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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我差点笑喷了。
真是百密一疏呀!在我和老爸心领神会的默契配合下,终于露出马脚,哦不、终于露出蛇尾来了。
这种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自然亲近和带着幽怨的口气,哪里是陈伯一个老汉能说得出口的!
老爸也笑吟吟地说:“怎么会无聊!我和你相交多年,两个老头有的是共同语言、有得聊;从前倒是我冷落你了,让江恒在家里陪你,这是有代沟啊!要不然家里怎么会出现这些麻烦事情。”
“……”
第25章 不能说的秘密
蛇妈一时气得没话说,老爸和我当时也是各怀心事,屋子里就有些冷场。
这时老爸开口叫我去田阿姨那里垫垫肚子、待会顺便再帮他也带碗面回来。
这时我哪还会不知道老爸存了小心思,马上顺水推舟答应着、迅速快闪回避,留下空间给他们老俩口自己沟通交流去。
等到我出门来一看才哑然失笑:瞧老爸这借口找的,现在六点不到,天色都还没有完全亮开、这个时候让我去吃早点?田阿姨大概才刚起床生火呢!
不如晨跑一段再说吧,我于是掉头往西开始小跑起来。
这么早、还跑步,对我这个夜猫子来说,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生活貌似正在发生着改变,我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向好还是不好:
和王心梅的恋爱才刚开始就面临夭折,家里突然又多出来个亲妈、而且还是蛇变的;目前看来好坏参半,至少还能接受。
感情方面是有点闹心,我是有些难过、但一直不曾死心也不灰心,只是暂时找不到突破口和方法。
至于蛇妈,一开始真是被吓得不轻!已经不记得是听谁说过,人的恐惧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大概因为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我的恐惧倒也没有持续较长时间,也就接受现实并且勇敢面对……
一边小跑一边想着心事,沿着公路一直往西;前方远处就是田家墓地。
我现在当然不会蠢到为了消磨时间而再次到那里探访去,就是跑个步而已。
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把那里当作参照物,不时抬头看距离,打算差不多就折回来。
跑啊跑啊的,我感觉似乎有个黑影在前面忽隐忽现,一开始还以为眼睛花了、但一连几次抬头看,那黑影都还在。
我就停下来仔细观察,借着依稀晨光看去,真是有个小小的人影在沿着公路奔跑。
心说:哟、原来还有同好呀!起得可真早。
严格来说又不能算同好,因为我通常是晚睡晚起的那种、今早对我来说算是个例外,而那个人可能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晨练者。
我却突然来了兴趣:反正是消磨时间,不如赶上去搭个讪、聊个天什么的……
但真是见鬼了!
我迈开大步奋起直追,跑出了大约百来米,黑影明明还在跳动着、一眨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里离山坡墓地还远得很,公路两边都是一览无遗的庄稼地,根本藏不住人的!
我呵呵一乐就停下了——难道天都快亮了还有非人类在外面瞎转悠、胆子真不小。
心说小爷我可是到田爷爷“家里”作客回来的,就算你真是非人类也吓不到我。
不玩了就是不玩了,我就扭头向东、往家的方向慢慢地走。
但是刚走出几步我却又看到黑影了!
这回还是在我的正前方,迎着东边天空的鱼肚白跳跃前行。
啊哈、这回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我再次发力狂奔……
好吧,结果还是不得不承认我败了;这可是在我自己家附近,主场啊!
黑影再次消失不见。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并不觉得有多丢脸,因为我只是凡人一枚;以往凡事都有身怀绝技的老爸来搞定。
而现在多了个强大的妖孽蛇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刚才戏弄我的这只看来也只是一句“藏头诗”、所以才坚决不肯抛头露面的。
再说了,要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存在,如果真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它就一定还会继续折腾的,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好了!
那么,我是不是要和老爸打个招呼,辛苦一下,也来晨练几天?
……
“田阿姨,两碗面,我一碗另一碗等下打包带走。”
一头扎进早点店坐下,我就咋咋呼呼地说。
“江恒今天这么早!两碗面?哦,是你爸回来了呀。”
田阿姨自问自答,接下来自然和我又是一番玩笑话,这是固定节目了。
而玩笑的对象仍然还是犀利妹。
我再次抬头朝她看,这才想起自己应该为上次的事心存歉意的,不过,让我搞忘了。
不大一会妹子端了面过来,但是却板着脸、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在心里说:咦!气性真大、都这么几天了还记着仇呢!
吃面,付钱,又提了包装好的一碗走出门。
在经过妹子旁边的时候,她突然说话了:“你到外面等下。”
声音轻到只有我能听见。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她什么意思!
我想她大概是想了结恩怨吧?但我和她好象没有恩,只有怨。
也罢,等着便是。我就来到公路边上站着。
店里的客人还不多,两三分钟以后,妹子暂时忙完了,她大概和田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朝我走过来。
缓缓地走到面前,还带着笑容。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帅哥!”
“妹子有什么吩咐?”
妹子说,她是来找我算账的。
果然!
不过我揣着明白装胡涂地说:“算账?刚才的钱我已经付了呀,就算平时偶尔没带钱,我也会取得田阿姨的同意,肯定不会白吃或赖账的。”
犀利妹气得小脸通红。
“你为什么要骗我、吓我?”
这一问我早有准备,所以就不加思索地说:“我没有骗你呀,那天无意中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心说明明是你自己吓自己的好吧!
妹子气恨恨地说:“好吧,那天的事情,是我自己想多了,所以骗就骗了、吓就吓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哦,一下子就想通了呀,比我意想的还要顺利。
我就说:“嗯,妹子你真是宽宏大量,那我就走了、再见哈!”
转身就走。
结果她在身后气恼地说:“站住!”
我说这还有完没完了!你自己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不跟我计较,还想怎样、有何贵干?
妹子说她话都还没说完,这是几个意思?
好吧,我只好回头说:“抱歉。”
这回总可以走了吧?不要爱上哥,哥心里真的有人了。
结果她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那你给我说清楚,刚才为什么又来吓我?”
“刚才?”我摸不着头脑了。
“在公路上的时候。”
原来,原来我以为是非人类的那个,竟然是眼前这个妹子!
不会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弱爆了、而这个妹子太强大了。
第一,她这胆子真是没得说,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周围乌漆麻黑的,那心理素质简直了!这样的人能被我吓到?
第二,竟然在我一路狂追下全身而退,一会在西、一会又到了东,而且在我的眼前都能做到随心所欲地出现、消失、出现,这还是人吗?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真人就站在我眼前。
——这个妹子不简单哪!分明身怀绝技,这样的武林高手谁惹得起!
我连忙不迭地说:“妹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绝不敢起那么早、就算失眠了我也一定窝在家里绝不出来。”
“你敢!”
她柳眉倒竖地说。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嘛?”
“我要惩罚你!”
哦,难道你是代表组织来的吗?我一抹汗说:“好的,我认罚。”
“罚你天天早起陪我晨跑!”
“啊?”
我好象上当了!
……
我心如死灰地提着早点回了家。
老爸他们早就沟通完了,他皱眉抱怨说:“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咳……我心中那个苦啊!
老爸埋头吃了几口面,又说:“去,你陈伯要找你谈谈,还说不准我偷听,真是的、谁爱做那种事情嘛!”
看着老爸傲娇无比的表情,我很是摇头无语:这才出去多大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老爸不耐烦地伸手朝地窖一指。
我顿时心领神会,原来换地方了;这是要内室密谈的节奏啊!
蛇妈既然单独召见,无论谈话内容是什么我都不敢怠慢的。
于是小跑着到了地窖口,双手握住扶梯,定了定神;我本来想开口叫声妈的,但实在叫不出口:
“陈伯、你在里面吗?”
第26章 听麻麻的话
蛇妈一直都没有回应,而且地窖下面悄无声息黑灯瞎火的。
我有些忐忑地回头看了一眼。
视线穿过门洞,看得见老爸正在奋力吃面;他偶尔一抬头,见我还在犹豫,就瞪了我一眼。
嘴巴被食物塞得满满,他含混不清地朝我吼:“哈(下)哧(去)、哈(下)哧(去)呀!呣楚石马(磨蹭什么啊)!”
我想笑又不敢笑,就摸着扶梯一步一步地试着往下走。
双脚刚一落地,老爸就大踏步走过来,咵嚓一下将地窖口的盖板给放下来,马上又咚咚咚地走开了。
一颗黄豆大小的灰尘掉到后颈上,又痒又凉,让我下意识缩缩脖子。
我明白老爸的用意,他这是在向蛇妈表示,自己信守承诺、绝不偷听!
突然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没带火柴,身上没有任何照明物。
地窖里非常黑!
如果现在试着捂下嘴,我非常担心自己会找不到地方。
蛇妈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知道这就是在自己家里,而且我对这个不大的储物地窖也很熟悉。但眼前的黑暗还是给人一种触摸不着边际的感觉。
我又试着叫了一声:“陈伯,陈……”
“唉——”
黑暗中传来的一声叹息非常之长,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女人才独有的、带着愁怅、清淡、苍凉,寂寥的幽幽轻叹。
我的全身顿时绷紧、寒毛根根直立,一下子产生了自己正身处山腹里幽深洞穴之中一样的错觉!
女声轻轻地传来:“你很紧张,很害怕?”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很干。
那个声音继续问:“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黑暗中,我在拼命摇头。
但连这都被发现了:“那你为什么不叫妈、叫啊!”
我反问:“您……真是我的妈妈?”
“做妈又没好处,别人凭什么要来冒充。”
“……”
略略停顿一下,我又问:“那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还有,陈伯呢?”
一说到陈伯,蛇妈马上烦燥地叫道:“别提他!”
哦,好吧!我坚持着再问:“那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我在啊!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旁边,看你一天天的长大。”
我不禁一呆,想说:“不是陈伯每天陪着我么!”
但终于忍住没讲出来。
蛇妈又问:“你恨我吗?”
我努力想了一下,嘟囔了一句:“不恨,也不想。”
“为什么?”
我老老实实地答道:“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里啊!”
“啊……”
蛇妈痛苦地叫出声,但只叫了半声,她立刻伸手捂住了嘴。
但我知道,她一定在我看不见的某处悄悄流泪。
我说:“你不要哭!”
“……嗯,妈妈不哭,一家人终于团聚了,高兴!”
“是呀,挺不容易的;怎么不把灯打开?”
蛇妈沉默了一会,才说:“因为被温养中的魂体是不能被光照到的。”
“那刚才不是有点亮香油灯的吗?”
“……”
蛇妈好一阵没有说话。
我就开始自言自语:“嗯,白素贞当年无意中误饮下雄黄酒,许仙一看到她的原形竟被活活吓死;白素贞不得不上天盗取灵芝草,但这样不仅危险、而且一来一去的确很麻烦……另外,我虽然没能生成一条蛇的形态,但遗传不是还有变异的说法么?我能接受。”
“呃、其实我想说的是,他……你别介意听我说完,我是说,你占着陈伯的身体,女声从他喉结凸出的地方经过、再从长满胡须的嘴里发出来,这的确很别扭、甚至有点……恶心!但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了!或者说,你愿意从此留下,我是真的很满足很开心……”
话到最后,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语速和情绪,越说越匆忙,只想一吐为快!
蛇妈听了破啼为笑。
她的心情听起来好多了,欣慰地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懂事、体贴!”
“嗨,我都快二十五,早就成年了!”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不是因为年龄,这个和性格有关;你看江庆生,都成了老家伙,又哪里让人省心了?”
咳……这个么,我一个做儿子的,对评价老子这种事,哪敢有发言权!
这时蛇妈又来一句:“幸好你的性格从我。”
呃……呵呵~
我只能陪笑加敷洐。
只听蛇妈又说:“你刚才这些话我都收下了,说得很好、很暖人!不过你还是想多了,事情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哦、是么!”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蛇妈却又看出了我藏在心中的不服气。
她说:“也罢,你上前两步,证明给你看。”
我听话地照她的话做:一步、两步,站住。
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响。
我感觉得到一只手在黑暗中慢慢探过来。
我一动不动,但就在这手将要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我还是下意识把头一偏、让开了。
蛇妈的动作明显一滞。
她问:“怎么了,你还是不愿意?”
“不,我只是还有点不习惯而已。”
“哦……”
蛇妈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伤感、一丝失落。
我咬咬牙,索性一闭眼说:“我现在准备好了,你开始吧!”
蛇妈轻笑一声,她的手指肚轻轻贴向我的脸庞。
嗯,带着我所熟悉的冥酒的味道,看来蛇妈的确还在接受温养。
她的手掌有点凉,但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阴寒,反而让我有一种能带来轻爽的愉悦。
蛇妈问:“怎么样、没骗你吧?”
我闭着双眼一边感受那股清凉,一边说:“是,真的挺不错。”
“嗯,你再摸摸我的手。”
我就试着触碰了一下,很细腻很柔软的皮肤,这真是一双女人的手,错不了!
蛇妈把手缩回到酒水中去。
她又说:“所以说你想多了。妈妈正泡在冥酒中温养,赤身露体的,即便是儿子也不方便看;现在明白为什么关灯了吧?”
当然明白了,我真是一头猪!
这时蛇妈换话题了:“王心梅人不错,挺适合你的,但现在不行,以后我会帮你。”
我听了顿时面红耳赤,但又莫名的感动。
抬手挠了挠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把刚才晨跑遇到犀利妹、最后又被她邀约一起晨跑的经过讲了一遍。
蛇妈听完以后马上不加思索地说:“别理她!”
“可我已经答应她了呀!”
“那也别理,我就不信你想不出拒绝的法子!哦,对了,这事先别告诉你爸,咱们知道就行;你该做什么就还和平常一样,至于那个姑娘,哼、等着她来就是了!”
蛇妈斩钉截铁地说。
最后,她打着呵欠开始赶我了:“嗯,今天要说的话都在这了,你去吧、我也累了。”
“好。”我自然而然地回应说:“老妈你好好休养,我走了!”
天知道!“老妈“这两个字怎么张口就来,我愣住了、蛇妈也是半天没有回音。
我有些慌乱,就匆匆沿着扶梯爬上去,出了地窖口,然后再把盖板放下!
从堂屋来到院里,又匆匆回屋里,去老爸的卧房门头看了一眼,他睡得正香。
这样无所事事地进进出出几趟,又不能闹出动静,以免吵到老爸休息。
——算了,我还是到工棚里去吧!这样想定了,我就换上工作装、戴了防尘面具。
临出门了又想起手机忘了拿,就又跑进卧房去拿。
其实现在考虑的是,犀利妹多半会再打电话来,我怕被老爸接到。
本来,在通讯录里将她拉黑也是可以的;但依着这个妹子的性子,万一打不通电话,保不齐她真会来家门口咋咋呼呼。
所以,蛇妈说的先对老爸保密,谈何容易!
那我要不要现在直接打电话给她、把一起晨练的事情先回绝了再说?
第27章 好久不见王心梅
看来我这人还是心急性躁、一想到这里就又从工棚里出来,衣服也不换就去了田阿姨的店外,叫犀利妹出来说话,想要把事情彻底了结。
我想好了:躲她不是办法,拉黑她也不是办法,那就当面说清楚;大男人,难道还怕了一枚小女生不成?
犀利妹一见到我的“工作套装”就笑得直不起腰。
等到她好不容易收住表情,我就告诉她,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一起晨跑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抱歉抱歉!
犀利妹听了果然就横了我一眼,说:“你真没意思!这种事情,打个电话说声就行,偏要来秀一下你这身奇葩外套,真是服了!”
然后又问我要去哪?
我苦笑着回答:不知道、还没想好,其实自己也没具体目标的、只是想出去到处走走。
没想到她竟然兴奋地说:“好啊好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