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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脸。我当时都呆了,她也是,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然后将头埋到那个男的怀里,快步走开了。”
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淡淡的悲哀,不自觉的思考自己在这整个环节中到底扮演着一种什么样的角色,苏雷爱杨甜甜,杨甜甜也爱苏雷,只是,因为这个世界过于现实,他们必须分开,我呢,没有人爱任玫玫,我只是个多余的人。还好,我退出的比较早,还不至于将自己彻底伤的遍体鳞伤。
“玫玫,那个时候,不知道怎的,我忽然特想你。这种念头一下子就涌出来,毕业后,我才意识到因为别人的言语而疏远你是多么的幼稚,我想你,真的,那天我疯也似的给你家打电话,可是没人接,最后,我从同学录里翻到了刘丹的电话,找到了她,刘丹似乎很讨厌我,一直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更不肯将你的联系方式透漏给我知道。最后,被我缠的烦了,才告诉我你是在这所大学的,至于电话什么的,根本不给我,无论我说多少好话。等到复读最后抱志愿的时候,我就将学校添了和你一样,没想到第一批便录取了。”他握住我的手,朦胧的醉眼好温柔的一笑,“看见你穿着白色的道服在体育馆中闭着眼睛跑圈,我的心不知道有多温暖,就这么看着也觉得安心。”
番外之带“球”毕业(49)
我挣脱了,苏雷醉了我没醉,他这样的举动令我不安。
“苏雷,我们回去吧,有些冷了,再这么坐下去我们都会感冒。”
他终于点头同意,抢着付了钱,慢慢的送我走回宿舍。在我上楼的那一刹那,我听见他在背后喊着,“玫玫,你要相信命运。注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很难再改变。。。”
那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拉出老远。
隔天早晨,我发起了高烧,接近四十度的体温使我如同置身阿鼻地狱,百般煎熬。虽然身体是极度匮乏无力,我的脑子却如同秋水一般平静。病痛使我与外人隔离开来,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总算寻得了一丝安静。
吕向早晨为我请了假,自己没什么理由,索性干脆逃课,一整天窝在我的小小宿舍中,端水送药,忙的一头是汗。
“玫玫,感觉好点了么?我们还是去医院吧,烧的这么严重,我怕转了肺炎。”他用冰毛巾擦了擦我头上的虚汗。
“不,我不要打针。”我有气无力的拒绝,嘴唇干的很,我能听到皮肤裂开的声音。
“要是晚上的时候还是烧的这么厉害,我就把你扛去。”他从未见过我这么怕痛的女孩,心慌了神。
他把宿舍阳台的窗子打开,拿了盒烟钻了进去,又紧紧锁好了门。
我轻轻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大肠急匆匆来敲我宿舍的门。
进来便拉着吕向长喘着粗气,“向哥,你怎么不开手机?你妈找你都快找疯了!”
“手机在宿舍呢,早晨出来的急,仍床上了。”
他一大早便被贡小米一通电话喊到我这陪护病号,连脸都是在我这里洗的。
“你妈来了,九点多开车来的学校,一直在找你,谁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后来,六班的地雷打电话给我问我看见你没有,你也知道我昨天晚上和。。。”大肠回头小心的看了看我,见我睡的低沉,才放低音量小声道,“我昨天晚上和亭亭出去看通宵电影,早晨根本就没去上课。后来我一想,估计你肯定和玫玫在一起,就来这里碰碰运气。啊?玫玫怎么躺床上,她病啦?”
番外之带“球”毕业(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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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向几乎快被大肠的迟钝气晕了,从一进门,吕向便拼命的对着大肠做小声一点的手势,而大肠就好象没看见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现在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
“我妈呢?”他拿了个苹果给他。
“还在你宿舍呢,都等了小半天了。”大肠开心的啃了一口,说,“亭亭和我晚上还要去看演出,我话传到了,任务光荣完成,约会去也~”又如同一阵旋风刮出了宿舍,不,也许该用飓风来形容。
“玫玫,我妈来了,你乖乖睡会,我去看看就回来,顺便带晚饭上来。”
我恩了一声。
“玫玫,晚饭我们吃什么??”他亲了亲我的脸,心里难受的很。
“什么也不想吃,只想睡。”我张开眼,头晕的很。
“看你的脸,红的象西红柿,只要你快点好起来,今年十一我带你去大连看海,到时候我们坐船出海,吃他们刚刚打上来的海鲜,那螃蟹这么大一个,捞上来后我们就在船舱里生火将他们煮了,保证味道好的让你再也不想离开大海。”吕向用手比画了一个好大的圆圈,夸张的表情逗的我想笑。
“快去吧,你妈找你还有事呢。”我推了推他。
他终于穿上了外套,替我拉高了被子,“我去看看我妈,你等我。”
吕向的妈妈是个表情严肃的女人,她衣着得体,打扮高贵,长相十分年轻,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她居然会有吕向这么大的儿子。
吕向跑的一身是汗,进了自己的房间,果然看见母亲轻卧在他的床头,正在翻看一本英文原文书。
“妈,你怎么来了?”他赶忙去浴室轻轻收拾了一下,母亲有洁癖,他自己现在的模样,一会又少不了挨说。
他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这才坐在母亲对面的椅子上。
吕向的妈妈周女士这才摘下金丝眼镜,将书放在一旁,“这书还不错,你都看了一半了,英文水平进步了不少嘛。”那眼神,多么骄傲,这是他的儿子呢。
番外之带“球”毕业(51)
吕向倒是没什么惊喜的表情,语气淡淡的,“晚上睡不着才拿出来翻翻,看了很久了,也没看完。”
“听说你交女朋友了?”周女士的语气仍是淡淡的,看不出高兴或是生气,仿佛是在说空气很好那么平常。
不过,吕向毕竟是和母亲生活了几乎一辈子的人,他小心的回答,“是的,妈妈。”
“那女孩子怎么样?”
看来母亲来的目的就是冲着他交女朋友这件事了,吕向心里有了谱,“长的还不错,性格也很好。”
“介意给妈妈看看么?”
“当然,不过今天可能不行?”
周女士有些惊讶,“为什么不行?”
“她病了,还在发烧。”
“向,你不是敷衍妈妈吧?妈妈没有别的意思,为人父母的,对这种事情总是要关心一下的,再说,你爸爸也很想见见她,这次本来想一起来的,是我劝他暂时别来,我怕吓坏你她。”
“妈妈,你理解错了,她真的病了,还在发烧呢,迷迷糊糊的,下次好吗?”吕向恳求着。
“那好吧,反正这次我还要在这儿呆上一个星期,我想,总是有机会见到的。”周女士不介意的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算计,又很快的消逝无踪。
“一个星期?为什么?”吕向根本没有想到母亲此次到来要停留如此之久。
“公司有个项目要在沈阳设立一个临时办事处,我过来是为了督促这个办事处的具体运做,对了,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兴趣去管理这个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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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行吗?我还没毕业呢!”吕向对这个提议是很意外的。
“有什么不行,妈妈的公司早晚都要你接受的,还有你爸爸那边的事业,最后不都得你来做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有心理准备了,不然到时候更有的你忙的。”周女士起身看了看吕向的宿舍,吕向住的上单人间,条件很不错。
“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吕向对这个提议感觉有些兴奋,却仍是迟疑。
“不会的,会有人帮你,你去主要是学习,不是要你参与什么重要的决策,当然,你也可以参与讨论,意见也会被接受的,只是,暂时,你不能对外发表任何命令决策而已。”在来之前,周女士已将一切安排的妥帖,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她是很用心的在爱他。
“妈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番外之带“球”毕业(52)
“不过,还是有一个条件的。”周女士微微一笑,“你的小女朋友我要看看,向,妈妈还是最关心这个。”
吕向点点头。
今天的体育课是在体育馆进行的,吕向选的是篮球,每周四下午七八节上课。
任玫玫的病好了些,可是仍是低烧不断,偶而下次床,走路也是直晃悠,看的他心惊胆战。只好半强迫式的逼迫她留守宿舍,休息几天。
坦白说,吕向心里也挺烦的。
看着那个生龙活虎的女孩儿病恹恹的望着窗外的阳光,而他却不能挺身而出,取而代之。
他总在想,宁愿是自己病了也好,他自己的身体这么好,小小感冒一定是二天便好利索了。另外,母亲那边,他也是蛮烦恼的,他的母亲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看似商量的语气,实际已经是在对他作出实质性的命令:她要见玫玫,立刻见,马上见。
可是,以玫玫目前的状态,和母亲见面,有害无益。所以,他在努力的避免,故意岔开话题,转移母亲的注意力去阻止这见面的到来。
母亲见了玫玫后,不管是否同意他们之间爱情的继续发展,势必都会惊动父亲。
一想到父亲那张不怒而威的脸,和以前批评人的时候振振有辞的严厉,吕向觉得脑子有点疼。
他猛的向前跑窜了几步,躲开队友的阻隔,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子微微一纵,将手中的球抛向半空。
那刻球在篮筐上漂亮的转了个圈,跃入篮内。
他的父亲是军人出身,经历过动荡的年代,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的打拼了自己的事业王国。
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父亲也只有他一个儿子,算是三代单传。
从小,宠爱,疼惜,希望,目标,便伴随着他,吕向隐隐好象是家中的支柱,父亲努力拼搏,是为了他,母亲辛苦工作,是为了他,所有的人,在做每一件事情时,都会冠冕堂皇的对他说,“吕向,你要努力啊,我们家只有你一个男孩,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的你更幸福的生活。”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快乐。
番外之带“球”毕业(53)
不错,他知道自己的脑筋很好,学业上那一点东西在他眼里只是生活的副业,稍微用一点点精力,便能应付自如。他喜欢把大量的业余时间放在追寻刺激上。
高一那年,他利用平时的零花钱组装了一台超COOL机车,还没等过瘾,便被父亲吹鼻子瞪眼睛的没收掉,据说后来不得善终。
高考时,父亲指定他去考清华大学的经济管理专业,说是更好的为接他的事业而做准备。
坦白说,吕向并不排斥学这个专业,他只是很不想再活在所有人的阴影下,他不想为了别人的希望而生活。十八年,这十八年来他都是在过这样的日子,他够了。
在他略施小计下,高考果然顺利失力,清华大学的通知书没有收到,一张来自遥远的沈阳的报道通知书却寄到了他手中。在接到的那一瞬间,吕向简直想欢呼。
这一纸通知着实在家中投递下一颗重型原子弹。
家庭成员迅速分为两派,一派是吕向自己,他坚持要去上学,理由是,高三的生活过于压抑,他不愿意再浪费一年的时间重温旧梦。另一派是家庭所有的其他成员,理由是,那所大学过于普通,专业过于普通,会埋没了吕向。
母亲偷偷的帮他办理了复读班的听课证,只等吕向稍微一软化,便要送他去重念高三。
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吕向偷偷装了几件衣服,拿了点钱,揣着录取通知书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当所有的人发觉时,他已经办理好了所有入学手续,露着大白牙,好嚣张的对着电话听筒笑。
为此,父子两个几乎整整大半年不说话。引为怪谈。
“喂,小心啊,吕向!”有人在他身后大喊,吕向只感觉脑后有呼啸的风袭来,没来的及多想,他猛的向前弯下了腰,一颗篮球从他的后脑飞驰而过,差了不到半秒边击中了他。
“你想什么呢?居然在打球的时候发起呆来。”刘小龙从背后轻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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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另一侧的球场跑过来,他略带歉意道,“同学,对不起,没碰到你吧?”
吕向摇摇头,“没事。”
那个男孩拾了球抱在怀中,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到了吕向的对面,嘿嘿一笑,却不带温暖,“你是吕向吧?”
“恩!”吕向在脑海中翻了翻,发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早就听说过你了,我叫苏雷!”那男孩子还想要说什么,无奈他身后的同伴着急继续球赛,早已经不耐烦的高呼起他的名字。
苏雷歉意对身后的队友一笑,以一种异常耐人寻味的语调道,“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大学的生活和传说中的一样无聊,不同的是,大学老师没有高中老师的墨迹。他们大多是夹本书来上课,下课铃响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种环境下,吕向先是觉得惬意,而后是放松,两个月后,他只有无聊。
人一无聊,会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例如:打架。
你看我不爽,我瞅你不顺眼,一句口角,一声脏话,都可以成为打架的理由。他很强,从小坚持锻炼,身体不是一般的文弱书生所能比拟的。
很快,他的周围便聚集了一群和他同样“志向”的难兄难弟。他们喜欢一起逃课,上网,打CS,喝酒,对着路边偶尔走过的漂亮妹妹吹口哨。
可是吕向心里总是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一点什么。
激情!对,就是这个词。缺少激情。
短暂的放纵很快令他厌烦。他于是更想改变。只是,先前放纵的连锁反映已经跟定了他,一群兄弟,还有一群打架结下的仇人。
吕向自己也知道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够幼稚。他该去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父亲的手再伸不到他的身边,他现在是自由的。自由,能赋予他许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空间。
只是,日子仍旧在麻木中度过。
直到有一天,那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的出现。
任玫玫,一个在平时他根本不会去注意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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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一直是清醒着的,即使是在伤口最疼的时候,他都是清醒着的。
所以,他能准确的唤出任玫玫的名字,微闭着眼看她满头汗水的忙活。看她想要离开却又不忍心的无奈,甚至注意到了,她一紧张就揉鼻子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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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令他如此心动。
这沉寂的心,忽然如注射了新的生命力一般开始跳动。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圆圈,你还有我在不同的轨道之中旋转,我们同时也是半个圆,也许某一天,在高速的旋转中,你就遇到了那个人——属于你的另外半个圆。
那一夜后,吕向就隐约觉得自己真的是找到另一半的圆了。
后来,他很她很自然的转到了一起。他每一天都好开心,身边有一个人,他会开始担心她的一点一滴,尤其是当这个已经属于自己的女孩是个粗心大意的马大哈时,他的精力更是高度集中,真是有一点捧在手心怕掉了,放在头顶怕吓到的感觉。
这一年来,他很少再出去喝酒了,因为玫玫说喝酒的他脸色苍白,还说,以后等他工作应酬多了的时候,喝酒会成为一种枷锁一种束缚,到时候他想不喝都不成,何苦从现在开始就折磨自己,吕向自己想想也对,酒便越喝越少。他也很少旷课了,玫玫总是安静的在他身边背着单词,那种心情平静的感觉让他也能够安下心来,不知不觉间,他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了。
时间过的不再缓慢,他觉得每一天都好快,而那种依恋的温暖,却一天都没有消失过。
只是这些,母亲是体会不到的,家里那些对金钱有偏执倾向的亲友体会不到,威严的父亲更是不能理解的。
倘若父亲反对,吕向想,他一定要坚持到底,捍卫自己的爱情。
倘若母亲反对,他也一样要坚持,无论怎样,自己未来的生活绝对不要再牺牲在金钱的原因之下。
只是,如果更多人起来职责他呢?他简直不敢想象,不去想自己将面临多大的压力,玫玫进入这样惟利是图的家庭,她能扛的住,忍耐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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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向简直就不敢再想下去,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事牵扯到玫玫,他有权利自私的将她卷进来吗?他舍得么?
也许是想的太专注了,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另一颗篮球又呼啸的朝他飞来。这一次远没有上次幸运,那球就这样重重的砸到了他的鼻子上,一道血马上崩射出来,染花了纯白的T恤。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睛?给我站出来!”大肠第一个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