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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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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这么几个来回,长孙凛虽然还不太适应自己这个身体,倒是仗着人轻身巧,动作迅猛,给对方来了那么几拳。那先前被打成熊猫眼的大汉,见己方没有占到任何便宜,不知是羞是恼,他怒吼一声,熊臂一挥,正欲把对方拿下。

    “住手!”只听见一声威严的怒吼,说也奇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位大汉,竟然都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一旁束手站着。长孙凛正在打得过瘾时,见对方都收手了,他也就无趣的停下了手。

    一位身着禁卫盔甲,手握重剑的俊朗男子和一位身着紫色罗衣的宦官并排匆忙走了出来。这宦官长孙凛可是认识的,在自己清醒过来没多久,此人遵太宗旨意就曾到府上送来一些宫中的补品御药。而那俊朗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这几位大汉的上司,其身形伟岸,方脸轮廓分明,浓眉大眼,倒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紧抿的嘴唇,坚定的目光和稳重的步伐,可以看出此人性格的正面。这初唐不少英雄豪杰,不知这位仁兄是哪位,长孙凛如是想道。

    “圆规”从角落里畏畏缩缩的跟了上来,一脸谄媚地向刚出来的宦官道:“李公公,这小子到此怕是要做坏事,我和几位骁骑卫兵正想把他拿下。”

    “住口!”那李公公一脸怒意地瞪了“圆规”一眼,然后转头尴尬地对长孙凛说道:“长孙少郎君怕是在家烦闷多日,出来散散心吧?我这下人有眼不识,请您莫见怪。”他这话一出口,周围有些人开始交头嘀咕起来。而那位“圆规”仁兄脸上如死人般苍白。长孙这一姓氏在大唐的地位可是如雷贯耳,更何况眼前这位少年还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侄子,他出口骂对方一句野种,那不是间接把皇后也给骂上了。咚……这家伙已经口吐白沫的昏了过去,他那瘦小的身子骨还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好说好说!”长孙凛两手一摊,倒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虽然刚才生气,打了一场架之后倒也爽快了。如此欺软怕硬的小人,他还不放在心上。和这样的不依不饶,那不就成了人咬狗嘛。

    “看来三郎身体恢复得不错,前日里圣上还向长孙阁老问起你的身体,宫中的皇后娘娘也都记挂着呢。“李公公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那家伙给带下去。他跟了太宗十多年,跟人打交道可是游刃有余。这不,连姓氏都去掉了,显得更为亲近。

    “哈哈,承蒙长辈们的关怀,比原来好多了,不过身子还有点虚。”长孙凛可不会做作这一套,只是摆手挺胸,意气风的得意,配上他的相貌,倒是十分耐看。

    “长孙公子怕是谦虚了吧,我这几个不才的手下虽不中看,但他们在队内都是武力不弱之人,能和他们打成平手,我看长孙公子不仅恢复了,且比以前还更有力。”站在一旁的俊朗男子开口说话了。

    “见笑见笑,只是取了个巧。如若他们一个一个上,我还没有把握全身而退。”长孙凛眯着眼睛笑道,露出了他阳光般的灿烂。他似乎越来越适应自己现在青春美少年的身份,笑得也越来越多。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长孙公子不但身手了得,计谋也是一流。薛某佩服。”

    “哈哈,三郎,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薛礼字仁贵,山西绛州人氏,现在禁军十六卫队中做左金卫骁骑百骑队长,也是位豪爽的人物。”李公公笑着道,他因是皇上的近侍,常为太宗差遣办事,因此这京城上下的官员将领他都有过打交道。按照现代的话来说,这李公公算是位公关经理,怎能没几分能耐呢。

    薛仁贵?!那位以两千兵马灭高丽,戎马辉煌一生的人物?哈,今天来这里是来对了。长孙凛前世已是功成名就,身为富的他跺一跺脚,世界经济都要抖三分。而他所资助的某雇佣军团,也掌握着某个洲的政治命脉,他可以说是处于高处不胜寒的地位。不过他一直都自认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取得的成功,所以长孙凛无数次想过,如果把自己放到古代,和牛顿论科学,和凡高比想象,和拿破仑抢天下,和李世民比帝范,没有科学,没有管理,没有自由,他是否也能够取得赫赫功勋?因为根本不可能答案,所以他对于先人取得的成就还是非常敬佩的。

    来到这个时代,科学展是相对落后的,男人嘛,他自然是对冷兵器的战场更感兴趣,这唐朝是名将济济的朝代,偏偏他唯一见到的历史名人是他老爸长孙无忌,一个从文书家的文官。所以他也如追星族般期待着看到名将。

    “久仰久仰……,”长孙凛更是一脸的笑容。

    哈,薛仁贵望着眼前这位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很难把他跟传言中的那无法无天的恶霸联系起来。他和李公公在两方生冲突之时就出来看情况,长孙凛以一敌五的对抗让他看的十分过瘾,之后李公公认出了长孙凛,他怕自己的部下恼羞成怒之下得罪了这位公子哥,便出言制止。没想到一段交谈过后,倒对眼前这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年轻人产生了好感,让他觉得可以和此人做朋友。也许传言是故意诋毁他的把,毕竟如今的长孙凛无论在气质上和性格上都是原来的长孙凛无法比拟的,更何况他还表现得毫无城府的爽快。所以秉直的薛仁贵倒是对他有种一见如故的亲切感。

    “哈哈,长孙公子怕是客气了吧,我薛某人在京城一无名二无银,你这齐国府上的少郎君怕是第一次听到鄙人的名号吧。”

    “呃?”差点就说漏嘴了,长孙凛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让薛仁贵更觉得此人可以深交下去。

    长孙凛的性格也是他前世环境所成,虽然在商战上与人勾心斗角,密谋策划,但天性性格爽快的他却不喜欢去伪饰自己,所以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冷脸的形象。之后因为已经站在高处,他更不用委屈自己去迎逢他人。来到这里,所有的压力都被卸下,他的心态似乎比以前也年轻许多,因此脸上也多出了许多的笑容,也就更给人亲切感。

    “哈哈,你们二位年龄相近,都是豪爽之人,多多亲近。”李公公看到属下有事要禀,便先行告退。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番引见,会给大唐带来多大的转变。千年之后的欧洲史上,没有成吉思汗的传奇,没有奥斯曼的神奇,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圣人的神话,还有薛总督的传奇。

    长孙凛在薛仁贵的引见下,认识了他的几位部下。那被打成熊猫脸的名叫王大牛,几人当中以他身体最高,力气最大。还有马富和马贵两兄弟,也是一身蛮力之人。身材稍显瘦小的名叫刘三长,一脸书生气的叫高儒风。他们都是家境不好才到军队里寻份差事。薛仁贵曾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所以即使薛在军队里不得志,他们也都忠心耿耿的跟着他。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王大牛虽然眼睛还肿痛着,看到薛仁贵的态度,性格豪迈的他哈哈大笑三声,一笑泯恩仇。毕竟五个大汉欺负一个少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也讨不了好,输的也心服口服。

    这几人都是战场上归来打出来的,长孙凛对于他们的经历十分感兴趣,好奇地详问他们的沙场经历。几位士兵都粗鄙惯了,哪次从沙场回来他们不是先找青楼,因此长孙凛这点恶名对他们来说还不算什么。反倒是他这么一位世家子弟能与出身低微的士兵勾肩搭背的说笑,更让几人对他产生了好感。一炷香的功夫,长孙凛便跟着他们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三郎,你之前使的是什么武艺啊,招式恁奇怪,不过到真管用,哥哥现在背脊还疼得厉害。”爱好武术的马富开口问道。在唐朝,朋友之间都以郎称呼对方,前边再加个对方在家里的排行,像李世民年轻的时候就被成为李二郎。

    “哈,这叫做自由搏击。是我的一位远房的兄长教的。”长孙凛想到这个年代还没有这样的武术,不太好解释,也就推到一个莫须有的人物上。

    “哦,敢情乱打也能打出这等水平。”马富呐呐道,他把自由误解成乱打。

    “呵呵,马大哥,这自由的意思是没有固定的对敌招式,它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而是提倡在实战中根据战况自由挥,它的出招还是有规律的。”

    “那应该更难吧,要几年才能学成啊?”

    “一年可以掌握,当然时间越久越精通。”长孙凛看对方难以置信的样子,便笑着说道:“这主要是以在身体的强壮为基础,如果练得好,对付三五个普通人都没问题,但是对上武林高手,那也只有举白旗的份。”

    “武林中人哪会拉下脸面上战场,你哥哥我学武术,无非就想多个活下来的机会。”马富叹声道。

    长孙凛眼看也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他便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还答应了几位大哥的要求——教他们自由搏击。

9。失踪?

    夕阳西沉,光华灿烂,恰似一团熔化了的黄金。黄昏的云霞,宛如一片片璧玉连缀相合。浓浓的烟霭笼罩着垂柳,铜鼎香炉的烟缕似篆书般缭绕升腾,暮春的杨花柳絮洒满了小径。

    长孙凛从孔庙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染黑,他一脸兴奋地迈着轻快的步伐,眉开眼笑地哼着小曲。正道:莫恨无知己,天涯尽弟兄。男人老狗最喜欢什么呢?自然是结交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友。在豪放与**中纵横天下,是在高谈阔论中挥斥方遒。正乐着的长孙凛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光顾着结识朋友,倒把正是给忘了。不过想起刚出门的时候,那院内的道士都退下了,想必是去用晚膳了吧。

    他看天色已晚,自己出来多时,估计孙家两兄弟也开始着急了吧,反正这事情也是急不来的,他想了想也没有折回去,正待运功往前走。耳尖的他似乎听到有女子尖叫的声音,再仔细寻声,却是有女子呼救。他这人虽然百无禁忌,却对欺负女人的事情最为不耻。想都没想,便循着声音的出处飞步敢去。

    此刻的三街巷暗暗暮霭自天边升起,和风细细,弯月斜悬,月光隐没,淡云飘浮。墙角的蟋蟀和风而鸣,平日清静的巷子更是空空无人。长孙凛顺着路径蜿蜒曲转,约莫走了几段。一辆马车映入眼帘,地上的散落的香毬,车上精巧的雕艺和轻飘的丝帘,说明了马车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家世尚好的女子。长孙凛张望四周观察,定耳倾听,脸上的神色愈浓重,眼神流露出的冷冽愈杀意。他一个箭步,猛然闯入那辆马车中……

    窦氏静坐在厅堂上的,缘裙素襦,举止端雅。厅堂灯烛辉煌,堂宇深邃,画栋雕梁,珠帘翠箔。堂中罗列,无一非炫目的奇珍,案上铺排,想多是赏心的宝玩。左右女婢数人,有执巾栉的,有擎香炉的,也有捧玉如意的。窦氏轻抿了口清茶,心情大好的她疼爱地逗了逗眼前庶出的小女儿滢滢,刚满三岁的小滢滢可爱地对大娘咯咯笑道,银铃般的笑声把大厅的气氛给带活了。

    窦氏香葱玉指轻轻缕了缕耳边的秀,绰约的风姿还是让相濡以沫三十年的相公两眼光。长孙无忌拿起茶杯,却没有喝下去,心思已经飘到老婆身上。感觉到相公色与相受的目光,她风情万种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笑自个相公那么多年了还没变化。

    今日无忌回来说了上朝时生的事情,她便笑了笑把与方家的婚契拿了出来。乐得长孙无忌感叹道:“妻贤夫祸少,信不虚言也。”长孙家与方家的这一婚契,免去了凛儿可能面临的刑狱之灾,也可让大唐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头痛的事情给解决了。虽然和长孙家密不可分,但李世民是一个很注重自己名声的皇帝,尤其是在魏征这个纳谏王的监督下。

    其实这事也并非窦凤一人所想,早在儿子刚醒来,敏感的她当晚便匆匆入宫跟自己的小姑子长孙皇后商量。长孙皇后是出了名的贤惠仁慈,她顾大局、识大体,曾撰文批评东汉明德马皇后,指责她不能遏止外妻,让他们显贵当朝。也曾劝自己的哥哥去苦求逊职。

    更何况侄儿还做出如此大不韪的事情,但凛儿也跟其他孩子般是长孙无垢的心头肉啊。自长孙凛出生以后,回家省亲的她一下就喜欢上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宝宝,常把他带回秦王府,对他如同自己几个孩子般。后来贵为皇后,她还是三五不时地把侄儿宣入宫中,只是那件事生后,凛儿的性格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乖巧的他变得顽戾,不喜听长辈的训导,还经常和一群声名不佳的顽徒胡来。长孙皇后看在眼里,却也无奈。

    最终两姑嫂商量的结果是窦氏以母亲的身份亲自到方家,请求方侯爷和善婷姑娘的原谅。最好就是让善婷姑娘同意嫁入长孙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让那小霸王给毁了,也只有这样才能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想到自己疼爱的幼子将来结婚生子,窦氏心里甭提多开心,甚至还觉得凛儿能干,给自己带回一个好媳妇。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长孙凛犯事后她连续几天没睡好觉,不停忏悔,因为自己的溺爱让凛儿变成如此坏的纨绔子弟。

    “哎呀,凛儿怎么还没回来呢?”窦氏看天色已晚,其他几个孩子都过来向爹娘问安了,连在朝廷做少卿的冲儿都回来了。窦氏开始坐不住了,时不时跑出厅堂停停外边的动静。

    “有孙大孙二跟着,没事的,想必在家闷了多日,今日坐不住了,又到哪里惹事了吧。”长孙无忌好不容易能和妻子单独相处,还巴不得自己儿子晚些回来。

    “胡说什么,有你这样说儿子的爹的吗。凛儿已经好很多了,我都觉得他这段安静了,怕他闷坏了。”窦氏可是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即使是孩子他爹。

    “大人,夫人,不好了。”这时孙大孙二突然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少爷……少爷……”。兄弟因为跑得太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说话也不连续。

    窦氏看两人这般,便知凛儿可能出事了,她没等两人说话,两眼便晕,双手撑住椅子的扶手,急切问道:“少爷怎么了,快,快说。”

    之前还巴不得儿子晚些回来的长孙无忌也没有了平日的镇静,肉呼呼的身子竟然轻盈的从勉强容纳的椅子上跳了出来,双手抓住孙大的手,急切地问出和妻子相同的问题。

    孙大孙二缓了一口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杂乱无章,也道出事情的前后。原来两人在酒足饭饱之后,苦等少爷未归。他们也开始急了,要知道自己出门唯一的指责就是保护凛少爷的安全。几乎把整个酒家都翻遍了,孙二还差点把后院的茅厕给淘了,恁大个人却没有了踪影。这二人大眼瞪小眼,却想不出办法,只有跑回家来禀报夫人。

    “快!快!把府中的人都叫到院子来,不管他们做什么,立马停下手中的事情。现在找三少爷要紧。”长孙无忌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毫无头绪的给下人做交代。

    “慢着,这事情可能没那么严重。”窦氏在问清今日凛儿所有的去处后,知子莫若母,她倒镇定下来了。“孙大,你去叫上仁叔,带着我们到今天你和少爷去过的地方,按原路返回般再走一遍。”

    新月高高悬挂在灿烂的星空中,春夜里,江流澄静,月波淡淡,玉绳星随着北斗低旋,。北斗星已经下沉,斗柄和远山衔连相接。大户人家朱门两边的灯笼随风飘荡,夜雾笼罩下大房小屋门户紧闭,西城报时的鼓声紞如砰然,时不时传出的孩子哭闹声,不甘寂寞的守门犬也间断地回应两声。

    夜风沙沙敲响了翠竹,在乱鸦的聒噪声中,几匹骏马伴随着月光在路上驰骋。一身劲装的窦凤没有闲情停下来观看难得的长安夜月。她勒着青丝缰绳纵马奔驰,所经之处扬起一阵尘浪。白日的繁荣已经全无,长安的夜晚实行宵禁,普通老百姓是不能随便出来的。

    窦凤脸上的凝重反映出她内心的心急如焚,她是费了不少口舌才把无忌劝在家中等候,母子连心,虽然她希望是儿子是贪玩跑到那孔庙去了,但没见到他本人,做母亲的怎么会放心得下。若那慕容家的听说他又醒过来了,再来一下我凛儿那身子骨怎生受得了。想到此她眼睛不禁有些润湿,有些后悔当初因为理亏没对慕容山庄做番警示。

    “凤丫头,勿急,”身旁并骑的瘦小老见自家侄女,开口劝慰道。只见他失掉了光芒的,陷进去了的眼珠子;瘪了的嘴唇衬着朝天的下颚。脸膛被炙成了黑檀木,眉心处象用木刻刀扎了两道深纹,嘴边是一圈银色的连鬓胡子。雪峰似地高耸地双眉,使其貌不扬的他有一种锐不可当的威势。“前数日我已给那慕容山带了个话,想他也不想白人送黑人,慕容无双怕是禁足在家中。”

    “仁叔,谢谢您,凛儿顽劣,对您不大尊敬,您却不计前嫌。”窦凤泣声道:“待寻他回来,让他好好给您着实行个跪礼,好好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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