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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说:“不是。”
杨英翠乐了:“不是你的,那自然就是我的,这有什么好争的!”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杨伯伯说是他自己培养的,你没有权力拿走。”
杨伯伯,你不要怪我出卖了你,人家可是什么都明白啊!
谁知道今晚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局,故意要设了圈套让我和杨家爸爸往里钻的?
杨英翠仍然不依不饶地对我说:“哦?那这事就与你无关了。也好,你叫我爸出来对质。”
杨家爸爸怎么敢出来,他不但拼命憋住气,还一个劲徒劳地朝水里钻,还在抖个不停。
他恐怕真是吓坏了!
又等了一会,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杨家爸爸的憋气功夫了!
杨英翠于是莞尔一笑,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急了!这个女人心狠手辣,行事随意所欲不按常理出牌;我要怎么才能留得下她、然后把药瓶要回来?
眼下杨家爸爸被吓破了胆,说不定不要多大一会就会把自己憋死在温泉里;而我先前和标哥死在一起都不情愿,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老头子了!
要真是这样,我怕是要死得眼睛都没法闭上啊!
虽然明知希望不大,但是我总不可能真的在这里一直泡到天亮吧?万一我也晕了呢?到时可没有标哥这么好的运气、有人抢救。
没办法,只好开口求她喽:“杨英翠,别走别走,有话好说啊、你快回来!”
她站住了。
“江恒你这是在求我留下来吗?”
是是是,是我求你。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劳子从里到外都有求于你,行了吧?
结果这坏女人又装腔作势地享受起来了:“呵呵,那你再求我一次,求啊!”
行、江恒我平生第一次把节操扔了、一口钢牙都要咬碎,但也只得温声细语地讨好她:“杨英翠,我求你了,把药留下。”
“这回是谁赢?”
“杨英翠赢了,江恒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我已经又录音了,你怎么看?”
“录吧录吧,我完全同意你的做法。”
简直了,我这是有求必应吗?她要什么都给什么了!
哦不,如果她开口要和我共浴的话,那我绝对是要翻脸的,宁死不从!
这一点没得商量,而且我坚信,要是我真的把命丢了,她除了从此隐姓埋名跑路以外,再没有其他出路。
别忘了,我爸是老江,而在为我复仇一事上,老爸绝对是什么事情都做出来、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的!
杨英翠还在继续矫情:“我好象没有听明白,你刚才是求我留下呢?还是求我把药留下?”
尼玛!在人精的面前,真是一点马虎眼都打不得。
我就老老实实地说:“我求你把药留下。”
“哦,好失望;我还以为你愿意和我一起泡澡呢,呵呵呵~”
我心说:完了!
但是杨英翠行事总是要出人意料。
她说:“好吧,既然你都求了,我也不能不守信用不是?那我就把药留下吧。”
我听了大喜,看来这女子倒也没有完全坏透,还有救!
杨英翠就来到我身边,而杨家爸爸在水下的筛糠动作更加猛烈了。
杨英翠说:“我只能带标总一个人走,你一会把他带回来,好不好?”
什么意思?是让我带陈伯还是要陈伯带我?不明白。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笨,在她面前脑子总是转不过弯来。
“好啦,张嘴吧!”
杨英翠仿佛有些意兴阑珊地说。
我就听话地张开口。
接下来。
杨英翠又翘起她那销魂的兰花指,轻轻拧开瓶塞,那动作做作的简直没法看。酸爽!
哎哟我的老天,我的心脏,你特么倒是快点啊!
接下来我就彻底石化了。
这个坏女人,我、我我我,我特么的又上大当了!
她竟然优雅地把药水倒进温泉里,全部,一滴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特么要是能动上一动,说不定还可以伸长脖颈抢到一两滴;但是现在,只能望洋兴叹!
特么的、特么的,劳子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我一连说了二十个“特么的!”
坏女人把什么都算计到了,她就是羞辱我来的。
我气得差点又昏死过去!
“啪啪啪”
杨英翠终于完事了,她在用力拍手、仿佛手上沾了灰尘一样想要弄干净的动作。
她这是在继续羞辱我、她这是嫌我泡过的温泉水脏了她的手哪!
好吧,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了。
心里的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真的、我一下子就不生气了。
偏生她还要向我解释:“你叫我把药留下,我做到了;另外,你也承认这次是我赢了,那么这瓶药就算奖品,我就有处置它的权利,你不能干涉。
对吧?”
我木然地点头:“杨英翠你说的对极了,很对。”
她又问:“那我们以后还比不比了?”
比、当然要比了。
这次我是认直的了,我拿出了态度和认识,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真本事,实在是活得窝囊极了。
作为男人,这让我相当没有尊严。
现在她既然下了战书,我又怎么可能不应战?
也许不是生死之战,但是却事关我的脸面和自尊、老江家的脸面和尊严。
如果我连杨英翠都没法战胜,那我干脆撒泡尿把自己浸死、我绝对说到做的!
杨英翠笑笑说:“嗯,这还算有点男人样子,那我等着你。”
“我也等着你!”
第72章 夜中裸奔
杨英翠走了以后。
杨家爸爸终于从三四十度的热水底下凶猛地窜跃而出,哈哧哈哧地一阵急喘、好像风箱穿孔漏了气。
他刚才往上蹿的样子像极了一条鱼,因为怕疼而从滚汤里蹦起来、又落了回去。
当然,说是一条想要跳龙门的鱼也不错。
我对他说:“杨伯伯你难道想要上天了不成?”
杨家爸爸的牙关不停地打战,“咯咯咯”直响。
难道他很冷?不是,这水甚至有点烫,身上怎么可能会冷!
那就是害怕喽。
可我真想不通,一个杨英翠竟然能把他吓成这样!
我认为,这女子只是很讨厌罢了。
再说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光知道害怕顶个屁用啊。
我请杨家爸爸快把我弄出水潭去,泡太久时间了,这真是活受罪、而不是享受。
但是杨家爸爸却开始双手抱臂缩成一团:“滋,冷冷冷、好冷啊!救、救救救我……咯咯、咯……”
杨家爸爸这是怎么啦?!
我顿时觉得好奇怪的说。
这里分明是热汤一样的温泉,说好热倒还正常、而杨家爸爸却说好冷——这是什么意思?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哪!
正当我想不客气地数落他几句的时候,我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索;然后,刚才还浆糊一样的脑子里突然一阵清明。
咦?什么感觉?
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象被抹了清凉油一样!
哎哟——太爽了,真是,那种精神突然一振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简直没法形容。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和一分钟前,不、一秒钟前相比,都是冰火两重天。
刚才还因为在热水中浸泡的时间过长,我变得神智不清,慵懒,燥热,浑身软绵绵的一直使不上劲!总之就是,自己从里到外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
但几乎就是一眨眼功夫,我感到通体清凉,消失的活力全部又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仿佛一直包围身体的热水突然就降下了一二十的温度,让我周身一阵发紧猛然收缩!
我奇怪地转头四处查看,明明水面上依然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但身上的确一阵清凉,就像自己身在井水中。
就象酷热难耐中得到一支雪糕。
但杨家爸爸再次叫我救他,这回他干脆连舌头都在打结了;看来他是真的冷、而我只感到凉。
“药!”
一定是被倒进温泉的药力生效了!
我的脑海中灵光这么一闪,就把自己惊得也从水中蹦起老高。
然后,我一愣,马上兴奋得手舞足蹈:
“哈哈,我能动了,我终于能动了、毒解了!”
这时的我还站立不稳、而且双手和身体其它部位和意识的配合和呼应也不是那么默契和流畅、及时。
但基本‘能动,这就已经足够让我开心好半天的了!
你可能不知道,这一天多的时间里,我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这得有多别扭多不方便、得有多麻烦多么憋屈。
可以说,我在杨英翠面前真的是打不能不手,委屈求全;在这个前提下,不但受够她的冷嘲热讽、还得小心翼翼注意措辞,几乎算得上是骂不还口!
不过我这时兴奋归兴奋、倒也没有忘乎所以,还记得杨家爸爸的求助。
该办正事了。
喘着粗气,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杨家爸爸和我自己弄出水潭。
现在累得要命,但是高兴、感觉什么都值了!
这时也没想着去穿什么衣服了,让我高兴一下先!
这时杨家爸爸困难地、结结巴巴地说:“脱,脱我衣服!”
呃!我不好这一口好吧!况且你这么老……
但杨家爸爸可怜巴巴地说:“帮,帮,帮帮忙……”
我一下反应过来,明白自己好象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真是脸上臊热。
马上去帮他脱衣服。
但两个人现在都极笨拙而不灵活,加之衣服浸透了水,紧紧地箍在杨伯伯身上。
哎哟,这回可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终于把杨伯伯的最后一件衣物褪掉,我跟着就要往地上躺、真是累死我了!
结果杨伯伯却说了声:“跟我来!”
然后就歪歪倒倒地朝不远处的地龙河奔去。
裸奔?还要下河泡澡?还是想不通去跳水寻短见?
顿时感觉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不过,心有余悸之下,聪明的我没有多问,也就紧跟在杨伯伯身后一路小跑。
噗通、噗通!
我们一个接一个,拼命朝地龙河里扎猛子。
在河里泡了十来分钟,我感觉凉意渐退、而杨伯伯貌似也没有刚才那样冻得厉害的样子了。
这时杨伯伯又对我说:“你先上岸,然后,跑!”
跑?真的要裸奔啊、哭死!
不过幸好这是在深夜,应该不会被多少人看见,要不然简直羞死!
还有,怎么跑?狂奔回村去吗?不妥吧!
或者干脆逃跑?
杨伯伯说:“小跑,能跑多远多久,就别停,跑出一身汗、散毒。”
哦,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巫门的毒真不简单,要泡热水、泡冷水加裸奔来排解,竟然有这么繁琐令人咋舌的步骤。
而且多亏找到杨伯伯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盟友,要不然只能等死。
跑啊、跑……
我一个人摇摇欲坠地,在夜里沿着河滩,咬着牙跑了好长一段路,再折回来。
又折回一次,杨伯伯终于从水里上了岸,也来和我一起小跑。
可汗老是不出,我实在累得不行,几次打算停下来,但都被杨伯伯制止。
有几次他还差点失去平衡摔倒,但同样被我扶住。
我们现在真可谓是互帮互助,齐心协力共克时艰!
反正没别的,就是用笨拙的运动方式来发汗。
我们还边跑边不时交流几句。
根据杨伯伯的解说,我弄清楚了一些情况:
看来杨英翠把解药全部倒进温泉,有着特定的目的和用意。
简单来说,杨英翠之所以这么做,有以下目的:
就是惩罚和解毒。
通过向温泉水潭里超量倒入药水,对杨伯伯的偷窃行为进行严惩,对我实施小惩。
话说杨伯伯也真是的,偷就偷吧、这也没什么;非要说药水是自己培养制作的,想维护最后一点面子,反而把尊严丢得一干二净。
这么说,药水对杨伯来说是剧毒;对我来说是解药外加加一定负作用。
同样,长时间泡温泉对我来说既是惩罚又是为了解毒。
裸奔也一样,惩罚和解毒并举。
这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懊悔得一拍脑门,马上着急地向杨伯伯询问标哥的情况。
首先标哥他是不是真的像杨英翠说的那样,是因为体质问题又加上泡澡时间过长,这才头一歪昏了过去;或者干脆就是杨英翠弄鬼?
或者是因为我身上残留的红蘑菇毒被热水逼到潭里这才害了他?
还有他会不会因此留下后遗症?
杨伯伯则摇头表示,红蘑菇的毒性一旦侵入机体,如果没有药物作用,根本不会主动向体外排泄。
标哥的昏迷还真是因为体质和在水中泡久了的问题。
虽然抢救时间延迟了一点,但以杨英翠的手段,她要是不趁机弄鬼,应该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话说杨英翠这个女子的确有一种疯狂的偏执,不过据我观察,她的所有行动还是有很强的目的性,基本上不会凭着脑子冲动一通乱来。
和我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看起来她只是有点一根筋而已,最大的可能是利用标哥来给我创造一些不便、应该不会残忍的对他下黑手吧!
第73章 咱的冥酒有力量
嗯,现在来说,标哥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我只能首先确保自己无碍、然后再静观其变。
不过,既没月光照耀也没人关注、更无人喝彩的夜里,照样有两个裸奔男在肩并肩、勇往直前:一个是我、一个是杨家爸爸。
脑补一下吧,那场景实在酸爽无比、笑哭啦~
最大的问题是,汗不敢出、汗不敢出,难道汗这东西貌似也是有灵智的、或者被杨英翠吓得缩回到身体里面,无论我们再怎么跑都没能把它勾出来,真要命!
不过按照杨爸爸的说法,根据他的经验,如果不跑出一身汗,那是绝对不可以停下来的。
天啦,难道要把我们这一老一少活活累死在一场子虚乌有的马拉松路线上?!
没办法,继续无休无止地裸奔下去呗!
幸好我想到一个能转移注意力的法子,那就是尝试和杨家爸爸一边小跑、一边进行战略结盟方面的进一步沟通尝试。
恼人的现实问题是杨家爸爸被杨英翠处心积虑地来这么一出,彻底给吓破胆了。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他重新树立起信心,鼓足勇气和我一起对抗强敌。
简单来说,就是:
“晓以厉害、许以未来。”
晓以厉害,这个很理解了;其实不用我说,杨家爸爸自己都晓得杨英翠是如何的厉害法、甚至厉害到什么程度他比我还要清楚。
而其实我能许诺给他的,在这样的夜色里,却还只能是一个看不见的未来。
一开始杨家爸爸向我求助、带头去跳河以及后来尾随我一直小跑,都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受欲望驱使。
但是随着跑动过程的漫长而没有尽头、体力渐渐不支,而我和他都一直未能如他所想的出一身汗,这就让他越跑越失去信心、越跑越提心掉胆。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又是“小妖精”提前布下的局。
如果不胡思乱想还好,这一想,他就越来越惊悸,最后他就打算放弃了。
“唉……小,江,伯伯不行啦,看来这回算是死定了;咱们还是回去,领死吧!”
为什么呀?就算是个局,都跑了这么半天,也该到破局的时候了嘛!
我的想法是,事已至此、跑也跑了,就把这件事情做到功德圆满为好;也许真相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再坚持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把它捅破的。
所以我就鼓励他:坚持。
“杨伯伯你听我说,你和老杨家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到了坏到不能再坏的境地?”
他回答说,是!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个死;既然全家都逃不过,那就死吧;所以,不想再奢望什么了。
我说不然,即便是个死,也有不同的死法的。
在我看来,自己用刀抹脖子和等着别人来给自己一刀,这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可以由自己决定、而后者却白白便宜了敌人。
连鸡被人在喉咙割了一刀之后都要扑翅蹬腿挣扎好几下的,难道做人连只鸡都不如?
杨爸爸先是在自己身上拍了一巴掌,把一只蚊子拍成肉泥,这才惨巴巴地说:
“道理是这样,但咱们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除了让她想咋切咋切以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啊!”
我满地反驳他:“谁说的!”
要真这样的话,你就闭上眼睛等死好、让这只蚊子来吸血你随它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反击?
其实我断定杨爸爸还是心有所图的,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努力。
也许他更多是在向我发牢骚而已。
我又说:“杨伯伯,想死很简单;但我担心杨英翠会把你变成牛牛一样,求生不得、想死死不成!”
这话简直太有杀伤力了!
杨家爸爸马上惊恐万状地让我再也不要说了,后面的场景想想都会吓死人!
“小江啊,那,咱们还是接着跑吧,不要停,呜呜~”
终于把杨家爸爸的心态安抚下来,他现在进入了稳定状态。
而我的头脑也终于进入清明状态,可以静心思考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这回没跑几步我的脑子再次灵光一闪,哈哈,这简直太有用了啊!
年轻人的脑瓜子就是灵活,分分钟就意识到问题卡在了哪一环。
我好后悔、我真糊涂,我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
刚才被杨家爸爸的失落情绪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