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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便看到宋琳就站在我的办公桌附近,望着我。她递给我几张面巾纸说,“擦擦眼泪吧,这里是公司,你哭成这样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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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接过,胡乱的抹了几下,眼泪却不争气的流,越抹越多。
“乙然在工作的时候就这样,以后你就是他的助理了,千万别在他办正事的时候怠慢了,好了,别委屈了。”
宋琳的话让我很吃惊,“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助理了?我不就是个文员吗?”
宋琳优雅的说,“是刚刚决定的,本来郭乙然就说想要再招个助理,现在我们都觉得你挺好的,索性直接提升你,工资一个月先涨五百,谈成了生意另算提成,怎么样?”
“是郭总的意思吗?”
“是的,其实我也觉得乙然看人是很准的,小米,你要加油了。”她拍拍我的肩膀,随口丢下一句鼓励,便朝郭乙然的办公室走过去,也不敲门,直接进去了。
郭乙然没有再咆哮,他从不大声喝宋琳说话,这次也是一样。
道歉
宋琳拎着小包出门不足三十分钟,郭乙然也从办公室内走出来,手臂下夹着皮包,还戴了墨镜。
他来到我身边敲敲办公桌,“走,出发了。”
我仍旧委屈着,本来要是没有宋琳那番提助理加工资的话,我都想直接闯进去辞职了。我与郭乙然不小心搞出牵扯不清的关系,我还在这里不知所措,就以为他聊QQ打电话的举动纯属调情,没想到他是想谈公事。于是我惹毛了他,第一次见他大发雷霆。
我拎起包跟在他屁股后边,低头不理他。走到门口时,郭乙然和他姐说,“我今晚要带贡小米去谈客户,晚上她不用打卡了。”
一路走到停车场,我们都是沉默的。我打开车门,想爬上汽车后座,郭乙然说,“坐到前边来。”我便气哼哼的关上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还在生气呐,嘴巴撅那么高。”他借放音乐的空挡,出其不意的亲了我一下。本来想放肆的加深这个吻,却被我推开。
“你看,本来我一整天都没逮到机会亲亲你,就够沮丧了,结果聊QQ你不理,打电话你不接,你说我生气不?”
我一瞪眼睛,“那你刚才还敢打着我公私不分的名义骂人?亏心不?”
他双手合十,讨饶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扭头望向车窗外,不想搭理他。
“小米,你真能干,知道吗,宋琳交给我那张订货单的时候,我还真是大吃一惊,我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准,善于发掘人才。”他强拉我过去拥抱在怀中,压下我的挣扎,得意非凡的说,“贡小米,你是个人才。”
本来要结束这段不道德关系的想法还没说出口便被郭乙然以胡搅蛮缠之分心大法蒙骗过去,我被他吻的晕乎乎的,脑中想,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次的客户——承德公司的张总是个雅致人,不喜烟酒,不好吵闹,他文质彬彬婉言谢绝了郭乙然的行程安排,表示自己很累想早些回宾馆休息。
连我这个初涉商道的菜鸟都看出来,这张总显然是不太满意郭乙然的安排,回宾馆休息不过只是推脱之言,老谋深算的家伙不过是在等待郭乙然提出更好的建议。
郭乙然哪会看不出来,退一步说,这张总即便是真的不好应酬,今晚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他回去休息。开玩笑,如此良机不把握住,接下来的生意要怎么谈?他露出最真诚纯洁的表情说,“既然张总累了,我自然不会叨扰太晚,但接风宴是不能少的,请一定不能推辞。”
那张总客气的说,“我不善饮酒,去了也无趣的很。”
“不喝酒也行啊,我们可以喝茶,刚好我那边还有半斤朋友送来的大红袍,是正宗极品哦,有钱也买不到的货色,我们先简单用些,再找个懂茶艺的美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欣赏美女煮茶,我这个俗人沾您的光也雅致一回。”
文客更无耻(一)
要么说,郭乙然是个纯粹且成功的商人呢。
他一见附庸风雅这招可以打动张总的心,立刻托词走出去电话联络。不多时人已春风满面而归,瞧他那得意的笑容我就猜到,今晚铁定安排的恰当周到。
汽车载着我们三人向老城区驶去,张总拿个照相机一路上噼啪按快门,偶尔到比较有特色的街巷前,郭乙然会刻意把车停下,让他拍个够。最后终于来到一处茶舍,张总果然眼睛一亮。
待那清秀脱俗的茶女一袭淡蓝色的旗袍迎接到正门时,张总忍不住咧嘴笑开怀。我们被迎入贵宾房,在古筝演奏的乐曲中落座,那茶女优雅微笑着说,“我是十三号茶艺师祝双儿,今天十分有幸为贵宾们表演中国古老的茶艺文化。”她手中接过我送过去的茶叶,打开,抓出一小把轻轻一嗅,欢喜的说,“果然是好茶,双儿好久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了。”边说边微笑着捧茶而来,直接到张总身边,玉手托茶送到他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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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郭乙然早就安排好的,我白了他一眼,这人也太鬼道了。
张总眉开眼笑,祝双儿靠的那么近,脸几乎都要挨上他的面颊,哪里有心思去闻茶叶,匆匆道,“好茶,果然极品。”
祝双儿蜻蜓点水一般迅速离开,捧茶象征性的转一圈,又回到原处。我和郭乙然都没得到贴近的待遇,这让张总心情更好,似乎他要比我们更受欢迎。
祝双儿洗过手,返回到方桌前,从桌下抽出一根檀香,用火点燃,插入香炉之中,眼含情脉脉的望着张总说,“点香焚香除妄念,俗语说,‘泡茶可修身养性,品茶如品味人生’,这平心静气四字可说是茶艺之精髓。”
焚香袅袅,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果真营造出了祥和肃穆的氛围。
祝双儿纤指玲珑,用开水将干净的玻璃杯再烫一遍,朱唇吟唱道,“此曰洗杯冰心去凡尘。”把烧开的水预先倒入瓷壶中,使其水温降低至80度左右,“这是凉汤玉壶养太和。”她旋开茶叶盒,用茶匙把茶叶投放到烫好的玻璃杯中说,“再来便要投茶清宫迎佳人。”
张总随着古筝乐中轻轻拍腿合拍,虽然调子合的不怎么准,可看起来那么陈情投入。偶尔祝双儿顾眸流盼,与他相对,张总便刻意的挺直腰杆微笑以对。
郭乙然这一手安排的绝妙,我对他以眼神表示赞扬。
他的唇凑到我耳边悄悄说,“这算什么,瞧着吧我的宝贝,一会看你家掌柜的怎么让这难缠的张总跪在地上唱征服。”
文客更无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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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肯定贡小米是粗人,郭乙然也是粗人,因为我们两个都看不懂祝双儿优美的茶艺表演。接过她送过的茶杯时,我一口干掉,心想这也太少了,不解渴。郭乙然比我品味高那么一点点,他先拿鼻子闻了闻,再分二次把茶喝掉,期间还刻意间隔了半分钟,装出迷醉的模样。
张总的层次更高,一丝不苟的执行完品茶步骤后,还现场吟诗,从唐朝一路吟到清朝,末了还献丑朗读了自作的诗,在我们“崇拜”的目光中洋洋自得,我猜测他一定很恼火自己为什么没学古人一样留下三尺胡须,闲来无事或者应景的场合——比如现在,他便可以作抚摸状,颇有世外高人的姿态。
郭乙然不失时机的向祝双儿做出邀请,“美女我们晚上准备去吃大闸蟹,不如赏脸一起吧。”
祝双儿假意推辞说,“这怎么好意思。”
郭乙然一挥手作出大义姿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是什么年代,朋友出去吃吃饭是件多惬意的事情,尤其和我们今天这位最尊贵的客人一起,可不能跟那些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一概而论,以文会友,讲的是雅!”
我抚摸着裸露的手臂一阵阵恶寒,这郭乙然见人说人话,遇鬼讲鬼言,什么词儿都敢往出甩,怎么这么肉酸的话也能说的面不改色,还颇具荣耀意味。我出道还浅,做不到随声附和、巧言令色,只是在他身边,死咬着牙以防笑出声来。
偏有人极受这番推举,祝双儿表演完下场搬了个凳子就坐在张总身旁讨论诗词,她玉手托香腮,听的那叫一个认真,随身附和不说,每到佳处定要大加赞赏,仿佛一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有文采的诗句,美人一番姿态,让张总自己都觉得没准他真是李白重生,杜甫再世,笑的越发灿烂了。
我拿手踝轻轻碰郭乙然,指指他的手机,我刚发给他一条短讯,“什么时候换个场景,我牙都酸了。”
“再忍忍,六点半我们出发,我吩咐公司的人再送一部车过来。”
我奇怪的回,“我们那部车不是可以坐得下四个人吗,还有客人要一起载过去?”
“笨蛋贡小米,一会你我开一部车,让张总自己开车带着双儿妹。”
我恍然大悟,方明白郭乙然使的这是传说中的美人计啊,不用问,这祝双儿肯定也是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托儿,为的便是演出这场酸溜溜的才子佳人戏码。再次感叹,钱真是不好赚啊。
有了祝双儿的陪伴,对郭乙然安排的饭局张总不再推脱,等一出门看到郭乙然为他准备泡妞专用的现代那款开天窗的跑车时,他更加和颜悦色了,冲郭乙然一抱拳,竖起大拇指称赞,“郭总果然是个能干的老板,真是佩服了。”
“哪里哪里,瞧您,这不就是一点小事儿么,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你何必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我鄙视的想。
文客更无耻(三)
张总殷勤的帮祝双儿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待她坐得安稳,又啪一声把门关上,小跑一圈回到驾驶座,冲郭乙然摆摆手。
我们也坐上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这一路郭乙然的车开的特别慢,人行道上骑电动车的下班族都可以与我们保持同一速度。我奇怪的问,“您这一路抓蚊子呐,开的这么有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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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倒车镜一努嘴,“要给后边那两位单独交流感情的时间,反正这条路长的很,我们慢慢跑。”
“我们直接到饭店,你打电话告诉张总地址,把时间拖的晚些,他俩开着车爱去哪里逛就去哪里呗?”我觉得郭乙然很是麻烦,大家都在玩此地无银的把戏,何须真的那么较真。
郭乙然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一路顺下来使劲捏捏我肉嘟嘟的脸,“贡小米你还太年轻,这些事虽然是心照不宣的,但却不可以做的那么明显,张总这个人的弱点,你看的出么?”
我想了想说,“清高,自傲,爱面子,附庸风雅。”
郭乙然赞赏的点点头,乘红灯停车之际欺身过来啵了我一下,绿灯亮,他继续慢吞吞的开车,“你说的都对,但是最可以为我们利用的却不只是这些。”
我疑惑的看他,摇摇头意思是我不明白。
“你没发觉他看向祝双儿的眼神多么热烈,亲爱的你不会以为那仅仅是文人对异性的欣赏吧?那太过肤浅,我看到的是欲望,赤裸裸的肉欲,张总喜欢文静淡雅的女孩子,尤其是一个貌似崇拜他文采风流的,相貌温婉的女子,他根本就抵挡不住,这才是我们最可以利用的。”
“你的意思是他好色?”我还真没看出来端倪。
郭乙然异常有信心的点点头,“你看好吧,今晚他铁定迫不及待的把祝双儿骗回宾馆。”
我一撇嘴,“就他那半秃的脑袋,臃肿的身形,凭借几首酸式就把一年轻貌美的女子骗上床?那祝双儿的眼睛除非是瞎了。”
“祝双儿的眼睛当然不会瞎,而且她肯定会假装矜持一番后随张总回宾馆翻云覆雨,共度良宵。”又一个红灯,郭乙然早早踩了刹车,把我按住又是一番舌吻,待我气喘吁吁,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
“我不相信,祝双儿绝对不会去。”我脸红心跳,却没忘记先前的争辩,郭乙然不是美男子,他的吻潮湿却不能令我昏迷。
“她当然会!”穿过林荫路,我们拐入隧道,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太清楚郭乙然的表情,只等他淡淡的说,“她不会自己跟那一万块消费过不去。”
真相大白,这个为了事业不择手段的男人早以金钱相诱惑,买通了美女。
一万块,不小的数字,只要陪一晚,祝双儿没有拒绝。
文客更无耻(四)
我心头一阵恶寒,对郭乙然,第一次觉得恐惧。这男人时时笑的温和,却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一旦被他盯上,恐怕会使出种种手段,不死不休。
我怎么就和他牵扯上暧昧不明的关系,如果有一天这些手段尽数用在我的身上,贡小米还能全身而退吗?我不敢继续想。
宴客菜不错,国家特级厨师打造,色、香、味俱全,不过显然张总吃的心不在焉。郭乙然提议喝点酒,他直接拒绝,说喝酒误事已多年不愿沾酒。郭乙然朝祝无双使了个颜色,祝无双立刻酒瓶,对坐在她身边的张总说,“小酒怡情,大酒才伤身,我们今天是君子宴,这酒嘛,应景的玩意,少之无味多了不美,给您倒上一点点,解解乏。”
张总便不再把手放在酒杯口拦着,笑咪咪的随祝双儿高兴。
待到酒过三巡,我目瞪口呆的发现,原来嘴巴上常常挂着“我不能喝酒”“身体不好”的人其实都是酒鬼一级的人物,脚下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空瓶,红的,白的,黄的都有,祝双儿倒,张总便喝,但是要有个条件,张总喝多少,祝双儿最少要陪喝一半,地下的酒瓶大多数是他们两个人消灭掉的。
郭乙然劝着说着,舌灿莲花,此时距初见张总不超过十二小时,陌生、谨慎、介怀却一扫而空,张总揽着郭乙然的肩膀,舌头有点不利索,“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放心!这次的生意就定你家了,包,包在我身上。”说完还大力的拍了郭乙然后背三下。
“那可太感谢您了,放心吧,这年头发财哪有自己捂着的道理,我郭乙然不是没良心的人。”
“我早就看出来老弟不凡,行啦,今天出来玩的,不谈公事。”张总将酒瓶倒竖,甩了甩,惋惜说,“酒又没了。”
“怎么会没有呢?服务生。。”郭乙然喊了几声没人应,正是酒店进客的高峰期,守在门口的服务生去别的包间帮忙去了。
我站起来去总服务台点酒,让人将一些水果和酒水送过去后,我有些不想回去,包厢里的气氛令我难受,于是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员用手指了指楼上。
我一口气爬到四楼,终于嘈杂声没那么大,也没用忙碌的服务生在过道中急速穿行,洗手间门口有一张沙发,我坐下去,头仰靠着闭上眼。
有脚步声走过来,皮鞋与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他从我面前而过,走进洗手间。很快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那人洗了手,又走出来,竟坐在我身边。
这男人,不凡!(一)
进公司后,我没有再刻意减肥,三餐正常,只是很少再碰油腻的食物,没想到体内的脂肪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弃我而去,到今日,一百七十厘米身高,体重一百二十上下浮动,已是极其标准。望着镜中日渐清晰的轮廓,我总有一丝茫然,伸手抚住自己的脸颊,这便是藏在脂肪堆之后的我的面貌吗?被挤压变形的脸颊浮肿消失了,眼部放松,现出一双明眉大眼,脸消瘦后,下巴也变的尖尖,高挺的鼻和珠圆玉润的红唇此时与整体组建成新的贡小米,胸仍骄傲的耸立着,腰部也有了流畅的线条,本来我身子就比较高,反而更显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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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宁此时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他还能否认出我,也许他会后悔吧,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披着脂肪混迹在他身边四年,他居然完全没发现。其实我是深深的怪着路宁的,我觉得我生活中的混乱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对我再多几分关心,也许我与郭乙然便根本不会有这么一段插曲。
路宁不爱我,却貌似善良的不肯首先提出分手,用时间消磨着我的热情。待我承受不住选择离开,手中捧的,是悲凉的心。怎么又想起他了,真是没出息,不是忘记了,该死的,不值钱的眼泪,怎么自己又跑出来了?
一条叠的平整,散发着古龙香水味的手帕放在我的手心,我吓的一睁眼,却看到身边那个男人用和我一样的姿势仰靠着闭目,大概是怕我尴尬,连送手帕这个动作都没说一句话。
“谢谢,刚才睡着了,也许做了噩梦。”我用手背胡乱抹抹脸,将手帕送回,此地无银的解释,“我经常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泪水,也许是眼部某个神经出现问题。”
那男人没搭理我,虽然他闭着眼,但这却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帅气男子,一袭合身的西装穿在身上现出贵气的气质,硬朗的五官满是刚毅的神色,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有老茧,泛出暗黄色。
难道他睡着了?我好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