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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基本上每一次战斗都会在瞬息之中结束，九十一号基本上也只能够使出一招半式，但是他的实战经验也就在这无数次的练习中迅速的积累。
被击倒，然后再次站起来，不论是经验，战斗意识，或者是战斗技巧，都在悄然的增强着，这是本来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够打发时间的“玩伴”的冬没有想到的。
“还真是个可怕的小鬼呢。”这是冬的想法。
而在九十一号看来，这个看起来超级强的冬竟然在平时的生活中极其的笨拙，看样子对于任何除了战斗以外的东西都不是很在行。
所以她的生活有些混乱，除了喜欢在夜间行动之外，九十一号还有幸的参观了一下冬的房间，就在那个通风口边上，里面的混乱摆设……让九十一号一阵无语。
基本上从来没有整理过的被单，散乱的书籍笔记，还有很多看样子是急需收拾的生活垃圾。
很难和平时看起来干练还有整洁的冬联系在一起。
“真是个不着边际的大人呢。”
另外让九十一号一直都很苦恼的事情就是冬的能力，虽然有了冬的解释，但是这种东西其实没有真正的实际体验过的话，还是没有办法确认的。
“今天我们来试试用武器吧。”冬很欢快的说道，她从房间中翻出来了一个很大的包裹，解开了好几层布之后，从里面拿出来了好多不同的武器。
匕首，长刀，还有拳套——基本上是近身战斗可以使用的武器都在里面了。
“都是经历过开刃的东西哦。”冬好像是在确认一样，拿起长刀，拉出，然后又合上，一瞬之间的寒光刺的九十一号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他是第一次见到武器这种东西——他以前只知道用手来进行战斗。
“随意挑一样来试试吧。”冬随意的说道。
“你使用什么？”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通过这些武器的外形，他也能够大概的分析出来这些武器的特点，还有优劣，他希望先知道冬使用什么武器，然后来制定自己的对策，虽然已经有一种绝对不会打赢冬的错觉，但是他还希望赢，绝对的想赢。
九十一号能够感受到自己经历了冬这个看似开玩笑的挑战之后自身正在变强，虽然没有感受到自己有战胜冬的胜算，但是现在自己的身手应该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了吧。
“狡猾。”冬很明显知道了九十一号的心思，她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心思，从房间中的柜子上面随手的拿来了一个木制的东西。
这东西很奇特。
在尾部有一个环，从外形上来看还是一柄剑或者是一把刀刃很宽的短刀，问题不在于造型，而在于材料，这个东西的材料是木制的。
“那我就选择这个好了。”九十一号说道，他拿起了武器中最长的一柄长刀。
“只是木制的真的没关系吗？”两人又一次站在了通风口之前，冬发现在通风口之前的战斗能够让九十一号更加的有战斗力，毕竟将他最希望的东西，自由就放在了他的身边。九十一号这个时候有些担心的问道。
“倒是你，完全没有使用刀的经验吧。”冬说道：“拔刀什么的需要先试试吗？”
刀很长对于身材还很矮小的九十一号来说，真的会有很大的限制，很有可能没有办法成功的拔出刀来。
这需要身体力量还有协调的全面配合。
嗡——
刀出鞘的嗡鸣声，九十一号毫不费力的就将这把立起来快要比他还要高的长刀拔出来了。
“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九十一号说道，身体的力量还有协调他一样都不缺。
将刀抽出来之后又收了回去——九十一号是在想自己已经用了利器，而冬只是用木刀。
相对来说九十一号的武器更长，所以要是开始的时候双方同时出招的话，应该是自己这边更加的占优势才对，九十一号已经开始了分析，下一秒，冬的身体动了。
冬的身体的行动，通过九十一号的视神经传递到了他的大脑，然后迅速反射到了他的身体行动上，他马上重复刚刚他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已经通过计算很熟悉的动作——拔刀。
砰。
很轻的一声，是冬使用她的那把古怪的木刀击中九十一号脑袋的声音。
而九十一号的刀，还没有拔出来。
“记住哦，我的能力，你现在应该在想的是……我的速度不应该能够击中你吧。”冬说道：“可是当你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已经是将我的行为定义成了不可能对吧。而且这种定义是在潜意识中的，也就是说在我还没有击中你的时候——”
“可是也正是这种思维，让我有了将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机会呢。”冬的话让九十一号明白了些什么。
“只要我想的话，就可能触发你的能力吗？”九十一号说道：“让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可以这么说，突破你理解的速度，快过你反应的攻击，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你自信我做不到的时候出现的。”
“另外的一种可能就是我自己想的时候，可是着很矛盾，因为我坚信不可能的东西也会变成可能这件事本身就很古怪吧。”冬真的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
“就比如你的刀。”冬从九十一号的手中拿过了那把长刀，然后拉开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向自己的手臂割去！
却没有九十一号想象中的鲜血四溅，而是好像根本没有碰到冬一样。不是穿透，而是明明砍中了的一刀，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伤口本身的存在，已经被我的思维‘抹除’了，因为我认为伤口一定会‘存在’。”冬说道，她的能力有的时候真的让人绝望。
“真是乱来的能力啊……”九十一号不禁感叹。
不过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就是每次九十一号被冬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冬总会是手忙脚乱——
“啊啊啊——这个应该怎么处理呢——”
没到这个时候，九十一号都感觉冬还是很有趣的——真是个可爱的成年人呢。
两人的所谓挑战的日常，正在陈君毅的记忆深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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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格式化（上）
调查已经进行了两周。
冬是在调查开始后几天找的九十一号，这也就是说，两人的挑战已近进行了快两周了。
依然是长刀，轻轻的划过冬的头发，将她的一丝长发带了下来。
自从使用过长刀之后，九十一号好像就喜欢上了这种武器，倒不是不去尝试其他的东西，只不过九十一号在“砍人”方面好像很有天分——这是冬开玩笑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真是长足的进步。”冬是一个有的时候很迷糊的人，这让九十一号在某种程度上都感觉不可思议，因为冬竟然会忘记使用自己的能力——她的能力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使用的，虽然九十一号知道冬是能够做到一直使用。
每一次只有九十一号的刀要砍到冬的时候，她好像才会想起使用能力，然后将九十一号的攻击无效化。
不过像是像今天一样砍到了头发，还是九十一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冬造成了“损伤”。
虽然马上他就又一次被冬制服了。
“唔……忘记使用能力了……”果然，冬很苦恼的接住了还没有落下的头发：“不过最近你变得更加犀利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给你一点奖励好了。”冬好像是决定了什么。
“比如说什么呢？”九十一号在那里兀自的喘着气，他身上在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的伤，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的绷带。
“去探望一下零号吧，偷偷的！”冬好像突然说出来了不得了的话语，这让九十一号的脑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啥？”
………………
“这样子啊，原来因为原来的名字实在是不好听，零号什么的不像是人的名字，然后你就自作主张的给了零号一个名字吗？”冬和九十一号漫步在乐园的最深处，这是通过一条密道进入的更深一层的基地，和之前冬带着九十一号走完的那个半弧形是不同的一层。
现在九十一号已经大致的了解了这个基地的构成，他们所在的乐园11号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这里有很多的房间，但是都叫做乐园11号，每个巨大的房间中都有着差不多数量的孩子。而这种房间都在最上面的一层，而全部可能出去的三个入口都是在这一层。
之后最底层就是他们曾经不小心滑入的垃圾场，那里是整个基地全部的废料，还有死尸的聚集地，另外还要加上一些在那里生存下来的怪物。
而因为有过滑下通往垃圾场通道的经历，九十一号知道在乐园所在的层和垃圾场之间，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从高度上来说应该至少还有一层才对，甚至是更多的层，现在冬给他解开了迷惑之处。
“如果说全部都是孩子的‘乐园区’是代表着生，而全部都是死物或者是不能算是活着的怪物的‘垃圾区’代表着死。那么这就是存在于生与死之间的楼层——‘研究区’。”
“‘研究区’代表着这里最高的机密，因为不论是无人道的**实验，还是相对来说学术性的能力研究，其实都是在这里进行，一般人是没有资格的，而作为被实验的你，这个乐园之中最低级的存在，其实在这里被发现就是直接击杀哦。”冬对九十一号说道，说完她还挠挠头发，显得有些苦恼：“但是说好了奖励，还是需要把你带来呢。”
在这里的建筑风格已经不同于之前在上面的阴暗潮湿，所谓乐园的环境却距离研究区天差地别，这里很整洁，墙壁是用一种九十一号完全没见过的材料制作的，看起来好像绝对不会落灰一样。
这干净的长廊一成不变，好像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
“可是你所谓的不是一般人能进来，可是进入这一层的入口在你房间里就有吧，而且非常的明显……到处都是脏衣服的地面上只有一处很干净的，看起来经常打开的地方。”九十一号说道，他的话很大程度上打击了冬的兴致勃勃：“而且你所谓的要偷偷的来，要小心，可是在这个地方说话声音醉倒的人就是你自己吧……前面又是岗哨了。”九十一号提醒道。
冬这一次从她的房间中找出来了一件斗篷，看样子那才是她应该穿着的制服，上面有着九十一号不认识的标志。而斗篷长出来可以到达地面的部分很好隐藏了瘦小的九十一号，让他能够在之前几次都安稳的通过这里的警卫——毕竟只要看到了冬的脸，那些警卫就非常恭敬，也不细致的检查就会放他们过去。
这次也是一样，而且有冬的能力，就算是扫描也不会发现斗篷下面还有别人——看来是她用能力干扰了机器的缘故。
“你要做好准备哦，小鬼，这里可不是乐园那种‘表层设施’了。”
“会有比x更加糟糕的情况吗？”九十一号说的是9…x号。
“比那个要糟糕的多，我们马上就要看到零号了，可是现在，她还是不是零号都不好说。”冬说道，他们现在已经经过了最后的一道警卫，然后到了一个开阔处。
能够看到下面的景象。
“喂……骗人的吧……”现在九十一号也不叫冬的名字，更多的是叫她“喂”。
“嗯？”冬有些奇怪，然后想明白了：“也是，你没看过这么夸张的场面也是正常的，这里几乎都要被研究区挖空了呢。”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城市的观景台，而下面好像真的是一座城市一样，在上面能够看到很多蜿蜒曲折为了躲避城市的建筑的管道，连通着上一层和下一层——其中的某一根就是连着陈雅贤的房间的，这是通向垃圾场的通道。
而下面的建筑也不完全是城市，这是九十一号仔细观察之后发现的。
好像更像是为了什么研究而制造的装置，下面的都是一个一个的隔间，从里面进进出出的人都是身穿白色的研究服装，
但是地下巨大的空间好像要比上面的乐园还要大，至少是几十平方公里，有一座小县城的大小。
“这里的实验，遍布各个领域，我想要是我是这里的研究人员的老大，遇到了零号这么特别的情况，第一件事情想到的就是如何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吧……”冬淡淡的说道。
“我们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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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格式化（下）
经历了很多重的门，两人走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中。
“身份确认，最高级别战斗人员，冬，所属部门……”九十一号因为沙沙的斗篷的声音，没有听到那个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音说了什么，之后就是很长的一段有关于行为规范的提示，比如在没有权限的情况下，不能够接触实验对象，诸如此类。
“申请探视实验对象，其曾用名为零号。”冬说道。
“检索……”那个电子音正在处理数据：“……您所要找的零号已经进行了重新的试验编号，她的新编号为试验对象10236号，其正在进行从体制上不能够进行中断的实验过程，您确定要终止这一过程并且进行探视吗。”就算是问句，这个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很平直，让人听着有些古怪，有些难受。
“确定。”
“那么这一切的后果都将由您自己承担，虽然作为最高级战斗人员，您具有足够的权限来进行对实验的干涉，但是我必须提醒您，您最近进行的违规举动有些多，这样会严重的影响您之后的晋升道路——在组织中。”
“没事没事。”冬就好像是在驱赶烦人的蚊子：“另外我还希望在这段时间关闭全部的高级实验区的监控，不论是声音还是画面。”
“这将会是严重违规行为。”电子音说道：“根据时限您说不定会被受到严重的处分。这是远超过了您权限的事情。”
“你只需要记录下来，到时候一起计算就好了。”冬看样子感觉很麻烦，都懒得多说了。
虽然关于电子音和冬交谈中的一些名词不是很懂，但是九十一号大概还是听明白了冬应该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自己能够进来，然后探视一下蒙眼女孩。
“另外能够摆脱你进行休眠吗？”冬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
“看来的确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这一点我也会记录下来，通向10236号的全部通道我已经打开了，正好可以顺路通过我的房间，请在回来的时候将我打开就好了。”电子音说道。
当声音全部都已经消失，在墙壁上缓慢而无声的打开了一扇门，能够看到里面蜿蜒曲折的道路，是一扇接着一扇开启的门。
“你可以出来了。”冬一提斗篷，然后九十一号就显露了出来。
“你刚刚……”九十一号有些感觉对不起冬，毕竟感觉冬好像付出了很多。
“没事啦，走啦。”冬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见你的零号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可是出乎九十一号意料的，他们竟然这么快就看到了一个让九十一号无比吃惊的人，
或许那已经不能被称为是人了。
进入了那条通道，然后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趴到桌子上的人，他或者是她周围的空间很简洁，只有一桌一椅，而这个人的脸恰好冲向九十一号这边。
那张脸是惨白色的，好像已经没有了生命，而这个人的头上没有头发，头皮上插入了很多的管子，看着很渗人，管子中流动着一些紫色的液体，一些细小的气泡能够证明这根管子是透明的，而颜色来自于里面的液体。
这人脸上有着无数缝合的伤疤，脸变得非常的扭曲，就好像是无数次的缝合最后拼凑在了一起一样。
他或者她微弱的呼吸着，要是看不到胸口轻微的起伏，都会错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而且这副形象，感觉好像还不如死了。
“这就是刚刚和我们说话的人。”冬指着一根连接着那人的颈椎的电缆：“可以直通大脑的，这是将一个活人直接变成了这里总控的电脑——一种改造技术吧……”
“将本身的意识最大程度的限制，然后对大脑进行类电脑化的改造，本身人类的大脑是远高于电脑的，可是对于一个主控机器来说，不需要像是人类大脑那样复杂的情感，还有自我意识，另外使用电脑的话还没有那么完备的技术，于是就有一个疯子做了这个出来——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情感，或者是属于人类的东西，他的大脑经过了改装之后，又被写入了程序，他每天不能动，无法进食，而且也没有进食的**，只是靠营养液来供给他的大脑和身体——他刚刚和我的交谈除了情绪的部分，基本上已经变成了一台有礼貌的机器了，对……吧？”
冬说着说着，却发现九十一号正在默默的流泪。
可是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