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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老爸如果气极把阴蛇弄死泄愤的话,它还可以利用镜子重生一次,咱们还得陪他把这个游戏再玩一次。
老爸忍了,所以阴蛇至今没有使用镜子的机会。
这就是现实版的投鼠忌器。
前面说到,我家的镜子碎了。这事说不清是阴蛇在幕后操纵、还是命中注定如此。
但显然我们的凭恃已经没有了;夜长梦多,说不定阴蛇已经参透玄机,找到了要挟我们脱的新方法,它才会这么做。
不知道时候时候他会利用镜子生事,以它的心性,假如刻意等到老爸离世以后再发动,到时阴蛇重生的话,这个游戏恐怕只有我或者我的后代陪着它玩了。
老爸老妈现在的想法就是,要尽可能想办法让阴蛇死后重生一次,这样就可以由他们陪着我,一家三口和阴蛇把这个游戏结束。
然后就是由我亲自前往山洞一次。
“到时候你就把陈一山这张照片扔回去砸他脸上、再把老妈的那张给抢回来!”
对陈伯的恨,我相当理解。
阴蛇本来就是敌人,所以倒也罢了;但是陈伯这个人,却是让老妈羞怒之极,她从前被搞成不男不女的样子,都是因陈伯而起。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要为她出这口恶气。
幸好借助小蛇,老爸才得以解开禁锢,把老妈和陈伯的照片彻底分离开来;美中不足的是老妈的面孔成了平板造型。
这就更增加了我对大反派和帮凶的厌憎。
这会老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笑着对我和老爸说:“其实脸没了,现在反而是好事。为什么呢?那条臭蛇把陈一山弄成我原来的样子,如果儿子见到照片,难免会被它骗到或者在做事时束手束脚,现在倒好,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他们斗。”
我听了担心地说:“我就担心它会操纵陈伯扮成你的样子出来招摇,损坏你的形象。”
老妈说:“老娘脸都没了,还要什么形象!”
老爸也说:“放心,只有你进得去,他们出不来。”
但老妈却说:“未必。”
第34章 鬼做寿
老妈接着批驳老爸:“自从阴蛇露头以来,它不断被雷击、被钉尾、被镇压,再到被火烧、装进阴阳瓶,遭到的打击也是够够的了,但是这家伙就是百足之虫,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机缘让它保存性命。
江庆生你和它一斗就是大半辈子、真是把咱们全家都了搭进去,它的手段你难道还不清楚?简直防不胜防啊!”
老爸倒也不和老妈争论,只说横竖不管,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接下来标哥也还没有打电话来告知探险队出发的时间,看来应该还有些日子才会成行。
而王心梅还那样,继续把我拉黑,真是让人郁闷!
这样清闲安静地过了些天,我忽然想起与田爷爷的约定,一看日子就在眼前了,赶忙提醒老爸,问他我们还去不去给老人家祝寿了?
“当然要去,咱们一家三口都去。”
老爸说。
只是想到一下子要送出两坛冥酒,我未免有些肉痛心疼。
老妈却是豪爽大气喜欢凑热闹的那种,还数落我不要太小气,如果没有老人家送的小蛇,我和她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相见?去就去,老人家在这种日子都喜欢客人多、热闹!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只是我一想到那个刁钻古怪的小女孩就不寒而栗,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还是带点零食把她哄高兴了才好,这样会少吃点苦。
我就去了趟超市,给小女孩准备了好些味重解馋的小零食,比如辣丁果冻之类,这些东西家长们通常指责为垃圾食品,但是小孩子们最喜欢了。
又去了专门的冥寿礼品店,给田爷爷买了寿礼点心,因为他是长辈,礼节态度最重要、马虎不得的。
转眼就到了十四这天。
估摸着时间,老爸老妈和我就到了西山坡小树林田家墓地,这回是老爸按“门铃”、还是一样的方法,不过这被称作“防盗门”的墓碑本来就是他的手笔,所以一整打招呼的动作他自然是轻车路熟的。
这次来“开门”的是田爷爷的小孙女,老妈本来就是魂体,所以轻松闪身进去;而我和老爸是大活人,照样花费了点功夫。
虽然田家早有准备,但我们全家一起到来还是有点意外,这让田爷爷觉得倍有面子,高兴得不得了。
带去的寿礼倒也罢了,礼仪场合用的东西,价格上档次、但一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
这个我从田爷爷家人收礼时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但是两坛冥酒给成年人们带来的惊喜就不一样了!
老寿星真高兴,今儿个真高兴,他的情绪也就把全家人带到了兴奋点。
田爷爷的儿子和媳妇顿时开心得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加倍热情地来招呼我们。
不过我们倒是有分寸,很得体地应对了一番,请他们各自去忙正事,让我们一家子在鬼村里游走闲逛一番就行,毕竟老人家的寿典准备才是正事。
田爷爷的儿子媳妇们也就顺水推舟地做事去了,田爷爷却执意要陪着我们,外加那个叫馒头的小孙女。
如此一来我们也就不方便走得太远。
不过老爸老妈在待人接物上却是多年积累、老练精明的。
老爸趁着这个机会就去检查“防盗门”,还煞有介事地东摸西看,随口聊天询问使用效果,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在做售后服务。
老人家自然是不住口地称赞石碑的做工精良质量可靠,另外服务态度也是没说的,今后田家就指定从我家拿货了。
哈哈、这些客套话简直不要太认真,我在旁边听得直想大笑。
就在我有点得意忘形的时候,老妈就朝我瞪了一眼,暗示我要保持正形以免失礼。
唉,大人们在礼貌中活得真累!
这时馒头用力扯了扯我的衣角,看来她也是早就不耐烦了;正好,我就带小孩子玩吧!
鬼精灵的馒头用力扯着我去到一个可以躲避大人视线的地方,然后就凑上来不停地朝我身上嗅个不停。
这让我很是警惕地一缩身子:“干什么馒头?”
“你身上好香,是什么是什么?”
她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朝我背包里摸。
啊哈、想起来了!
我叫她先闭上眼睛,有惊喜。
馒头果然听话地闭眼,我马上摸出一只果冻放在她的手心里,说声睁开眼。
呃……馒头竟然能做到在睁眼睛之前就把果冻扔进嘴里,这速度快的、她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吃果冻可是要撕开包装的啊孩子!
接着她一伸小手:“还要!”
这回我换了包辣丁,不过先替她开了口。
馒头还是一把抢过去全部倒进嘴里咔巴咔巴地嚼,辣得哧溜哧溜叫唤,但却露出相当过瘾的表情。
“还要、还要!”
哈哈我好累,不玩了。
我于是再叫馒头闭眼,这个小鬼现在真是又听话又可爱,规规矩矩地托着双手等待。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我这回变了个大魔法,整出一大包零食,里面有果冻、辣丁、甜甜圈、肉干、凤爪……
馒头顿时瞪大眼睛,表情变得相当精彩。
“耶——”
她兴奋地尖叫,是那种哨音一样扎耳的高声尖叫,不但把我吓了一大跳、还把老爸老妈、田爷爷,以及忙着作寿典准备工作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所有人和鬼在朝我们这边看。
而馒头简直高兴到要疯了,她搂着零食包包,跃到半空中漂着,象小鸟一样不停地盘旋、盘旋,还淘气地蹬腿踢脚。
这种表达兴奋的方式真特别!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给馒头买零食的这个随心决定,竟然比送冥酒的效果还要好!
由此在后面给我带来的好处和烦恼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总之,小祖宗高兴成这样,我的表现在田家造成了轰动。
所以在田爷爷的寿礼正式开始之前,馒头俨然成了众人的核心,而她这个骄傲的小公主却一直成了我的跟屁虫。
其实……被这样隆重关注我好不习惯的!
好容易到了开宴前,却只有寿星相陪,田爷爷的家人一个都不见;这时外面劈里啪啦响成一片,田爷爷说这是儿子们在放爆竹给他庆生。
我奇怪地想,难道“这边”也可以用火药加工爆竹?好神奇的说!
马上好奇地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所有田家后辈在院子里人手一根青竹,正在亢奋地往地上又敲又拍。
原来如此,鬼村这种放爆竹的方式倒真是绿色环保呀!
接下来,拜寿,礼成,入席,祝酒,这些都没有什么新意。
田爷爷特意吩咐大儿子开了一坛我们带来的冥酒,给所有人都斟满一杯。
敬酒祝酒的礼节是固定的,敬意是庄重真诚的,而我发现所有人看着冥酒的眼神都是贼亮的、冥酒入喉时的赞叹和心满意足都是发自内心的。
貌似我家的冥酒真的是非同寻常,大概在田家人眼里和喝“国酒”所产生的效果差不多。
嘿嘿,这让我好自豪的说!
田爷爷激动地举杯对我们三个说:“这酒,好啊!我活了这大把年纪,都还没……哦不,其实咱们早就是鬼了,哈哈哈!”
这下所有人和鬼全被他逗乐了。
然而老爸不太擅长喝酒,所以接下来大放异彩的自然是老妈。
喝酒这种事情,我的老妈、女中豪杰呀!
碾压众鬼、除了田爷爷,用技惊四座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酒到酣畅时分,寿宴达到高潮。
不过我看见刚才开坛的冥酒已经被悄悄撤下,珍而重之地藏起;然后换上了田爷爷自己的藏酒。
不过这个真相可不敢说,要不就败兴了,喝酒、喝酒!
……
酒宴结束,我们该告辞了。
但在临近告别的时候老爸却面有难色地向田爷爷说:“田老,有个事……”
田爷爷一愣:“哈哈,我也正好有个事要和你说,不忙走,聊聊、聊聊!”
说罢就不由分说地扯着老爸朝小院里走,我和老妈只好尾随过去。
——他们究竟会有什么事要说呢?
第35章 讨要蛇骨
“坐,坐!”
田爷爷招呼着,自己慢慢走到躺椅上那儿坐下。
老爸老妈都跟着在石桌边落坐,我又准备去提茶壶,却被跟过来的馒头她爸抢了先。
馒头也很机灵,马上过来拽着我也坐下。
接下来,田爷爷吩咐馒头她爸去传话,叫大家各自散了;小院里很快清静下来。
我观察了一下,看来馒头家应该是长房,所以家务事要担待得多些;现在又要参与陪客说事,貌似田爷爷要说的事情不小。
而老爸要和他说的又是什么呢?事先他咋没告诉我们?
“哎呀,今天我真高兴!”
田爷爷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朝我看过来,眉眼里都是笑意。
但今天在场的人多鬼也多,我有些拘束。
而且田爷爷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从表面上看,他不过是在简单描述自己的心情;但也可以这么理解:他的意思是,今天是真高兴;所以说事要说高兴的,不要拿让人不开心的事情来败兴。
老妈这会倒是没有什么不同,她那张平板脸并没有让田家觉得大惊小怪、而老妈自己也是泰然自若的样子。
这要是在沙柳镇上别人家里,老妈如果活着时是这个样子,恐怕要招来多少好奇或者惊惧的目光,看来人和鬼看问题的角度真是有区别的。
再说老爸,我猜他肯定猜出了田爷爷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因为我看到他的眉头很难被人察觉地突了突。
不过他却若无其事谈笑风生,似乎他要说的也是开心事。
这时老妈把馒头牵过去搂着、还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馒头一点也不怯生,嘻嘻地笑着、还朝我扮了个鬼脸。
在场的田家鬼物以及老爸都一齐朝老妈和馒头看,田爷爷也是,似乎很享受眼前这幅天伦之乐的画面。
老爸开口说话了:“田老有什么吩咐您请说,今天你最大,咱们只要办到都义不容辞!”
田爷爷则推托说:“哪有这样的道理,贵客临门,自然是客人为大。”
两个客套着、推托着,我看了什么不理解:真累!要是咱们年青人,要真有事,巴拉巴拉……说话的功夫不定事情就敲定了呢!
田爷爷坚持说,客随主便,听他的,让老爸先说。
老爸只好说:“其实我这趟来是有事相求。”
我一听这话心里马上给了差评:老爸呀、老爸,人家都说了,讲高兴的、不要败兴;今天田爷爷过寿,你却开口相求,这是来要东西吧?难道又是蛇骨?可这也太煞风景了吧!
田爷爷则摇摇头说,见外了见外了,你们全家都来祝贺、还带了重礼,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一个“求”字……直说、直说就是,一定满足!
呃、这话的意思是,你们是拿重礼来换东西的吧!
哎,我都有点臊了,感觉这送礼的诚心一下就变味变质了。
还有,老爸说的是“只要能办到”、而田爷爷说的却是“一定满足”,两种境界顿时高下立判哪!
我咋觉得老爸今天为人处事的能力大失水准了呢?想不通!
老妈面无表情,但现场空气不由得有些尴尬。
但是老爸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奇峰突起:
“田老今天高兴,咱们当然只说高兴事;我们这趟来是想求个锦上添花——这么说吧,田老您也看到了,馒头这孩子内人和小子一看就特别喜欢,我们家里现在就缺一个女孩儿,所以我是想……”
这时老爸顿了顿,所有听众的表情和反应有点怪,而且全都在朝我笑,我却大惊失色:
老老老爸你在搞什么!这是在给我求亲吗?咳、咳……馒头还是四五岁的孩子哪,让我这块脸往哪放?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我真是急得满头大汗。
老妈也很意外,不过她没有开口说话。
田爷爷也呆住了,他的表情既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看看二十五岁的我、又看看四五岁的馒头,伸出指头朝虚空点了点,欲言又止。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他是想说,江庆生你这想法是好的,但这年龄差距在这,合适吗?不妥不妥,不妥到了极点,什么锦上添花,分明是故意恶心老头子来的!
我感觉自己几乎就要昏过去了,无力地在心中狂喊:就这么把我卖了、老爸我恨你!
其实也就是一眨眼之间,但我估计所有听众都觉得时间太漫长,窒息啊~
田爷爷为难地说:“这事恐怕……”
“呃……田老可能误会了,先听我把话说完。”
老爸摆手。
我已经又在惊恐地捂脸了。
只听老爸又说:“我是想请你允准,把馒头许给我们夫妻作个义女。”
“噗哧!”
“当啷——”
“啪!”
“哈哈哈……”
杯子掉地摔碎,果子到处乱滚,现场一度凝重的空气一下子被松绑,听众们无不东倒西歪,笑得前俯后仰,完全没有了正形。
一度处于崩溃边缘的我顿时内牛蛮面:“呜呜呜——老爸你这招玩得真是够狠,儿子的心几乎都要碎了……”
馒头一脸无辜、茫然失措。
田爷爷笑得快要岔气。
老妈笑得直不起腰。
馒头爸爸和我一样眼泪横流。
最搞笑的是老爸,他还在莫名其妙、一本正经地问:“怎么,这个提议很好笑吗?”
听众们笑得更厉害了。
哎哟哎哟,饶了我们吧!!
又过了好半天,大家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老爸还在坚定地刨根问底:“怎么,田老您不同意?”
田爷爷有气无力地回答:“同意,怎么不同意,这是好事嘛,太同意了,哈哈……”
老妈瞅空对我报以深深的同情、又狠狠地横了一眼老爸,他这回玩得可真大!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因为寿典刚过,香火灯烛祭品什么的,相关物事一应俱全;散去的田家鬼们又重新被聚拢回来,大家一齐来见证了认干亲的仪式的举行。
田爷爷已经吩咐家人准备好了认亲礼物呈上前来,是用托盘装着的一只方盒、上面还盖着块黑巾。
然后馒头被叫过来给老爸老妈磕头,这个时候他们同样要给干女儿打赏礼物的。
我一看就知道,老爸是有备而来,因为从他的动作看得出来,他早就把礼物带在身上、看来真是为认干亲而来的。
不过老妈显然被蒙在鼓里,她有些尴尬,在身上掏摸了一下,最终还是有礼物送出。
我再看,却是那天陪王心梅逛街,她多挑出来被我带回家的一个漂亮小公仔,不知道时候竟被老妈藏在身上。
馒头对这个小公仔喜欢得不得了!还好还好,老妈这也算是歪打正着,碰巧过关了。
老妈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出丑!
而田家人一开始似乎比我们还紧张狐疑,等到礼物送出,他们就都开心地笑了,在他们看来我们的确是专程而来、不是临时起意。
可是田爷爷却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朝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可见他和我都看穿了一切,只不过双方在心里知道就好,不会说出来。
而且,貌似田爷爷先前声称自己有事要和老爸说,他好象故意忘了,没有再提……
认干亲的事情当然就是老爸的自作主张临时起意了。
一下子我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厉害刁钻的小义妹,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比起差点被迫和上幼儿园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