大有区别,他们都没穿制服,也不知是哪个部门的。

孙建军心里有底,连那个学生都没抓,那么去了警局问不了两句就得把他放出去。他只是恨陈纪衡,恨得牙痒痒,等我回去的,我TM不弄死你我不姓孙!

谁知这车开去的竟不是警察局,而是一处极为普通的院子,下车后把孙建军带进屋子里去,进一楼一处狭小的房间。

有人给他解开手铐,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便走了出去。孙建军面前摆着一张ZF部门常见的办公桌,他揉揉手腕,心里有点纳闷,情况好像不大对劲吧?

这时,门又开了,进来两个戴眼镜的人,一个岁数较大,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另一个年轻些,不过也有三十了。孙建军生意做得不怎么样,但人际交往很有一套,一眼便看出来这两位神态严肃、穿着简朴、气质凝重,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ZF工作人员。孙建军不由一凛,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坐到孙建军的对面,年轻的拿出笔,打开本子明显是要做记录。年长的那人道:“孙建军先生,很突然把你请到这里来,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说一些情况。”

孙建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问道:“你们是谁?”

年轻的头都不抬,一笔一笔往下写,年长的不回答孙建军的问题,反问道:“你认识罗赫吧。”

孙建军先是一惊,随即一颗心陡然降到黑暗的谷底。这次不是陈纪衡,但他宁可去面对那个变@态。

是罗赫,他出事了。

69、第 69 章

岁数较大的同志这才表明他们的身份;原来是极为的;找到孙建军就是要了解他在罗赫牵线搭桥下;和一些市级干部不正当的权钱交易。

孙建军知道事儿大了;一颗心跳得突突的;但他虽然胆小;却极讲义气,无论如何不肯把罗赫供出来;只说是正常的商务往来;绝无其他特殊关系。

老同志问了很久,见孙建军口风很紧;沉下脸冷笑一声;道:“你和他没关系?没关系为什么他会给你办个假身份证?你又为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刻突然离开S城?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消息;过来躲避风头的?”

孙建军一脸无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可前因后果又没法说清楚,整个一打落牙齿和血吞,说是出来玩方便,人家当然不相信。审问陷入僵局,两个同志也不着急,早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让人把孙建军待下去。

这是一间宾馆的模样,不足三十米的小单间,一张床,一个卫生间。有窗户,但是全锁死了,平且安装了防护栏,四面墙壁都覆上一层特殊材料,摸上去软软的。房间里找不到一点点坚硬锋利的东西,连杯子都是纸的,吃饭的餐盘全是塑料的,没有筷子,只有塑料小勺。

洗漱用品倒是一应俱全,有人把孙建军换洗的衣服从旅行包里拿出来,一件一件抖落开仔细检查完毕,才放到柜子里。其余行李自然都没收了,这是要打持久战哪。

等工作人员一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孙建军一个,他立马就垮了,塌着双肩瘫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抱住脑袋。

完了,全完了。孙建军在罗赫的帮助下,一直跟ZF部门打交道,太明白官场上那帮犊子的猫腻了。这群官员,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没TM一个干净的。不查你是不查你,只要ZY下定决心要查,从处级到局级再到厅级以上,哪怕小小只是个科级,只要有权,蹲个十年八年都不算冤枉你。

孙建军干净吗?怎么可能。干净你能和他们做生意吗?轮到自己脑袋上,只有俩字“倒霉”!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怨得谁来?

不大一会功夫,又有俩人进来了,一个看着,另一个在桌子上放了笔和纸,一句话不和孙建军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转身便走。

孙建军像只困兽似的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心中焦躁郁闷难以言表。他以前隐隐约约也听说过这里面的规矩,他现在已经和外界隔绝,不交代点什么出来肯定是出不去的。但他能交代么?交代那就是把罗赫给出卖了。孙建军再胆小再不正经,也不至于作出这么没义气的事。

不用问,这个房间一定到处都是监视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孙建军想喊,喊不出来,想说,又能说什么?他一辈子风光潇洒,哪吃过这样的苦头,送来的饭吃不下,送来的水喝不下,连觉都睡不了,头发大把大把地往下掉,一洗脸散落一手盆。

然后是审问,让孙建军说,说和罗赫的关系,和他认识的过程,两人生意的往来,翻来覆去刨根追底,问得孙建军简直快要崩溃:“我都说了,我真的都说了,你还让我说什么啊?!”

“你太不老实!”对面的人一拍桌子,“我告诉你,罗赫已经被我们逮捕了,正在接受调查,你想替他隐瞒,根本不可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孙建军,哥们义气是狭隘的观念,当义气触犯国法,你就该舍小义顾大义,争取宽大处理!”

孙建军双眼无神,低声道:“能给我支烟吗?”

年轻的和年长的对视一眼,年长的微微点点头。年轻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来,递给孙建军。他接过来,贪婪地吸了两口。年长的道:“说吧,罗赫是怎么帮你办公司的?比如0X年你从银行贷款400万,手续是不是邢行长帮你弄的?”

孙建军的手抖了一下,他把最后一小截香烟按在桌子上掐灭,蹭一把脸,涩声道:“我想不起来了。”

年长的重重一拍桌子:“待下去,让他好好再想想!”

孙建军仰天躺在床@上,他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黑色的预感,这一次可能真的逃不掉了。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什么都拥有的时候不在乎,成天灯红酒绿四处留情,可一旦全失去了,那些个风流快活就像水面上的涟漪,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孙建军缩在被子里一宿一宿地失眠,好多年前的往事从水底一点一点地浮起,清晰的如同昨日。他和罗赫称兄道弟、耀武扬威,他们一起打架、一起喝酒、一起泡女孩子,哦,对了,自己对男孩子更感兴趣。还有罗桥,那个傻乎乎的小豆丁,跟在他们PI股后面。还有,还有陈纪衡……

孙建军突然涌起一丝希望,陈纪衡那么厉害,会不会知道了自己被关在这里,正想办法相救?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一点,立刻就被他打压下去。怎么可能?一来案子这么大,谁都不敢捻胡须;二来……二来他算是陈纪衡的什么人呢?凭什么就得为自己冒这么大风险呢?

孙建军把被子蒙在脸上,眼睛里热辣辣的,似乎是泪,又似乎什么都不是,一片黑暗而已。

审讯足足进行了一个月,孙建军咬紧牙关就是不开口,只谈和罗赫的友情,绝无其他。也不知是他们失去了耐性,还是在其他方向寻求突破口,对孙建军的讯问频率越来越低,最近已经一个星期不见再次提审他。一日三餐倒是照常供应,营养配餐,称不上好吃不好吃。

孙建军上火上得厉害,起了一嘴大燎泡,嗓子肿得声音嘶哑,吃不下东西,人明显消瘦下去。他们送来消炎药,让孙建军服用几天,终于好一点了。

一个保洁人员戴着大口罩进卫生间打扫。除了一老一少那两位审讯的工作人员,其他人从来不和孙建军说话。孙建军习惯了,也不理睬他们,好不容易等保洁人员收拾完走出去,这才拖着软绵绵的身子进卫生间要洗个澡。

他先把热水打开,哗啦啦水花四溅,自己脱了裤子在马桶上。他一向习惯如此,早上先大解后洗澡,还振振有词,这样洗得干净。陈纪衡说他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等孙建军完事了弯腰取厕纸的一瞬间,忽然见到镜子一角有点古怪。整个镜子被热水升腾的雾气熏得一片苍白,根本看不清人影,可角落里却有一处反光,隐约是个字。

孙建军微微一怔,胡乱擦了两下提起裤子,深深探过去使劲瞧,果然是两个小字。在角落里极不明显,不是他这个位置,不是这个姿势,不是这种先打开热水再上厕所的习惯,还真看不见。

那两个字是:牛虻。

孙建军一下子呆住,随即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他一下一下用力蹭掉那两个字,使劲憋着,不敢放声哭,卫生间虽没有监视器,但有声音外边还是能听到的。他紧紧咬着嘴唇,冲进热气腾腾的水柱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第二天保洁人员又进来打扫卫生,孙建军把身子扭过去,脸朝里躺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定会流露出不寻常的神态,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错上一星半点,倒霉的不再只有自己,还有陈纪衡。

幸好再没过几天,他就被押出那间宾馆一样的囚室,送上北上的飞机。

说起来孙建军只是这个轰动全国大案的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角色,调查组之所以从他身上入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在这种敏感时刻居然先行“逃窜”,离开S城,使得调查人员还以为犯罪分子有所察觉,想要组织分批逃跑。这也迫使调查组提前行动,双规了数位相关官员,同时逮捕罗赫等涉黑集团头目。

只是孙建军说什么也不交代,S城那边倒取得了重大突破,再经过询问和调查,孙建军的确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顶多称得上行贿、骗贷之类,和那些大佬比起来小巫见大巫,颇不够看,于是便有些松懈下来。陈纪衡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往里传递了一条信息。

孙建军一到S城,立刻又被送往看守所看押,只许家人送一些衣物,不许探视,没有律师,单独关押。孙建军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调查结束,等待最终的结果。

这个案子轰动全国,审了足足大半年才算尘埃落地。审判大会还轮不到孙建军这样的,因此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狱警解开门锁,对他道:“孙建军,你可以出去了。”

孙建军稀里糊涂地进来,再稀里糊涂地出去,他拎着那个旅行包,迈出森严壁垒的看守所,阳光耀眼,已然是夏天,竟恍如隔世。

“建军!”孙父大步流星奔过来,拉住儿子的手,热泪盈眶,“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没事。”孙建军见父亲两鬓花白,自己进去这段时间一定日日焦心,不禁满腹酸楚,眼前泪水模糊,哽咽着道:“爸,我……”

“好啦好啦,出来就好啦,谁还没个沟沟坎坎。”孙父揽过儿子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以后安安分分的,就不会再有事了。”

孙建军偏脸擦去眼泪,再一抬头,见陈纪衡慢慢走过来,仍是老样子,戴着金丝边的眼镜,沉稳持重。孙建军想起在西安时那两个小小的字,想起这段时间在看守所受到的照顾,明白这多亏了陈纪衡。要不然牵扯进这么棘手的案子里,别人避之唯恐不及,谁会主动趟这趟浑水?

孙建军心情十分复杂,表情也十分复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纪衡。

陈纪衡也不和他寒暄,只微微颌首,然后转头对孙父道:“叔叔,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对对对”孙父连连应着,回身往路边走,“快走吧,我让你常姨做了一桌好吃的。”

孙建军走了两步,又站住了,问道:“罗哥呢?他怎么样?”

孙父张着嘴,瞅一眼陈纪衡。陈纪衡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孙建军见他们脸色不妙,坚持道:“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我都放出来了,他是不是也放出来了?”

陈纪衡见躲不过,推推眼镜,道:“他和你不一样,性质不一样。”

“那他……”

“判了,死刑。”

70、第 70 章

“怎么会这样?!”犹如晴空一个霹雳炸在孙建军耳边;惊得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怎么会这样?……”声音嘶哑得简直不像自己发出来的。

陈纪衡怕他受的刺激太大;揽过孙建军的肩头;低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先上车吧。”

孙建军兀自沉浸在震惊中不可自拔;呆呆地任他们两个将自己扶上车,陈纪衡开车向孙父家驶去。

常姨早就把酒菜备好了;摆了满满一桌子;大鱼大肉,全是孙建军入狱前最爱吃的菜。一开门;见又黑又瘦的孙建军;眼泪不由自主便掉下来了;喃喃地道:“瞧这怎么说的?真是,真是……”

“唉,啥也别说了,建军去洗个澡,好好去去晦气,咱们以后重新做人。”

孙建军木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到底还是陈纪衡轻轻将他拉进浴室,给他脱了衣服,让他坐进浴缸里。两人平生头一回这样在孙父的眼皮子底下赤@裸相对,也平生头一回半点Y望都没有,剩下的只是怜惜和心痛。

陈纪衡慢慢地给孙建军洗头发、洗脸、擦身子,孙建军一直沉默着,过了好长时间才低低地道:“罗哥的确是做了些犯法的事,可是刚起步时谁的手干净?干净能赚钱吗?就算有罪,大不了判个死缓,哪能……”

陈纪衡幽幽叹口气道:“我打听过了,原来是要判死缓的。可这件案子太大,一个市长一个副市长都是死刑,还有三个是无期。S城地界有头有脸的老大就那么两位,一个在抓捕的过程中饮弹自尽了,就剩下罗赫,不判他判谁?死了那么多ZF官员,总得有人陪葬,还得是依法执行的。”

孙建军猛地一抬头,像逮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陈纪衡的手,激动地道:“你本事那么大,一定能救他的是不是?你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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