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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竹米应该和它的怪异行为有重大关联;所以,应该把竹米采集回来。
这么一说,斗月也就恍然大悟,就准备出门去召集精怪们做这件事情。
我又叫住它说:“你最好就住在外面、暂时不要进石屋来。”
斗月奇怪地问我:“为什么、难道你连我也不放心了”
我说,想多了;只不是因为后面的隐身法阵我要制作在自己身上,这样就不怕再被盗走了。而要在自己的身体上作画,就得脱光光。
当然,如果斗月不介意,想要来全程围观也是可以的。
斗月立即惊呼了一声,还习惯性地用翅膀比出不好意思捂脸的样子,表示说:“好吧好吧,你自己倒是厚脸皮不怕羞、我怎么可能不回避可是时间不要太久哦”
我告诉它,这倒不会。因为已经有隐身伞制作的基础在先,这次应该会更顺利得多;只要完成了我就会去找它。
双方约定了时间,大致就是四五个作息的功夫,我想这点时间应该足够了。
我半开笑半是认真地说:“那你赶紧走吧,我要脱喽”
斗月忙不迭地扑楞翅膀飞出石屋去,到了院子里还小声嘟囔着,好像是在说:“真变态”
接下来我真的又回到赤条条的样子,马上抓紧时间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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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刚才斗月敏感地质问我是不是连它也不放心了,严格说来,是的。
因为出了竹翁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一次要特别谨慎小心了。
刚才和斗月说起竹翁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让它可以开始善后的工作了;而实际上,竹翁这么大动干戈,即便现在用竹子开花的结果来解释,但我相信真相绝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简单。
然而这都是暗中需要注意的,明面上就算了吧,收集竹米以后给竹海来个一把火作为了结。
这个空间世界实在诡异,我宁愿谁也不完全相信,留点秘密,这样最保险、和斗月相处起来可能更保险。
正如刚才和斗月说的那样,把法阵布置在自己身上,谁也偷不走,这是其一。
其二,通过隐身伞的试验我知道了,要做到全方位立体的隐身,只能布置在自己的身体上才能不留下死角。
第一步骤的工作和制作隐身伞其实是反过来的,我先制作好了光学隐身图层并激活,然后才在这个图层的遮掩下绘制其他图层。
先小人、后君子。这主要是为了防范斗月,因为除了它,其它精怪是不可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自由进出石屋的。换句话说,如果斗月都无法知晓的秘密,其它精怪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接下来,和之前一样,海陆空和昼夜变化,各个图层的绘制都很顺利,只是在顺序上作了调整和变化。
另外就是充分考虑到了球面体法阵的构建不同行平面或者伞形弧面的特点。
而且最重要的变化就是,我用的是铁香叶泡酒来作为“透明墨水”在身体上绘制法阵,另外又附加了隐藏气息和消声以及镜像三个模块,最后还用鬼门术法进行了密写。
和斗月约定五个作息的时间,事实上我只用了三个作息。
到第三个作息的时候,我不眠不休地赶时间,终于完成了全部的工作。
富余的时间用来干什么呢自然是留出来处理竹翁的事情的,我得亲自到竹海里去看一看。
我先驱动了镜像模块,虚拟出一个自己在石屋里忙活的场景。
之后,再驱动了光学隐身模块,就悄悄地从石屋里出来,迅速赶往竹海。
眼前的景象可真是触目惊
因为开花的竹子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大面积地枯萎。
一路上我还不时遇到正忙着收集竹米的精怪们,负责指挥的仍然是参老,而斗月则在空中飞行巡视。
它们对于我的出现全都无知无觉,我这才算是真正的隐身成功了,好开心
直到现在才发现,脱离了斗月的视觉以后,在隐身状态下的我要找到隐身伞的位置简直太容易了。
我把手伸到圆形阴影下面一摸,只取出来一样东西,此外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
观察了一下,这应该是竹翁的残躯,一头被火焰烧得焦黑,只剩下了半截竹管。
上面有刻痕,我辨认了一下,差点笑了这是刻得歪歪斜斜、笔法稚嫩的四个字:“到此一游。”
然后又从竹管里倒出来几颗饱满的竹米。
我想了想,又把竹米放回去,并对竹管作了封口处理。
然后再把竹管握在手里,转身准备回石屋去。
但是刚一转身我就惊呆了:卧槽不早不晚地,斗月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火化”竹海了。
烈焰起、竹海一下子就变成了火海。
可是可是可是、我明明还在里面啊
224第224章离开
四面八方的火焰仿佛一下子全都变成了嗜血的出笼怪兽,尖牙利爪,长舌血红,争先恐后的朝我所在的位置直扑过来:
“嗷呜”
“吼”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情况十分危急,我甚至来不及作一秒钟的思考就毫不迟疑地驱动了全部的隐身模块。
而这个时候,火焰已经潮涌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一下子就淹没了我。
好险我在浑身灼热中终于完成隐身过程,险而又险地逃过一劫。
而那把有着缺陷的隐身伞就没那么幸运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被撕成碎片、化为灰烬。
而我之前布置在上面的术法符号就像受到惊吓的蜂群哄然而散、像萤火虫一样在我眼前漫天飞舞。
惊出一身冷汗原来火焰怪兽狩猎的目标是这把隐身伞而不是我。
在血池一样颜色的火海中央,这些失去依附的术法符号看起来又像是在水中不停游离的金色蝌蚪,惊惶了一会之后,却又像是有生命力、有感知的小精灵一样,纷纷朝朝我身上汇集过来。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火海致命的灼热,就像被浸泡在海水中一样。
而斗月已经飞到火海上空,它仍然不知道我的存在,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地向下俯瞰。
这个时候的它看起来凛然不可侵犯、有着一股子君临天下的气势。
而我作为它名义上的主人,此刻却不得不在火海中苦逼地尝试着去寻找离开的方向。
我一直注视着斗月,心里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情绪。
奇怪的是,随着飞散的术法符号的汇集,握在手中的残竹管突然沁出一股凉意,从掌心慢慢顺着我的手臂往上扩散。
这种感觉让我一惊,就下意识地朝手臂上看。
眼前的情景令我睁大了眼睛
只见原来被刻在竹管上的“到此一游”这四个字,竟然像透光投影一样浮现出来,成为炫目的金色立体形状,先是漂浮荡漾在手背上,然后突然就活起来了。
一笔一画的字形开始散开,然后自动连接在一起,变成一条会动的线形,又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这种被蛇缠的凉意真是太奇妙了
火焰还在无情地肆虐,弥漫着无情的死亡气息;而由字体变化出来的金线却显得活力十足,它把火海当成了嬉戏的湖泊,还不停地想要我和它一起游戏。
我想它应该代表着曾祖父早年在布置法阵时留下来的孩童心性,因为我能从金线中体验到一种找到家人的亲近感。
这样子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它看起来却是一幅还没玩够的样子。
但我却不能等了。
于是就在意念中问它:“你是来引导我的吗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我突然就不想再回到石屋去了,毕竟回到现实世界才是我一直以来都不肯放弃的目标,这才是正事啊
金线好像听明白了我的请求。
它的线端就像蛇头一样昂立起来,向四处摇摆和晃动,好像是在搜索和接收信号。
又过了一会,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它的一头依然还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而它的身体竟然在像蜘蛛丝一样不断地拉长、拉长。
最后,像是被谁在无形中牵引,金线竟然向我的左侧遥远处的火焰中一头扎了进去。
等到延伸出去的线头到达某处神秘所在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嗡地一下,仿佛
一下子就和某个强大的意志连通了,那种心意相通血脉相连的感觉让我特别畅快
紧接着,金线被用力一扯,绷紧。
从金线上传输过来一股雄浑的力量,就像钓鱼一样把我向他所在的那个方向拉去。
现在的情景实在让人难以想像
我明明是在一片火海中飞快地移动,却又像是在海上冲浪,心里格外的紧张和刺激。
不知道稍后我和曾祖父相见时,会是怎样一幅情景
感觉好期待
可我还是猜错了。
来到金线的终结处,并没有一位慈祥的老人等在那里。
我的眼前只有一条宽广的大河,河水和引我到来的那根金线一模一样,也是金色的。
这个时候,金线才应该是找到真正的归宿了。
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它将缠绕在我手臂上的部分抽离出来,然后自行收缩进大河里去,和大河融汇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呃我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好了。
之前我还以为金线是引我来和曾祖父见面的,谁想到只是简单的送行和见证。
我再摊开手掌看那只竹管,原来的刻字已经消失不见、上面空空如也。
怔了半晌,还是不知如何是好。
心想,真是奇怪,难道我的思路一直都是错误的,隐身以后只能到这一步就算完了
不,应该不会。
潜意识中总感觉金线和这条金色的大河和我有着莫大的联系。
在我身后仍然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所以向后转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么,看来就只有一往无前地到河里去了。
既然大河是金线的归宿,那么会不会也是我的归宿金线是不是在用它的行动来给我启示
是生还是死,也许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把自己和先人的血脉融化为一体。
也就是在一瞬间,我打定了主意。
然后就果断地迈步往前走;你别说,这一幕要是在现实世界被人看到,恐怕会以为我是想要投河自尽呢
越往前走,金色的河水就渐渐地漫上来,没膝、没腰
我越走越安心,因为金色的河水不但让我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就在将要没顶的那一刻,我都没有窒息的感觉。
忍不住扭头看了最后一眼,身后的这个世界仍然是一片火焰升腾。
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不和河水一样,变成金色的了。
不知道是我的身体发生了质变、还是只被金水浸湿了。
感觉好舒服,好困,睡意势不可挡地涌上来
可是才刚一合上眼,却又发现自己正在以脸朝下趴着的姿势不断加速上升。
金色的大河正在我的身体下面急剧缩小,然后火海面积也在缩小。
哦不,其实是我在不断升高、而视野正在不断放大。
原来金色的大河竟然就是江恨这两个连写的潦草字
然后我就背对着一个巨大的光团撞上去,直接穿透了它,是斗月啊
但它显然对我和它的这次相撞完全无感,只是它那燃烧和发光的身形有点刺眼,我只好闭了下眼睛。
而等到再次睁开时,看到的景象却让我不由得一怔
“不、会、吧”
225第225章归来
我去、睁开眼睛,发现竟然又回到石屋中来了
会不会是错觉
不是吧眼前的物件我熟得不能再熟:木床、柜子、水缸、灶台,还有墙上的年画和旁边挂着的书包。
呃、难道我辛苦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都做了无用功、仍然没有能摆脱空间世界
不可能吧、那刚才经历的全过程难道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幻像
我就气急败坏地叫起来:“斗月、斗月,你在哪儿”
没有任何回应。
哦、不对屋子的确还是那间屋子,貌似又有些不同。
是哪里不对呢
首先是,灯
是的,这才发现,屋子里兀然地多了一盏灯
特别是从灯盏开始,我这才留意到了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再看看窗外,果然被一片夜色笼罩。
我明明记得空间世界里的时光是定格的,怎么可能会有黑夜
于是赶紧从被窝里跳下床,几步就奔到案桌旁边,把灯盏举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是一盏样式古旧的铜油灯,上面果然刻着只乌鸦、旁边还铭着两个古体字:斗、月
特别是我这么一动,灯盏里的灯焰就有些慌乱似的,不停地晃动,越看越像弯腰行礼拜托的样子。
哈哈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成功了
斗月啊斗月,你终究还是落到我的手里了;想想刚才,我竟然被你用火烧,那个样子得有多狼狈
开玩笑开玩笑,其实只是说说而已啦。
现在的我,情绪好到不得了,又怎么会把刚才的不快放在心上呢没有时间去想不开心的事了,我只想要高呼、想要唱起来跳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被狂喜的情绪充盈了内心,一点睡意也没有,真想天马上就亮,这样我就可以到屋子外面纵情奔跑。
过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完全冷静下来。
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光着身子在屋里走动,于是禁不住自嘲地嘿嘿嘿笑起来。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是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反正也没有睡意,索性就热情高涨地里里外外又翻腾了一遍。
现在的境况果然没有画面空间里那么惨
翻腾的结果就是,我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一套男式衣服,虽然有些老旧过时,但对于经历了光身子以后各种尴尬的我来说,已经相当满意了、或者说旧款式的衣服穿在身上还觉得挺新鲜的。
更开心的是,我还在墙上挂着的书包里找到几张红票子,这却是正在流通的新版百元人民币,太好了、有钱以后我就更有底气了,至少回家的路费已经有了着落。
另外我还在枕头边上找到了那只烧焦一半的竹管,打开封口,倒出来的竹米和我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
而且,竹管旁边另外还有一只鼓鼓的纸袋子,里面是什么铁香子
我再一次狂笑。
这说明之前在画面空间里经历的一切是真的,确信无疑
有了铁香子,可真是不枉了先前在画面空间里的一番辛苦。
美中不足的是我原来的衣服、随身袋以及冥酒等东西都没有在这间屋子里给我留下一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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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好吧好吧即便这样我也认了。
忍不住又看了一下窗外,依然还是乌漆麻黑的一片,也不知道天什么才会亮。
咳、时间好难熬啊
原来用的手机也不见了,所以具体是什么时候不清楚;另外我所在的准确位置是在哪里、离沙柳镇到底有多远
看来这些问题只能等到天亮以后在附近找人问个明白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画面空间里画在身上的法阵,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运转正不正常
嗯,反正现在屋子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而斗月现在的形态也不过是灯盏而已;所以,我又脱了个精光,还从水缸里打了盆清水来当镜子照着来个自我检查。
结果大失所望:我的身上一点法阵的痕迹也没有。
平心静气地从头到尾回想了一遍,我觉得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在我走进金色的大河里去之前,金线同样也和河水融为一体。
那么我身上的法阵是不是经历了同样的过程,在我升到空中的时候同样也和河水融为一体了呢
要么就是被金色的河水“洗”掉了。
我估计曾祖父的名字幻化出来的金色大河,要么就是由法阵构建出来的空间通道、要么就是通过消耗术法符号来获得能量,从而实现空间穿越的某种运载工具。
算了,具体情况等回家以后再问老爸好了。
好在隐身法阵的构建方法已经牢牢印在我的脑子里,我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能不能像在画面空间里一样使用。
那要不现在就来构建一个法阵试试
有点动心了。
不过很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构建法阵需要刻画术法符号,而我没有冥酒来作为墨水。
虽然手边现在有一些铁香子,但没有斗月的帮忙,我没办法催生出铁香叶来。
算了算了,还是等到回去以后再作试验吧。
天终于亮了
在东边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就已经来到院子里,痴痴守望,一直等到一轮红日升上来放出金光,温暖地照在身上。
我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傻,不过原谅我,因为在画面空间里呆久了,留下了心理阴影,非得要强迫自己看到实实在在的光线变化,这才相信我是真的回来了。
晨光里打量一番,这个真实的世界和画面空间里的情景相比,还真是有着太多的不同。
比如,屋子外面也有树、也有鸟,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具有不同于精怪那种存在的特点,也就是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布满了整个世界。
眼前的一切让我不由得要大声叫出来:活着真好
石屋还和画面空间里一样,在山上。
把竹米和铁香子都装在书包里,挎在肩膀上,我掩上门出来,在小院门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才缓步下山,也不知道多久以后还会回来。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开心的是,我在路上走了不过三公里左右,就看到前方已经有村庄和人烟。
那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