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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的脚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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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体力好,速度快的李致新和王勇峰就遥遥领先了。翻过一个雪坡又一个雪坡。翻上一条长长的冰雪坡后,前面出现三座山峰,仿佛高度差不多,但仔细观察,发现前面和右侧的山峰略高一些。根据攀登时间判断,两个人认为很可能前面的山峰是主峰,他们便直奔这座山峰而去。    
    由于风很大,山脊又比较陡,他们只能沿着右侧山脊下冰雪与岩石混杂交接的路线向上攀登。可是渐渐地,他们发现周围的山峰都落在了脚下,惟独右侧那座山仍然高高耸立着,他们开始怀疑判断有误,但这也只有等登上这座山峰之后才能确定。    
    起风了,狂风夹着大雪抽打过来。李致新和王勇峰的帽子、手套上都沾满了雪,口鼻呼出的热气在帽子上结成一个个小冰柱儿。通向山巅的最后几百米路程艰辛无比,那是一条刀刃状的山脊。他们俩没有绳子保护,上面风又大,行走时重心稍有不稳,就会跌下两侧的深渊。    
    李致新急中生智想了个办法,把两个人的上升器上的短绳子拆下来,连成一根较长的结组绳子,把自己和王勇峰拴在一起行走,这样就可以互相保护通过。于是两个人弯着腰,一只手扶着“刃脊”,一只手拄着冰镐,战战兢兢通过这段危险区。    
    下午2时30分他们俩攀上了峰顶。    
    按常规,每到一处顶峰都要拍摄一张360度的照片,两个人拿出国旗开始拍照。拍着,拍着,问题出现了:右侧的山峰居然在镜头里。这说明,脚下不是最高峰。采集了岩石标本,他们开始下撤。    
    下撤的时候,他们遇见了正气喘吁吁向上爬的柯瑞斯。令人吃惊的是,他开口第一句就问:你们征服的是不是主峰?原来他也不知道哪个是主峰。    
    李致新说:“no,no,no!”“那你们上去干什么?”柯瑞斯问。李致新连比划带说地解释,从这座峰顶上看,右峰与它差不多高,但究竟哪座是主峰实在吃不准。柯瑞斯听后认为右峰是主峰,看来,李致新他们是错把Ⅱ峰当作主峰来登了。    
    怎么办?他们望着真正的主峰犹豫起来,是撤回突击营地休息呢?还是继续攀登。最后决定:继续登。反正南极一直是白天,无所谓宿营,累了就休息,缓过来就继续走呗。    
    看他们俩准备出发,柯瑞斯问他们打算怎么办?他们俩说,继续登顶。柯瑞斯一听,要和他们结伴成一个组,开始向真正的主峰冲击。    
    对于李致新、王勇峰来说,征服了Ⅱ峰后立刻再去攀登主峰,体力消耗过大,对于继续攀登来说是太危险了。但文森峰的主峰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们,一定要上。    
    突击顶峰的路更加艰难了,最后一段路是近70度的冰坡,亮冰闪着寒光立在他们面前。    
    又起风了,狂风夹着冰冷的雪片朝他们打来。异常的寒冷,只好偏着头向着背风的一侧。李致新在前,王勇峰在后,回头看身后的王勇峰,几乎是一个雪团,看不清脸,帽子和手套上挂满了雪变成了白色,呼出的热气在嘴的四周结成了一个个小冰柱,只有那红色的鸭绒衣在风雪中显得特别醒目。    
    他们俩一前一后,互相交替着向上攀登。沿着山脊向上攀登,风也越来越大,坡度变得更加陡了。从早上7点出发,到现在,已经攀登了将近十个小时了,他们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面对着陡立的冰雪坡,只能沿“之”字形向上攀登。    
    他们互相提醒着对方,坚持、再坚持,越是艰难的时刻越要注意安全。一步一步,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只有前进,没有退路。每一步不足20厘米,每一步都面临着生死的考验,胜败的挑战。但是,这毕竟在一步步接近顶峰,接近成功。    
    三个人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17时零6分,李致新翻过最后一个陡坡,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高喊:“到了!”    
    当地时间17时零7分,柯瑞斯抵达主峰;一分钟后,王勇峰也登上主峰顶巅的尖三角。李致新取出高度计,上面的读数表明这里比Ⅱ峰高30米,确确实实是南极最高点。    
    北京时间12月3日上午6时8分,李致新、王勇峰成功地登上了南极洲的最高峰——文森峰的主峰。    
    高举起五星红旗,他们俩抱在一起,眼睛湿润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南极的最高点遥望南极大陆,湛蓝的天空下一片洁白如玉的南极大陆,一侧是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坦荡无比;一侧是埃尔沃斯山脉如银的群峰,雄伟而又神秘。让手中的五星红旗在顶峰上迎风飘扬,拍下这美好的时刻,留作永久的纪念,采一块顶峰的标本带回祖国。他们在心里呐喊:文森峰,我们上来了!    
    他们是世界上登上南极最高峰的第18人和第19人,而从突击营地出发到登上Ⅱ峰和主峰,一共用了7小时零2分,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创造了在最短时间内攀登主峰和Ⅱ峰的记录。世界上还没有一名探险队员能在一天之内接连登上文森山的两座山峰。    
    所有的苦和痛都已没了踪影,他们俩哼着歌回到突击营地。一到突击营地,看到其他队友都垂头丧气的。一问,都没登顶。原来,根据资料指示,他们已经到了山底下,可一看李致新和王勇峰又往前走了他们就跟着走,等走到了一看不是,体力也消耗没了,就回去了。    
    他们是第二天登上南极之巅的。    
    


1988年·文森峰·梦想的诞生1988年 文森峰·梦想的诞生(4)

    金庆民独守营地也大有收获    
    留守1号营地的金庆民也度过了难忘的四天四夜。    
    沿着54度的冰坡爬行200多米后,她在有岩石显露的陡崖旁脱下了登山靴和冰爪,换上轻便的“极地靴”,开始向上攀登。她用手指抠着岩石裂缝,靠着多年锻炼的臂力和腹肌的力量,像壁虎一样一节节向上慢慢移动,选择有利地形,观察露头岩性。她抓紧时间,迅速地在野外记录簿上画地质剖面图,记录所见到的地质现象,并且用照相机拍下来。    
    这是她与队友们分别的第4天,金庆民已完全适应了文森峰的生活,当她攀上海拔3000米的一座山顶,透过照相机镜头极目远望时,心中涌动的已经是诗意了,寂寞带来的恐惧已经消失了。    
    凌晨2点,金庆民返回营地休息了一会儿,因为天气太冷,实在无法入睡。她又沿着一个近40度的冰坡攀登,跨过密集的冰裂缝,到达了2700米高度,再沿着陡崖向上爬。细心地观察岩石出露的状况,测量岩层走向,采集样品,同时拍照和绘制剖面图。    
    1988年12月2日20点10分,金庆民在一个背斜的轴部发现了铁矿露头,兴奋之极的她赶紧沿着露头去追寻,查明矿体沿着山脊延伸的走向。她立即用测量仪,测定了铁矿带露头的准确位置:南纬78度30分44秒到28度54分,西经85 度42分到59度44分地区。    
    她从身上取出一面早就准备好的小型五星红旗,牢牢地插在铁矿带上,又在铁矿石上工工整整地写上“中华人民共和国金庆民1988年12月2日在此发现铁矿”的字样,并且照了相,取足了样品。后来经中国有关方面进行的技术测定,认为金庆民发现的铁矿带长约20公里;主要含铁矿物为赤铁矿;矿石品位一般为30%到50%左右,富矿全铁含量可达54.28%到64.39%。    
    返回营地的途中,金庆民才感到自己已经十分疲劳。背上的矿石标本太多太重,可她一块也舍不得丢掉。有时,实在走不动了,摸出一块遗憾万分地丢下,看来看去,又忍不住拾了起来。累极了,她只好给自己下道死命令:一直走回营地,一分钟都不能休息!因为她知道,如果一坐下,就可能爬不起来了,必须咬紧牙关,一步步地挪回去。    
    科学和探险永远是密不可分的。1911年,人们在南极那顶飘摇的帐篷里发现探险家斯哥特的时候,陪伴他的是一堆堆冰冷的岩石标本。斯哥特,这个和南极密不可分的名字留给世界的是两样东西:誓死不杀戮的绅士风度和至死不放弃的科学精神。    
    无数的科学家是深受这种精神感召的。    
    当金庆民终于可以望见营地的时候,她看到了希望,营地上晃动着两个小红点。她赶快揉了揉眼定睛细看,果然是两个红点,是队友们归来了!她像盼到了久别的亲人,更像是重返人间似的,热泪刷地涌上来,放开沙哑的喉咙拼命喊着:    
    “噢——小伙子们——”    
    营地的两个红点跳了起来,喊着:    
    “噢——金老师——”    
    “小伙子们,登顶了没有?”    
    李致新高兴得故意骗她:    
    “啊呀,金老师,太难了,上不去呀!”    
    金庆民真急了:    
    “怎么会呢?上不去回来干什么?”    
    王勇峰忍不住大声报告:    
    “5点零8分,登上文森峰之峰顶!”    
    金庆民“噢——”了一声,大叫:    
    “棒小伙子,为祖国争光了!”    
    两个小伙子已经快步迎了上来,帮她解下背包,3个人激动得抱成一团。    
    3个人情不自禁地唱起他们喜爱的《地质队员之歌》:    
    是那山野的风,    
    吹动了我们的红旗……    
    美国探险家和加拿大向导也陆续回来了,大家都为成功而疯狂地拥抱和握手,笑中有哭,哭中有笑。这次联合探险使他们结为生死之交的朋友!    
    


1988年·文森峰·梦想的诞生1988年 文森峰·梦想的诞生(5)

    登上世界七大洲最高峰的梦想种植在南极    
    在大本营,他们开始和各地的探险者聊天,知道世界上很多登山家都把攀登上世界七大洲最高峰作为自己的目标,很多人都在为此努力着,其中,就有和李致新、王勇峰一起登上文森峰的柯瑞斯。    
    1977年5月至1986年5月,一位名叫帕特里克·马罗的加拿大登山家,率先用了九年时间踏遍七大洲的最高峰,即:北美洲海拔6194米的麦金利山,南美洲海拔6964米的阿空加瓜山,亚洲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欧洲海拔5642米的厄尔布鲁士峰,非洲海拔5895米的乞力马扎罗山,南极洲海拔5140米的文森峰,大洋洲海拔5030米的查亚峰。马罗的成功对世界各国的登山家产生了巨大影响。在他之后,就是美国的柯瑞斯等四个人创造了同样的纪录。    
    探险家们的谈话深深地打动了两个年轻人,两个人也悄悄合计起来,七大洲最高峰中最难的就是珠穆朗玛峰,李致新已经登完了,王勇峰也达到了8000米以上的高度;而最难到达的一座山就是文森峰了,从智利到南极的飞机票往返就要15000美金,现在,他们也成功了,而且,今年他们才二十五六岁,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挑战七大洲最高峰的条件,在南极的冰天雪地里,两个年轻人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把五星红旗插上世界七大洲最高峰。    
    当年,年轻的他们当然没有想到,为了这个目标,他们献出了全部的青春,1999年,完成这个目标之后,他们已经是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了。    
    回到北京之后,他们开始宣传自己的这个目标,人家都不信,才登了两个山头儿就说要登七大洲最高峰,以为是年轻人的痴心妄想。可他们是真较真儿,收集资料,最现实的问题是通过语言关,去海外登山,总要和外国人交流呀。李致新上大学时学的是日语,不容易改了,王勇峰说,他负责学英语。    
    1988年开始,王勇峰身上不可缺的是两样东西:随身听和单词本。就是和朋友玩牌的时候,他的耳朵里也是塞着耳机,听英语。王勇峰是一个认准了事情就要做到底的人,他不知道哪一年哪一次会有继续攀登世界七大洲最高峰的机会,但学英语肯定是必须的。到了1992年,他已经可以熟练的和外国朋友制定攀登计划了,而1994年,他已经翻译了一部关于冬季攀登麦金利的书了。他说,什么事情,只要坚持总有结果。11年攀登七大洲最高峰就是他们这么坚持出来的。    
    转眼到了1991年,中国登山协会的领导问两个小伙子,你们的七大洲计划怎么还没有动静呀?两个年轻人说,我们给剩下的山排了序,先登最难的。他们选中了北美洲最高峰麦金利。    
    选定目标并不难,难的是没有钱。那时候,在国内找赞助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人们在那个时候对登山人的评价通常是:吃饱了撑的。在生活刚刚富裕起来的时候,人们想得最多的是该好好享受了,只有很富裕了,人们才会想磨练自己,寻找自我一类的话题。而这类话题,在李致新、王勇峰完成了七大洲最高峰的攀登之后正成为中国人的一个热门,中国人开始了自己的探险之路。    
    国内没有赞助,就去国外看看,半年多的时间里,王勇峰每天都在锻炼自己的英文写作,每天要写情深意切的信,寄出去,等待。    
    就在这种等待中,老麦克的电话来了,文森峰结下的友谊让这个美国心脏病医生总是很惦念两个中国小伙子,他问:你们最近在忙什么?王勇峰说,在准备为攀登北美洲最高峰麦金利峰而四处拉赞助。老麦克说,赞助不要找了,一切费用都由我和我的朋友提供吧。老麦克也正有此打算。七大洲最高峰之北美洲最高峰——麦金利峰,就这么到眼前了。    
    李致新和王勇峰的七大洲攀登正式开始了。     
    图片说明    
    ■ 李致新和王勇峰在南极洲最高峰顶峰上攀登七大洲最高峰的梦想种植在此    
    ■ 从1号营地出发时的王勇峰    
    ■ 漫长的雪坡耗费着人们的精力和体力    
    ■ 声称最抗冻的李致新舌头沾在勺子上被扯下一块皮    
    ■ 11月,南极进入了极昼,24小时能够看见太阳,还永远像北京早上10点钟的太阳。    
    ■ 南极的暴风雪可以把天地搅成一片模糊,帐篷一次次搭起,又一次次被吹倒。    
    ■ 大本营附近的山峰被冰雪包裹得像大雪块。    
    ■ 砌雪墙是抵抗风暴的最好方法。    
    ■ 用手锯把冰块锯成长方形冰砖,再用雪橇运送到营地。    
    在南极建营地有点像建筑工人在盖楼。    
    ■ 建立在南极大陆的营地总是很有孤独感。    
    ■ 站在顶峰上,王勇峰发现左边居然还有一座更高的山。    
    他们第一次登上去的是文森峰二峰。    
    ■ 背着铲子登山,这样的场景是文森峰一大特色。没有它建营是困难的。    
    ■ 这是真正的顶峰7个小时之内他们连续登上了文森峰一峰二峰    
    ■ 很多地方都是要结组行走的冰裂缝密密编织的大网使行军时时处于危险之中    
    ■ 攀登文森峰是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次境外登山,从此,中国人的脚步没有停止过。    
    


1992年·麦金利·危险的脚步1992年 麦金利·危险的脚步(1)

    麦金利  北美最高峰  海拔6194米     
    西经  151度   北纬  63度02分    
    1992年5月24日下午1时57分     
    李致新和王勇峰成功登顶    
    这座山让他们认识了恐惧    
    1992年春天的麦金利山遭遇了罕见的暴风雪。两米厚的积雪把来自世界各地的200名登山者围困山中,12个人遭遇不幸;美国头号登山家掉进了冰裂缝,两名意大利人和三名韩国人滑坠身亡。李致新和王勇峰就是在这一年的这个时刻攀登上了北美最高峰,而且,走的是被人称为“死亡之路”的西壁路线。    
    1992年,《中国体育报》记者刘文彪的妻子,也是《中国体育报》的记者冥子为丈夫写了一篇文章《因为山在那里》,刊登在那一年的《读者》上,在文章中,她写到:帮他收拾好行装,抹去眼泪挥一挥手,对心爱的人不说再见。5月艳阳下的麦金利,气温只有零下15度。山势凶险,而他们这一次选择的路线是17条登顶路线中难度最大的。我没有如朋友们叮咛的那样,给他挂上一枚“护身符”;只在每个无月或有月的夜晚,读几页有关山的书。世界著名登山家植村直己的自传就搁在枕边。植村君是在麦金利遇难的,为了打破该山冬季无人登顶的季节禁区,他死在5000多米的一处冰壁上。在我看来,植村君已经成了麦金利山峰上的一个神。读他的书,便是我做的一次“晚祷”——我仿佛听见厚重的钟声在心的深处和谐地震荡。    
    这篇文章写在刘文彪采访李致新和王勇峰攀登北美最高峰——麦金利之前。任何一个对山峰知识有一点儿了解的人,谈起麦金利的时候总是要惊呼一声:是去那里呀。麦金利,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寒冷、惊险、事故。    
    然而,关于麦金利的所有这些内容对于李致新和王勇峰他们的妻子来说,都是空白。至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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