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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少误会了,就指着我说:“你的同伴就是他吧?”
我懒洋洋地告诉他:“不,她的同伙姓金,给你找一尊有些年头的墓地暂住一下完全没有问题;我既不是专业接待、又不是本地人,抱歉帮不到你。”
但是鬼少说,我不是主人吗?他想要住到我家祖屋里去。
笑话,这怎么可能!
“不行。”
我不加思索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鬼少对我的反应倒是没有觉得意外,毕竟刚才打过交道,我们发现彼此都不对付、虽然没有一言不合上来就撕,但心里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感到膈应不舒服。
反正今后有的是时间打交道,所以暂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鬼少就开门见山地对宋老说:“也罢,那我还是自己找住处吧,我向来认床有洁癖,一般的地方还真住不惯……”
说罢就转身回去,把手一招——
戏台那边就有个孔武有力的随从不迭地顺着地毯一路小跑过来,背上还背着个大包裹。
等到了这边,就把大包裹取下来,鬼少背过身去、不知道怎么摆弄了一下,等到他再转过来的时候,包裹一下子就变成指头那样大小了。
接下来他就把包裹系在黑猫的脖颈下面,像个小铃铛似的。
接下来,地毯快速地收缩回去,戏台和楼阁倏忽间如云烟消散。
鬼少有些自得地对宋老说:“这个小玩艺是我外出时的帐篷,可大可小,我就住里面了。”
这倒不稀奇,以宋老的见识,这的确是个小玩艺而已。
既然鬼少已经自带住处,这样也就免去了要寻找墓地安排“旅馆”,省得以鬼少的排场,难免又要惊扰本地先人让他们不得安宁。
所以,宋老对他的决定当然不反对,毕竟以他的阅历,虽然不大和鬼少过于计较,但一直要在现场应付也是相当头大的事情。
好在杨英翠先前的接待工作一直做得不错,而且她也擅长这方面的事务,接下来宋老就交待由她继续出面接洽,鬼少那边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找她,或者通过她传话也行。
鬼少对杨英翠的态度不好也不坏,不过有过之前的一番接触,也算是熟了。所以对宋老的安排没没有提出异议。
接下来双方就各回各家,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别说宋年纪大了、就连我都有些吃不消。
只是临走的时候鬼少又把我叫住了:“江恒,咱们找个时间单独聊聊,我会让猫儿来找你。”
我想了想,觉得谈谈倒也有必要;再看宋老,他也点头示意可以一谈。
那就这么办!
接下来,鬼少当着我们的面把黑猫放到地上,而黑猫也就乖乖地趴伏到地上,变大、变大……最后身体膨胀了数倍、竟然变得像一匹高头大马!
貌似这样的一幕我似曾相识?对、想起来了,胖婶的死状,根据村民们说她的身体也是变大后像个气球!
我几乎可以笃定胖婶的死和黑猫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事以后再和鬼少说道。
现在,鬼少就像骑马一样爬到黑猫的背上,然后向宋老说声:“再会!”
其他人他则看都不看一下,然后黑猫就驮着他径直下山去了,速度很快、一转眼不见了踪影。
我忍不住说了句:“还不错哦~”
宋老淡定地回答:“障眼法而已。”
接着他又交待杨英翠:“山下槐树林,黑猫白天就在那里睡觉,你就带人把那一片看护好,不要让村民甚至家养的动物靠近,这样就好了。”
只见平时嚣张到极点的杨英翠一一应答、乖巧、善解人意,像个淑女的样子。
这就令我感叹:说来说去,还真是实力决定一切……
田织不情不愿地跟着杨英翠走了。
接下来我自然是陪着宋老、再加上喵儿,再次回到金顺家的小院去休息。
又等到自然醒来,已经过了中午,这时候才有精力向宋老讨教我心底的不解和疑惑。
首先一个,我觉得以宋老的身份,这样不辞辛苦出马来接待鬼少,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换而言之,宋老太委屈自己、这样是不是有必要?
宋老回答说,没有必要的话怎么会去做?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鬼少代表着的黑暗力量,为了减少他们对咱们的世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个人委屈点算不了什么。
再说咱们也不是毫无原则地任他予取予求,为了今后能更好地合作以及斗争,现在适当展示实力同样也是必要的。
所以才会有接待的安排和忌日礼物,这叫先礼后兵;而在送礼的过程中,不是同样也有展示实力的成分?而且这不过是铺垫,等到我和鬼少单独面谈的时候,这种斗争和合作同伴不可避免。
第二方面则是我对杨英翠在双方之间扮演的角色的疑惑。在我看来,她似乎有些拿热脸去贴鬼少冷屁股的嫌疑,另外她的目的是什么?大概不会和我们一条心吧?
宋老叫我不要疑神疑鬼,他自有分寸,“坦率地说,她在人情世故上,懂得隐忍和坚持,这一点比你强;也就是说,她目前所作的事情,是你没法做好甚至做不了的。最后一方面,她选择的大方向和我们一致,这样就行了;我只看大方向、而你关注细节就好,但不要太过纠结于和她的恩怨。”
好吧,我听宋老的。
但是接下来我要向宋老求助了。
我简单向他说了一下和喵儿相识的经过,以及胖婶诡异的死再加上我对黑猫的怀疑,最后就是法医师哥被阴寒侵袭的难题。
宋老说,这是鬼少那一边给我们出的考题。
“其实鬼少的地位和作用就是一个联络人,和杨英翠差不多;真正的操盘手仍然还在幕后。所以这一夜不过是双方试探性的接触。”
对头、我明白了。
一开始鬼少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二世祖、而不是真正来办事情的;现在宋老的话终于印证了这一点。
接下来,宋老说,喵儿的问题得由我自己和鬼少接触,以求妥善解决,因为这是一个局部问题。
“我能行吗?”
“能,也只有你最合适。”
宋老最后告诉我:胖婶离奇死亡,明面上这是一桩凶案,所以就由警方操心就行;至于法医师哥的阴寒,他会想办法来解决。
“倒是你自己的问题怎么解决?我看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在考虑别人;你很无私嘛!”
“咳……原来宋老也会开玩笑!”
不过,是呀!这一身讨厌的蚕衣给我招来了多少麻烦,因为它来自于巫门,所以归根结底,这其实是我和杨英翠之间的事情,好要怎么办才好?!
不管怎么说,养足精神,夜幕降临之时才见真章。
第319章 退婚
宋老对我说:“其实咱们不得不佩服,巫门在和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打交道一事上,的确是有些出人意料的独到功夫,尽管他们的行为方式不讨人喜欢;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曾和他探讨过,他也和我抱着一样的观点。”
是的,我同样也承认这一点。
现在就以我身上的这种形如附骨之蛆一样的蚕衣来说,真是难以根治的顽疾!
我见宋老对我身上的这一层蚕衣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反应,就问他是不是知道这蚕衣的根底?
宋老表示,他倒是真听说过、但对这种东西却无能为力,帮不上我什么忙,恐怕关键还在杨英翠那里。
宋老貌似意有所指地说:“你们年轻之间的事情,我也不便干涉太多;还是由你自行解决为好。”
苦笑、原来在我心目中近似万能的宋老也有滑头的时候。
接下来宋老问我,还记得千幻面具不?其实制作这种东西的蛛丝也是出自巫门,不过不单是杨英翠、就连杨家爸爸也不知道这点旧缘,因为巫门中有一位前辈和年轻时的宋老有过深交。
所以道门、巫门以及鬼门三家之间,表面上很少来往,但其实或多或少总有着千丝缕的联系。
我听了就说:“宋老,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平常自己总会遇到一些不好处理的事情,比如人情债,就会出现自己得‘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这种情况。”
宋老说,倒也不全是人情债,人活一世、朋友三两,有些故旧之情是不能不念的。
我听了,忍不住嘀咕一句:“不是说,‘巫门无情’吗?”
宋老轻轻一笑:”道法自然,可谓无情、也可谓有情。如果真能做到无情,那你的小命早就被巫门这个小姑娘给断掉了。“
我明白,他指的杨英翠,意思就是暗指她对我有情,平时不时交手其实还是手下留情了。
这就让我的脸顿时燥热了一下。
大部分时间里,杨英翠对我手下留情,这就证明我一直都是一个菜鸟。
宋老说的也有道理,我真不是杨英翠的对手、换作其他人恐怕真的早就被杨英翠种蘑菇了。
而杨英翠对菜鸟是从来不留手的,那她为什么每次都要对我让上一分半点、理由何在?
答案就是,她对我有些情意,这个她早就直言不讳地让我知道了。
但我确实不喜欢她、更不喜欢她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缠人方式,而她为了改变我的想法,不惜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来、进而更增加了我对她的恶感。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是这个女子却偏偏要用强,唉!
我苦恼地对宋老说:“她这个人做事很疯狂,让人受不了。”
但是宋老说,如果她真的疯了,恐怕我的女神王心梅、甚至宋老的女儿青菡(也就是璇真小师叔)就要遭殃了。
这倒也是,杨翠虽然看起来很偏执疯狂,但她又总是善于审时度势,特别能隐忍待机。
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
从我自己的亲历亲见来看,杨英翠的生活太过做戏,比如在和杨家父子的关系上,就很让我诟病厌恶。
宋老平淡地笑着,他说:”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要执着在意于人品如何,这已经属于个人细节的问题了,至少目前咱们算是同路人,所以应该朝着共同的大方向努力,这是原则问题。“
我说:”只怕她未必肯这么想。“
宋老则说:”你不是也认为她善于审时度势吗?确保大家方向一致的唯一方法就是,咱们要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这样才不会让对手有机可乘。总之,‘尽人事,凭天命’就好。“
正当我们交谈的时候,喵儿突然从院门口飞快地蹿到我们身边,牙关打战地说:”他、他来了……“
谁?自然是鬼少那只宠物兼座骑的黑猫,喵儿避之惟恐不及的那场包办婚姻中的男主角。
不过它却没有进到小院里来,只是扒在墙头上,只露出脑袋让我们看到,还目光凶狠地望我们。
我还是想不通,这家伙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让喵儿恐惧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我记得之前鬼少说过,他会派黑猫来接我去单独面谈的,那这只黑猫现在的来意,多半是为我而不是为喵儿。
所以我就安慰喵儿:”别怕,他是来找我的。“
然后再转头对宋老说:”我去鬼少那边了,就让喵儿陪着你吧?“
其实我的意思是,想把喵儿托付给宋老保护。
但是宋老却要喵儿和我一起去,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总是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最好这一趟就能把事情了解。
”我不去我不去……“喵儿筛糠似的拦索着拒绝,她快要急哭了。
这可怎么办呢?
宋老对她说:”有江恒在,怕什么?你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打不过这只黑猫吗?“
喵儿拼命摇头。
宋老对着我眨眨眼睛,笑了:“她这是有心理阴影;要不然她现在又有骨爪在手,怎么会治不了黑猫?”
哦,我全明白了。
其实之前宋老向杨英翠交待任务时提到山下的槐树林,我就已经知道地方了,那里我之前就已经去过,为的是寻找金顺藏在池塘里的魂儿。
经过向宋老确认了一下,果然没错。
于是我就站起来对黑猫说:“先回你主人那里去,我知道地方,等会我肯定带着喵儿来赴约!”
黑猫果然就把头缩了回去。
接下来我再来做喵儿的工作,先得让增加她的信心和勇气,要不然去了那边也无济于事。
其实我已经知道喵儿的软肋在哪里,所以只要对症下药就行。
我问喵儿,她是不是很想摆脱那场包办婚姻、摆脱黑猫?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我再问,她是不是很想认识王猫儿?
这个自然也不用说,明摆着的。
我就开始讲明道理:很明显,现在有黑猫在她和王猫儿之间作拦路石,如果不想办法把他搬开,我看她想要和王猫儿发展感情的前提都没有。
所以,想要过上幸福生活,首先就得了结不幸福的婚姻,“难道你想让王猫儿将来当第三者?”
喵儿想了想,的确如此。
她说:“要论打架,我可不怕他,可是有那个鬼少为他撑腰,我怕……而且你肯定打不过鬼少的。”
“怕什么!到时候你只要能对付黑猫就行,不用理会鬼少。再说咱们这一去,目的不是要和他们打架,但是要抱着拼命的气势去和他们理论,只要把婚退了,你今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多好!”
喵儿有点动心了,不过她还有顾虑:“鬼少可不是好对付的,你可别把问题想得太容易了。”
“放心,鬼少那家伙脑子不太灵光,他就交给我了;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他和我有些亲戚关系,不会翻脸的,放心吧!”
哦、对了,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是包办婚姻,那喵儿父母的工作要怎么疏通?貌似在退婚的时候,他们的意见也相当重要啊!
喵儿让我不要担心,完全不用考虑她父母的意见。
为啥?我有些蒙圈,心说别等到婚退了,什么时候又跳出一对老年猫来要死要活的,赖我乱管别人家事,那可就不美了。
这时候喵儿才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我没有父母。”
啊?无父无母!那喵儿是怎么来的呢?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哒!
还有,没有父母,那可来包办婚姻一说?别开玩笑了。
喵儿不好意思地说:“嗐!我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我和黑猫,都是师傅画出来的,婚姻是师傅生前定下来的,可我不愿意。”
画、的?!
我立即猛醒过来,要论画,宋老在这一方面可是无出其右啊!难道他早已经看穿一切?
宋老微微点头,表示他确实知情。
那,将军庙这个地方,宋老也应该很了解喽?
“不”,宋老说,“我也没有到过那里;再说,平常的画技也是有流派的,更何况其中夹杂着术法元素。”
也罢,不管了,有机会再向喵儿了解下这种神奇的画猫术。
反正这场包办婚姻的始作俑者,喵儿的师傅已经离世,那么只要搞定了黑猫,这事就算完结。
我估计问题不大。
第320章 叫春
正好,今天晚上宋老也要去找法医师哥,帮他解决阻寒侵体的难题;所以我们就要各自忙活了。
临出发前,宋老让我和喵儿乘木鸢去目的地,我看天色已晚,也就听他的吩咐。
不过刚走到院门旁边,我又转身回去,向宋老要了一盒火柴、三柱白茅香以及一刀黄纸。
喵儿奇怪地问我要这三样东西有什么用?
我说,这一趟出门要和鬼打交道,香和纸这些东西,带在身上总要好过没有、万一用得上呢?
然后才放心出门了。
因为之前和鬼少又没有约定时间,再加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为了避免惊吓到村里的乡亲,我就打算先步行,等到出村以后再放飞木茑。
不想才刚走出一小段路,喵儿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她上声音急促地对我说:“大黑……大黑又来了!”
在哪呢、在哪呢?
顺着喵儿手指的方向,我这才发现黑猫伏在路边人家的檐瓦上,还那样:眼露凶光、像是我欠了他八辈子债似的。
“喂,大黑是吧?你怎么又来了!”
他嗖地一下就从屋顶纵身下来,在我面前做了一个老虎缩身、作势欲扑的动作。
我笑了:“哟,别以为你会变身,我就会把你成猛虎。”
喵儿小声说:“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大黑,除了我可以……”
哟!挺有个性的。
那我该怎么称呼他、大黑猫吗?
“记住了,我只说一次、我的名字叫春春。”
“叫春?噗哧——”
我笑得喷了,这名字,够奇葩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调戏:
“你叫春,确定?”
“我就叫春了,怎么的?”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恶俗。
那么回到正题,这个叫春的家伙怎么又来了?
而他气呼呼地说:“我压根就没走好不好?我要是走了,就听不到你说主人脑子不灵光了;我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什么王猫儿了——告诉我,那家伙在哪里?”
“呵呵,原来又是一个爱听壁脚的,不过既然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当着鬼少的面我也敢说;不过他没听到,有本事到他面前去揭发我啊!至于王猫儿在哪,我即便告诉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在我说这一连串话语的过程中,喵儿一直在不停地扯我的衣角,叫我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但是我没把她的话和动作当回事,我想她大概是恐惧还没有完全消除;而我现在只想要把黑猫刺激到情绪失控,因为我从来不喜欢有偷窥、偷听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