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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知道阻他掌力的仅只一只左手,这份功力与迅捷异乎常态的应变速度已足够他吃惊的了,但更令他骇异的是梅瑶麟右手挥出的招式,骇然惊叫一声,道:“玄武……”
此刻,常山虎已扑到四人打斗的战圈外了,一闻老大惊骇的叫声,不由吃了一惊,身子一顿停住,还没来得及回头,耳中已传入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号,号声入耳,常山虎脸色登时大变,他听得出那是老大的声音。
一闻号声,打斗中的四人全部收了手,常山虎早已霍然转过身来,他,目光尚未清老大倒在何处,身前已掠下一道白影,一个冷酷的声云,道:“朋友,你的大限到了。”
“撑天叟”闻言转眼,触目脱口道:“佛点迷津!”
“九环剑”却惊呼道,“瑶麟,不可……”
一声惨号,截断了“九环剑”未说完的话,常山虎跌在八尺之外,胸口上喷出五根血柱。
“九环剑”与“血凤夫人”彼此愕然的对望着,他们脸上不只是意外,而是充满了惊讶,显然,他俩没想到成名武林达七十几年的“阴山双蛟”竟然败得如此快速,如此干脆,当然,更令
他们惊讶的是,梅瑶麟的武功究竟有多深,他俩已无法推测了。
“撑天叟”寒天虹仍是那么泠漠平静,他知道这是必然的后果,因此,他不让他们牵制了梅瑶麟。
“瑶台牧女”云凤玲怔怔的望着梅瑶麟,小嘴角上浮着紧张过后的慰笑意,不由自主的轻移着莲步向梅瑶麟走来,喃喃低语道:“麟,你知道我心中多么紧张吗?没想到,没想到事情过去的这么快。”
声落人已走到梅瑶麟身前,美眸不再闪避梅瑶麟那双明亮逼人的星眸,四目紧盯在一起。
梅瑶麟怜惜的轻摇了一下头,柔声道:“凤玲,你比过去更柔弱多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终究抵不住那灼灼逼人的目光,缓缓垂下头来,娇柔的道:“是的,麟因为我曾失去你,不敢也没有勇气再重尝那孤单岁月的滋味。”
她粉脸上虽然仍挂看笑意,但那凄凉幽怨的语声,与那两颗闪烁在明眸中的莹莹泪珠,却令人触目闻声断肠。
梅瑶麟心中重重的震荡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的抓住“瑶台牧女”云凤玲两只纤纤玉手,朱唇启动了数次,但却说不出一句能表达他心中所感受到的意念来。
“九环剑”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气,感慨的自语道:“七十年岁月何等悠长‘阴山双蛟’之名,是由日月累积而来的,但是,毁灭时却只不过是转眼之间而已。”
“撑天叟”寒天虹阴冷的扫了两具尸体一眼,冷冷的道:“因此老夫阻住了三位。”
“血凤夫人”抬眼看了这冷漠的长人一眼,平静的道:“你就准知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你就准知他一定胜过他们?”
“撑天叟”寒天虹阴冷的眸子中透出两道敬佩的光芒,转注在梅瑶麟身上,肯定的点了几下头,道:“老夫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他已告诉了两人该走的路了,老夫更知道他必胜,因为,自玄武秘珍现世以来上 古以来尚无人有本领破解过!”
他语气仍是那么冷漠而没有感情,但听在宇内双奇耳中,却觉得有震人魂魄的威力,忍不住同时脱口道:“玄武秘珍,他得到了玄武秘珍?”
这种失常的表情,自双奇成名至今,从未流露过,也许“玄武秘珍”在武林同道的心目中,真有窒息夺魂的力量。
双奇的惊呼声,震醒了八个失魂落魄的锦衣汉子,他们收回了盯在“阴山双奇”常氏兄弟尸体上的目光,惊喊一声,转身向峡道内奔去,急急如丧家之犬。
“撑天叟”双眉一皱,沉声冷喝道:“你们站住!”
八个急奔中的汉子被他如雷的声音震得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地上,但却仍不停步。
“撑天叟”寒天虹见状大怒,冷喝一声,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奴才,你们既无自尊之心,老夫善心白费了,看你们能逃上天去。”话落迈步欲追。
梅瑶麟闻声松开“瑶台牧女”的玉手,转身轻喝道:“天虹,让他们去吧!”
“撑天叟”寒天虹闻言收回跨出的脚步,幸幸的道:“人无自尊,形同禽兽,这种人留他何用?”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天下没有自尊心的不是绝对没有,但是,不知自由自在的人,在下却不相信真有,除非那些丧心病狂的人。”
“撑天叟”寒天虹一心只想把“万松门”所有被奴役的可怜虫放出,倒未深想许多,闻言不以为然的道:“这些畜牲就甘心当年做马。”
梅瑶麟淡然笑了笑,摇摇头道:“天虹,也许你错了,他们可能深信你我既进了万松门,就逃不过与他们同等的命运,他们看的比你我都远。”
双奇闻言一怔,四道目光重又凝注在梅瑶麟平静异常的俊脸上,当他杀人时,他们俩深信他完全是基于报复性的冲动,但由他此时所说的话,他们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看来是如 此的深入和清晰,决非是一个冲动的人所能达到的。
“撑天叟”寒天虹闻言霍然而醒,失声一笑道:“我倒忘了那松门双友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了,公子,咱们完全想错了。”
语气十分温和诚恳,如同换了个人。
梅瑶麟平静的笑道:“第二关的人可能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咱们走吧。”
“撑天叟”寒天虹点头道:“我们是该走了。”
话落举步当先而行,边走边道:“把守第二关的是‘苗疆双煞’巫化云、白海龙,他们武功比‘阴山双奇’常氏兄弟高不了许多,这第二关上,咱们也许遇不到什么麻烦,麻烦可能出在第三关上。”
梅瑶麟起步挽着“瑶台牧女”云凤玲同行,漠然一笑道:“守第三关的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吧?”
双奇此时也已起步上前面八个锦衣汉子已消失于转角处了。
“撑天叟”寒天虹沉思一会,凝重的道:“假如那个老家伙至今未死,年龄该有九十五岁了。”
梅瑶麟冷淡的一笑,道:“他一定有个震荡武林的名号,是吗?”
“撑天叟”寒天虹心头一震,沉声道:“短命阎罗彭心尘!”语气已不似先前那么轻松了。
双奇闻言心头同时一震,齐声道:“他还没死?”
“撑天叟”寒天虹冷声道:“老夫相信他不会这么快就死了。”
梅瑶麟轻松的一笑,道:“他欠了许多无法偿的债吗?”
“撑天叟”寒天虹闻言突然停住脚步,左脚向侧里一跨,霍然转过身来,双目诚恳的注在梅瑶麟的俊脸上,沉重的道:“只有公子能索取他所欠的。”
梅瑶麟见情先是一怔,接着心头一凛,停步道:“前三式你会!”
“撑天叟”寒天虹正容道:“天虹内力差公子太多,前三招在天虹手中施出,威力远不及公子之半,彭心尘则有九十年的功力。”
梅瑶麟平静的笑道:“你不觉得太看轻了自己吗?”
“撑天叟”正容道:“公子,在你面前,天虹不想自夸。”
梅瑶麟微微一怔,突然大笑道:“天虹,你看我梅瑶麟可能放过万松门的人吗?”
“撑天叟”寒天虹闻言一愕,跟着也大笑道:“哈哈……公子,天虹倒把你此来万松门的本意忘了,走吧!”话落大步前行引路。
“九环剑”急行两步,走到梅瑶麟身侧,低声道:“瑶麟,你过去没有见过‘短命阎罗’彭心 尘其人吧?”
梅瑶麟闻言一怔,“瑶台牧女”云凤玲只担心梅瑶麟的安危,忍不住转脸插口道:“老伯伯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
“九环剑”扫了梅瑶麟一眼,道:“‘短命阎罗’成名达七八十年,武功精奇自然难免,但 更值得注意的,却是他‘短命阎罗’四字得来不易。”
梅瑶麟此时才明白“九环剑”的语意,淡然的道:“伯伯的心胸太宽大了。”
“九环剑”语重心长的道:“瑶麟?你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梅瑶麟淡漠的摇摇头道:“伯伯,你错了,梅瑶麟心狠已震动武林,在我手下,不会有幸运逃命之人的,除非,梅瑶麟命丧在对手掌下。”
“瑶台牧女”闲言一震,脱口娇嗔道:“麟,谁叫你说这么难听的话?”
“九环剑”接口道:“瑶麟,你没见过他,他与你之间该谈不上什么仇怨吧?”
梅瑶麟冷漠的俊脸上,缓缓笼罩上一片杀机,冷酷的笑了笑,沉声道:“家叔家婶与世无争避居荒山,自耕自食,梅瑶麟襁褓之时,未懂人事,叔侄两代该不至于种仇怨于人吧!
但是,他们得到什么后果,伯伯你知道么?成名的人,伯伯,他们赐给那些无名之辈的‘恩惠’太多了,那些不幸的人之所以不为世人所知,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扬名于世,因此,梅瑶麟要在有生之年,假这双沾满血腥的手,报答那些‘仁人君子’所赐给家叔与那些不幸者的一切。”
“九环剑”心头一震,脱口道:“瑶麟,你未见过他的人,怎能断定他的善恶。”
梅瑶麟一指前行的“撑天叟”寒天虹的背影道:“他是个不幸的人,他的话不会假。”
“九环剑”沉重的道:“瑶麟,你很相信他,我不便再多说什么,总之,你要记得,得饶人处且饶人,退后一步天地宽这句话。”
梅瑶麟淡然一笑道:“梅瑶麟不会忘记这句话的。”语气十分诚恳。
众人谈话之间,不觉已转过四个拐角,出去已有三里之遥,此时,前面的“撑天叟”寒天虹已走到第五个拐弯处了。
蓦地,峡道中传来一声清亮的声响,“撑天叟”寒天虹一怔,突听峡道内传出一个雄厚的声音道:“苗疆双煞率众在此等候多时了。”
“撑天叟”寒天虹冷哼一声,回头对走上来的梅瑶麟道:“公子,老夫没说错。”
梅瑶麟冷然一笑,道:“咱们走吧!”
话落当先而行,“瑶台牧女”云凤玲紧跟在梅瑶麟身侧,粉睑上神色平静无比,双奇跟在两人身后,“撑天叟”寒天虹倒成了断后之人。
转过拐角,前面又是一处圆形广场,与第一关的形状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广场比第一关大了一倍以上,两侧高岭也高达二三十丈。
广场上站满了老老少少数不清的布衣汉子,个个横胸抱着一柄薄刃大刀,银光耀眼,但由他们目中的光芒,却可以一眼看出这些人俱不谙武功。
人群分成两半,中间留了一条狭小仅能容二人并肩而行的狭道。
人群之后,是两座高石台,台上左右伏着两个短袖半裤苗人打扮的八旬老者,浓眉环眼,狮鼻海口, 见可知不是中原人物。
左台上的人数较瘦较高,右台上的身体矮胖,两人右手中分别握着一根污油油长有三尺的竹筒身上没有其他武器。
一见梅瑶麟现身,矮胖老者立即开声道:“梅公子过关斩将,神威盖世,这批乌合之众,梅公子该不会放在眼里吧?”
梅瑶麟打量了四周一眼,冷冷的道:“这些人该不是万松门下弟子吧?”
瘦长老者阴笑一声道:“梅公子猜对了,他们都是志愿在万松门下以劳力换取代价的人。”
梅瑶麟目中冷芒一闪,阴沉的道:“如此看来,天下虽大,谋生却也不易,因此,这些人选了万松门,以头颅与热血来换取三餐,万松门好慈悲啊!”
矮胖老者笑道:“梅公子过奖了,万松门虽无什么慈悲心肠,他们却甘心卖命,天下之大,该是无奇不有吧?”
“撑天叟”寒天虹闻言忍不住冷笑道:“巫化云,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矮胖老者巫化云扫了他一眼,冷冷一笑道:“寒天虹,你过去不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吗?
只是,嘿嘿,现在你好像比他们得意了,不过,老夫以为时间不会太长。”
“撑天叟”寒天虹浓眉一扬,阴森的道:“巫化云,你怎不走过来说。”
瘦长老者冷笑道:“各位横竖要走此处过,何不过来听?”
梅瑶麟冷冷的道:“两位该不是派他们在这里挨冻的吧?”
巫化云朝下扫了一眼,笑道:“各位当然看得出来他们都不会武功,就以你梅公子的手段来说,欲过此关,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提到他们。”
双奇闻言心中一震,暗忖道:“以一批不会武功之人,来对付心狠似虎的梅瑶麟,使他无法 下手,这种手段,端的狠毒已达极点。”
“瑶台牧女”云凤玲不由自主的仰起娇面怔怔的望着梅瑶麟出神。
梅瑶麟心头也是一震,但却未形之于色,冷漠的一笑道:“梅某相信两位此举必有含意在内的。”
巫化云冷笑道:“若有含意,也是为了公子好,梅公子此来目的,志在消灭万松门一派,万 松门老老少少不下千人、梅公子纵使武功高绝于无敌之下,只怕也要杀得心软手弱,因此,本派两位掌门人,下令聚集几人,先把梅公子的心练硬一点,以免到时手软!”
梅瑶麟心头一震,冷笑道:“怎样开始?”
双奇与“撑天叟”寒天虹一听梅瑶麟冷漠的语气,同时吃了一惊,忍不住齐声道:“这怎么使得?”
瘦长老者笑道:“各位还没动手就心软了吗?”
梅瑶麟剑眉一挑,冷笑道:“梅某问两位怎样开始?”
话落转身对三人道:“你们退下五尺,这里一切由我梅瑶麟担承好了。”语气十分坚决。
“苗疆双煞”一听梅瑶麟坚定的语气,心头也为之一沉,“阴山双蛟”的死讯他俩已由八个锦衣汉子口中完全知道了。
如果梅瑶麟真个出手把这些人解决了,他俩也势必踏上“阴山双蛟”的后路。
彼此互看了一眼,瘦长的老者强自镇定的冷笑道:“梅公子要怎么开始。”
梅瑶麟此时收中也下分惶恐不安,他外表虽然冷酷得近似无情,但内心却把恩怨看得极重,这此人都是些不会武功的人,受人操纵的可怜虫,他杀他们,果然不必费多大手脚,但良心上却无法安定。
同样的,他也明白,自己如果稍为软弱一点,这一关势必无法通过,心念闪电一转,冷漠的道:“梅某这就动手,两位随时可以下令!”
话落垣然抬步向狭道内走去,“瑶台牧女”云凤玲拉着梅瑶麟的小臂,梅瑶麟清晰的察觉她的手在颤抖着。
“撑天叟”寒天虹冷漠的脸上,浮出几根暴起的青筋,额上也浮现出颗颗豆大的汗珠,他知道这些人的处境,因为上六十年前,他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同样的,他也了解梅瑶麟的个性,知道无法阻拦他。”
双奇心中暗自叹息着。
“苗疆双煞”额上也浮现了汗珠,随着梅瑶麟迈动的脚步,他俩的心弦一扣一扣的拉紧着。
本来,以他俩的名望,言出没有收回的道理,但是,目下却有此名望更重要的东西在威胁着他俩——两人的生命。
在两人犹豫不决的情况下,梅瑶麟已缓步走出了一半的距离,他俊脸上的神色,仍是那么平静。
“苗疆双煞”彼此互望了一眼,瘦长老者,缓缓举起右手握着的竹筒,眸中寒芒一闪,才想下令,突听巫化云笑道:“梅瑶麟,武林中人,个个都说你心狠手辣,老夫始终不信你会狠到那个程度,由你今日之举,老夫不得不相信了。”
梅瑶麟闻言心头一松,但却未流露出来,止步冷然的道:“闻名不如见面,两位何不下令亲眼看看?”
巫化云冷冷的道:“等各位登上万松门能回来时,老夫自然会下令。”
话落左手高举一挥,冷喝道:“撤下兵刃!”
一声暴应,众人横胸的薄刀全都垂了下来,耀眼的森森银光也跟着一闪而没,动作倒也整齐划一。
瘦长老者性情较烈,他见巫化云硬把说出的话吞了回来,心中甚是不满,薄眉一皱,冷声说道:“巫兄,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过去吗?”
巫化云冷声一笑道:“白兄莫非还有什么比两位掌门人更好的卓见不成。”弦外之言无异是要松门双友去对付梅瑶麟等。
瘦长老者——白海龙性子虽烈,却也不是无知之辈,他见巫化云说话时毫无动手之意,心知凭自己一人之力,决非梅瑶合之敌,不由冷笑一声道:“这里的事全由巫兄主掌了,小弟无意见。”言下甚是不满。
巫化云白眉一扬,突又忍了下来,阴沉的一笑道:“你我近六十年的交情,还分什么你我,是吗?”
白海龙知道在口头上说不过巫化云,当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此时,梅瑶麟与“瑶台牧女”云凤玲已走近人丛,停身在“苗疆双煞”站立的右台前一丈之外,抬眼注定巫化云冷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