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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对待你的未婚妻?你……你这混世魔王!我怎么要嫁你这混蛋……”
话未说完,被狄明阳打断了,他充满鄙夷和不屑的眼光看她:“你不用说得那么好听!谁说你是我媳妇?你只是个贼!和安卜泰一样可恶的贼!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偷,偷不到就骗!什么卑鄙的手段你们做不出来?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否则的话,我把你在这林子里放血榨干,让你和这树林子里的亡灵做伴你信不信?”
正在这时,林子里飘过一丝甜腻的风,一个白色的旋风一样的影子,在吊着“她”的树后闪了一闪,“嗖”的一瞬间不见了……
狄明阳顿时将话哽在了嗓子眼,凭他的直觉,刚才那团“白雾”似人非人……难道……这树林子里有鬼?!
第192章;飘忽的白影(网络版)
再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看,又是什么都没有。他也有几分疑惑,难道自己眼花了?
空荡荡的林子里除了树叶在风中沙哑作响,没有人来过的痕迹。狄明阳揉揉眼睛仔细再看,还是没有。他不是惧怕鬼魅的人,真要来了什么鬼魅他也会从容以对。可是这林子里会有什么冤魂呢?不得而知……
他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真想找根木棍狠揍她的屁股,无论如何都难解愤恨不平。他对她厉声质问:“你们把真正的若惜弄到哪里去了?安卜泰打算干什么?他要对若惜做什么?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你和安卜泰什么关系?”
他的问话让她心惊胆战:怎么?他全都知道了?
“你瞎说什么?我是若惜啊!明阳你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发烧烧坏了脑壳?”她急于辩解的尖声叫喊更惹恼了他。
“你不用再装了?老实回答我的问题!”狄明阳从附近的老树上抽下一支藤条,用力的抽打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就在他的愤怒就要横鞭以对她的时候,那个白色的影子又出现了。
这次,狄明阳看清楚了。那是个淌着鼻涕的孩子,大概十岁左右。穿着不合身的白袍,身材矮小,风一吹,袍子就轻飘飘的飞舞了起来。看上去更像个诡异的白影在树林子里游荡……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的?”狄明阳大声的询问他。
那脏西西的男孩把鼻涕抹了一把,也大声的回答他:“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在干什么?怎么要打人的样子?”
“你的地盘?”狄明阳瞪大了眼睛看他,实在是不解:“这林子那么大,路人都很少,你怎么说是你的地盘?哪里显示了这儿是你家?”
男孩儿不服气,提细了嗓子叫嚣:“我是在这林子里死的,我死了之后每天在这林子里游荡,怎么不是我的地盘?你们只不过是今天才闯进来的,你们才是入侵者。”
“入侵者?”狄明阳拍拍脑袋,感到又好气又好笑:“OK!我是入侵者,我们只在你的地盘待一晚,天一亮我们就走,好吧?”说着,他要继续未完成的事,手中的藤条又抽了起来,直指吊在树上的“她”。
“她”有些蒙了,嗓音嘶哑的叫喊起来:“天啊!狄珞!你快来救我啊!明阳在梦游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刚才还一直自言自语……”
“她”话音没落,藤条的尾巴就拦腰甩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引得树上吊着的“她”和树下男孩儿的一阵尖叫。狄明阳忍不住捂起了耳朵:“我说:能不能不叫,你们两个一起叫,那分贝高的连野猪都能招惹来!”
“野猪?!”男孩听闻“野猪”这两个字,紧张的向树根处缩回去。
“她”则是惊恐的瞪着他:“天啊!他真的是脑袋坏了……狄珞!救命啊!快来救我……”
“她”越是叫的厉害,狄明阳越是生气:“真是麻烦,早知道该把你嘴巴堵起来……不对啊!堵起来我还怎么问若惜的下落?!”
他那个样子真的很像自言自语的精神病患者,“她”紧张的连瞳孔都在缩小,像被俘的山鸡一样拼命的挣扎身上的绳索。
这动静招惹来了狄珞,他像个黑脸的包公一样不苟言笑的站在狄明阳身后,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从腹腔里直接发出的,十分有震慑力:“你在做什么?”
狄明阳吓了一跳,急忙转身。
而树上吊的“她”,却是激动的眼泪涌了出来:“狄……狄珞!快救我下去……”被那么吊着当然很难受。她此刻的面貌更像是个受到刁难折磨的柔弱女子,双瞳脉脉,似水含烟。
狄珞很优雅的发挥了救人的举动,上树去把“她”抱了下来,经过狄明阳时横了他一眼,径直走过。“她”则如乖顺的小鸟伊人状附在他胸前……
狄明阳沮丧不快的跟在他身后回帐篷:狄珞怎么了?什么时候跟个女人黏糊起来了……还是敌人的女人……
没料想,那树根上缩着的男孩儿一跃而起,像只小山猴一样紧跟着狄明阳。他悻悻的和这鬼魅搭腔:“你怎么死在这林子里的?这里连个住家都没有,想你一个小家伙会命丧在这里,也真是奇了……”
第193章:森林中的死穴(网络版)
男孩儿古灵精怪的躲在狄明阳身后探头探脑、东张西望。狄明阳顿时乐了:“你真是……都做了鬼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转而又想起刚才自己说起野猪来的时候,他吓成那个样子,顿时警醒:“莫非……你是被野猪害死的?”
这一提不要紧,男孩又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他把食指放在嘴唇前面做了个“嘘”的动作:“别提,别提……这林子里是有野猪的。”
看他紧张的神情,狄明阳也焦虑一番:“真的有野猪?你是生前撞见野猪了?”
男孩慌张的点头,还没有从噩梦一样的经历中醒来一样:“这么大的野猪!”他张开整个手臂,比画了一下。
狄明阳想想,觉得不可能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这才多大的野猪?两百斤以下的野猪还没长出獠牙的,怎么可能咬死你?”
男孩儿无辜的翻了翻白眼:“谁告诉你,我是被野猪咬死的?”
狄明阳糊涂了:“不是吗?那你那么怕野猪?”
“我是被野猪顶在树上撞折了骨头,被压坏了内脏压死的……”男孩儿悲伤的眼睛暗淡了下去,似乎临死前的痛苦挣扎还历历在目。
狄明阳吃了一惊,他同情这孩子的遭遇,安静下来,不敢再胡乱猜想。孩子也有尊严和感觉,你不能忽视的。
“她”一直用狐疑惊恐的目光审视着狄明阳,一双闪出冰山一样寒光的眼睛透过狄珞头发的缝隙看着他身后的明阳。她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是在梦游?或者是精神出了问题……不然怎么……她已经被狄珞救下了,他却还在不停的自言自语?“她”又转过头来看狄珞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中蓄满了比冰山更寒冷的北极风一样的冷峻和萧索,让她不寒而栗。相比较而言,她更愿意亲近狄珞,他不会像狄明阳一样对她忽冷忽热,这不,刚才还把她从树上解救了下来……可是,狄珞“冷”起来,也令人寒彻心骨啊!
这兄弟两个人……真是奇怪……
狄珞明白她在顾虑什么,也知道明阳在和谁说话,他一定是看见鬼魅了。他是知情人,但是安卜泰不知道。狄家人隐瞒了明阳是天生鬼眼的秘密,就连他在欧洲上学时天天跟在左右的保镖也不知道,只以为他是孤独久了,习惯自言自语。而这也正式狄家最大的秘密。安卜泰自作聪明的送来一个假的蓝若惜,以为真的可以偷天换日、瞒天过海,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哪有人可以轻易顶替一个天生鬼眼的少女。可是明阳的做法太偏激,将他的满盘计划打乱了。此时,他正在思量,如何能用到这个假的“若惜”反击自以为是的安卜泰……他的脸上凝重的好像红海上雷雨将至的沉闷色彩,这种神色更令“她”忐忑不安起来……
“你总跟着我干嘛?”狄明阳奇怪的推了推那男孩儿,“这里没有野猪啊?你不回你原来待的地方睡觉吗?”
男孩儿倔强的不肯走:“你……你陪我说说话吧!我都好久没和谁说过话了。真难受啊!这森林里安静的让人想发疯……我每天从东边走到西边,从西边又走到北边……偶尔有几个野战军做野外单练的大兵路过,也没人看得见我,没人听得到我……我很难过,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以前嫌我妈管我管的烦,一天到晚的往外跑,天黑了我也不想回家。我整天的调皮捣蛋,爬到树上去掏鸟蛋,拱到猪圈里去拽猪尾巴。我嫌不过瘾,还把鞭炮丢到猪圈里炸,把猪吓的到处乱拱,踩坏了我爸的菜园子。我妈气的拿擀面杖追着我打,我就往这野林子里跑……现在我再也不跑了,我想听我妈再骂骂我,打我都不跑了,可是没人骂我了,我想挨她揍都挨不了了……”他说着,竟呜咽着哭了起来。
这哭声在这静默的热带雨林里回荡,听起来更像是被哪个母亲抛弃了的小动物的声音。悲悲切切、委委屈屈,心里难过的不行……这哭声也唤起了狄明阳孩提时代的回忆,那回忆像是遥远而模糊的,又像是近在咫尺的。那回忆里母亲慈爱温暖的容颜带给他博大的宽容和力量,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却忍不住泪滴滑出了眼角。谁都有母亲,母亲把我们带到人世,经历苦难和风雨,捶打历练之后再喜迎丰收和成熟的欢乐与心满意足。母亲在世时,他也曾在她充满乳香的怀抱中顽皮撒娇,也曾在少年是嫌她喋喋不休,也曾在青春叛逆期时一度想离开家贸然闯世界。可是母亲都以无量的宽厚和包容把他顽劣的小鹿一样的张扬霸道收敛感化了,才成就了今天这个温厚稳健的年轻人。
可是母亲在哪里呢?
他真想仰天大哭:妈妈!你在天堂还好吗?
第194章:善与恶,罪与罚(网络版)
善与恶,罪与罚(网络版)
对母亲的思念,勾起了对残害亲人的凶手的仇恨。什么动机会让人放弃亲情,会让人出卖灵魂?他真想当面质问安卜泰,为什么会对母亲下毒手?在一种爱恨交织的情绪下,他感到胸闷,眉头紧锁,双拳紧握,一股怒火憋在心口就要喷薄而出……
狄珞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现在去睡觉,我来值夜,别再捅娄子了。”
明阳不服气:“你干吗对我摆脸色,我做错了什么?”他很想说:犯不着为了敌人阵营里的女人和兄弟闹不痛快。可是看到狄珞冷峻的脸色,又把话收了回去。
他径自钻进帐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另一个帐篷里的身影:那女人已经回去睡了。他这一晚上做的都是徒劳,根本没从她嘴里套出任何话。
那小鬼没有跟进狄明阳的帐篷,他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蹲着,显然他有些怕火。狄珞在火堆旁边坐下,拿出短匕首在削一根树枝。他看不见那小鬼,小鬼却一直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他……
狄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也想探知安卜泰那边的消息,所以想是不是时候对这个假的“若惜”使用催眠术。他一直在等待机会,要让“她”对他完全放下警惕之心,或者是在她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才能催眠她。否则,只会弄巧成拙,还会引起她的警觉。
我在阿元的帮助下,撬开了关我的房门,这对他们这类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摸到藏军火的库房里去,实在是不易,要经过一个两百米宽的空场地,遇见巡哨的人就好比撞上了电蝇拍的昆虫,根本无处可逃。
“我该怎么做啊?”我问阿元。可是我的肚子在这里时候叫个不停,双脚也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我怎么了?好像全身要虚脱了一样无力……”
“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你这是虚脱症状……你多久没吃东西了?”阿元凑近了看我,他那双空洞的黑眼睛里竟然有些关心我的担忧。
我想一个鬼魅和人的友谊是可以建立的吧?
狄明阳说过,鬼魅中也有善良的,现在这军火窝里的鬼魅,索然他生前做过有违善良道义的事情,可是他的本性是善良的,现在他不就是在把她当作朋友一样帮助吗?
“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有两天了吧!”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现在瘪得能塞的下一个橘子。“中间我吃过一个干面包……”我努力想一想,脑袋似乎也混沌了,记忆减退了很多……
“哼!这帮人!真是禽兽……我当初送货时,他们就一天一夜没给我吃东西,为的就是在我肚子里放货……”
“别说……”我急忙制止阿元的义愤填膺,忍不住又要呕吐起来……
他便对那事闭了口:“你缓一缓吧!我再想想办法!”
“阿元,你对武器熟悉吗?”我望着远处的军火库房,悠悠的说。
“切!我在这儿混的时间也不短,怎么会不熟悉,每次擦枪保养的时候我都在,那些枪我都摸过多少回了,怎么会不了解?跟自己脚趾头似的,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我看见他洋洋得意的模样,顿时有了精神:“阿元,你帮我,我们去军火库,你帮我把安卜泰现存的武器毁了。”
“毁……了?”他一怔,“你想怎么做?”
不退缩(网络版)
“毁了……那些武器啊!”我现在只能这么想,安卜泰少了那些杀人的武器,是不是对大森林他们的威胁就降低了?
“你想得还真是天真哦!”他撇撇嘴,“外面那些哨兵可都是人人手中有武器的,你毁了货舱里的存货,那些他们手上拿的你怎么毁掉啊?”他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这丫头片子心里想的什么,你才不甘心等死,你是在等来救你的人吧?”
我瞪大了眼睛闭紧了嘴巴。
“你看你,跟我还保密什么?我是鬼,除了你别人也看不见我听不见我,你还怕我跟谁说去吗?”他满不在乎的咧大了嘴巴看着我笑。
我顿时轻松了很多,对啊!我跟他紧张什么?跟鬼做朋友似乎比跟人做朋友更轻松,不用担心他出卖我,不用提防他在背后害我。犯不着,一个鬼犯不着害一个没仇怨的人……
我恳切他真心的帮助我:“你熟悉武器啊!至少比我熟悉啊!我除了会拆枪别的要怎么收拾我就一概不知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敢置信:“真的假的?丫头片子……你还会拆枪?”
我的脸涨得通红,这算什么好事?还是上次安卜泰突袭狄家别墅的时候明阳教我的……想起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我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眼角下瞥,自己肩后的枪伤还在隐隐做痛……
奶奶!!
我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默念:奶奶!您一定要保佑我!保佑大森林,保佑狄明阳!保佑我们逃过这次劫难,保佑好人得以平安!坏人……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阿元!我准备好了,你带路吧!带我走最隐蔽的路,不易被人发现的,我们去仓库!”我以坚定的眼神注视他:我准备好了!赴汤蹈火我也去!
阿元抹了抹鼻子,抽搐两下:“有捷径,但是不好走,我们绕过排房,潜伏过去。不过……”
“不过什么?”
“怕你受不了,后面的蒿草长的一人多高了,里面荆棘铁丝什么都有,你这皮白肉嫩的受得了吗?”
“我不怕!”我咬着嘴唇没有犹豫。
“还要翻过茅厕后面的排粪坑,你……”他又摇头。
“我去!我要是临阵退缩你就耻笑我,我就是孙子!”疼吗?臭吗?怕什么?如果大森林和狄明阳被安卜泰抓到,如果他们暴露在重型武器面前,不是要被打成筛子吗?人的生命是无价的,若是失去了就什么也挽回不了了。我要去!降低他们要遭遇的危险,就是多几分生存的希望!我不会退!决不允许自己退缩!
四更天了,这个时候人是最困乏的。
我抬头仰望一下,明月当空,照得四处不至于全黑,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他,笨拙得很。一脚踩下草埔子,下面就是软的,草沁在水里年月长了就腐烂了,不但缠脚,还滑得要命……
阿元示意我紧跟着他:“小心,可别还没过去你先自己掉粪坑里了……”
我暗自道:不好!
我这身睡衣从沙漠到这南方中缅边境,都没有换过,这也没什么,只是我脚下的这双拖鞋,实在是麻烦。只要是沾到水,鞋底就不由自主的打滑。
“碍事!”我抬起脚,把两只鞋子都扔到一边,打赤足走,一步三跳紧跟着他。
“你行不行啊?”阿元低头看看我的脚,嘴张的老大。
“说得多不如走的快!快走啊!”我催他,脚背已经被荆棘划出了口子……
第196章:连鬼都恐惧(网络版)
“困吗?”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狄珞身后。
“你不再睡会儿?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们要继续赶路。”此时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她”是有心来和他攀谈,还是一夜未睡?像子夜的灵猫一样狐疑的观察一切动静。
“你不是更疲乏吗?在做什么?”“她”看见他在削三指宽的树枝,已经削的十分光滑,像个手杖一样,把手处有个突出的把子,看上去手感挺好。
“给你的。”他把削好的树枝递给她,真是做手杖的。狄珞的面部没有过多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