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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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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还算顺利,晴霜微笑着起身送客。转回身来,她笑着说:“罗振华也算是大律师,见到甘姜还是诚惶诚恐。长得美就是占便宜。我看就算我不出钱,他也会帮你打官司。”甘姜被她逗笑了,呸了一声。
  一直沉默的默野突然说:“其实,还是很危险。”她极少发表意见,素来惜字如金,所以她的话一出口,甘姜的脸色就变白了,轻轻叹了一声:“我自己也知道。我还知道,你们甚至不想叫我去探望黄潜。因为我们要尽量不惊动他们,让他们把我们和那件事联系起来。可是晴霜,默野,我忽然觉得,报仇不是最重要的,寻找真相也不是。我最该做的,是让还在世的人快乐的活下去。”晴霜同默野对视一眼,心里都涌起同一个念头:“这个甘姜,真是应了一腔热血酬知己那句话,为着嘉嘉,甚至可以放弃已经经营许久的计划。”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晴霜问。甘姜一笑:“我要亲自去问问黄潜整件事的经过。”“你以为那些狱警是白做的?你们对话的字字句句说不定他们都听了去。”晴霜笑着说,突然意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该不是要独闯监狱吧?”“正是。”甘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呀,我许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默野冷冷的说:“我看那个罗律师成不成都没关系,反正甘姜会去劫狱。”甘姜冲她挤了挤眼,笑盈盈的出得门去,留下晴霜和默野苦笑着看着彼此。过了许久,晴霜叫了一声:“搞什么鬼。不要忘了今天去见司雷是真。”
  黄潜在半夜被人摇醒,看见一双寒星般的眼眸。“别出声,跟我来。”说着,那人居然伸手拉他的领子。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他并没有反抗,只是迅速的看了周围一眼,其他人都好象睡得很熟,那人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暗淡不清。“他们只是晕过去,过会就好了。”那人低笑两声,然后低下身子轻松的把他负在肩上。他震惊之余,还有无可奈何的自嘲:一个大男人,被人背着走。随即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发现对方原来是个女子。
  他趴在她肩上,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来到了牢房门口。她四下看看,轻轻跃起,穿行在灯光照射不到的暗影里。一间间牢房的门从他身边退后,他甚至可以在这静止沉闷的空气中感到微风拂面。
  转角处有人走过来,她往后一藏,然后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什么,往前边一扔。那人的注意力登时被吸引,不由低下身子查看地上那闪亮的是什么?珍珠还是宝石。
  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他可以感觉她在心里笑了笑,然后腾空而起,竟然就在他蹲下去的那个刹那从他头顶飞过。黄潜清楚的看到那人头上的旋,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惊叹,就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地,转了出去。
  来到监狱里一块偏僻的空地,她把他放下:“呵,你还真沉。再背远点我会累死。”
  “你是谁?”黄潜看着对方,心里隐隐有种悸动,仿佛那苦苦追寻的真相呼之欲出。对方望住他,缓缓摘下面纱。
  “是你!”他失声,这样一张美丽的脸。
  “对,是我。”
  两人面对面的站立着。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她柔和的呼吸。斗转星移,那些尘世的碎片在他们当中呼啸着涌来又散去,他看进她的眼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那个念了千万遍的名字。
  “小试。”他轻轻的喊。
  …
  他们并肩坐下。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开口,终于,黄潜笑笑:“记不记得我父亲,很高很挺拔的那种人吧。就算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去把嘉嘉接回来的时候我都是这个印象,我母亲哭的几乎晕过去,他还是保持那种步伐和姿势,骄傲而笔直的抱着骨灰盒走在前面。但是过了几天,我在书房里发现他,缩在地上,才惊觉他早就是个不堪重荷而枯萎的老人了。”
  “我整理他的日记。后面的几周非常凌乱,有些地方几乎不成句。但是我还是能辨认出来他想要说什么。他觉得嘉嘉死得莫名其妙,他觉得他得到的解释非常的不合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去过嘉嘉的屋子,那里的痕迹显示,嘉嘉是匆忙离去的。我和他都了解嘉嘉,虽然独自一个儿在外面住,但是有什么大举动她还是会打电话回家报告一下。比如那天的聚会我们事先也是知道的。如果嘉嘉是自愿轻松的前往另一个聚会,她一定会告诉我们,真的,小试,你别看嘉嘉有时脾气大,她绝对是个特乖的孩子。”
  黄潜哽咽住,很久都不能继续。甘姜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总之,凭着一个父亲的直觉,他就是不相信嘉嘉是他们说的那样跟着一群当兵的随便去聚会然后被杀的。为什么只有骨灰?为什么我们连尸体都看不到?明明当时是把尸体一具一具抬出来的。”
  “小试,我想不通,太多的疑问在心里,我觉得自己都快疯了。然后我就去基地找他们要求知道真相。先几次他们还和颜悦色,后来大概也不耐烦了,就想赶我走,还扬言要给我点厉害看看。其实那个李一鸣是个好人,他那天见到我,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说别问了,好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死了。”
  “你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什么,我真的记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喝了许多,然后就不醒人事。醒过来的时候,就倒在一条巷子里。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们都说看见我开车撞人。”
  “小试,我不能原谅他们。因为他们,我妈妈死得多凄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一个都没有啊。”
  泪珠在月光下滴落,黄潜抬起头,看见甘姜流下了眼泪。他替她擦去泪痕:“别哭。哭是没有用的。”他没发觉自己那种沉痛到极处哀伤到极处的语气比任何眼泪都叫人心神俱碎。
  “那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是我杀了人?”甘姜颤声问。
  “我不知道。也许是直觉吧。我总不肯承认你就是杀了嘉嘉的凶手。”他轻声笑起来。“就好比,刚才看见你的眼睛,我就叫你的名字,虽然你已经完全的变了。”
  甘姜是相信的。她不止许多次想过,如果到了天国,以这副样子见到亦安,他会不会认不出自己。答案是不会。她就是固执的相信,若你真爱过一个人,即使她面目全非,你还是听得到自己灵魂的回应。
  “小试,想不到你的本领真的这么大。”黄潜凝视她,眼神温和,并没有因此而对她产生怀疑。“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异于常人。”甘姜懊恼的说。黄潜在瞬间就了解了她的苦楚,伸手搂住她的肩:“别怕,做你自己就是最好。”
  甘姜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先找人为你提出上诉,看看有无翻案的可能。如果没有,我就……”“不要想。”他看穿了她的心思,立即打断她,“不要去想最坏的结果,更不要想铤而走险。”
  “答应我。”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她只能点头,不让他看见滑落的眼泪。“那么,送我回去吧。”黄潜说。
  “小试,不要着急。我们要慢慢的报仇,叫他们每一个都死无葬身之地。”当甘姜把他重新背起的时候,他在心里这样发誓。

  今生(四)

  今生(四)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花的清香。这不是周于之的习惯,素来自律的他,从不抽烟,更不会用清新剂或者在家里插花。
  不要说让刚进来的孙涛觉得奇怪,就连周于之自己都有些纳闷:“居然,就让这个女人登堂入室了。”
  这是个傍晚,他换了便服站在窗前,下巴上有了些青色的影子。就在方才,晴霜的手滑过此处,几近耳语的说:“我在楼上等你。”全身的肌肤都紧绷起来,就好象每次演习即将开始,在心里一次次模拟同对方交手的兴奋感觉。他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头问孙涛:“他们知道什么?”
  “感觉他们一无所知。”
  “这也在意料之中。他们退伍前级别都不高。只是,我原本以为他们会有些蛛丝马迹。”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孙涛想了想,“好象他们都提到过当时在军队里也曾发现过有人被咬伤的情况。后来大家都说是军犬发了狂咬人所以就没怎么引起重视。”
  周于之负手缓缓在客厅里踱步:“我记得一直有个军官是负责那什么学习班的。”“对,朱锡明,现在也是营级了。文司令对他印象不错。”“哦,那么暂时还是不要惊动他。”
  孙涛走后,周于之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突然就变坏了,完全不是人前所见的那张,沮丧颓败。
  “你在想什么?”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些过去。”他简短的回答。
  “哦,是吗?”晴霜没有想到他会老实回答自己,倒有些诧异。或许是经过几次不知不觉的催眠以后,他的性格确实发生变化,否则紫簟也不会放心自己单独同他约会。
  当然,临走的时候,默野还是给她一副耳环:“有什么情况就按一下。甘姜就在附近,她会保护你。”晴霜笑起来:“这是世界上最如临大敌般的上床了吧?”其他三人狠狠的白她一眼。
  她走过去,陪着他坐。这个男人非常之高,需要略仰才能看见他的轮廓。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好看的男人,骨子里散发出狠而稳的气质。若不是在甘姜口里一次次形容过他的暴戾残忍,或者,她真的会动心。
  她轻叹,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我很想知道,你的心里会有什么过去。”又笑起来,一双清亮的眼睛里既是诱惑又是顽皮,“因为我很想也成为这里的一部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那么,你现在,先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他哑着嗓子,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孔武有力,象一头豹子,狂野而霸道。晴霜向来是个爱掌握主动的女人,可是在他的身下,她辗转呻吟流泪,柔顺到了极点,也满足到了极点。
  最后的时刻,她放声大叫,死死的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脸,她清楚的看见他迸发的表情,滴着汗水,眼睛闪着凶猛的光芒。
  那是冲上云霄的体验,极度的宣泄,好象,好象有一把火,哗的就燎原了。对,是火,是一个飞掷而来的火把,擦着他的脸,点燃他身体里面所有强烈爱恨的细胞。他瞳孔急剧收缩,然后突然放松,只剩下空茫,无助的象个孩子,慢慢的滑落下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晴霜把手放在他肩上,他居然打了个激灵。晴霜怔住,听见他嘴里喃喃的念出几个音节。
  “你在说什么?”她轻轻的问。“我知道,你回来找我了。”他突然清晰的说。
  刹那间全身的肌肤都被冻结住一般,起了细细的疙瘩。这是她一生中最惊恐的时刻,她的手往后摸去,皮包里是空的,这才想起因为要见周于之所以将匕首放在家里。她想抬手去按耳环,但是好似已经耗尽了力气,手臂酸软,不能动弹。
  周于之却坐了起来,并无防备的将赤裸的后背留给他,用从未有过的温和语调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了某种错觉而已。”他站起身朝浴室走去。晴霜松开手,虚脱一般靠倒。
  
  文晓军一回到家,就见文晓英气势汹汹的瞪着他:“我被你害死了。”文晓军心下飞快的盘算,最近出了几次纰漏都已经被堵上了,昨天电话里老头子也没有不高兴,不知道文晓英的气从何来,只好支支吾吾嬉皮笑脸。偷眼看了看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好象根本不打算理会,文晓军的心放下了一半。
  “我说姐,你这么生气,容易长皱纹。到时候姐夫看不上你可别赖我。”他笑眯眯的搂住文晓英,却被她一巴掌打开:“就是因为你,你姐夫真不想要我了。”“这话从何说起?”他眨了眨眼睛。
  “最近圈子里都在说,司雷明着追一个女的,出去吃饭带着她,打保龄球也带着她,一心要给他那个社交圈的人都展示一遍。我问他,他居然还振振有辞的说,那个女人的父亲就是你在香港的生意伙伴,为了你才结交的。你说,要不是你,他哪来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幌子?”气极了,她伸手狠狠的推文晓军。
  文晓军笑起来:“听说那个范晴霜是周于之的人,怎么跟姐夫扯上了?”“是范晴霜的表妹。”“呵,那老头子能生出个什么女儿来?不怕,姐,我帮你去泡了她,叫姐夫干瞪眼。”说着拔腿就想往外走。
  “胡闹!”文远听两个小儿女闹够了,终于来了一句。文晓军只得站住,冲文晓英耸了耸肩。
  “晓英,坐下,听我跟你说。”文远慈爱的拍拍身边,文晓英挨着他坐下。
  “你跟他司雷也生活了这么久了,他是个什么脾气你自己也清楚。以前他玩归玩,但是总给你留面子。为什么他这次敢有恃无恐?我看一来是他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出轨,二来那女子出身好,不在你之下。如果是后者,我就要先问:人家真看得上他?”
  文晓英有些不服气,张嘴想反驳,却被他用手势制止了,然后继续说,“就算看得上,以她这样的身份,肯定会逼司雷来跟你摊牌,但是司雷到目前为止,还是对你不错。这说明了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现在就乱了阵脚,只会叫人笑话。慌什么?你老公还没跑,即使要跑,我们还有牌可打。”他微微一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好了,晓英,来给爸爸揉揉肩。”
  文晓英毕竟是文远的女儿,听了他的分析,沉住气,换了个释然的表情起身给他按摩。文晓军见状,偷偷的溜开。
  “哎。”文晓英想叫住他,提醒他还是不要去趟那趟混水。却听见父亲已经发话:“由得他去吧。他的性子,你越拦着他越好奇。也好,晓军去跟那女人套近乎,司雷想搞鬼也会忌惮些。”
  文远估计的没错,司雷同甘姜并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接触,连手都没有碰过,却已经心甘情愿的为她服务。
  他还记得那天见面。先是感觉周围的人有轻微的骚动,一抬头就看见甘姜慢吞吞的走进餐厅。夕阳的余晖只有一抹,那样恰到好处的从对面高楼的玻璃窗折射进来,柔和绮丽的洒在她经过的路上,乍一眼看上去,她那身极普通的黑色T恤加牛仔都流动着色彩。
  甘姜旁若无人的走着,继续那番摇曳生姿的诱惑,全不顾众人惊艳的眼神。然后坐在他和晴霜面前:“表姐,司先生。”她的招呼打得十分敷衍。晴霜脸色有些发白。
  但是即使这样的轻慢,司雷发现自己也恼怒不起来。一个女人,如果可以做一朵花,那么必定骄傲。他愿意原谅这些疏忽怠慢,甚至生出些新鲜有趣的体验。
  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原来古人早就对此情景做了贴切的总结:秀色可餐。整整一个小时,他的眼光都没有办法从甘姜的身上移开。这个女人,有种漫不经心的天真,但是又极之妩媚;气质沉郁,但是举手投足带着活泼的野。美色倒在其次,这样的矛盾,神秘的叫人看不透,饶是司雷身经百战,也猜不到她下一个表情和反应。范晴霜的气质来自刻意经营的不动声色,而甘姜的自内到外的美都源于她情绪的飘忽和多变,自然率真,所以最为可贵。
  他渴望她。从见她第一眼他就明白了自己。但是他强行压抑。一来,甘姜对他总是若即若离,鉴于甘姜的后台,他也不敢用强或者诱骗。二来,他还担心着文晓英。他深深知道,如果撕破脸文远会怎么对付他,在没有十足把握对抗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今生(五)

  今生(五)
  自从遇到甘姜,司雷就很少开车。他对开车本来有种迷恋,因为一切尽在自己操控,他讨厌将自己交托给别人。但是甘姜也同样不喜欢坐别人的车子,妥协的只能是他。过不了几天他就喜欢上了她那辆深灰色小跑车。性能优越,坐进去极舒服,最重要的是,甘姜把车开得出神入化,连司雷都自叹不如。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对速度把握得这么好这么完美。
  生意上他没有多指导甘姜,不是不想教,而是甘姜天生懒散的性子,完全听不进去。他也随她,带着她做她最精通的事情:吃喝玩乐。这一天,甘姜说对城市的老房子感兴趣,他忙不迭的找了城市规划处的地图,领着她满城的逛。
  甘姜学了两天摄影,每找到一个地方就跳下去有模有样的选角度,他则在后面点一根烟,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甘姜冲他招手:“哎,过来,给我做模特。”他摁了烟,苦笑:“你找什么人不好,非找我。”甘姜孩子气的笑:“可这上下我周围不也就只得一个你吗?”她略眯着眼睛,一双眼睛宝光流转,风情万种,司雷咽了口口水,走过去,随她呼喝:“站到阳光下去,把头稍微抬高点。恩,就是无限憧憬的表情。”司雷差点一个不小心笑出声。这么一大把年纪的商人,还能有什么无限憧憬?有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另一个声音在心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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