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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辈就鼠辈,反正我就是不跟你玩。”
周天星虽然从小就爱玩帝国,但自从某次上线,感觉到高处不胜寒后,就一直懒得玩这个游戏了。其实,就算“我好无聊”肯陪他玩,他也觉得没意思,忽然灵机一动,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约定,我只能出两种兵,兵种由你定,而且我一开局就自爆斥候,你肯玩么?”
“我好无聊”一下子来了劲,马上回道:“那还等什么,快开局啊,让我也虐你一回吧。”
周天星露出邪恶的笑容,不怀好意地道:“要是这样打你都输了,怎么办?”
“我好无聊”自信满满地道:“大不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虐我,我都陪你。”
这一局,周天星选的是中国,“我好无聊”十分恶毒地规定,他只能出轻骑兵和骆驼兵,同时自己选了日本。
在这场虚拟中日战争中,周天星把他超人地直觉发挥得淋漓尽致,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日本武士,他一开始就在老家狂造农民,同时收集粮食、砍木头、采石头,直到对方升完封建,又过了五分钟,才点下升封按钮,然后就拉着全体农民撤离城市,从此开始了漫长而曲折的抗日战争。
当“我好无聊”地步兵方阵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到周天星老家时,哭笑不得地发现,除了一个磨坊、一个石矿。外加几块荒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正发着愣呢,就听轰一声巨响。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士刀,人家已经自爆老家了。
接下来,周天星发动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浩浩荡荡的农民军开到“我好无聊”老家,分出一个小队继续采石头,其余农民兄弟全都去插箭塔,当“我好无聊”的步兵大军紧急回援时,家里的农民已经被射死一大半了,侥幸活下来的也只敢躲在城市里消极怠堡。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好无聊”终于怒了。指挥着武士们一涌而上,在付出不算严重的伤亡后,总算把这批没人看守、围着一圈圈篱笆地箭塔逐个砸碎。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误工夫。周天星地农民大军已经造起了万里长城。
最过分的是,这条长龙并不是用来围他自己地,而是用来围“我好无聊”的。整整两圈厚实地城墙,把“我好无聊”的地盘紧紧限制在地图上一个很小的角落。当“我好无聊”察觉到不妙时,周天星已经在着手建造第三层城墙了,而且一个城门都没造。与此同时,还在城墙外围、目光可及之处,建起了新基地。
这一回,“我好无聊”彻底陷入暴走状态,只可惜。武士刀再锋利,又怎么能砍得动石头垒起来的墙?不过,不屈不挠的日本武士们还是埋头拼命地砍着。同时。攻城武器厂也紧急动工,推出一辆辆崭新的冲车。
只可惜,城墙裂缝处,早已插上了箭塔,还有两个农民正蹲在墙外,慢悠悠地增补城墙,第一道城墙还没砸出缺口。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就已经提前把这道缺口堵严了。
近在咫尺的树林边。是两个伐木场,十几个汗流浃背的伐木工正热火朝天地猛砍木头。新基地周围,一片片农田雨后春笋般出现,同时,金矿也开工了。
“下流,实在太下流了,你是有史以来最下流的帝国玩家,我不玩了。”我好无聊终于崩溃了,开始指责周天星的人品。
周天星好心提醒道:“嗨!不要这么消极嘛,你不是有冲车嘛,快冲我地墙啊。”
我好无聊悲愤地反驳:“我X!我的冲车再多,哪有你刷墙快,你太无耻了,我不陪你玩了。”
周天星正玩到兴头上,怎么肯放他走,理直气壮地道:“我的骑兵还没出呢,不许跑。”
我好无聊道:“我投降。”
“我不受降。”
“那好吧,你快着点。”
不得不说,我好无聊的人品相当好,答应过地事从不反悔,半小时后,不但让周天星充分满足了兽欲,而且承诺,从此以后,只要周天星有需要,随时都可以上线来虐他。
不过这局打完后,周天星就没空陪他玩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猎物,而且一来就是两个。
傲不犹豫地,照例对这两人各推出一个月卦象,总共耗费功德83点,接着匆匆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下回聊,有急事。”
接着收起笔记本,边喝可乐边研究新得到的卦象。
同一时刻,马路对面的那幢楼中,天枢大校正双手托着下腮怔怔出神,面前的液晶屏上正挂着QQ,不过他用的QQ并不是企鹅,而是鸽子,操作系统也不是微软的WINDOWS,而是一套他本人亲身参与编写源代码的军方专用系统,居然还吊着十几只Q宠小白鸽。
渐渐地,他的唇角绽出一丝灿烂的笑容:“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每回都打不过他,好想把这个家伙抓过来,天天陪我玩。要不然,这么无聊地人生,该怎么打发呢?嗯,我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地陪我玩。对了,我是不是该偷偷去参加他的婚礼呢?他就算当面见到我,也认不出我啊,一定很有意思。就这样决定了。”
轻点鼠标,屏幕上马上跳出一个网页,那是一家国内知名的八卦网站,其中就有周天星和林水瑶地专题,还有很多相关追踪报道。
仔细看了半天,天枢大校终于放弃了努力,不满地道:“妈的,这些八卦实在太不专业了,连他们哪天办婚礼都不知道,不过,啧啧!我要是以后也能找个这么漂亮的老婆,那该多好啊。”
他一边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又随手点开美国中情局主站,十指飞快地敲击一通键盘,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人家的后台管理界面,表情却变得相当郁闷:“好无聊哦,都两个多月了,他们怎么还没发现我,这帮美国佬,都是猪啊。”
第136章 婚姻大事
就在周天星热火朝天地玩帝国时,距他置身处几公里外,风尘仆仆的楚雄南迈进了总参大院,守候在大院门口迎接的,是一位年逾不惑的将军,同时也是他的胞弟,楚雄海。
楚家这一代,有三个亲兄弟,老大楚雄中,供职于中央直属机关。老二楚雄南,燕航老总。老三楚雄海,总参某部少将。三兄弟个个身居要职,常被外人戏称为“楚氏三雄。”
楚雄南的座车不能直接开进大院,只能步行进去,两兄弟见面也没什么寒喧,并肩而行,楚雄南边走边问道:“雄海,大哥到了么?”
楚雄海点头道:“大哥也是刚到的,他今天很忙,只能在这里呆一个小时,说是晚上还要跟团去拉美访问。”
楚雄南不由叹了口气,苦笑道:“自打进了国务院,大哥就一直没得闲,我们兄弟之间想聚一下都越来越难了。对了,大哥最近身体还好吧?”
楚雄海也露出苦笑,摇头道:“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糖尿病这个东西,没得治,只能靠慢慢调理,我最怕和大哥一起吃饭了,每回看着他那样子,都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楚雄南眼神中闪出一丝黯然,默默在前走了一段,忽道:“我好象听说,华家的葯已经送上来了,我记得老爷子去年春节就说了,今年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哥的病治了地啊。”
这话一出,楚雄海反而笑得更苦。轻叹道:“这事就别提了,华家倒是把葯送上来了,可让咱们给弄丢了。”
楚雄南全身一震,猛地刹住脚步,不可思议地望着胞弟,音量陡地拔高:“你说什么?”
楚雄海不敢和他对视,偏过头涩声道:“押运途中出了意外。被千年教劫了。”
楚雄南马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突然暴怒,厉声道:“你呀你,你让我说什么好。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点都不上心。你就不能亲自去一趟,多派点人押送?”
楚雄海显然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搓着手赔小心道:“二哥,你先别急,这事还没有定局,东西肯定没出国门。而且装东西的箱子是刚下线的最新产品,就算落到美国人手里,一时也打不开。”
楚雄南怒色稍减,却不肯就此罢休,依然冷声道:“我就不信了,一个十几年前就过了气的邪教能有这么大能耐,你们是怎么把东西丢的?在谁手上丢地?会不会是内外勾结?一定要追查到底。”
楚雄海苦笑道:“是在陈伟胜手上丢地。你也知道的。陈家在军界是什么份量,谁能为了这点事。就拿陈家子弟开刀“陈伟胜”三字一出,楚雄南就没脾气了,刚把手举起来想说些什么,又放了下去,深深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行去。
接下来的一段路中,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快要迈进家门时,楚雄南忽然又停下了,转头问道:“那件事,你和蓉儿有没有交换过意见?”
楚雄海眼中闪出一丝无奈,摇头道:“这孩子从小就跟着老爷子,早就被宠坏了,又是在蓉城长大的,脾气又辣又傲,向来眼高过顶,我怎么可以和她明言?”
楚雄南怔了片刻,微微摇头,当先迈步进门。
两人一先一后进到古色古香地书房,红木书桌后坐着一人,正是楚雄中,手托茶盏,正独自品茗。这三兄弟的脸型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地,都是典型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堂堂。测试文字水印4。最大的区别是,老三皮肤略黑,身材壮实,老大面色白净,体格略显单薄,老二则正好是个折中。
楚雄南走到书桌前,神态恭敬地低唤道:“大哥。”
楚雄中瞥他一眼,目光中蕴着淡淡的笑意,用下颔点了一下桌上另两具仿宋瓷茶盏,道:“刚沏下的大红袍,还是过清明那会儿老爷子给的,总共一两四钱,本来想和你们分一分,可后来一想,就这么几片叶子,有什么好分地,还不如趁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一块儿尝尝,今天就带过来了。”
楚雄南眼中闪出深刻的感情,默默点头,坐到他对面,小心翼翼地捧起茶盏,揭开盖子,合上双目,细细抿一口,隔了片刻,才睁眼笑道:“咱们家老爷子,和别家老人都不一样,从来只疼大的,不疼小的,得了好东西,总是偷偷塞给大哥。”
这时楚雄海已经反锁上房门,也坐了过来,打趣道:“恐怕老爷子自己都没想到,每回大哥得了什么希罕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俩吧。”
谈笑两句后,楚雄南正容道:“大哥,你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吧,那件事我已经考虑好了,今天专程过来,就是想说说这件大事。”
楚雄中目光一闪,手指轻叩桌面,转向楚雄海,凝目望着他道:“三弟,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宜再拖了,该提上议事日程了,你说呢?”
楚雄海微微点头,面色凝重地道:“蓉儿今年才满二十,本来我是有点舍不得,可…既然老爷子发了话,大哥、二哥你们也都这么上心,那就全凭你们作主吧。”
楚雄南拍拍他肩,笑道:“三弟,女大不中留,蓉儿总是要嫁人的,不过就是早几年晚几年地事,何必这样介怀。”
楚雄中也笑着劝慰道:“世上地事就是这样,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实话,我还真的挺看好那小憋子地,你猜洪承恩在电话里是跟我怎么说地。他只给了八个字的评语,江东才俊,无出其右。”
楚雄海耸然动容,惊道:“连洪承恩都不反对这桩婚事?”
楚雄中先是一怔,继而失笑道:“三弟,我看你真是关心则乱,咱们家的事。干嘛还要得到他洪承恩首肯?不到最后落实。绝不能向外透出一丁点风声。老洪那边好办,他儿子那档事,纯粹是林水瑶和那个失踪女警官的个人行为。退一万步说,就算周天星和这件事有所牵连。他只要不娶林水瑶,娶了咱们家蓉儿。他洪承恩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雄南也在旁补充道:“再说,洪承恩不过就是个布衣出身,当初要不是遇上咱家老爷子那双慧眼,能有他的今天?”
楚雄中又道:“二弟说得不错,老洪那边不是问题,真正的关键是。我们一定要趁这次难得地机遇,牢牢抓住陈家这条线。就算撇开陈家不谈,这个年轻人军事天赋这么高,如果将来能培养成我们地嫡系,总比给蓉儿找个身居高位的酒囊饭袋强太多了吧。毕竟,咱们家最大的弱项,就是在军界根基太浅啊。”
楚雄南赞道:“还是大哥剖析得明白。三弟。你不是说,陈伟胜也在极力向上面举荐他嘛。还专门打报告要给他记二等功。由此可见,他和陈家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就是陈家地旁系子弟,要是这小子真成了你的乘龙快婿,我们和陈家地关系不也就水到渠成了。虽说陈老退了,陈家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忽视的嘛。”
楚雄海沉吟良久,终于现出欢容,随后却又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摸出一根烟点了,面含忧色道:“就只怕,那小子不肯答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个林水瑶的照片我也看过,的确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他顿了顿,又苦笑道:“有件事我还没跟你们通过气,前些天我去拜访冯世伯,刚好碰上了冯强,就是当导演地那个,当时我和他谈了一下。嗯,我是这么说的,说是受一个故人之托,请他帮忙提携一下林水瑶,没几天他就给了我回话,才让我无意中知道了一个消息,林水瑶已经怀孕了。”
一时间,楚雄中和楚雄南面面相觑,半天没有作声。良久,楚雄南呷了口茶,叹道:“看来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了,其实这事我之前也挺纳闷的,周天星今年才二十三岁,为什么这么要急着结婚,林家的底细我也查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背景,本来我还以为只是他少年心性,现在想想倒也是人之常情了。”他顿了顿,又望着楚雄海道:“三弟,这件事你办得对,不管周天星是不是陈家的旁系,象他那样地出身,家族里是绝对容不下一个电影明星地。”
说实在的,在大多数人眼中,当明星也许很风光,很受人尊敬,不过这只是指一般情况。
在真实地上层社会,几乎任何家族都不可能接受一个娱乐明星进门,哪怕是所谓的天皇巨星,充其量也只能做个不能见光的地下情人。原因很简单,麻烦太多,绯闻太多。别的不说,就说在屏幕上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也是一件令家族颜面扫地的事。因此,在楚家兄弟眼中,林水瑶一旦接戏拍了电影,不管能不能红,就肯定进不了周家的门。当然,这只是楚雄海打的如意算盘,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姚春芳还巴不得儿媳妇走红当明星呢。
楚雄南思忖片刻,又笑道:“话说回来,年少风流,总是难免的,据我了解,他和林水瑶的感情虽然不错,却也不是个十分专情的人,听说江航里就养了一个,另外,他这回来北京,我也派人摸过他的底,有些逢场作戏的事,他也没拒绝。对了,三弟,你应该不会过于介意这些小节吧?”
楚雄海脸色不好看了,默默抽了几口烟,深深叹了口气,道:“那就要看将来的发展了,只要蓉儿能拴得住他的心,有些事我也就眼开眼闭了。其实说来说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蓉儿身上,这丫头脾气实在太辣了,我真有点担心。会把人家吓跑了。”
楚雄南失笑道:“你也把那小子看得太高了,你说,我家蓉儿有哪点配不上他?你能举出一条来,我就服你。就算论相貌气质,我看也未必比那个林水瑶差嘛。再说,他周天星有那么清高?就算他不在乎名利,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亲自出面去跟他的家长谈。”
楚雄中用手按了一下桌面。作了总结性发言:“说来说去,要办成这件大事,无非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嘛。自然是先让蓉儿和周天星接触一下,看看他们俩地进展如何。要是小俩口能谈得拢,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另一方面嘛,那就要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能采取的举措了。”
他这番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两个弟弟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这天晚上,回到酒店的周天星一行,忽然接到一个意外的邀请,楚雄南亲自设宴,招待他全家。起先周天星还感到挺纳闷地,他和这位楚总素不相识,而且还大大得罪过他地手下(贺延年)。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请自己吃饭。再说。那么大的领导(实职正局、享受副部),就算想和自己见个面。也用不着这样纡尊降贵吧。不过经袁华一解释,也就释然了,据说是楚雄南今天下午刚好来北京开会,也住在这家酒店里,无意中听说他也在这里,才临时起意想见他一面,顺便吃顿饭。周天星虽然感觉袁华的解释不尽不实,但并没有发现对方存有丝毫恶意,反而,这人面对自己时的心态,还比从前多出几分巴结和敬畏,这就令人相当费解了,不过他也没心思往深处想,吃顿饭而已,见招拆招就是。
至于姚春芳和林水瑶,这两天格外兴奋,她们都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