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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还是让自己把王心梅换回来,然后自己再和恶鬼斗。
恶鬼笃定了我不敢动手脚、而我偏要出乎他的意料、要让他看得到收回鱼刺的希望、但至少现在是拿不到手的。
以小搏大当然有风险,但这个险值得冒!
两人商量的结果,在如何应对恶鬼的策略上,喵儿同意我“示弱为主、以柔克刚”的做法。
但是示弱的方式应该随机应变,低调或高调,不应该是固定不变的。凡事按照本心就可以了,我一个毛孩子,再怎么老成也比不过比宋老还要老的恶鬼;那我就以本心对待,毛躁一点也没什么,犯错难免,但决不犯致命错误。
比聪明比不过的话,就和他比笨、就以我的本来面目应对他,我觉得可能还更有胜算。
经过一番合计和精心准备,看着间恶鬼给定的时间期限也差不多就快要到了,“我”就从通道里出来。
其实还是心镜之术映射出来的另一个我,这是可以以假乱真的虚影。
恶鬼照样叉腿站在路中间,冷冷地瞅着“我”从通道里走出来,而且直接就走到了恶鬼的身边、根本不管什么安全距离。
“我来了。”
我控制着虚影开口说。
“这么着急忙慌地赶着来送死?我要的东西呢?”
我却不接恶鬼的话茬,平静地说:“瞧瞧这站立的姿势,一个女孩子,被你这样一搞很难看,我很心痛的;还有这件衣服,这么脏这么臭,哪里还有长辈的样子?不如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恶鬼大概在心里说这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
“你放心,我还没有出生母亲就死了,父亲一直带着我,所以洗衣铺床做饭我从小就会,而且做得不错。
好不容易才订下的亲事,被你把这女子一抓,我俩的婚事自然也就泡汤了;但是不救她我还算男人吗?我又有力气又能做家务,放了她,你不吃亏。”
恶鬼咬着牙说:“你要激怒我吗?我问你话呢,为什么要急忙慌地赶着来送死?”
我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着什么急!”
恶鬼再问:“我说、让你找的东西呢?”
我说:“你先放人。”
但是恶鬼自以为得计,他怪笑一声,直接就控制着王心梅的玉手来掐我的脖子。
结果,很显然,他的手就从虚影里穿过去。
他顿时呆了一下。
然后真正的我才出现在通道口,着着大家的面一抬手就把一样东西扔到嘴巴里面,并且马上把它咽了下去。
这正是被我精心包装过的那枚鱼刺。
“你虽然不讲信用,但我还是不想食言。”我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现在在我的肚子里面倒是有一根骨刺,但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是,放人、再来我的身体里面取。”
说着,我这才义无反顾地朝他走过去。
恼羞成怒的恶鬼暴跳如雷,他没想到我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来要挟他。
于是:“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少女的手很娇嫩、但力道却极大,直接把我抽倒在地上。
握了棵草的,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恶鬼就这样欺负我、还一点也不手软。
不过那又怎样?反正别人靠不上、那就只好自己咬牙硬撑。
我迅速爬起来,但是不等他开口说话,耳光又到了。
等我再爬起来,恶鬼问:“还废话吗?”
“你一个人闷了那么久,我可以和你做伴、给你解闷……”
“啪”
“啪”
“啪”
我挣扎着又站起身来,喘息,吐着血沫子。
“小子,再说一句老子就让你死!”
恶鬼狂暴地吼。
“嘿嘿,我就是来送死的么!真想要我死你早下手了,还他妈装腔作势这么半天?”
我的音调并不高,却字字入耳,让恶鬼窝火不已。
“看来你这小子也是个牛一样的倔种。”
恶鬼放低声音说:“那你想怎样?”
“放了她。”
“办不到。”
“我我要是连自己的老婆老救不回来,那还不如死了算。”
恶鬼咧嘴乐了:“那你是没指望了,不如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就是了嘛,何必要来老了这里找揍?”
“她还活着,我为什么要死?你揍也揍了,气也出了,我不记仇便是了,你总该放人了吧?”
我一脸无辜的样子。
恶鬼冷笑:“以为这样就能打动老子?可笑!”
“你很可怜知道吗?我好歹有个老婆,可以为她拼命;你有老婆孩子吗?有盼头的日子,说了你也不懂。”
“嘿嘿,谁可怜?谁的老婆就在老子的手里?”
我呵呵地笑:“说得不错,你这么大本事,却要靠女子来保护,究竟谁可怜、这不是很清楚的吗?”
“你——”
恶鬼真是气坏了。
反正我就这样,蔫儿坏!基于那东西考虑,杀又杀不得,打重了就打坏了,打轻了他不怕,不打他更是让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他能怎么办?
现在完全我确定,他要我找的东西的确是鱼刺,不过现在被我吞到肚子里,他除了附我的身才能取回鱼刺以外,肯定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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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恶搞
对峙继续,恶鬼继续吓唬我:“小子,我让你分分钟没了老婆,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
并且我决定冒险赌一把:“好吧,那你现在就动手,你杀了我女朋友,那我也立马自杀,好歹黄路上结伴而行;而你么,就乖乖地等着这位宋老来收衣服吧。”
这个老家伙的脸一下就绿了,他傻眼了。
哈哈,看来被关得太久,脑子也变得不太灵光了。
刚才在通道里面的时候我已经想明白了:大概那件脏衣服就是恶鬼赖以存身的载体,但是单靠它是不能自主逃到安全地带的。
所以他才要附身王心梅,只有让她穿上这件衣服他才能自主行动。
这就好比,恶鬼有一辆车子、但自己却不会开,所以只能找王心梅来给他当司机。如果没有一个人来穿这件衣服,估计他就寸步难行。
当然,他最初究竟是怎么要挟王心梅穿上这身衣服的,具体细节我还不得而知。
另外我估计这件衣服一旦穿上以后要再脱下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或者说在宋老的眼皮子底下他根本不敢露底。
这也很好解释了,我主动让他附身以便换下王心梅,而他总是推三阻四不答应。
我马上笑逐颜开,再看宋老和警察叔叔,也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是因为他们也看出来,原来恶鬼也只是色厉内茬,被我冒冒失失这么一搞,主动权分分钟易位、大家没有刚才那么被动狼狈了。
当然了,这只恶鬼连宋老都顾忌着不肯轻易动手,可见实力强大足以视我如蝼蚁,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降服他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
再说,把这家伙逼急了的话来个同归于尽,那就双输了,我可没那么傻。
要知道我刚才虽然强硬了一把,但是在大棋盘上自己不过是个凑巧中偷偷过了河的小卒子;现在拼命往前拱了一把,如果再坚持就会变成废棋。
所以,我决定交棒给宋老了,让他来发挥一下。
不过,我坏笑着又恶心了还卡在牛角尖里不肯出来的恶鬼一把:“好吧,咱们退一步、我不要换下女朋友了;你也别窝火,大家就在这耐心等着,说不定明天我解个手就把你要的东西排出来了。”
“你……”
恶鬼简直要气疯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宋老果真就很有默契地开始说话了:“江恒莫要再胡闹了!”
接下来他很有诚意地对恶鬼说,其实他和这一帮人今晚的行动并不是针对恶鬼来的,正好相反!
“其实我们的目标是从黄泉来的鬼少,只是没想到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误打误撞地把前辈给炸出来了。”
恶鬼冷冷地说:“黄泉?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以为老子存在身的地方有宝,想要掘宝来着,结果被炸成碎了。正好成全了老子。”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那鬼少也真是可怜、竟然上场没几分钟戏份就结束了、这是妥妥的打酱油路过嘛!
接下来,宋老说,他带来的一帮人对恶鬼其实没有恶意;如果恶鬼愿意退回通道,宋老愿意尽力将爆炸损坏的地方恢复原状,并保证大家从此不再打扰到他的安宁。
恶鬼哈哈大笑:“怎么可能!老子的脑子又没坏、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到那个活棺材里去?”
宋老苦笑:“那也罢了。如果前辈同意,我还可以别行择地安置前辈,总在外面游走毕竟不妥。”
恶鬼怪眼一翻:“有何不妥?老子无拘无束、快活得很哪!”
可是,宋老却软中带硬地说:“前辈想岔了。世易时移,如果前辈固执己见,后面这一帮子人一直不肯放弃,那再过一些日子,前辈恐怕不但不快活、反而会有大麻烦的。”
恶鬼强自镇定:“笑话!”
“前辈既然不信尽可以一试,但到了有麻烦的时候,咱们的要价可就要猛涨的,请你三思。”
“……”
恶鬼沉默良久,这才重新发话:
“也罢,和小子们死在一块,其实我这老脸也臊得慌,这么办吧……”
谈判的结果,恶鬼同意宋老另行择地的建议,但他要自己选择位置,而且要我和王心梅全程陪伴。
在这个过程中,宋老可以带人远距离监视,但是要把目前这个包围扩大到方圆数公里,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可以靠近干扰,否则约定自动失效。
果然还是把我捎带上了。
另外,恶鬼要宋老扩大包围圈而且不准靠近的要求,我看他大概还是不死心,想要用这种方式找机会跳出包围圈。
宋老竟然同意了,恶鬼虽然在努力掩饰,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有些自以为得计的快感。
但我却知道宋老可是有着类似卫星跟踪定位的术法,恶鬼失算了。
不过我是坚决不会把宋老的杀手锏吐露一星半点的。
双方约定完成,宋老果然爽快地让警察叔叔们退出了恶鬼划定的安全距离之外。
恶鬼就说:“小子,咱们走吧!”
带着我就往东边后山方向走去。
我说:“等一下!”
恶鬼回头冷冷地说:“要干什么?”
我说:“咱们可得先说好了,这具身体可是我女朋友的,如果你在行走过程中故意损伤一丁点,怎么说?”
恶鬼大声说:“玛德、老子现在是附身的,损伤她对我有什么好处?放心吧!”
那好,我撒腿就跑。
恶鬼却不追赶,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他说:“老子就让你先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可是没多大一会我又跑回来了。
我一只手扯着前襟,兜着些黑不溜秋的野地莓子,另一只手还拈着一朵刚顺手摘下来的小花,气喘吁吁、却又开心地笑着。
刚被殴打过的嘴角微肿胀痛、血痕犹在,但一点也掩饰不住我的快乐。
恶鬼眼中狼狈不堪的我,其实心情不错,一点也没受先前发生的不愉快影响。
“没心没肺,也不道穷开心个甚、有什么好高兴的……”
恶鬼嘟囔着。
我问:“别看这地莓子模样不行,味道非常好,你要不要尝尝?”
恶鬼瞪我一眼,将脸别到一边。
“哦,忘了,你不用吃东西。可惜呀!”
我又是恍然大悟、又非常遗憾和同情的样子。
恶鬼很无语。
接下来更让他眼珠子掉地:只见我把花放在一边,开始大嚼地莓子,弄得汁水横流;一边盯着他猛看个不停。
恶鬼忍无可忍喝道:“你瞅什么瞅!”
我不搭话,伸手便取了花说:“把花戴上。”
说完便要将花住恶鬼头上插。
恶鬼大怒。
第327章 痛楚
“住手!老子一个大男人,你来搞这……”
我说:“醒醒呀!我给老婆戴花,管你什么事?这可是我老婆的身体,暂时借你住几天而已!”
恶鬼气极,很想再给我几耳光,左右寻思,却只得收回发痒的手掌。
花朵顺利安插到头上,我在心里为获得这个小小的胜利而欢呼了一下。
——肮脏的脏衣服,男人婆的女子,花朵,百十年来第一次忍气吞声的恶鬼……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清风徐来,花瓣微颤,月下美人如画;当然,必须得无视脏衣服。
因为花朵的存在,恶鬼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甚至担心前方有路人突然出现,并看见这惨不忍睹的一幕。
其实是他多虑了。大晚上的,不会有路人,即便是有、少女戴花不是很正常的么?
我终于留意到了恶鬼忸怩不安难受之极的样子,心头暗爽。
但我却很体贴地问:“要不你打个盹,让我老婆出来见见面,吃几颗莓子?”
“你做梦!”
“那好,你就难受着吧!以后慢慢就习惯了。”
恶鬼忍无可忍,伸手把花一扯、往地下一掼: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什么?我心想,那老子又凭什么要做受气包、任你欺负?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欠我的都要讨回来。
我对恶鬼说,“其实你的生活既不快乐又没意思,你好惨!”
“老子百几十岁的人了,怎样生活,难道还要你一个胎毛未褪的娃娃来教?”
“那不一定。<;>;”
我说,“虽然你有点本领,但囚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我虽然年纪小,但有风景看、有地莓子的美味可以尝,最关键的是,我有老婆,你有吗?没有。
我能感受这世间的美好,这就足以忘记不高兴的事。
可是你呢?你有孤独,怀着仇恨,随时警惕着敌人而无法松弛心情,所以才没有快乐。
你看,你都成这样了,还不肯接受我的指点,唉……”
我连连摇头。
奇怪的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恶鬼却一直没有出言制止,反而若有所思,耐心听完。
太罕见了!
恶鬼沉吟半晌,才开口说:
“小子你说的挺有道理,我承认你的口才不错。不对,是宋老头儿教你的吧?哈哈!”
我说:“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人教?你真无聊!”
“反正我绝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
恶鬼气呼呼地说。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我不过是个半大孩子,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我只想救人罢了。”
“害怕?你竟然认为老子会害怕?呵呵!”
恶鬼啼笑皆非,无语了无语了,简直!
“你当然会了,你害怕被重新装进那只木盒子里去!”
仿佛无形中,我给了恶鬼当头一棒。<;>;
“是吗……你说得对!反正老子宁愿死,也再不想回到那只活棺材里去。”
恶鬼咬牙切齿地说。
也许正是这种恐惧感掩盖住了一切。因此在他的潜意识里,必须小心翼翼地存活,防止重蹈覆辙,除了自己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做一切事情的要务和第一原则。
当然,这样很累。
可见我说的不错,孤独,仇恨,不能随心所欲。
这只可怜的老鬼开始大喊大叫:
“你以为老子想这样吗?老子花了那么大代价,才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些朝思暮想的天空,云朵,大地,这些风啊、花啊、草啊什么的?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如果把你也扔进那鬼地方里去,早饿死或哭死了,怎么和老子比、那可是上百年的苦熬啊!可是不也熬过来了么!
小子你说对了,现在想想,这些年里的生不如死,咳!真的是生不如死!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那些老家伙嘛!
所以,虽然你这小家伙刚才几乎成功打动了老子、甚至有一刻让老子心都一软……不行,冷静!这一切仍然还是阴谋、阴谋!”
才听到这里,我忽然听得恶鬼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大惊!
心中暗叫不妙,抬头就望见王心梅那张好看的面孔之上,出现了浓浓的杀意。<;>;
恶鬼发狂了!
只见他嗖地出手,一下就掐住我的脖子,狞笑一声:“教你个乖:下辈子学聪明点!偏要来惹老子,哼!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就大力一捏!
不用说,凶名昭著的恶鬼,杀个人的功夫确实一流。
所以才觉得脖子一紧、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失去了神智,没有感觉到太多窒息带来的痛苦。最后在他脑中留下的印象,就是恶鬼那张表情扭曲的脸、还有眼角突然沁出来的一星亮晶晶的泪。
我想:“杀就杀吧,你他妈哭什么?”
我的眼前就一黑。
而恶鬼还握住我的脖子,不知如何是好、也许还没从用力过猛的错愕中回过神来。
昏迷中的我似乎能透视能听到;我看到,在脏衣服空间的某个角落,恶鬼灵魂体本来的面目是个四十来岁、须发浓郁的中年人,此刻他正以和王心梅肉身一模一样的姿势僵硬地站在那里、不愿回头;而在他的背后,王心梅的灵魂体正哭喊着扑上来,尽管和蚍蜉撼大树一样徒劳,但是却不停地撕打、又抓又挠。
“天啊,你竟然杀了他、你竟敢杀了他,和你拼了——!”
一开始,心不在焉的恶鬼并不在意、或者说心中不安,所以任由王心梅哭闹不停。
但是越到后来恶鬼越烦燥不安。
因为王心梅的哭闹和纠缠无休无止,又因为是灵魂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