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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港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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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黎澍先生是挚友,母亲更和黎澍夫人徐滨女士是中学同学。黎澍先生住在灵通观一号楼八层,当时灵通观的三栋九层楼,是北京少有的高层建筑。在晴朗秋日,从黎澍先生家门前过道远眺,可以看见西山。黎澍先生酷爱藏书,有一间大约15平米的书房,里面是一排排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满几千册书,几乎涵括从文艺复兴到十九世纪末的西方文学经典。这些书经历文革奇迹般保存下来。从薄伽丘一路到雨果,我能背诵卞福汝主教和G代表的对话,还有《欧也妮葛朗台》最后一段“她既无子女,也无家庭,。。。独自向天国行进。”天国是什么样子,中国人一向漠然。当1988年我听到黎澍先生一跤摔倒长眠不起时,相信他是我一生中见过的几位魂灵会去天国的长者之一。黎澍先生面黑,神情严肃,烟不离手,手不释卷,我在他面前总感拘谨。然而,我很喜欢听大人聊天,而他们除了说秘辛和小道消息,大多时不避讳我在场。文革后期的话题,不管怎么绕弯其实都和时局有关,黎澍先生尤其爱谈政治而且敢言。如果我没记错,他对《赫鲁晓夫回忆录》有很高评价。他和父亲,或用手指天,或称“老人家”,或如《参考消息》外电报道呼其姓而不名,对斯大林及“肃反”、对个人崇拜直接批判。

这些话自然是关起门来讲的,而外部世界用的是另一种语言——墙上的标语年年翻新,与时俱进。人们习惯在单位说一套,回家说一套。这是生活的常态,却没有人觉得奇怪。也许因为年幼无知,也许由于游离在外,我曾经问过这是为什么,但没有人告诉我。父亲开始抱怨前几年写的检讨和外调材料逾百万字,比他以前写的文章字数都多。我觉得他有点夸张,但暗暗打定主意自己长大不做这么没劲的事。没想到若干年后,为了坚持这一点,我不得不远走他乡。

有时家里来客人,我帮着把窗帘拉严、大门锁好。即便如此,大人们仍然不由自主地放低声音。这种暗室里的谈话,有些细节足以穿透时间。我记得王晶垚先生在我家讲述妻子被红卫兵打死的情形: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失声痛哭。后来,卞仲耘之死经王友琴女士的史笔广为人知。我前年在《我虽死去》里又见到王先生,耆耄之年,却腰板挺直,比当年多了几分坚毅。这部电影令我重温记忆里的那些孤岛,而岁月湮没的,是无数平淡的起居。记忆也大半会走样,但远望海上那些孤岛,边际本是不甚分明的。模糊记得,我在1975年窜个到1米72,下巴出了一层软髭。家里人开始公开讨论我的前途问题,结论之一是最好能去茶叶店当售货员。夏天我第一次喝白酒,一口气喝了二两,然后躺在地上睡着了。我被认为懂事、嘴严,忒让大人放心。然而,我开始变得不爱说话,或者躲在家里读书、或者独自在外流窜,常倚着公共汽车车窗无目的地看风景。冬天,我去天坛散步,公园几无一人,天色灰白,树秃草枯。我忽然有自己长大了的感觉。我就带着这种感觉走进1976年。


三、地动天崩


还是“批林批孔批周公”时,好像是张遵骝先生曾经预言:就看谁先走。然而,先走的是当时集人望与期望于一身的周恩来。讣告播罢、哀乐响起,永安南里的大人们多半两眼红肿。我从小泪腺不发达,而且越觉得该哭时就越干燥,虽然我也明白这是出大事,而且心情激动地上了长安街。我自觉思想成熟,实际上和大院里喜欢起哄架秧子的同龄人差不多,由于无聊,有事情发生难免一惊一咋。在长安街百万人群中目睹灵车缓缓驶过,集体悲情是如此震撼,于我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茫然。

四月五日是个温暖的春日,我一如往日,上午一睁眼就想:到广场去。从三月二十八日起,我每天都有一半长在那儿听演讲看诗,是众多血脉贲张的看客之一。我从小腿脚不太好,到那时总算走路正常了,但自行车连碰都没碰过。所以我每天只能乘大1路去广场。这一小小事实在那天对我而言很重要,历史的偶然性时常在个人身上也会显现。当我走到1路车站时,发现街上站满了人,没有车来,一直没有来。大1路好象停驶了。兴奋,惶急,忧虑的人群在长安街上,没有人说得出西边正在发生什么,不断有人向广场方向走去。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徒步走到天安门广场实在太远,需要先回家吃午饭再说。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辆车,人们蜂拥而上,我也溜边蹭了上去。车子很挤,却没有争执。人在似乎有了共同目标时就和谐起来。然而那辆车在中山公园没有停,甚至没有减速就开到了西单。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车没有停,想不起当时广场上的景象,只记得西单街上已经开始拥挤,玩儿了命才挂上一辆往回开的车,这一辆一口气就穿过天安门到了北京站。我一点也不曾意识到接着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很丧气而且很饿,再也不想朝广场奔,回家郁闷地睡觉,与一次在身边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失之交臂。几天后,楼下来了几个穿蓝色便衣的人,转悠了一下午,专政的铁拳一下子从报纸广播走近身边。原本亢奋不已的人们蔫儿菜,彼此见面连话都懒得说。不过,母亲没有叮嘱我要说话小心,父亲打着装病一类太极拳逃避运动,不去上班拄着拐棍四处看朋友,打听与交换各种小道消息。毕竟,从照片上看,伟大领袖已经连脑袋都直立不起来了。

异常闷热的夏日里,邻楼在东郊插队的小伙子来串门,说生产队鱼塘里的鱼忽然都死了,浮上水面。我最怕热,整天光着膀子躺在竹席上,象鱼一样喘气。躺到7月28日凌晨3点42分,大震得几乎被掀下床,我大叫一声“要穿裤子吗?”母亲的回答简短:“穿!”第一次感觉自己象飞起来,回过神来已在百米开外的空地上。空地上很快挤满了人,穿成什么模样的都有。某所平素严肃不苟的老支书只一条花布裤衩挺着肚子跑出来,而老先生们大多穿着衬衫,有的连头发都一丝不乱。到下午6时许余震大作,不远处,高高烟囱摇晃出毕生难忘的扇形。午夜,街上依然拥挤,母亲却决定回家睡觉。天花板上,一道道细细的裂缝清晰可见,再震的流言随风飘荡,地震棚如雨后蘑菇迅速蔓延。正在犹豫不决时,胡沙先生热情相邀,我们就蹭进了教育部大院的集体地震棚大通铺。

那一个月的露营生活格外美好,最初的惊惶过后,日子仿佛一场末日狂欢。抽烟喝酒打扑克,晚上在大院里边走边唱“到处流浪、到处流浪,我没约会也没有人等我前往”,夜里听着此起彼伏各式各调的鼾声,夹杂着体腥汗味的风不时吹过。集体地震棚搭在大木仓胡同35号院的第二进,院里都是平房,王小波家就住在东南角上。他家兄弟姐妹5人,除了小波都很要强,在艰难时世不断努力改善处境,小波却吊儿朗当,踢着踏拉板、斜叼一根烟。他在一家街道工厂当工人,好像是两班倒,作息不定,独自住拐角采光不良的一间小屋。其弟在卷烟厂上班,常带回些没印商标的“散烟”,多数质地不佳,偶尔有“凤凰”牌,散发出巧克力香味。小波性滑稽、好讲故事,貌似随和憨厚,当时教育部院里就颇有几个小伙子,有事没事找他聊天,不知是否算骨灰级粉丝?那间小屋属于据点黑窝一类,烟雾弥漫,被子长年不叠,床单常灰不白,脱下来的衣服丢在床上,同样随意乱放的是一个个练习本,小波早期小说就字迹潦草地写在上面。我在一片说笑声中读了《绿毛水怪》,那原初之美,印象深刻。当时读过这一篇的亲友,都夸奖小波的才气,惊讶他怎么编出这样的故事。在大家印象里,小波是个老实孩子,和女孩很少接触,甚至有些腼腆。他病退回京后,来往的都是男孩子,那间小屋、他的邋遢兵外表加一颗形状怪异的大脑袋,足以吓跑不少女孩。如今回首,大概恰是无性时代成就了超现实的想象力。小波去世多年后,我在网上重读,它夹在后来的长篇巨制里已显得毫不起眼,却比他的三个时代更给我简单的感动。

天气转凉搬回家,已布满尘土和蛛网,不数日,毛泽东逝世。永安南里的人们都戴上了黑箍,肃穆紧张、窃窃私语,却没有多少悲痛的气氛。家里没有电视,我去邻居家看新闻,报道全国人民哭天号地如丧孝妣,忍不住笑了一声赶紧咽下去。夏天玩疯了缓不过劲来,在禁止娱乐的一周里,我度日如年。终于有一个晚上,大朋友谈完时局,被我缠着打升级。我们门窗紧闭,上了两道锁,被禁止的快乐尤其刺激。那个秋天,心理气压超低,窒闷的空气里,混杂着不安、期待和焦虑。有一种要出事的感觉,但不知道出什么事。其实每天过得乏善可陈,我照旧去齐家园菜市场买菜,偶尔排队买两毛钱肉,然后回家做饭。9月20日,家里一位亲近的朋友晚年得子,激动地打电话报告母子平安。全家为他们高兴了半天,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希望他活在一个更好的时代”。

由于无人坐班,一家人都成了夜猫子。1976年10月8日上午九点半,全家还高卧未起,忽然有人用力敲门。母亲慌忙起身,见黎澍先生喘着气衣冠不整奔进来,挥舞着双手大叫“抓起来了,都抓起来了!”,我们都从床上跳了起来,速度之快不亚于地震时。三十年后,黎澍先生的一位旧识来美探亲,我陪老人小酌,向他说起这一幕。他告诉我黎澍先生在九月中旬就预测江青会垮,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不过三十年,旧事就已被有意无意地遗忘。2006年秋难得的几篇纪念文章里,流传较广的是《“四人帮”倒台的消息是怎样传播到民间的?》,文中提及黎澍先生和父亲等人,讲得很生动。作者是文革史家,应该是采访过依然健在的当事人如于光远先生,可惜与我亲历的情景不符。虽是小事,也足见历史的原貌真伪难辨。

无论如何,一个时代结束了,我自由孤单的少年岁月也接近尾声。进入1977年,恢复高考还停留在小道消息阶段,但读书又成了时尚,尤其文革前的老中学课本行情紧俏。虽然心算快,自我感觉良好,可长到十六岁仍只会加减乘除。大哥的同学好友老钟在中学教数学,一边辅导我数理化,一边帮忙联系上学。此前我只上了两个月小学一年级,连学籍都没有。有一次家人在填表时这样记述我,年龄:13岁,成分:无业。老钟费了大力气,总算把我的成分从未成年游民改回学生,并在两个月教完两年的初中课程,让我跌跌撞撞插班进初三。


四、春衫年少


我虽自幼营养不良,却发育早,主要是性的觉醒。我父母虽然性情通达,但都是极严谨的人,家中又都是男孩子,几无女性气息。我却很小就对异性好奇,不过十岁的时候,发现大衣柜深处竟然藏有一件黑丝绒底绣深红花的旗袍,是母亲烧自己家“四旧”时的漏网之鱼,大喜,拿出穿在身上,还在胸前塞了俩毛线球。母亲发现,大惊失色。

1972年冬,父亲朋友之女西燕从四川来京,她那年十八岁,名字漂亮、气质文静、人尤其美。走后,我写下平生第一篇作文,记述了她走进我家时骤然生辉的那种感觉。文中还用了“惊鸿照影”一语,但那并不是我自己想到的,而是引用了母亲送走西燕后的感叹。大约从这时起,我开始热衷于读爱情故事。《约翰克里斯朵夫》那些柏拉图式奔放的爱情文字让我着迷,三十年代《东方》杂志合订本里那些电影明星的照片为我提供了美人的真实形象,似乎至今还影响着我的审美趣味。当美国流行小说《爱情故事》被当作内部书翻译出版后,我曾经短暂地为之倾倒,时常默诵“爱,就是永远也不用说对不起”,结果八十年代初我看这部名动一时的大片时,竟有些失望。

单相思在1975年的某个夏日黄昏来临。我抱着一只早花西瓜抵达一位大朋友的家,看见一个女孩的侧面,阳光在带绒毛的鼻子上勾出神秘的线条,而尘埃在空气中浮荡。那是短暂的瞬间,我几乎把西瓜掉在地上;引起一阵哄笑。那瞬间历历在目,虽已经过时间的加工。这是我个人史从黑白照片进入彩色照片的开始。在此之前,我几乎从未接触过年纪相仿的女孩,即便是女孩,也是大姐姐级的。舒桦大我两岁,由于少年丧母又得过大病,早熟而略带忧郁。她喜欢西方文学,说话文静,穿着素朴用心。最初的印象往往靠不住,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她也有激烈的一面。自己何尝不如此呢?我自幼就貌似老成,浑然不觉中说些深沉虚无的话,比如“人生是一片斑驳的尿布”一类。

大概由于从小与女孩绝缘,加上天性愚钝,难免有些愣头愣脑。没过几天,我就窜到舒桦家,她很诧异,却温和地和我聊天。我开始常去看望她。一段绵延了四年的故事,没有什么情节,大半是去舒桦的小屋,偶尔在外面散步聊天、交换书籍和感想。父辈们关系不错,于是睁一眼闭一眼。单相思不是爱情故事,没有难忘的时刻,只是一些悠闲的充满阳光的下午,纯净如水温暖如流。回家路上,有时幻想激动,不知是快乐还是悲伤,一切就这样过去了。我上中学第一年,舒桦还在读高中,一天晚上,我到她的学校操场上转悠了一圈,做点唱小夜曲的梦,其实她早回家了。大约从这时起,我开始写新诗,读戴望舒、徐志摩、卞之琳和冯至。由于馋嘴,便有“月亮象冰淇淋一样升起”之类的句子,后读《围城》,发现和默存先生笔下的曹元朗有一拼,不禁对自己的写诗能力有了怀疑。1978年我转入师大附中,舒桦考上大学,除了假期,很少见面,但她推荐借阅的罗素《西方哲学史》和许良英先生译的《爱因斯坦文集》第一卷在我枕边躺了很久。十年后,我去东京一条小巷看舒桦,回忆起当年这两本书的影响,她却早已不记得了。

那是解冻的年代,一种悸动的氛围,在半公开的议论与流言中。父辈还在从文件与讲话不断解读新的信息,揣摩报刊或斟酌自己的文字,年轻一代却已失去耐心,开始自下而上的突破。从年底开始,西单十字路口的东北角变得热闹非凡。我放学后常去那里,在橙黄色路灯下看大字报、听演讲。我忘了究竟是在那儿还是在美术馆外买到《今天》。日子不疾不徐地滚动,人人都急着考大学,我还在高中晃悠,读书不大用功但也不大费劲,写些后来再没有回头看过的文字。我常从中午就旷课去北京图书馆读小说,直到关门,好歹挤上14路公共汽车,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让风吹得头发立着归去。

1979年初夏,我站在一条从南而北笔直的柏油路旁,下午的阳光有点混沌,斜射下来,落在斑斑的马粪上。这条通向西郊大院的支路并不忙,极少机动车,只有些骑车上下班的人,间杂着赶马车的农民。父亲调到那个大院工作,有一间办公室兼做卧室。周末他回城时,我常会从城里到那儿住一宿。一栋巨大的九层办公楼,有着仿苏式的宽敞,周末空无一人,我喜欢夜里满楼逛荡。那天足足站了两个多小时,舒桦姗姗来迟。这段时间她和我的见面多了起来,还约好暑假一起去看海。这是头一次和女孩约会,过度兴奋让人晕乎乎的,超级话痨加放声大笑。夜色渐渐降临,窗外不远,是颐和园后山模糊巨大的背影。两人并排静静坐了很久,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直到无限倦意才和衣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入梦。

早晨六点,突然有人敲门,吓得我弹簧般蹦起。打开一道门缝,看见一个瘦小拘偻、肤色黑黄、皱纹密布、鬓发灰白的男人带着女人和孩子站在楼道里。他毕恭毕敬告诉我,他是来找他的哥哥郑先生。郑先生借调到父亲单位已有一段时间,他原是中央某部的才子,被打成右派后流放外地二十年,满头白发但目光如矩、清癯挺拔、精气神十足。他的女儿1978年考入北大,是常和我聊天的大姐姐,曾告诉我郑先生有一个弟弟,大学毕业不久就在1957年被株连,送到农场劳改,妻子弃他而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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