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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道人”一怔,笑道:“不错,因此,贫道希望你早点把伤治好,但是,我老道士的药却没有那么神速,除非……”
住口不再往下说,目光转向“金凤玉女”。
“金凤玉女”知道“颠道人”的意思,当即探手袖中,去摸灵芝露,梅瑶麟却平静的笑了笑道:“在下的伤并不碍事……”话未说完,目光突然凝注在前面松岭之上。
“颠道人”正容道:“因为你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所以说自己的伤不碍事。”
梅瑶麟收回目光,漠然一笑道:“道长如果真心想助我梅瑶麟,就请吧……”
“颠道人”做事经验何老道,闻言忙道:“不只我老道人要要助你,就是公主与玉女也有同心,但是,你娃儿拒人于千里之外。”
凤忆萍委曲的泣道:“你不用说了,姐姐,我们走!”话落拉着“金凤玉女”的衣袖转身欲行。
“金凤玉女”痛惜的抓着她的玉手,轻声道:“萍妹,他已身临绝境,你怎忍心丢下他要走了?”
凤忆萍芳心一震,轻泣道:“是他不要我的。”
“金凤玉女”轻叹道:“他答道长的话你没听到吗?他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自决,萍妹,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连他真正的用心都看不出来吗?”
凤忆萍含泪的目光,重又转盯在梅瑶麟苍白的俊脸上,过去的一切,重又一幕幕的映现在脑海。
梅瑶麟漠然的笑了笑,道:“公主前途珍重,梅瑶麟不送了!”
话落转身走过对“颠道人”道:“道长如果真愿助我梅瑶麟,就请把寒天虹的内伤治好,梅瑶麟话尽于此。”
话落学步向对面松岭下走去,他虽然尽量运功稳住身形,脚步却仍是那么蹒跚。
“颠道人”沉重的摇了摇头,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丸药,抖手丢给“九环剑”道:“烦你喂寒天虹服下,我去助那娃儿。”
声落走到“金凤玉女”身前,目注泪珠满面的凤忆萍,道:“公主,患难知真情,他是一个值得你爱的人,但是,你需要唤回他淡漠的生趣,使他知道他在人间尚有许多应尽的责任,他要你离开他,并非他不珍视你的感情,而是,他不希望你为了他在心中留下烙印,因为,他需要对付整个武林,公主,你聪明过人,你想像得出这付担子有多么沉重。”
话落又对“金凤玉女”道:“姑娘,你放心把灵芝露交给贫道吗?”
“金凤玉女”伸手把王瓶递给颠道人。
“颠道人”凝重的道,“姑娘知道该怎么办。”话毕转身向梅瑶麟追去。
在一棵古松之下,梅瑶麟坐了下来,才想闭目调息,身前突然飞落“颠道人”,他扫了四周的假山怪石一眼,笑道:“娃儿,此处可真隐蔽,如非居高临下,决无人看到。”
梅瑶麟落寞的一笑道:“梅某并非要隐蔽,道长也知道他们要从那里来。”话落缓缓闭上了眼睛。
“颠道人”一扬手中的玉瓶,道:“娃儿,时间有限,你该先把这个服下,内伤立时就可痊愈。”
梅瑶麟心头一动,睁开星目,道;“是道长的药?”
这时,假山之后轻巧的飞下“金凤玉女”与凤忆萍。
“颠道人”笑道:“假使是公主或是‘金凤玉女’的你就不服了是吗?”
梅瑶麟沉重的笑了笑道:“道长拿来吧。”
“颠道人”微微一笑,伸手把王瓶递去,梅瑶麟伸手去接,揭去瓶盖,俊脸突然一变,仰脸脱下三滴,递还“颠道人”道:“望道长在她们面前代梅瑶麟致谢!”
“你不亲自去谢她俩?”
梅瑶麟漠然的笑了笑道:“在下伤痊之时,她俩已离去了。”
“颠道人”接过玉瓶,笑道:“也许她俩不会走!”
梅瑶麟脸色突然一紧,目光霍然盯在“颠道人”脸上,沉重的道:“道长会劝他们走是吗?因为,你曾说过要助我梅瑶麟。”
“颠道人”正容道:“她俩走了对你有害而无利,因为,她俩的武功都算得上是武林第一高手。”
梅瑶麟道:“她俩走了可以减轻梅某许多心灵上的负担,她们,原都是幸福的少女,因此,梅某觉得她们不该与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在一起,我,能带给她们的只有罪恶与痛苦,道长,在良心上说,我说不过去。”
“颠道人”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娃儿,你想独担这些感情的债是吗?你以为自己担得起 你以为她们真会忘了你吗?娃儿,你居心善良,但你却不了解真正的感情。”
“爱恨原只一线之隔而已。”
“你要他们恨你而淡忘了爱?”
梅瑶麟落漠的笑了笑,道:“短暂的时光,原比无尽的岁月容易打发,何况,我将在忙碌中度过。”
话落缓缓闭上了眼睛,在他合眼的一瞬,“颠道人”清晰的看到了那双黑白分明的星眸中,闪动着一层晶莹的泪光。
颠道人眸子中放射出骇人的精芒,凝视着梅瑶麟苍白的俊脸,良久良久,才沉叹一声,喃喃自语道:“你不觉得自己牺牲得太多了吗?”
假山后面,缓缓走出了“金凤玉女”与泪珠满面的凤忆萍。
“颠道人”转过身来,把玉瓶交给“金凤玉女”,道:“他服了三滴。”
“金凤玉女”脱口道:“只服了三滴?”
“颠道人”沉叹一声,道:“是的,姑娘,我老道士要到前面去看看寒天虹了。”话落迳自转身向前面驰去,眨眼间消失于假山之后。
凤忆萍愧疚的望着梅瑶麟,缓慢的移步走到他身侧,背依古松坐了下来,抬起纤纤玉手,去摸梅瑶麟的额角,她似乎已忘了别人的存在了。
“金凤玉女”见状忙道:“萍妹,不要动他!”
凤忆萍闻言一惊,急忙缩回手来,怔怔的望看梅瑶麟苍白的俊脸出神。
沉寂中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缓慢,两个少女,谁也没再说话,四只美眸不停的在梅瑶麟脸上打着转。
就在这时,古松上的松岭上出现了七八个背插金刀的汉子,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精巧的玉盒这些金刀人现身不久,岭上并肩跃下两个银衣老者,两人手中各捧着一块黄绫,绫上放着一颗其大无比鹅卵明珠。
“金凤玉女”声响猛一转身,触目不由惊声道:“琼海双神!”
这两个老者,右侧一人年有八旬上下,白眉白须,疤面狮鼻,目光闪烁不定,右耳缺,半边一目了然,是刀剑所伤,相貌丑陋,使人见面难忘,他双手之中,捧着一颗鹅蛋大小的赤红明珠,闪闪生辉,其色如血。
左侧的老者年龄与右侧老者不相上下,霜眉红眼虬髯,一见可知,是个残暴嗜杀之徒。
两人落身在“金凤玉女”身前十丈左右处,缺耳老者扫了全神注视梅瑶麟的凤忆萍一眼,干笑两声道:“两位姑娘不用害怕,我‘海神’、‘盗神’虽然一向不把杀人当成一回事,这次却例外,我俩是奉紫玉国王之令上前来下礼的。”
“金凤玉女,”偷眼扫了梅瑶麟一瞥,心中暗忖道:“海神、盗神,凶残闻名武林,功高未逢敌手,单凭我一人,只怕敌不住任何一人,何况此时他正在运气疗伤,我何不拖一段时间,等他伤愈之后再做道理,那时就是打他两人,跑也方便。”
心念电转,不过眨眼一瞬,当下笑道:“贵国国王不知下礼与那一个。”
缺耳老者看了梅瑶麟一眼,笑道:“下给归凤国公主凤忆萍。”
凤忆萍此时全神贯注在梅瑶麟脸上,她粉脸上的表情随着梅瑶麟变换不定的脸色不停的改变着上,这些人的话,她竟然浑如未觉。
“金凤玉女”芳心一震,但却未形之于色,轻笑一声道:“在本姑娘记忆之中,归凤国公主凤忆萍好像并无恩惠施于紫玉国主国送礼于她不知从何说起?”
红眼老者不耐烦的道:“我紫玉国的人也用不着别人施恩,老夫实言相告与你,我等送礼于她,乃是文聘之礼,因为,我们王子看上了她!”
“金凤玉女”芳心倏然一震,脱口道:“文聘之礼?”
缺耳老者点头道:“不错,当今武林之中,身份相貌堪与我家王子相配的只有她一个,因此老夫奉了国王之命前来下聘。”
“金凤玉女”回头扫了梅瑶麟一眼,见他脸色已不似方才那么苍白了,芳心暗自一喜,忖思道:“这两个凶神视人命如儿戏,他伤势未愈之前,我倒得小心应付他们。”
念转意决,抬头娇笑道:“婚娶大事,取决于双亲,贵国国王何不直接到归凤国下聘,公主双亲如果答应,公主岂敢不遵。”
红眼老者双眉一扬,冷声道:“你是什么人连本国的事也想管?”
“金凤玉女”黛眉一挑,美目之中立时精光如电,但只一闪便又消失了,淡淡的一笑道:
“本姑娘并非想管贵国的事,只因归凤国公主与本姑娘有点渊源,是以有此一问。”
缺耳老者闻言神色一凝,道:“不知姑娘与她有何渊源,那位白衣姑娘就是归凤国的公主是么?”
“金凤玉女”道:“本姑娘是公主结义妹妹,那位白衣姑娘正是归凤公主,只是,贵国王子只怕要大失所望。”
红眼老者闻言冷声道.“失望什么?只要公主答应,马上就可以成亲,莫不成还怕她那归凤国的老子,哼。”
冷哼一声,转脸对缺耳老者道:“盗神,咱们就征求公主的意见吧!”
“盗神”眼珠一转,道:“对,咱们上吧!”话落与“海神”同时起步向前走来。
“金凤玉女”见状芳心暗急,传音对凤亿萍道:“萍妹,快站起来!”
凤忆萍粉脸上此时已现喜色,因为,梅瑶麟的俊脸已开始转红而不再变化了,只见她抬头喜悦的欢声叫道:“姐姐,你看,你看,麟哥哥脸色已开始转红了。”显然方才“金凤玉女”的话她也没听见。
“海神”、“盗神”一听“麟哥哥”三字,霍然停住了脚步,四只精光闪烁的眸子同时盯视在梅瑶麟脸上。
“盗神”目中凶光一闪,冷声问道:“地上坐的可是梅瑶麟?”
凤忆萍闻声一怔,扭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霍然跃身站起,横步挡在梅瑶麟身前,冷声说道:“你们是谁?”
“海神”脸上杀机一缓,恭声道:“紫玉国派来迎接公主的。”
凤忆萍一怔,道:“紫玉国?我不认识什么紫玉国,你俩找错人了。”
“盗神”干笑道:“我琼海双神从来不会找错人,就是找错了,错误也在对方,其罪该诛,公主,你该希望我俩找到了才对,活总比死好,是吗?哈哈……”
笑声一落,脸色突然一沉道:“公主,我家王子看上了你,想娶你做王妃,血、翠二珠就是文定之礼,我俩就等公主答应。”
凤忆萍闻言先是一怔,接着粉脸一沉,冷声道:“你两个快把东西带走!”
“海神”老脸一沉,冷笑道:“公主也跟我俩一起走吗?”
凤忆萍冷笑还。“你们做梦。”
“金凤玉女”见状芳心暗急,轻声道:“萍妹……”
“盗神”双目凶光闪射,阴沉的笑道:“这么说公主是拒绝了?”
“金凤玉女”忙道:“婚姻大事,理应先禀双亲,两位都是武林中早年成名的前辈人物,怎可如此强人所难?”
她把“前辈”二字说得特别响亮,显然是暗示凤忆萍不要太过于冲撞二人,马上动手。
凤忆萍乃是个烈性女子,闻言冷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两位如果势在必得,只怕得先露出两手来了。”
“海神”一楞,继而狂笑道:“哈哈……有理,有理,公主,在动手之前,老夫要先把话说明白,我紫玉国储君之所以要强娶公主之意,主要原因固然是公主生得美艳,次要,是因为万象公子与梅瑶麟都要娶公主之意,我家公子不肯落后于人,是以,无论软娶硬娶,乃是势在必得的事,因此,老夫以为公主不必自取其辱。”
“金凤玉女”见事已至此,心知已无挽回的可能,当即暗中运足功力,冷笑道:“听尊驾的语气,如果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了。”
“盗神”冷笑道:“莫非姑娘不以为然?”
“金凤玉女”冷笑道:“本姑娘确实以为如此!”
“盗神”疤脸上血光一现,双手把黄绫一卷,包起“血珠”,放入怀中,抬头冷笑道:
“丫头,来来来,老夫先让你攻三掌,你就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了。”话落向前跨出三步,负手以待状至狂傲。
“金凤玉女”气得粉脸通红,猛然跨出一步,冷叱一声道:“本姑娘承让了,接招。”
声落攻出一招“丹凤朝阳”直拍“盗神”胸口,出手迅速如电,掌现狂风似剪,压力如山。
“盗神”虽然成名武林达数十年之久,功力高深莫测,却也不敢真个挨“金凤玉女”一击,他之所以要如此做,乃是另有用心,当下见招身子突然向左一闪,右手猛然探出,闪电抓向“金凤玉女”右手门脉。
“金凤玉女”万没料到以他的身份,竟然言而无信,见状芳心倏的一沉,此时收掌已来不及
情急之下,娇叱一声,右足随声闪电般的踢了上来。
这一着却又出乎“盗神”意料之外,一惊之下,本能的撤手退了两尺,阴声笑道:“金凤玉女果然名不虚传。”
“金凤玉女”恨他言而无信,娇躯一转,如影附形的追了上来,出掌突击“盗神”右胁,一面娇叱道:“好个言而无信的老盗贼。”
“盗神”双目阴光一闪,举手拍出两掌,阻住“金凤玉女”凶猛的攻势,趁机沉声向“海神”喝道:“海神擒下公主。”声落招式一变,连攻七掌,出手迅捷骇人,飘忽迷离,犹如在同一时间之内拍出,使人眼花缭乱,一代凶神,招式果然不同凡响。
“金凤玉女”芳心一沉,玉手连挥,四面阻击“盗神”的掌势,触手只觉压力如山,手腕酸麻,心知自己功力不是“盗神”之敌,当即战术一变,不敢硬接“盗神”的掌势。
那边,“海神”早已把翠珠收了起来,闻言大笑一声,欺身*向粉脸冷如寒霜的凤忆萍,冷笑道:“公主,你真要老夫出手吗?”
凤忆萍偷瞥了梅瑶麟一眼,但见他此时脸色已然红润如初了,芳心略为一松,冷笑道:
“你以为本公主怕了你吗?”话落移步走出三尺。
“海神”阴沉沉的冷笑一声,道:“公主当然不用怕,老夫斗胆也不敢杀你,嘿嘿,因为你将来是王子的宠人。”说话声中,缓步向凤忆萍走来。
凤忆萍偷眼见“金凤玉女”独战“盗神”,守多攻少,形势十分紧迫,心知自己决非“海神”之敌,念头暗转道:“我功力武技都差姐姐很多,长时间打斗,决非海神之敌,看来只有冒险一击了。”心念如风一转,暗自运功双掌之上,凝然不动。
“海神”知道她功力不如“金凤玉女”,轻敌之念,油然而生,阴笑一声,道:“公主该出手了。”说话之时,距离虽已近五尺之内,但却仍不停步,脸上也毫无戒备之色。
凤忆萍冷声道:“你还不配本姑娘先动手。”
“海神”闻言一怔,突然大笑道:“哈哈……这么说老夫只有先动手了,哈哈……”
狂笑声中,顺势向前跨出两尺,左手轻描淡写的一拂,右手突然闪电抓出,迳扣凤忆萍右手门脉,急如迅电惊雷。
凤忆萍早已存了孤注一掷之心,见她左手一拂,尚未等他右手有所变化,已先娇叱一声,腾身跃起两丈多高,娇叱一声,道:“菩提千拂!”随声招出,一片迷蒙的掌影,已从四面八方罩了下来。
“海神”万没料到她已存下速战之心,右手一抓落空,方自一怔,突觉四面八方,压力如山般的罩了下来,心头一骇,大喝声中,本能的挥手倒拍出一招“反挥五弦”,脚下猛一加劲,人如脱弦之箭般的向左侧飞射而出。
“嘶”的一声清响,隐约之间,溅起一缕血光,凤忆萍一闪落下地面,目光到处,芳心不由一沉,暗自惊忖道:“在他全然无备之下,我仍然没伤到他的要害,今日一战,只怕凶多吉少了。”
一丈之外,“海神”脸色铁青,左臂衣袖裂开两尺多长,衣袖已染成了红色,显然那条左臂已受了创伤。
他,阴沉的盯看凤忆萍,道:“好丫头,三招之内,老夫如果擒不下你,从今之后,中原武林之中,就没有我海神这号人物。”
话落一顿,猛然大喝一声道:“接招!”随声飞射而上,双管齐出,眨眼之间,连攻十八掌之多,上下左右方圆三丈之内全罩在他双掌之下。
凤忆萍一招未能奏功,芳心已有些害怕了,此时一见他出招先封闭了上空,使自己无法再运用那招“菩提千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