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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时年纪小 席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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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爸爸呢,总是嘴巴上说得很凶狠,实际执行的却不多。

可能是他光是用骂的就已经够我们皮皮剉了,哪还需要真的打?

再一个原因是,由于他年少时期血气方刚,老是跟人打架,顺便也练了些拳脚功夫,那一身的钢筋铁骨,随便挥一拳,包我们免费直飞邻村的外婆家。

所以纵使他常常觉得我们很皮很欠扁,却不知道将我们从何打起。他拿捏不住可以让我们受到教训但又不至于使我们受伤的力道。但是这还不是他最苦恼的,他最苦恼的是面临非打不可的时候,他该打哪里?

这一天,他不得不打了,倒不是因为这次情节比以前严重,而是,您知道的,小孩子向来是掉了伤痂忘了痛,不久久打一次,他怎么知道要怕?怎么懂得要乖?

刚好这一天心情有点小一好,小孩们又有点小不乖,天时地利人和皆具,东风也不缺,就行刑吧!

ㄟ……那,打那里呢?

打耳光?不行不行,怎么可以打小孩子的脸?他这一辈子最痛恨这种侮辱了,岂可教自己的孩子承受!

拿藤条乱抽一顿?要是伤到筋骨怎么办?小孩子还要不要长大啊?

头部,不可以;身体,也不可以;屁股……还是不行。

这个当人家爸爸的总不自禁回想到幼年时被自己的父亲拿扁担追得满村子打的前尘旧事,那种屈辱感是他一生的痛,万般不愿给自己的孩子留下这种回忆。他这么死要面子,自己的孩子当然有遗传到,搞不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颗脑袋这样左想右想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得做做样子,毕竟刚刚吼得那么大声,我们这些小孩也都跪一列簌簌发抖中,旁边还围著一群等他开打后劝他息怒的大婶、阿婆们,这出“严父打子”戏岂是说收场就收场的?

好吧!速战速决——

“手伸出来!”随手折来一根细竹枝,咻咻生风。

鸣……手会断掉啦!

年纪大一点的小孩,眼中含泪;年纪小的已经哭出来了。

啪啪啪,老大打三下,老二打两下,老三打一下——

“哇……”跪在最旁边的老么嚎啕大哭。

“咦?啊我都还没打,你哭什么?”父亲非常讶异。

在旁边看的堂婶忍不住问:“你干嘛打老么?”

父亲一楞,熊熊想到:“我没有要打他呀。”

一个伯婆又问:“那你干什么罚他跪?”

“我没有叫他跪呀!你怎么自己跑来跪了?”父亲叫完,突然嘴角有些抽搐。草率地叫我们下次别再犯错之后,平身,解散。

然后,他躲到一边去偷笑。

虽然孩子们傻兮兮的举止逗笑了他,但笑完后他开始决定,以后打小孩就只打手心;不打最好,反正用吓的也很有用,又不必担心把孩子打笨。他希望他的孩子全长得机灵聪明,傻呼呼的可不好了。

没办法,父亲比较相信后天努力绝对可以强过先天遗传。

之二,某出版社作者

“新鲜的?有趣的?不一样的?”某位席字开头的作者刚开始还很不知死活地在重复发行人的话之后,以老经验的口吻道:“套书嘛,大家也合作得很有默契了,别担心啦!既然你认为我可以,那有什么问题,算我一份吧!”

反正发行人说了,因为大家对言情小说之外的文体都陌生,说白一点就是幼稚园等级,大家尽量努力一下,也别要求太多了。

“千万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呀!”这是发行人下结论之后的交代。

压力?哈哈哈!某席作者怎么可能给自己压力?看到发行人身上己经扛那么多压力了,某席作者好心地不再招来这种伤脑败胃的坏东西累加上去。这种苦头一个人吃就够了,她才不去凑热闹咧。

问题来了,写什么呢?

容易容易,一定很容易的,别担心!

ㄟ……写什么呢?

好像……可以写的东西很多……但是……

哈!哈!没事儿,再想一下就有了。

写、啥、呢?

嘿-嘿-卖个关子,就是不告诉你,怎样!

……

啊啊啊啊啊——

不会写!不会写!我不会写小说以外的东西啦!

第二个抓狂的人于焉产生。

后来的后来,长出第一根白发的某席,在毁掉九十九种混字数的题材后,终于对发行人提出一个觉得自己应付得了的企画——“旅行杂记”!

“不行,太僵硬!”也不啰嗦,那边直接否决。

喂喂!发行人,你不是说随便写写就好,不给压力的吗?

“要感性、要有趣、要贴近你自己!”

厚!这样很笼统耶!不然你示范一本让我照抄怎样?可行吧?

“如果读者要看旅游书,会自己去看市面上已经有的一千零八本。”意思是,你坚持要占第一千零九本之名额是啥意思?

但、但是……人家觉得可以发挥啊。

“重拟一个企画来!”啪!退堂。威——武。

许久许久之后,某席终于明瞭了一件事——

原来发行人说“随便写写、别给自己压力”只是客套话。

啊啊啊啊——

写什么啦?不了、不懂、不会啦!

ㄟ……阿喏……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

之三、趣味

许多现在想来觉得有趣的事,在发生的当时根本笑不出来。

回忆,这东西肯定有吗啡的成分,让我们每当想起当年事,总是忍俊,觉得当年的糗事、气事、顽皮事,都非常有乐趣。往往不经意想起,心情都是愉悦。

原来我的童年是有趣的。成年之后,与友人偶尔谈起,她们都会说“你小时候真热闹有趣”,是吗?是吗?一直只觉得童年时小朋友特多,大家疯在一起真是惊天动地,让大人不胜其吵,往往扯高喉咙吆喝我们这些野猴子克制一点,吵死人了。

现在数一数,自家三合院里的堂亲小孩加起来共十三、四个,再有相邻的三合院小孩也是十来个,这还不包括隔了两座晒谷场那端的小孩哦!我们以晒谷场作楚河汉界,这边的小孩一国,那边的小孩也一国,有时玩在一起;有时为了争晒縠场的使用权而打群架……

打架不是好玩的事,那时要给大人知道了,回家通常得再吃一顿竹笋炒肉丝。所以那时这种事一点也没开心的地方,反倒气闷。但是成年后,看到现今的小孩没玩伴,一下课就关回家中,看卡通;或去才艺班上课。哪家大人放心让孩子出门野?拜托,治安如此败坏呢!就算放心吧,又哪里有地方可以放心玩?就怕随时飙来一辆失控的车子,往自己心肝宝贝的小身躯上撞去啊。

这样一比较下来,我们的童年确实缤纷有趣多了,压根儿不知道“升学压力”为何物,到处野、到处玩都不忌讳的,唯一担心的是玩得太疯会被念。

写散文是一种趣味,而我挑了一项必须适度掏出自己的题材。

下笔的第一个艰难是——我愿意掏出什么?掏出多少?

第二个艰难是——我们其实并无言情小说之外的训练,能写得出来吗?

最后务必注意的是——可以写成胡天胡地的杂文,就是不能写得像一篇后记。

这些都足以激起我们的斗志与挫败,两者交相煎熬,可说是水深火热。但也因为挑战性够(虽然说失败了也很正常),所以大家玩得很愉快。

成功如何呢?不如何。

失败如何呢?至少给自己留了笔不一样的记录。

老实说吧!没人想到成不成功的问题,只求绝对地尽力。

这一次,嘿嘿,特别好玩!

我把这次的企画,列为写作生涯里最别致的趣味。

希望你喜欢。

第五篇:有没有很怕?

说到处罚这档子事,我发觉您真的花招百出,既然不能打,而您对我们的管教又不肯降低标准,于是您很会把握所有的机会教育,让我们记住什么是疼痛,千万不要随便犯错。

「依照惯例我们回:“有很怕。”」

既然处罚是每个小孩都必然会吃到的排头,当然也就不会只是我们家的专利。

父亲对我们的要求颇高,所以我们挨骂的机会几乎天天有。对长辈稍有不敬、没照顾小弟小妹、不肯吃饭、太爱现等等等,都是挨骂的理由,并被随时随地纠正,所以我们几个小孩的自由指数比起别人真是少得可怜。有时候我们看到那些同辈的堂亲出言顶撞长上都不会有事时,心中真是乱羡慕一把的,觉得堂伯、堂叔他们好开明喔,对小孩好好喔!

可是与其说他们开明,倒不如说他们懒得去纠正小孩子的行为举止,总认为这些小孩习性没什么,不必看得太严重。他们甚至也不认为我家爸爸是真的注意我们的规矩,根本是把他的严厉看作是趁机发泄自己不佳的情绪而己。

有位堂叔就曾对父亲劝过:“你心情不好也不要骂小孩嘛,你看你每个小孩都怕你。”他在说这话时,他的女儿正巴在他裤脚边往他口袋里掏零钱要去买零食吃。

父亲回他一句:“我骂是不要他们养成坏习惯,跟心情没有关系。”实在忍不住,所以道:“你也不管管你女儿。”

“只是拿零钱会怎样?你就是对小孩太坏了。”说完还慈爱地掏出所有零钱让她去跟其他哥哥分。

喔!好好喔,叔叔真是好爸爸。正在一边吃饭的我们,捧著碗目送他们温馨的一家子往远处的柑仔店而去,流下渴望的口水。

父亲恶狠狠地瞪我们,把我们的脸瞪回碗里努力加餐饭后,开始新的训话:“你们要是敢伸手乱拿钱,我就剁断你们的手。看你们还怎么拿碗吃饭!有没有怕?”

“有怕。”我们怯懦应著,声音比蚊子还小。

虽然“狼来了”讲太多次会逐渐失去功效,但是天真纯朴如我们,还是很赏脸地给他害怕一下,并愿意相信狼总有一天会来,绝对不敢等闲视之,至少还记得的时候不敢。

但是小孩子的记性都不长,对大人们耳提面命过的种种“不可以”都忘得特别快。

而且小孩子也不懂得什么叫认错与反省,有时候大人口中的“错”,对小孩而言只代表要被惩罚,而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有错。父亲好像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从不会在我们还那么小的时候问我们犯错之后会不会反省与改过,最简单明瞭的问话是:“这样打你,有没有很怕?下次还敢不敢再犯?”

“有怕,不敢了。”通常是这样对话的。

虽然堂兄弟姊妹他们被管教得比较松,不代表他们没有被处罚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真是开了眼界,不,这样说还不足以确切表达出当年我们小小心灵里的震撼。应该说,我们终于有机会见识体会到如果爸爸真的将他常挂在嘴巴上的满清十大酷刑付诸实行时,我们会死得多惨。

喔,顺便提一点,别人家打小孩是关起门来痛打,而我们家一向是在外面排排跪挨罚。不知道是老爸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教训小孩,以至于没人来劝阻;还是想激起我们的羞耻心,让我们害怕丢脸而下次不敢再犯?说回那个被痛打的小孩吧!那个堂哥好像犯一件挺严重的错事,已不记得是什么事,但知道那事令他双亲非常震怒。那天下午,他被父亲一路揪回家,门板“碰”地巨声轰上。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只能由凄厉的“该该叫”与咻咻挥动的皮带声里猜测他的下场。

叔公、婶婆等大老们在外边劝阻,我们一票小孩在旁边吓得说不出话,不敢相信那个平常根本就没在管小孩的堂叔会在这次“管”得这么严重。

听说那个小孩被吊起来抽了一顿皮带,还被罚跪算盘、手举脸盆。我们晚上看到他时,那伤痕真是怵目惊心。终于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吊起来打”。

父亲不好说别人什么,但他的眉头一直是皱著的。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赶紧把握这个机会对我们说:“你们要乖知道吗?不要老是调皮捣蛋又贪玩,如果下次又惹我生气,我就把你们吊起来打,有没有很怕?”

依照惯例我们回:“有很怕。”

可是第二天,我们的同情很快转为羡慕,因为昨天那个被打得像犯了全世界所有不该犯的错的小孩,今天被疼得像突然做了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似的,他父母买了他所有想要的东西,糖果、纸牌-厚!居然还有史艳文布袋戏人偶。当下妒红了我们一票人的眼,气歪了我们一票人的嘴。

于是我们开始相信、挨父母一顿竹笋炒肉丝之后,就可以得到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来回馈。

“会不会爸爸不把我们吊起来打,是因为不想买东西给我们?”就说嘛!三合院里最凶的人怎么可能不想这样打小孩。

“因为我们家没有钱。”所以不能打。

“对呀。”唉!好遗憾。

几个小孩都用嫉妒的眼光斜瞄那个正在“现宝”伤痕与玩具的家具的家伙。

第六篇:之得意的

嘿,老爸,别笑得这么开心。

我知道看到这里,您一定会忍不住偷笑,

觉得我真是了解您的是不?

没错,我真的挺了解您的,

所以我的结论是:您——还是很——重、男、轻、女的的的……

「老么的功效真强,拿去卖一定可以赚许多钱。」

老么出生时,非常地轰动武林、惊动万教。

这不只是“他”长得特别俊俏的关系。

也不只因为“他”是老么,而老么一向受宠的关系。

最最重要的是:他是千等万等、千呼万唤之下,终于给“始”出来的金孙(我们不介意你们把ㄕ音窜改做ㄙ,真的)!

这回可叫弄璋,而非弄瓦了。简直是薄海欢腾、四海同乐,如果这时候有什么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东西不小心经过我家门前,也会被所有人加诸无尽的想像力,非说什么祥“狗”献瑞、彩“蝇”呈祥不可(要不然你打哪去情商狮子、凤凰来当临时演员?有小狗跟苍蝇壮场面就不错了,还嫌)。

这年代的女姓的家中地位取决于肚皮。肚皮争气,坐月子期间真的是被奉若慈禧太后,天天张嘴等吃、闭眼等睡,幸福得不得了;要是不争气,想都别想坐月子,去去,还赖在床上做什么?快去洗衣煮饭,没看到一箩筐家事正等你做吗?

我家妈妈等待多年终于扬眉吐气,安安心心地趁这一次把先前没补到的都补回来,全都是这么儿的功劳啊!这小子一出生就确立了被宠爱的未来。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有儿子,不过我家爸爸依然笑得閤不拢嘴,觉得面子里子十足。

生儿子,代表他的“能力”无庸置疑,这是里子;儿子俊秀,亲族间人人爱抱,甚至有位大堂伯不时提起要收老么当乾儿子,想也知道父亲才不肯,不过这种事让他面子满满。

简而言之:很爽!

他喜欢把老么携进带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他、看他、逗他。欢喜得像是得到稀世珍宝,成天笑呵呵的,完全破坏他严肃刚硬的形象而不自知。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心情太好而忘了骂小孩的不规矩。

就说这“收涎”吧,“收涎”是一种民间习俗,小孩出生大概三四个月以后大人会给他举办这种仪式。小孩口水多,这种仪式的形式意义是教小孩的口水就此收住,不要一路滴到长大。

反正一个小孩从出生开始就有很多名堂让大人忙,在我们这些小鬼头眼中看来,其实就跟办家家酒差不多。只不过我们玩家家酒都拿破瓦树叶当道具,而大人们的道具比较高级,都真材实料耶,真好。所以我们最期待大人玩家家酒了。

这天风和日丽、晴光大好,大人给小娃娃穿上最好的衣服,再有金手炼、金戒指、金锁片套手环颈的,看起来真是金光闪闪,堪差可以跟做醮拜拜时的那只大猪公别苗头了。

不过这些叮叮咚咚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我们注意的重点,我们眼巴巴的目光只盯在老么脖子上挂的那一串饼乾上!饼乾饼乾,是饼乾耶!

要知道,除非逄年过节,否则家中从来不可能出现这种叫零食的东西。我们直到那时候才理解大人为什么这么高兴老么出生,因为现在我们也非常高兴老么出生。可以吃到饼乾耶,真棒!

阿嬷用红线把饼乾串成一大串,挂在老么脖子上,很有“脖”缠万贯的感觉,然后爸爸抱起老么在三合院串门子,挨家挨户地进去,让所有亲族的人对小娃娃说吉祥话,并剥下一块饼乾吃。如果爸爸因为那位大人的夸奖而舍不得走的话,那我们的饼乾就有危机了,围在父亲身边的我们真是心急如焚。

“这囝仔真是可爱哦!”

“呵呵呵,是你不嫌弃啦!”多说一点,再多说一点!

啪!一片饼乾又被剥走。厚!阿叔吃两块了啦!

“啊你愈生愈可爱,就再生几个嘛。”

“哎哟,我家孩子只是普通而已啦。”本人的小孩当然是最可爱的。呵呵!

啪!又一块,阿叔他家的小孩竟敢劫走我家的饼乾!等一下扁死你。

眼看著收涎的饼乾已有沦落成大人聊天闲嗑的荼点之虞,我们真的是焦心不已,刚刚算过了,所有人吃一块饼乾之后,还有剩,然后我们每个人可以吃到两块的。但是他们一直吃一直吃,我们怎么可能分得到?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终于,有人忍不住嘴馋了,居然敢在爸爸眼皮下伸手偷剥走饼乾!啪,那个瞻大包天的家伙顺利取下一片饼乾,偷瞄老爸,没事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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