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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回答:不知道、还没想好,其实自己也没具体目标的、只是想出去到处走走。
没想到她竟然兴奋地说:“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好!我早就想到哪去逛逛了,只是没人作伴;嗯,咱俩一起吧、我这就去找田阿姨辞工。”
说着就一解围裙,咚咚咚地跑进店里。
这下可捅马蜂窝了!没多大一会,田阿姨出来了,脸色相当不好看!
“江恒你长本事了啊?吃碗面都能把姑娘拐走,我现在就找你爸去!”
哎!能让我喊喊冤么?这妹子到底是怎么了、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只好一把拽住田阿姨,反复向她强调说:我这是要出门相亲去,这妹子不属狗不属猴、分明是属狗皮膏药的,没事瞎掺合干嘛、这不是坏我好事吗?
我是真急眼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脸皮有如城墙厚、意志坚定能拴狗的,简直了!
事已至此,我再也不想给这姑娘面子。
好不容易才把田阿姨给劝住,我马上掉头回家;说是恼羞成怒也好、落荒而逃也好,反正这个店里有了是非,以后吃早点肯定得换地方。
临走之前,犀利妹竟然还威胁我:“你会后悔的!”
——事实上这个妹子后来果然说到做到、果真把工辞了,真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是后话。
我回到工棚,操作了半天的切割机,心里还是忿忿不平,始终想不通这个妹子为什么偏就找上我了呢?难道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简直卧槽!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不得不拿出看待玉一样的心情来处理面前这些石料,非如此不能让自己静心息怒。
……
中午和老爸一起吃饭,他要自己看家,说是给我放半天假;哼!我就知道他这是又在找借口把我支走。
不过嘛,也很能理解。老爸奔走半生,到处寻找蛇妈的辛苦自然不用说,恐怕真的磨破了几双铁鞋;谁曾想到头来,蛇妈竟然就藏在家里,这真是名符其实的灯下黑!
因为在拯救蛇妈的过程中基本都是老爸一个人在操作,我能帮上的忙并不多;所以到最后陈伯究竟是怎么完成华丽大变身,成为了我的亲妈,这个离奇情节,相关细节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我在知道陈伯原来不是陈伯、而是蛇妈的时候,也疑惑了半天,心说那么陈伯究竟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而蛇妈的剧烈反应更是让我果断打消了刨根问题想要找出答案的念头。
那好,只能这样了——索性多留点时间和空间让他们相处吧,做儿子的只能做到这些。
所以我先前说的想出去走走,倒不是为了找到借口而空穴来风、而是心里真有了这个打算。
饭后就有电话进来,我一看屏幕心情顿时大好,是标哥!
真是好久不见;这样一来,下午的饭局就妥妥的了。
地点就定在镇西的人工湖旁边,名字叫尚品清韵,这里的包间开窗临水,格局蛮不错的;另外,喝茶娱乐加正餐各种都齐备。
另外标哥还带了两个人同来;一见面他上来就朝我的胸膛上捶了一拳,哈哈地笑着说:
“怎么样、宅男?肯定又没找着女朋友,我看你都饿瘦了!”
他这人就这样,总叫我宅男、还总拿我十分闹心的感情生活来调侃取乐。
不过我已经司空见惯了,不以为意。
标哥和我打过招呼,也不给我介绍同伴,只是向他们夸口说:“这是江恒,我哥们,年少有为的风水大师、总有一天你们也会落到他手里,哈哈哈……”
这话我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是他哥们不假;但风水大师这个名头就太大了、简直能让人窒息!另外,将来落到我手里什么的,也许吧!不过我只是一个制石碑的,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值得这么张扬吗?
这家伙总是让我在人前窘迫得要命。
幸好那两人也只是略略含笑点头,并不多问;我也是一样的作风,毕竟初次见面,客套一下即可。
只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聚会,标哥带朋友来这是什么用意?不太明白。
不过标哥这人世故精明,在外面是有些人脉;与人打交道当然有些路子,虚情假意的东西也一溜熟、老手了。不过对我倒是挺真心的,相交多年,我虽然很宅不擅交际,但对这一点我还是心里有谱的。
整个下午就是海阔天空地神侃,茶水都添了数不清的回数。
这当中主要是他们三个在聊,大概也是有些日子不见、今天顺带连我也凑到一起了。
我要显得安静些,不过偶尔也能插上话,并不是非常木讷的那种;并且我的这种作风倒真和标哥介绍的身份暗暗契合,标哥事后还说,在他那两个朋友的眼中我显得气质沉稳、不卑不亢、果然有种世外高人的神秘感。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已,哪有他们所说的厉害?再说了,他们要是知道真相,那还不得连连大叫“晦气”赶忙逃走?
酒过三巡,难免就要称兄道弟,又经过一下午的感情培养,我和这两个人熟悉了很多,在酒精的驱动下,也就很快拉近了距离。
这一下你来我往酒真是喝得不少,而我依然安静平淡,任凭他们大呼小叫,喝酒时我总是来者不拒、面不改色。
我的这幅静水深流的样子就把两人惊到了,哪里还敢乱呛酒!
标哥对我今天的表现也是啧啧称奇,很意外。
他甚至找机会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事、可不能喝醉!
我当然没事了,神清气爽的样子已经证明一切。
标哥说:“咦!真是多日不见、地覆天翻,没想到你个闷葫芦竟然还藏了一手,有进步有进步。”
总之大家都喝高兴了、又都没有失态;这样的一顿饭,当然满意了。
当然,我眼中的标哥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的,虽然我是局外人、并不关心这场饭局的意义所在;但随着感情的热络,渐渐流露出点意思来了。
大家都没有公开宣示的默契,但是人家并没有顾忌到我的存在,所以通过片言只语也能猜到一些。
大致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做事,既然上面所图甚大,必然就有汤水可以分点尝尝;但是目前只能着眼于细节、把基础打牢,放眼将来等等。
说实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并不是太明白;反正知道他们是在洽谈合作就是了,好象是要搞一场什么考察接待活动。
……
陪标哥送走两人之后,他打着酒嗝说:“今天真是开心!”
我事不关己地笑笑,引得标哥骂了句:“德性!”
他这才和我透露了点饭局的内幕,就是说,按照上面的指示精神和发展规划,沙柳镇准备在县城东南部划片搞开发,也就是要着手旅游风景区建设了。
我说:“哦,这是好事啊,那标哥你又可以大展宏图了!”
标哥撇嘴要我赶紧打住,莫寒碜人了!那种高大上的事情是领导们的菜,自己家不过是见缝插针寻找点糊口机会罢了。
我知道标哥家里是搞运输起来的,现在沙柳镇又经营着一家酒店,貌似听他的意思,以后有往旅游这块靠一靠的打算和迹象。
但这些都不是我所要关心的。
标哥依然兴致不减,回去的路上还和我一边走一边讲他的一些点子想法,大概是在老子面前大气不敢出、把我当作倾诉对象了。
他说,上面要组织专家前来沙柳镇着手进行先期考察,他家里想要借此机会从后勤保障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大的机会。
我听得暗暗发笑。
然而接下来标哥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我马上从原地蹦起来!
“我听老爸说,县里正在招募人手、准备提前组织一次户外探险活动,以便为专家组考察活动大戏进行预热;我已经参加了、而且王心梅也在这次前出探路的队伍中哦。”
第28章 未知险情咨询顾问
自从上次婉拒了标哥的提议之后,我和王心梅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此死心,反而在心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而现在,标哥带来的消息又让我的心情更加不能平静。
想想自己最近生出想要离开家一段日子的念头,未尝不有因她而起的成份在里面。
所以标哥的话音刚落我就激动地问他,县里关于探险队成员的招募,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我想参加!
标哥却摇头说已经截止了,而且我的条件根本达不到官方的要求。
为什么?探险不是个苦活累活么、难道还有人争不成?
标哥说那又怎么样?人家要的是吃皇粮的哦!你一没有较高凭、二没有体面的固定职业,怎么进?都不好意思托人向人家打招呼的。
说的是啊。我一个成天窝在家里制作墓碑的,简直痴心妄想瞎凑什么热闹!要不是标哥和我熟,这些刺激人的话他根本不会直说出来。
我突然发现自己以为不错的这个饭碗在别人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虽然它确实能赚钱,在自食其力的同时又是自我封闭的,认识的鬼怪不少、而在社会人脉这块就是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白。
标哥看我失落的样子,却又猥琐地一笑:“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不管人家平时怎么张狂,最后却都要过你的这一关,这话我刚才算是开玩笑、但是现在对你却是认真的讲,你对自己要有信心,因为这个本事的作用可大呢!”
我苦笑一下说:“当然,这个活儿能养活我一家子,但是却是爱情拦路虎、这是不争的事实。”
“行了,单看你一脸的哀怨,就知道你对王心梅还贼心不死;这个忙我不帮谁帮?”
标哥豪爽地说。
我有些意外:“你真有办法让我加入?”
“当然。官方的路子走不通,标哥我的野路子可是条条通畅的,说吧、你想选哪一条?”
呃、还想选哪一条?能发挥所长、能接近王心梅就够了,我不贪心的。
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据我所知,王心梅她不是标哥家运输线上的管理人员吗?她也不是官方的么。
标哥大拇指一翘:“聪明!咱家不是负责后勤保障吗?车子调配加导游,这块就是其中之一了。对于官方来说,这方面的费用他们能省就省,另外咱家还有探险活动赞助费送上,他们何乐不为呢!”
我明白了,探险队是官方名义、民间运作。
那标哥打算怎么安排我呢?
标哥说:“你?当然是做农民工,跟着车队所到之处不停装车卸车当苦力喽!”
我呵呵一笑表示完全木有问题。
标哥说我真实诚,他开玩笑啦,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自家兄弟?他给我安的头衔是未知险情咨询顾问,其实就是顶着高大上的帽子专门做些逢凶化吉的事情,一句话:代表探险队出面,专门和非人类打交道的。
要么沟通请它们让道、要么直接驱除之!
可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所以赶紧回家找你老爸学啊!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我还是有些半信半疑,难道我家的压箱底绝活人家真看得上?
标哥让我放心。官方成员虽然事先都买了保险,但谁会希望让它兑现?
出门在外,这种事情不好明说;但有些东西,大家都懂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加道保险走得更稳妥些,风光出门、安全到家,这才是真理。
我嘀咕一句:还“未知险情咨询顾问”,我是傻子向前冲、只能当炮灰的料么,这可比农民工惨多了。
标哥一把推开我:“别不识好歹,还挑三拣四起来了,爱去不去,自己决定!”
去,当然要去!我是傻子,我从小就特喜欢侦察兵的角色。
……
年青人和老头儿们看问题的角度果然完全不一样:我关心的是能不能找机会和王心梅重燃熄火的爱情;而老爸看重的却是人的生命高于一切这个理念。
等到我回家把这个消息一说,老爸马上皱起眉头说:“这是谁挑的头起的事?简直没脑子,这可是把脑袋挂裤腰带上看热闹啊!”
咦!我连忙说:“自己过活莫谈国事,政府家的事情,你一个小老百姓操什么闲心?即便是去上访也要被劝送回来,省省吧!”
老爸照样把眼睛一瞪说:“屁话!别人管不了,但我儿子马上就要去送死,这事不管不行吗!”
“送死?没那么严重吧!”
“怎么不严重!石马山那片地方,是谁想去就去的吗?”老爸气呼呼地说。
啊?!我愣了:还真是,我咋就忘了石马山就位于探险区域核心地带呢!
先前计划去石马村,当时还在以陈伯形象示人的蛇妈怎么没说那里很危险呢?我还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我就有些想打退堂鼓,非但我不去、王心梅和标哥都不能去了!
但这事他们能听我的吗?
老爸黑着脸也不和我多说,就匆匆下到地窖里去知会蛇妈大人;但是没多大一会功夫又爬上来说声:“去就去吧、也没多大事!”
这态度怎么又变了呢?
我想大概是,去石马村本来就是蛇妈一直念叨不停的事情,我所作的决定正合她意。
所以即便老爸反对也无效,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已今非昔比了,——刚才大概在蛇妈那里已经吃瘪、挨了顿臭骂也说不定。
看到老爸这样我就放心了。
依照他的性子,在我出发之前肯定是全力配合,做好相关事宜,以确保我能“高高兴兴探险去、平平安安回家来。”
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老爸却坐不住,又跑到下面和蛇妈进行了半天沟通,这才又回到堂屋里来。
哎!其实老爸这样子两头跑挺累的,只盼蛇妈早日康复,一家三口能够坐在一起,就算是看肥皂剧也比现在这样来回折腾强!
哦对了,回家半天,竟然差点忘了向蛇妈表示一下关心,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爸告诉我,只能说暂时稳住了,而要想有个根本性的改变,得找到一件东西才行。
我连忙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
老爸说是蛇妈当年的照片。
噗哧!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心说我这蛇妈虽然是个蛇妖,但竟然也留有照片,蛮时髦的哈!看来从前也会不时到红尘里来闲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幽闭。
我又问,蛇妈的照片在哪呢?
老爸说,蛇妈说可能还在石马山中,而这也正是他最终没反对我前往石马山的决定性因素。
咳……汗!看来还是蛇妈更重要些,为张照片不惜让儿子以身犯险,还以为老爸不偏心。
想不到他听了我的抱怨之后马上就大吼一声:“胡说什么呢?那可是你妈保全自己的关键!”
我只好一抹汗表示理解,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老爸这才息怒和我说正事:
一是因为小蛇的生机已经顺利渡入,蛇妈现在的情况稳定,后面只要继续用冥酒温养着就好了;但这只是暂时延长了“保质期”,最后的希望还是取决于我这趟寻找东西是否顺利。
这让我顿时压力好大!
老爸安慰我说,不必着急,一切尽力随缘。
第二则是到时我可以带小蛇出远门,路上说不定用得上。
我忙表示还是将它留给蛇妈吧,她更需要。
但老爸强调说她现在真的不要小蛇也可以了。
第三则是向我转达蛇妈提出的要求,蛇妈说她已经可以不时离开冥酒出来走动,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遮羞之物,叫我找个相熟的女孩子逛逛街,给她置办一些贴身的穿戴以及外衣。
这个任务让我一听很是高兴!
一则说明我很快就能见到蛇妈的庐山真面目了、第二则是老妈用她特有的方式开始帮我的忙了——挑衣服,最好的人选当然就是王心梅了,老妈真是用心良苦啊!。
只是不知道王心梅肯不肯给蛇妈这个面子?
第29章 久别胜新婚(上)
只有标哥知道,王心梅是我的软肋。所以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提供帮助、精准无匹地搔到我的痒处。
这不,当我拨通电话给他,说是打算请王心梅帮忙,给我那不在人世的妈妈买些女人穿戴时,他说:“完全木有问题,这事我来安排。”然后话锋一转却又变了个味儿,“我服了!死者为大、你显摆孝心的这个借口可真是让人没法拒绝;我说江恒,你什么学会了顺竿爬、竟然想出这么个怪招来?”
心说这分明是蛇妈的主意好不好!
我又叮嘱他说,只是问她愿不愿意就行,不要搞得太夸张、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哈哈,这事你就别给我下指导棋了,标哥我的作风就是简单粗暴,你那一套酸腐礼不吃香、早就过时啦!”
说罢他就咔嚓挂断电话。
没多大一会,我有来电了,是王心梅。
我那个心跳哦、连接个电话都忙乱了半天,抖脚抖手的。
“喂、王心梅,你好吗?”
“……”
电话里能听见呼吸声,但她却光听不说话,啥意思?
我也只好保持沉默;又等了一会,王心梅这才开口说话:“行啊,江恒,有本事!竟然能够动用标总来压我。”
“不是王心梅,我只是请他问一下你有没时间罢了,我、我实在不会买女人用的东西、又没有其他认识的女孩,只好来请你帮个忙。呃、如果你如果实在没空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好不容易我才把话头理清楚,作了尽可能合理的解释,至于她接不接受,那就没办法了。
可接下来王心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