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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酒推销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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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马村人在陈伯和江庆生的带领下,沿山脉水系辛苦查找了好多天,这才确定了尤先生留下话里提到的位置:

“蛇形不出八里,八里之外便成龙,不可为。”

意思是说,蛇身再长也不会在山腹里面绵延八里,这是极限了;如果超出八里长,那就不再是蛇,是地龙了,只好由它去,不要再干涉。

这就又和前面说的一样,地龙要飞升,不过是转个身,破坏虽然大,但不持久;实在不行村民们还可以回避一下。

而要是阴蛇的话,时不时就要挣扎闹腾一下,就象规模小一点的地震,时时有、时时无,那常年居住的人们怎么受得了!

幸好尤先生行事比较谨慎,为了确保成功,不惜将师门传承下来的唯一一枚玉针交给陈伯,这才让陈伯和老爸江庆生的钉尾任务妥妥地完成了。

这枚针是用与黄泉伴生的玉髓制作出来的,不寒不燥,性温,这个后面再细说。

第二步,由我老爸辛苦一番,也完成了。

第三步,同样,不用说也完成了。

这么说,从此就万事大吉了?不,恰好相反。

有两件事情:

原因是毕竟人力同样也有穷尽的时候和天然的缺陷。

尤先生断言不错,他判断阴蛇是阴秽所生;但他没有算到这条阴蛇不但是阴秽之物所生;而且来处太深,它来自于黄泉、甚至还要在其下,在钻入山体沿穴的时候还顺带牵引向导,带来了至阴至寒的黄泉之水与之共融共生。

所以尽管尤先生吩咐的三步都尽到最大的努力完成了,但是黄泉至阴至寒的危害性太大,远远超过了人力所能承受和解决的极限。

也就是说,阴蛇是被束缚镇压住了,也被重新隔断了与黄泉水源的联系;但是后来化解的速度比不上阴寒扩散的速度。

大家还是低估了阴蛇能够加以影响的范围和严重性。

虽然它已经无法动弹翻身,导致地形动荡,但是阴寒却会慢慢扩散出来,日久天长,竟然将石马山所在区域侵蚀成了一片阴地。

在石马山被慢慢化成阴地的过程中,还有一个没想到的结果就是陈伯的死。

他的死,最主要的诱因就是这条阴蛇的灵智,真是非同小可!

它在受困以后,为了脱身竟然想出来一个匪夷所思的高招。

第10章 致命蓝荆果

除了问天测地,尤先生还擅长摸骨算命。

他来到村里最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为陈伯摸骨卜算。

完了之后他就问陈伯,最想知道哪方面?

陈伯不假思索地说,想问问父母的寿命。

尤先生听了,才刚一掐指、马上就勃然大怒:“你竟拿两个早就不在世的亡人来消遣老瞎子!”

陈伯满头大汗,赶紧向他道歉,连说自己年轻不懂事,本想试试尤先生、看他算得准不准……

“胡涂!”

尤先生冷冷地,只说了这两个字。

陈伯也是在多年后和我聊天时才又提到自己做的这件荒唐事。

他说年少不知轻重,游戏人生惯了,把正事当作儿戏;没想到因此失去尤先生的点拨……要不然怎么会上当受骗、早早丢掉性命!

只可惜机会错过永不再来。

因为之后就是阴蛇异变和钉蛇行动,一番忙活以后,尤先生便和镜中世界一起化为流沙扬尘。

那时陈伯竟然不知道,可以借助镜中世界让生命重新来过。

不过这种镜子法器是一次性的,用一次就彻底坏掉。

镜子只有三面,尤先生告知阴蛇来历时用掉一面。

最后还剩下两面,但尤先生宁愿死去也不肯用它们再为自己换回重新活命的机会。

两面镜子,他传了一面给陈伯、一面给我老爸江庆生。

我在车祸以后能活过来,靠的就是最后一面镜子法器,这就是留给我老爸的那一面。

至于陈伯自己那一面,他说之前就被用掉了,至于给了谁用,他不肯说。但我知道绝对不是陈伯自己用的,要不然他怎么会死!

这么宝贵的东西,陈伯把它给了谁?那他或她在陈伯心中的位置一定很重要,是谁呢?

……

在尤先生死去前,他又强打起精神,为我老爸江庆生卜算了一回。

但他只肯把结果告诉老爸一个人。

为老爸摸骨之后,尤先生就毫不迟疑地将那枚黄泉温玉针也传给了老爸。

但我老爸布置法阵这方面,却是他自己的本事。

但这却是后话。

尤先生去世之后,阴蛇也被钉住、被镇压。

特别是,此后几年,每隔一段时间,村里都会有安排人专门到石马山顶检查蛇头,看它有没有异常或者任何活动迹象。

结果一直都平安无事。

事情过去第五年,这时父亲完善法阵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

到山顶检查的人报告说山顶的蛇头形状岩石断了、摔碎了。

大家都认为这是阵法镇压和化解之后的成果,看来阴蛇已经翘了辫子、死得不能再死。

陈伯和父亲也是这么认为。

当然,检查蛇头的工作仍然有条不紊地继续、也将一直持续。

陈伯和老爸江庆生,以及石马村人很是欢欣鼓舞,他们都以为事件已经平息、灾难也被消除。

其实阴蛇的报复才刚开始,经过休眠,它终于醒了。

这时候老爸已经和我妈认识,因为要回老家结婚,这才离开了石马村。

这时陈伯在村里已经远近闻名,成为酒王,酿酒和喝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再后来老江家就有了我。

父亲还带我去过石马村一次,一是查看镇压阴蛇的法阵情况,二则是走亲戚——这时的陈伯和石马村其它人都把我们当成了亲戚来对待。

陈伯说,后来他才知道,尤先生只告诉我老爸一个人的事情里,就有他对陈伯的断言。

尤先生为陈伯摸骨算过,说他将会经历水劫、火劫,还会被挫骨扬灰。

太狠了、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和罪行哪!

而且,陈伯明显不是十恶不赦的那类人。

这是为什么?而且更想不到的是,仿佛命中注定,所有的断言最后都应验了……

这是钉蛇之后第九年。

老爸再次回到石马村来查看法阵情况,因为尤先生的断言在先,他一直不放心。

但石马山上仍然正常。

九年过去,村民们已经开始淡忘阴蛇事件带来的阴影和不快,也是——都九年了,要是人的尸体,早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就算阴蛇死而不僵,它现在这个样子惨兮兮的,还能怎么折腾?

老爸由陈伯陪着到石马山上去巡视了一遍,看到半截残破的蛇头石已然歪倒在地、周围荒草渐生,法阵什么的完好无损正常运转,也就放了心。

本来按照往年的习惯,两个人还会一起到尤先生墓前吊祭一番、小坐片刻。

因为我快要出生了,老妈一个人留在家里、临盆在即,老爸当然有点心急。陈伯也就不挽留老爸,还一个劲催他赶紧回去照顾。

老爸略一迟疑,之后也就同意,今年就由陈伯代表他去拜祭,以后再带全家人一起来扫墓。

父亲离开以后,陈伯自己带了些果品点心、外加四瓶自己酿造的土酒去陪尤先生“聊天”。

尤先生的墓地就在南边,距离钉蛇尾处不远。

这个位置是尤先生生前交待身后事时确定下来的。

陈伯在距离尤先生墓地百米远的地方,经过一丛荆果时他突然惊讶地停下脚步,他的双眼被那一颗颗饱满新鲜的果实一下子勾住。

荆果是一种野生果实,枝条带刺、果实有红色、黄色、白色,鹌鹑蛋大小没有核,汁水酸甜味道鲜美。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石马山一带的荆果才刚挂果呢。

大概是因为这里朝南向阳,荆果成熟快吧?这丛荆果却长着陈伯见所未见的蓝色果实,充满了妖异的诱惑。

陈伯不加思索地顺手摘了几枚来嚼食,刚一入口头瞪大眼晴:太鲜美了,而且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清凉爽脆从口向喉,刺激得浑身生出一层寒栗子,真是每个毛孔都舒服!

前面说的,陈伯是酿酒好手,而荆果正是他用来酿酒的一种重要的配方原料。

那么……自然而然地,陈伯想到一种可能,他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目光热切地望着这丛荆果,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不过陈伯倒还记得正事。他来到尤先生墓前,上香烧纸献果品,然后启开两瓶酌酒浇地。

自己喝着剩下的两瓶,照例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只是,陈伯今天有些话多,他觉得今天的酒味极美,一时喝得高兴起来就过了。

他没细想:往年两瓶下去没事、为什么今年会有种晕乎乎的感觉?显然,刚才吃下的荆果有古怪。

陈伯祭扫完了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到了荆果旁边,困意竟然上涌,就一下子仆倒在地,随即酣然入梦。

他梦见自己还在蓝色的荆果丛旁边,正被一个漂亮女孩拥着。

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容姣好的女子,再加上一处意味深长的野地幽境……

之后,陈伯喃喃自语:

“我竟然有老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种晕乎乎的感觉还在,他有些奇怪、但又觉得本来就该如此。

女孩一脸幸福地和他商量着婚期、居家过日子等等,各种甜腻琐碎的话题。

很是陶醉和享受。

反正,男孩女孩粘在一起不需要理由,咋说都是借口……

陈伯倒还记得一件事,说等下顺便把蓝色荆果移植到屋后空地上去,以后用来造酒。

“这丛荆果要用深井水浇灌才能存活。”

女孩说,而且,如果用竹篮把蓝荆果酒放到井里储藏几个月,味道更有特点。

陈伯说这倒是个通用的好办法,但全村只有一口井。

女孩娇嗔:“笨哪!你不会自己打一口?”

……

陈伯醒来后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怅然若失。

不过,他觉得梦中女孩打井窖酒的主意倒是真的不错。

至于打深井一事,他一想到阴蛇的事,又有些踌躇,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左思右想之后,陈伯决定先把移植蓝荆果的事放一放,先把这些果实摘回去,用来入酒试验一下再说。

没想到蓝荆果酒酿出来以后,不但陈伯自己相当满意,在村里也是大受欢迎。

——陈伯讲到这里我就明白了:女子多半就是阴蛇所化,投其所好、其实借力打力来了。

后面的事就不出意料了:

陈伯对造酒这件事更上心,慢慢就存了些侥幸心理,选择了相信“女神”的暗示。

家里打了井,移植过来的蓝荆果长势喜人,酒的品质也大大提升。

关键是,貌似也没有伴随出现不好的异常。

石马村的蓝荆果酒从此名声大振。

陈伯也成了造酒名家。

等到我老爸江庆生带着我,再次回到石马村扫墓时,局面已经难以收拾!

第11章 冷藏吊打焚烧挫骨扬灰

这是阴蛇的报复,这也是阴蛇的示威。

同时这又是阴蛇的越狱,它采用的方式比断尾救生还要惨烈;阴蛇,多少年来一直低调而隐忍,但这次却异常高调地宣示它的大逃亡。

我们现在就来听一听陈伯对整个过程的讲述。

本来,有玉针死死固定着它的尾部、再加上江庆生布置下的法阵,阴蛇就被困在一个看似不可能逃脱的牢狱之中;或者说,它几乎可以等同于被穿透了琵琶骨,还被封印在一个瓶状的空间里。

貌似除了等死,再也没有其他出路;而且它也的确花了将近九年的时间来证明这一点。

而它最终还是从绝境中找到了最绝的方法。

某天夜里,经历了漫长失眠季的它已经几近崩溃;而就是崩溃这两个字,在意识里‘崩溃’的过程突然给了它灵感。

没错,就是崩溃。

它立即想到,要想生、必先死,这正是被可恶的人类念叨了成千上万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成全了它。

其实在它的意识里是没有生死这种概念的,它本来就是黑暗中的黑色。

从无到有,它长大了,周围的世界就小了;那么现在反过来,变小吧、从有到无,让世界变大,华丽转身、自由腾挪!

它就在心中积攒够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下子膨胀、爆发。

这就激发了一直压制它的法阵习惯性向内收缩的全部压力,“轰!”

其实根本没有声音,来不及痛苦和惨叫的。

它的全部:物质的、意识的以及精神的,全部在瞬间被捏爆。

化、为、齑、粉!

压制它的法阵和那枚玉针一下子失去了着力点,于是就像人一样,呆住了、蒙圈了,茫然失措。

好比身穿紧身衣的胖子一下子掉膘数十斤,马上变成宽袍大袖,这就露出了破绽。

但这个时候阴蛇的粉尘都还没有趁机逃走的意识荫生出来。

是地面上那丛荆果的一丝毛细根尖为了水份和营养而伸长自己,一不留神就从某道裂纹探进来,“顺手”捞到几颗冰凉的微粒。

先前布置下的法阵其实是一种很弱智极蠢笨的机制,因为它只是严密防守来自内部的主动逃逸,而对外面来的侵袭却无能力。

阴蛇的粉尘就这样被动地完成了第一批次的偷渡。

接下来,在不短的时间里,更多的同伴在荆果根的主动援手之下,被运送到温暖的土层之下集结。

但这时的它们孱弱的、畏惧而小心的。

然后最先拼合出“灵智”这种东西。它已经不记得爆体时的痛苦,但它却真切感受到数以亿计的同伴在遥远地下的呼应和迫切。

假以时日的话,离开那个空间,完全木有问题;但显然这个过程太漫长,实在等不起。

更多的微粒被运送出来,它们再次组合,这次是一条线状的触角,探入到尤先生的墓穴里去,它本来是想寻找可以帮助它成长起来的阴秽物,但除了一堆死气沉沉玻璃的碎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它极度厌恶这种物质,并因此唤醒了一些类似仇恨的记忆,它似乎明白了什么。

然后就感知到了陈伯的到来。

它已经有能力把荆果染出自己喜欢的颜色以及迷幻的成分;并且马上又下意识地变换了形态,体察到深藏在陈伯心底那种灰调阴暗的存在,那是他不为人知的欲望,野心的种子。

而且还听懂了陈伯在尤先生墓前细说家长里短时,其中蕴含的信息,这在它的形态中又化入了恩怨和情仇、以及世俗的成分。

机会终于来了!

陈伯趔趄倒下,它很自然地按照他心里的幻想因应变形,成为黑衣女孩,给他诱导和指引,让他来完成它想要达成的目标。

——又是借力打力,这太可怕了!

……

阴蛇的逃狱成功了!

尽管这个过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现在它在大部分地方已经成功渗透。

曾经几近密封的法阵现在看起来变成网眼,形同虚设。

再后来,石马山上下、周边连同石马村的房前屋后,倒处都可以见到荆果丛在疯狂地生长,扩散,不停地将根须伸到地下去捞取阴蛇的微粒。

但它现在已经不能称其为‘蛇’。

如今它已经化身千亿,隐匿各处,无所不在。

它的一部分甚至变成蓝荆果酒中的各种冲动、诱惑、迷幻,进到入不计其数的活人身体中,不断地侵蚀破坏其活力,阻断他们的生机,让阴气到处漫延。

或许有一天,阳地真的要变成阴地,活人终将死去、再从墓地里重新站立起来。

陈伯说,当时村民死的死、离开的离开;只有留守的他扶病出来迎接老爸和我;我当时无知无邪、而老爸正孤独而无助地望着如潮似海的蓝荆果丛。

陈伯终于从老爸口中知道了尤先生当年为他作出的断言。

——百死莫赎。

但现在就去死又能怎样?于事无补,是可耻的逃避,他觉得自己将永世不得解脱。

如果有办法的话,死得其所的话,何其乐也!

陈伯凄然地对老爸说:“走吧,带着孩子赶紧走。”

老爸望了过来,愁苦万状,却又无由地一笑。

然后,老爸就把我抱起来看了看,亲了亲,然后伸手递给了陈伯。

老爸转身准备离开。

陈伯大惊,立即凄惶地叫起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你的儿子!他还是个孩子啊!”

然而老爸却回过头来平静地说:

“胡思乱想些什么!

今天我不得不心痛地把骨肉留下作为质押,不是要逃、而是为了尽快找到解决危机的法子;成功,自然父子相见欢颜,没话说;不成,我一样回来和儿子一起赴死;

老陈你听清楚:既然错了,就该知道怎么做。

从现起,我一天不回你就没有权利去死;在这期间,我的儿子若是少根头发,我一定会让你万死不得安宁!

那条烂蛇也给我竖起耳朵听着:有种你就等着老子回来,把你冷藏吊打焚烧挫骨扬灰!”

老爸这话一说出口,顿时激怒了阴蛇的万千分身。

陈伯抱着我不敢松手,只听见狂风四起,不停地号叫嘶吼,不但追逐着父亲的背影席卷过去,还把无边的荆果条吹得张牙舞爪地乱扑乱动,似乎真想要扑上来把我也扯进阴暗世界里去。

但父亲仍然不慌不忙地大踏步向前,不管身后发生什么,都影响不到他此刻的气势和心境。

我也一样,不哭不闹,看着群妖喧闹叫噐,直到它们慢慢松劲泄气。

陈伯呆呆地凝望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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