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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正好可以澄清该事件的来龙去脉。格雷厄姆每夭都在处理“水门事件”。在一定意义上,她已经把(华盛顿邮报》 的命运押在了这一赌注l 二。
她极其看重吉莱斯皮的意见。他已经为格雷厄姆家族服务多年,是一位值得信赖的老律师。他在卡拉瓦什· 斯韦因· 摩尔事务所工作长达28 年之久,曾经起草过尤金· 梅耶的遗嘱,见证过那位日益衰弱的老人的签名。他打算接管《 华盛顿邮报》 。对于巴非特她这样说。凯瑟琳,他不可能接管《 华盛顿邮报》 的,”吉莱斯皮说, 想郡别想,根本不可能。无论他持有多少B 股都没有用。他没有权力,如果他持有了绝大多数B 股的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送进董事会。吉莱斯皮己经给圣何塞自来水厂的萤事长打过电话,确认过巴非特没有获得任何内部消息。他明确表明不同念安德烈· 梅耶的观点。考虑到梅耶的地位以及他和凯瑟琳之间的关系,这样说是冒一定风险的。他告诉她,和巴非特谈一谈,结识他对她很有好处。二
于是格雷厄姆给巴菲特ri1 了封信。她在口述这封信时,浑身郝在颇抖。信中提议他们在加利福尼亚见一面,因为当年夏天晚些时候她要到那里出差。他热切地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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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同愈。最后,她出现在了《 洛杉矶时报》 的办公室里,这是《 华盛顿邮报》 在西海岸新闻业务上的合伙人。她看起来和两年前没有什么两样:衣肴得体完美,毫无瑕疵,短发亮丽而富有光泽,双唇微翘,露着甜蜜的微笑。当格留厄姆看见巴菲特时,她说,他的“奇特外表令她任· 分吃惊,,。
“在我妈妈的一生中,她最为幸福和苦恼的,”她的儿子唐说,“就是她对品位的高标准。她习惯了上流社会的生活,认为衣着和吃饭都有恰当的方式,所有人郁会对此卜分注意的。然而到了沃伦这里,她所有的标准都乱了套,而他还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穿得很不得体,衣服好像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长长的头友,好像很久没有理过;走路也不稳当。她和我见过的任何华尔街的人或者商业大亨都不一样,”她后来写道,“相反,他的举止好像是来自西部地区的农村一样,但是他那不同寻常的古怪特性吸引着我,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聪明而又幽默。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他。 刀
不过在那时,这当然没有显露出来、相反,她却惊恐不已,对他和她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
当我第一次见凯瑟琳时,她小心其其,还有点儿恐悦。她被我吓坏了,但也时我充满好奇。关于奴瑟琳,有一点很位得称道,她不是那种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人,
巴菲特明白,尽管格雷厄姆到现在已经有了近十年的经验,但是她对商业和金融仍然一窍不通;同时他也知道,她一直认为那些催事和经理们在经背管理上都高她一筹。他告诉格雷厄姆,他认为华尔街没有看到《 华盛顿邮报》 的真正价值 ,她的戒备,山理慢慢松弛下来,她用贵妇人惯有的语气邀请他几周后到华盛顿拜访她。沃伦和苏珊于11 月4 日晚上抵达华盛顿,这比约定的见面时间提前了一天。他们乘出租车抵达麦迪逊酒店,正对着(华盛顿l 邹报)的总部J 当他们办理人住手续时,却发现印刷工人工会正在组织罢工活动。由于有传言说这些印刷工人携带着武器,因此,联邦带察正在驱赶这些罢工的印刷工人。搔乱、刺眼的强光和摄像机不断出现,一直持续到拂晓。再加上政治上的打压,此时的《 华盛顿邮报》 已经到了址危机的时刻,面临着关闭的危险,而这正是工会所希望的。副总统斯皮罗· 阿格纽已经受到了刑事调查,20 多天前,他突然对逃税的指控供认不讳,然后就辞职了。水门事件”丑闻已经成了爆炸性的危机。在阿格纽辞职后两周,关国总检察长艾略特· 理查森和副总检察长威廉· 拉克尔肖斯同时辞职,以抗议尼克松总统,因为他下令解雇特别调查人阿奇博尔德· 考克斯—— 他受命深人调查这一丑闻,现在却要被撤职了。不管怎么说尼克松还是下达了命令,这后来以 ”周六夜间屠杀”而闻名于世。总统干扰政府司法部门的独立,这是“水门事件” 的转折点,在接下来的两周内引发了大批公众对他的反对。国会弹幼总统的压力迅速增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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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菲特抵达后的第一个早上,格渭引区姆同多数经理一起工作到早上6 点,连夜赶印第二天的报纸。他们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出来,就遇到了巴非特。在这种场合迎接自己的新股东,她非常尴尬、紧张,不知道接下来的会见会怎么样。不过她已经安排好了午宴,本· 布拉德利、梅格· 格林菲尔德、霍华德· 西紫斯以及她本人都将出席,
格宙厄姆把梅格· 格林菲尔德看做她嫩为亲密的朋友,井称她是” 一个孤独的堡垒… … 没有人真正了解梅格”。她是《 华盛顿邮报》 社沦版的编辑,个子短小,身体矮胖,有着一头短短的黑发,以及一张平淡而又严肃的脸。她一t 一分幽默、诚实、坚强、彬彬有礼、端庄谦逊。肠
霍华德· 西篆斯是《 华盛顿邮报》 的主编,他以机智地挖苦取笑格省厄姆而著称。霍华德· 西蒙斯常常说你不要等死了再写讣告。他是个很捧的家伙,但是有点坏。他常常欺负凯瑟琳。扔
“我们一起l 它午饭,谈生意,聊媒体的特性。我能看出来,即使她拥有了所有的A 股,她仍然会害怕我。我是指,他们的一生都在围绕若股票思考问题,不断进行防御。因此我谈了关于无形资产的摊销是如何对媒体造成更大的困难,因为他们为了信脊而付出了很多,如果他们太看垂价值评估,就会产生问题。; (注:如果一个公司的账面价值是!oo 万美元,一个买家支付了300 万美元,其余的200 万美元就是无形资产的价值 ; )巴作特竭力使格甫厄姆安心,他称如果要接管媒体公司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财务状况会给意欲购买的人带来很大的负担。接着凯瑟琳开始炫耀了,她说, 是的,无形资产的摊销给我们也带来了问题 ,或者一些类似这样的话:,霍华德盯着她的眼睛看肴,并月,问, 凯瑟琳,什么是无形资产的摊销?〃
那一刻,兵是太好了,机会难得。她惊呆了,一动不动二霍华德非常高兴把她问倒了然后我插话了,给霍华德解释什么是无形资产的摊悄。我刚说完,奴毖琳就说:“片极了!〃
巴非特很喜欢深谋远虑的西篆斯,他做事简短明了,常常婉转而又巧妙地击破格雷厄姆的防御工事。格雷厄姆脸上开始露出一丝丝的微笑。从那一刻起,我们成了好朋友,我是兰斯洛特中,那是我一生中级为重要的时刻之一。帮她反败为胜。刀
午饭后,巴菲特同格雷厄姆谈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他再次向她作出书面保证:“我说, 凯瑟琳,乔治· 古莱斯皮设计的A 股给了你绝对的控制权。但是,〃 我接着说, 找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控制权对你太重要了,不论你已经得到了什① sir 肠。!说,亚瑟王圆桌转扫1 ,的第一叨七,他与王后格侃娜维尔的恋悄导致了他与亚毖工之闷的故争——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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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还是会担心的。它是你整个的生命。 然后,我又接着说, 我要告诉你,即使这些牙齿对你来说行起来像是小红帽中的狼牙,它们真的只是婴儿的乳牙,并且我们还要把它们拔出来。在今天下午交易之前,我们书面确定一些事情,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再多买进一股。 我知道这是唯一可以使她安心的办法。当天下午,巴菲特用10 627 605 美元购买了该公司12 %的股份,同时和格雷厄姆签署了一份协议,保证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不再购买(华盛顿邮报)的股票。
当天晚上,巴菲特夫妇参加了格雷厄姆的著名晚宴。这一次,有40 位客人为沃伦和苏珊接风洗尘。尽管格雷厄姆常常没有安全感,但她仍被认为是华盛顿最伟大的女主人,毕竟她知道如何帮助别人放松和享受二那天晚上,尽管她!· 分劳攀,甚至还想取消这一晚宴, ”她为我举办了一场小的宴会,那是她的酬谢方式。而且,她举办晚宴时,可以请到任何她想请的人。任何人,包括美国总统。
“她到世界各地旅游,因此她会到处找机会宴清别人,”店· 格雷厄姆说, 如果她去了马来西亚,正好首相也在那里,她就会宴请他。大使会查一查他们上次做了什么,发现总是在格宙厄姆夫人家中吃饭,那么这一次他们也会这么做。有人要出书了,有人要过生日了,她都会设宴款待,因为她喜欢宴i 青别人二”格雷厄姆用宴清作为结交新朋友的方式,同时也给人们彼此认识的机会。她会容忍各个政府的人员,〃 唐说。肠尤其是理查德· 尼克松政府的。除闲务卿亨利· 丛辛格外,格雷厄姆还交到了儿个朋友,基辛格不得不为同她交往i ( lj 辩解。
当我和苏珊在麦迪进酒店时,大概在5 点左右,突然有人悄悄地通过门缝塞进来一些东西,是关于这次宾会的,我在数周前就被邀请了:最下面写着“请昔正装”不用说,我是没有的。因此这个来自内布拉斯加的可怜家伙,只能穿肴商务装出席宾会了 。 ,他要参加一个为他接风的正式宾会,现在他却是唯一一个没有穿礼服打,吸领结的家伙。于是我悦忙给她的秘书打电话。她的秘书是个昨常善良的女孩。她说,好吧,让我们想想办法吧。我立即走上街去找找看哪家商店仍然营业,好租借一件礼服。,但是很不幸,没有一家开门。
格雷厄姆的助理莉斯· 希尔顿给当地另外一家商店打电话,终于找到了一身合适的礼服。
巴菲特夫妇从麦迪逊酒店出发,出租车从大使馆路一栋栋的官邸中穿梭而过,然后驶向Q 大街,从历史上著名的橡树山公墓穿过,一作利普· 格雷厄姆就安息在这里。在拐角处,他们穿过一排建造于19 世纪的别墅群,每座都带有修剪整齐的花园。那是11 月初,树叶闪耀着黄揭色和金色的光辉 出租车开进乔治教就像穿过边境进入了一个殖民时代的城镇。汽车驶入公墓的一角,开始穿行于教巴顿橡树园垂满树枝的小山上,这是一片10 英亩的联邦财产,曾经举办过成立联合国的筹备~。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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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拐角处向左一转,从一对石柱中间穿过,眼前立刻呈现出一片惊人的。出翻【 车开始沿着一片铺满白色鹅卵石的小道颇簸前行,巴菲特夫妇抬眼看
会象大景
去,只见远处 座宏伟的乳白色别墅—— 三层高,乔治王朝时代的风格,绿色的双坡屋顶—— 坐落在一片广阔的草地之中,一直延仲到教巴顿乔治敦岩石的顶上。因此这座别墅可以俯瞰到整个公墓。在右面,穿过山下一片浓密的树林,不远的地方就是老巴非特位于春谷的家。再远一点就是邓雷镇,当年巴菲特在威彻斯特县上学时曾经在那里送过报,从西尔斯商店愉过高尔夫球。
格雷厄姆在正门迎接巴菲特夫妇,并把他们带到其他的客人当中,他们正在客厅喝鸡尾酒。乳白色的墙卜挂满了亚洲的艺术品,这都是她毋亲的收藏品,蓝色天鹅绒的窗帘,同时还有雷诺阿的油画和阿尔布雷特· 丢勒的版画。格雷厄姆开始向其他客人介绍巴菲特。她把我光辉的一面告诉了他们,”巴非特说,“她想尽· 切办法使我感觉舒服,然而我却感觉非常不舒服。
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正式而豪华的晚宴。当鸡尾酒会结束后,他们穿过大堂来到一个巨大的餐厅,这是格雷厄姆举行那些著名宴会的地方。青铜烛台上闪耀着锥形的烛光,与镶板的墙相映生辉,这使得巴1 卜特感觉更不自在。这种布设比客厅的甚至更加吓人。圆圆的核桃木餐桌上摆放着水品烛台和纹章瓷,闪闪发光,不过格雷厄姆所邀请的客人使得这些壮丽的景色全都黔然失色。任何时候,这里都能挤满一群达官显贵,包括关国总统、外国领导人、外交官、政府高官、两党的国会议员、大律师,以及她的那些多年好友—— 埃德· 威廉姆斯、斯科蒂· 赖斯顿、波莉· 威斯纳,”还有许多像巴菲特夫妇这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要适合这一场合或者她很感兴趣,就会被邀请来。
巴菲特发现紧挨粉自己的是埃德豢· 马斯基的妻子简,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晚宴搭档,因为巴非特曾经在奥马哈招待过她的丈夫。在他的另一边是芭芭拉· 布什中,其丈夫是美国驻联合国大使,很快将转任美国驻北京联络处主任,这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在新中国和美国重建· 外交关系中具有举足轻欢的作用。格雷厄姆按了一下铃,示意厨房的仆人上菜,仆人们开始在古老的乔治时代的桌子旁不断穿梭。沃伦尽且让自己不对这些浓终礼节感觉目瞪口呆。苏珊坐在另一处,紧挨着某个参议员,他不断挑逗她,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而我,却像是要死了一样,因为我不知道对这些人说点什么。芭芭拉· 布什真是再好不过了,她能看出来我非常不自在。仆人开始按照美国版的俄罗斯方式,上菜。第一道菜后是一道鱼,然后是主菜,全都盛在盘子上,客人自己取。一道道的菜进行着,倒酒的卢音夹杂在这些华盛顿人的文谈声中,仆人们不断加菜,并且拿走一些没有用过的银质器具,如鱼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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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端上来的菜,他一点都没动,倒的酒也一口没喝,他发现这顿饭更为复杂和令人生厌。格雷厄姆的其他客人都非常放松和舒服。到了上甜点时,巴非特已经完全崩淡了。接着又是咖啡,他仍然没有喝。到了晚会的最后一刻,他的不自在已经成了恐俱,因为格甫厄姆站起来,向她的主宾发表了一番祝酒词。她肯定是事先写好的,祝酒i 司风趣诙谐,优美精练,专门针对主宾而定。她在说话时口齿清晰,非常禽有个人魅力,只不过有点缺乏自信。而主宾也应该站起来回应这一祝洒词。我根本没有勇气站起来发表祝酒词,而我又必须这样做,我完全把它搞砸了。我感觉太不舒服了。我甚至想呕!l … t ,真的是这样。我无法站在那里,!颐对着一半的客人去讲话1 我不擅长这种事。他一心想着逃离。后来,他和苏珊终于可以说再见了。他们感觉在他们走后很久,乔治教的人仍会继续嘲笑他这个来自内布拉斯加的乡巴佬。
当我们要离开时,那位参议员仍然在恭维苏珊,他十分专心和认真地向她介绍如何去参议院,怎么到他的办公室找他。他边走边说,太过于专心了,以至于打开了一个卫生间的门并走了进去。这就是我在华盛顿的登场亮相产
尽管格雷厄姆夫人身边的上流社会使巴非特十分不自在并备受打击,但是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热情和兴趣。因此,很快苏珊· 巴非特就发现,她的丈夫对这个世界有着更多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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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马哈,1973 ? 1974
到!973 年巴菲特同凯瑟琳· 格雷厄姆一起吃饭时,他已经不再只是一个购买报纸股票的投资者,在一定程度上他已经成了一个商业大亨。伯克希尔· 哈撤韦和多元零售公司都归他所有,查理· 替格则是蓝带印花公司的沙皇。
这三家公司之间盘根错节的所有关系巩固了巴非特和芒格的商业关系,它与一位伟大的投资者所缔造的商业帝国的雏形十分相似,这位投资者就是巴菲特特别崇拜的格登· 华莱士。 他的公司—— 美国制造公司就像一个俄罗斯套娃;一层一层地打开外层,会发现里面是一个又一个的公司:梅根泰勒· 莱诺铸排机公司、吊车公司、电子自动照明公司。这些公司的股票都公开交易,因为尽管华莱士控制拚这些公司,但是他又没有完全拥有其中的任何一家从巴作特刚开始踏人投资行业之初,他就十分崇拜华菜十的这种模式。他思考如何从华莱十所购买的股票中获取最大收益。他不断}ii1 )川友谈起华莱士。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大树底下乘凉,”他这样说。2
华莱士有一家股份困定的小投资会司、叫 ,世纪投资人会司”,它禽要向关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交易报告。当他能以很低的折扣购买一家公司的股票时,他就进行一连串的收的,一家接一家,最后一立到收的了大公司梅根秦勒· 莱诺铸排机公司,而该公司刀3 的股份又是由美国制造公司持有。那个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