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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剑。
中原大吃一惊,慌忙挺出剑,抱住就要倒地的离宵,捂住他的伤口,“怎么回事?”他失声望向皇帝,只见他不动声色的脸闪过一丝愧疚之意,但只是闪过。
“宋公子!”中原唤着离宵,“对不住,我不知道……”
离宵苦笑,摇头,“没关系。”胸口好痛,眼前一黑,只听见皇上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御医”
想办法得知原委后,我恨不得立刻杀了皇甫少华,但是,如果杀了他,离宵也就别想活了。
我沉住气,想要让他不再受这种伤害,只有让他变强。
于是,我开始偷偷的教他武功。
他居然一点就通,还不笨嘛!我笑他,“不如跟了我走吧?我带你闯江湖如何?包你一夕成名!”
“好啊!”他居然点头同意,我的眼珠差点落出来。
“什么?”我失声。
“想想在皇宫是没意思,哪有你在江湖上来去自由般的适意!”他的眼中真的有向往。
可是,我才不想带着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到处跑。我是个大男人,又不是保姆。
“那么你的皇甫少华呢?”我直言皇帝的名字。谁让他在昏睡中都是“少华、少华”的叫。
他的神色暗了下来,明亮的眼中闪过无奈与几分哀怨。
唉,还是舍不得离开皇帝啊!我摇头。
前几日,离宵受伤后,皇甫少华看过他一次。
当时离宵受宠若惊,觉得挨这一剑也是值得的。那一次,皇甫少华对他很温柔,他也沉醉其中。
“你是喜欢我的吧?”只是皇甫少华离开时,离宵问了这样一句话。
皇甫少华冷冷的看着他,唇边有抹冷笑。
他明白了。咬着唇不再说话。
他心里知道,这一剑,等于是皇甫少华亲手刺进去的,原来,自己被他讨厌到要一剑刺死的地步!他也学会冷笑,他看着皇甫少华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哈哈大笑,笑得不可抑止。
自此之后,我发现,离宵对皇帝的感情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他不再日日望着皇帝的书房盼着他来,也不再对我提起皇帝的事情,他用心的跟我学剑,好象剑能让他忘记一切,那种感觉——叫做死心。
“其实,”我突然笑了,“那个费中原不错。”
“啊?”离宵被我的话弄得莫明其妙。
我微笑。
“前段日子你被他误伤,我亲眼看见他不止一次塞银子给宫里的太监,询问你的情况呢。”
离宵有些茫然,有些奇怪,“我又不怪他。不是他的错。”
“……”我就知道,他的心里,除了皇甫少华,还是皇甫少华。不由得一股酸气上涌。我哼了一声。“白痴。”
“你骂我白痴?”离宵柳眉倒竖。
“你的确是呀!”我点头。
“我是白痴,怎么学得会你的剑法你的武功?”离宵已经起身取剑。
看他不再伤心不再哭泣,战斗心起,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好,今天再教你一套剑法!”我轻笑,“你一个月之内学得会就算我刚才说错了,学不会,就是小白~~~”话未说完,他的长剑已经刺向我。
或许,皇甫少华已经没有机会发现离宵的变化了,现在的离宵常常会笑,不再一个人流泪,他把我送的花种种在孤僻的院子里,一季一季的过去,皇帝再没召见过他,而他却笑得更开怀了,或许是有了剑的寄托。
于是,我们对着满园盛开的花朵对酒谈天,比剑试琴。
对了,离宵弹得一手好琴。
那五弦古琴在他手中流泄出无法言喻美丽与悠扬,我时常听着琴声,看着人,喝着酒,醉卧花间。
离宵的笑中开始透出几分豪放之气,一路飞花逐月剑舞下来,纷落的花瓣洒在他身上,当真人如玉,剑如虹,我居然看得痴了。
“如何?”他得意的问。
我大笑,“好!”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我想。
“以我现在的武功,闯荡江湖如何?”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真的想离开宫庭吗?
“中等而已。”我实话实说。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到上等?”他问我。
“再跟我练五年。”我仍是实话实说。虽然他天姿聪颖,是块练武的料,但是,没有特别的遭遇或者苦练内力,是无法到达高手境界的。
离宵的眼中射出光芒,“五年?五年是吗?”
“是啊。”我答道,浑不觉已经掉入他的陷井中。
“你说的。你还要再教我五年!”他起剑再练,不管我的反应。
我张口结舌。这个小子……他居然……看穿了我的心思。
而我,竟也被他设计了。
难道,我还要再在这种地方虚度五年的大好时光?。
我说不出心里此时悲喜交集的感觉,只是突然觉得,五年,或许也好,说不定,我就能培养出新一任的天下第一剑客了呢。
不知道哪根神精突然搭错,皇甫少华突然想看看被自己冷落了近一年的离宵现在如何了,一定是日日哭泣,人渐消瘦吧。
于是大队人马往皇宫深处最偏僻处走去。
现在正是春天,一路上,蝶舞翩翩,远远的就看见离宵的房子边上开满了红的白的黄的鲜花,皇甫少华不由得眯起眼睛。
看样子,自己要失望了。
我早就查觉有不少人往这边来了,也猜到是谁。想提醒离宵后再离去,但他居然在花中睡着了!我一皱眉,看着他睡着时如花中仙子般的美丽,想来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吧!我的嘴边扬起一个危险的笑。迅速的隐去。
皇甫少华令众人在园外等他,一进花园,还没走几步就看到洁白的茶花下睡着一个如英如玉的男子。
想来是太久没有看到离宵的缘故,皇甫少华自嘲的笑笑,居然觉得他越来越漂亮了。
想要唤醒他,却忍住,走至他身边,单膝跪下,用手指轻轻拂弄他的脸。
他笑了!可爱的像个孩子。
“别闹!”他边笑边转个身,突然惊觉,我是不会如此轻薄他的!那么,那个人……离宵蓦地睁大眼睛,“皇上!”他低呼一声。
“你倒是消闲得很那!” 皇甫少华的声音中有着不自觉的不满与冷漠。
“请皇上恕罪。”离宵的声音冷静而漠然。令皇甫少华不自禁的挑起眉头。怎么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同了。
“看来朕对你的冷淡并没有让你太过介怀?”
离宵笑了,笑得皇甫少华眼睛都失神了。
“您什么时候没有冷淡过我?”离宵淡淡的反问一句,不愿意与他保持一躺一跪的姿势而要起身站立,却被皇甫少华一下子压住。
以离宵现在的功力,皇甫少华不是他的对手,但他毕竟是皇上。他只好忍了下来。
“哦?” 皇甫少华的眼中透出一股惊讶。“我能认为你这是在抱怨吗?”
离宵又是一笑,笑得茶花微颤,“您说呢?”口气中已有揶谕。
皇甫少华听出来了,因此他很生气。
“那你就继续消闲吧!”再度拂袖而去。
却听身后的人朗声道:“恭送皇上!”
心中的怒火愈盛,却见自己的随从们全体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身后的人。不禁着恼,有什么好看的?回头一看,顿时怔住。
一身白衣的离宵站在大片大片洁白的茶花中,脸上一派淡定安然,微笑着,宛如降临尘间的仙子般高贵优雅。
强迫自己回身,离开,皇甫少华心里已经在想,今夜要不要他侍寝呢?可是自己刚刚让他“继续消闲”的呀!算了不管了,今晚一定要他。
我没想到皇甫少华的耐力那么好,还以为他会立刻忍不住就…
不过料想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来!我笑着,不去管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介意,唉,大概就是父亲嫁女儿的那种心态吧。
不料离宵却不怎么开心,有些不满的望向我,“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
我耸耸肩,“你睡着了呀!”
我的耳朵没听错吧?他好象冷哼了一声。
这天,我早早的离去。我从不在宫中宿夜。何况今天晚上…
第二天我特地很晚再去找离宵,哼着小调,想着见到他时调笑他的话。他这时候一定很开心吧?一年了,皇甫少华终于又来找他了。
可我却看见他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漠然。
“离宵!”我唤他。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他的脸红了红。
我大笑。
果然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他还是一样。”
“什么?” 我听不懂。
“他对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离宵淡淡的话中听不出什么感情。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我只是他兴起时捉来的小猫,想怎样就怎样。”离宵苦笑,“可我,还是爱他。”
我的心好酸,好难过。第一次,我上前搂住他,“别难过,我们可以慢慢地把他的心夺过来!”怀里的人没有动,只是笑了笑,“是吗?”
突然他说了一句话:“没有他也没关系。”他看着我,抱紧我,“只要有你在,我也一样很开心!”
我的心头突然一颤!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向他的眼睛,可他的眼睛一片清明,我松了口气,他和我一样,只是把对方当成好朋友吧。
皇甫少华找他的次数并没有变得特别勤,仍是如年前,一个月来个一两次,但这已经让很多人对离宵心生忌恨。
只是离宵根本不将那些是非放在眼里。皇甫少华来,他就由他来,不来,他好象还巴不得的样子,而且,看得出,他在冷淡皇甫少华,且经常把他惹怒。而惹怒他的结果,还是如从前一样,明欺暗辱,但离宵早就不介怀了,任皇甫少华冷言冷语,他照样过他的日子。
我问他为何要冷淡皇甫少华,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他拿我当玩具,我岂能任他作贱?”
真是好样的。
我大感安慰,不愧是我萧御寒培养出来的人物啊。
因为重又受到皇上的关注,我们不能再太过放纵的在园中饮酒弹琴。只好在晚上的时候,我继续教他习武。
偶尔得知皇上出宫或者肯定不会来了,我们才会大胆的在园子里放上一壶酒,然后嘻嘻哈哈大声谈笑,我总能把他逗得开怀大笑,而他的琴声总能让我缠绵于怀。
这天他兴冲冲的对我说他新谱了首曲子,硬是要先唱给我听。
“好!”我是真的想听他的琴,不过他说要用唱的?我怀疑。
花院内茶花已谢,此时正是牡丹盛放的时节,离宵偏爱白色,一色的白牡丹,引来蝴蝶蜜蜂流连忘返。
“梦醒莫计落花数,人间微醉好入眠!”
琴声起,他开口一唱,我立刻呆住!那把嗓音,清澈如水,清灵如玉,而那歌词,我不禁凝神细听。
“愁尽千杯眉上绕,笑问何人共与醉?
寒宇苍穹谁为主?天地空茫一水间。
欲揽风云江湖笑,踏雪行歌任风流!”
琴声渐低,我已听明他曲中之意。不禁有些心猿意马,看向他的眼睛,那眼中含笑带愁,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好听吗?”他问。
我点头。“是准备唱给皇甫少华听的吗?”
他的脸一白,终于,点了点头。
我松口气。“哦,他肯定喜欢。。
我明显去看离宵的次数少了。
离宵也不多问,见我来,还是高兴的与我学剑,弹琴给我听。
有天他喝醉了,突然在我怀里哭,他说他不知道为什么,明知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却仍是用情至深。他想放,却又放不下。他拉住我的手,低声道:“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求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就算要走,也要……也要……”话未说完,他已睡去。
我出神的望着他,不由自主的回思他刚才未说完的话,不禁,痴了。
又是御花园。
离宵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事情,但仍是一脸自若的奉命走进御花园。
人还不少哪!
皇上、谢贵妃、几位不认识的大臣,还有一个是……离宵意外的遇上费中原的眼神。他看向自己的眼中,满是歉意以及……一些他不愿看到的东西。
“离宵,这位是费将军的弟弟费中南,新任四品带刀侍卫,弹得一手妙琴,号称天下第一。” 皇甫少华悠然的笑道,“刚才我已听过,果然妙不可言,又想起我的离宵也是个中高手,所以想请你们比试比试。”
又是比试?
原来那个年轻的男子就是费中原的弟弟。
离宵淡淡的应道:“既然费先生有天下第一之称,在下又怎会是他的对手?还是不用比了。”
皇上还未发作,谢贵妃已经开口:“哟,宋公子好大的面子,连皇上都请不动吗?”
“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离宵不愿与她口舌之争。坐上琴椅,凝思了会,琴弦一动,举座皆惊。
离宵弹的正是唱给我听的曲子,但他没有唱,只是弹,他放任自己的手指在琴弦上盘旋幽转,身心早已与琴合为一体。
不知不觉,园中的鸟声渐渐消失,齐齐的聚在离宵的四周,有只白色的小鸟还停在离宵的肩上,侧着头,一双滴溜溜圆的眼睛盯着离宵不放。
一曲之后,离宵长长舒了口气,侧头与那只小鸟的眼神对上了,不禁微微一笑,伸出手,那小鸟如有灵性般跳到他的手上,对他轻轻点头鸣叫。
好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
皇甫少华的眼神更加迷离。
而费中原自他出现起,更没有将自己的眼神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待他一曲弹毕,更是如痴如醉。
“宋公子果然琴艺绝妙,”费中南开口,“在下甘拜下风!”
离宵轻轻挥手,让鸟儿飞走。这才起身回礼,“费公子谬赞。”转向皇甫少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离宵先行告退。”
皇甫少华点点头。离宵俏然离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谢贵妃的眼中浓浓的怒火与妒忌燃烧在一起,就要把自己给吞没。
这天晚上,皇甫少华又来他的屋子。可第二天早晨,他仍是冷漠的起身离去,整个晚上,他没有一句温柔的话,甚至……离宵觉得他……更粗暴了。
皇宫传来喜讯,谢妃怀上龙种。
皇甫少华的皇后死得早,没有留下孩子,而后宫嫔妃虽多,但他宠爱的却不多,因此,谢妃的孩子是皇甫少华第一个孩子,也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太子。
离宵松口气,总算可以清静段日子了,日日算着时间盼着我来看他,难道我不想来吗?谁让我被那千年难出山门的师傅给找着了,硬说我最近桃花劫动,力劝我不要外出躲个十日。好不容易十日过去,他说还要再过十日,又个十日过去,他说再加十日。
没搞错!算错我的劫数也就算了,但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吧。
师傅真是老罗!我暗自叹息,再不去看离宵,他真要急坏了吧。
我看了眼小屋,找到属于我们的暗记:“离宵不在。”
御花园的望月小亭绕湖而筑,对面就是皇甫少华的寝宫。
“宋公子啊,当日听到你的琴声,真是大吃一惊呢!”谢妃满足的轻抚自己的肚子,“今个儿特意请你来弹琴给我和孩子听哪!”
“恭喜贵妃。请贵妃选曲。”离宵仍旧淡淡的回应。
怎么回事呢?谢妃打量着这个男人,怎么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眼中光华的神采,浑身散发出迷惑人的优雅气质,脱胎换骨了嘛!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
谢妃的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上次弹的曲子我喜欢,再弹一遍给我听听吧。”
…
离宵的内力已经告诉他,皇甫少华过来了,但他装作不知道,继续弹琴。一曲之后才故作惊讶,向皇帝行礼。
“免了。” 皇甫少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对谢妃温柔的道:“今天感觉如何?”谢妃的笑从心里渗出:“谢皇上关心,臣妾很好。”
离宵知趣的想要退下,谢妃却对皇上道:“宋公子别走,你的琴我还没听够呢!”转向皇甫少华:“您又拿来了什么好东西?”
皇甫少华笑着让下人捧过一只锦盒,打开。此时已近傍晚,华灯初上,一道华光从盒中跃然而出。
“夜明珠!”离宵和谢妃同时为夜明珠惊艳。
“这可是高丽国今早刚进贡来的。” 皇甫少华面带得意,“上次送你的血玉没了,朕把这颗夜明珠补给你。”
谢妃有些惊讶于皇上今日特别的温柔关爱,看到一边的离宵时,突然懂了。强作欢颜的收下,忽地心生一计。
“宋公子,你也来看看!”谢妃取出夜明珠递给离宵。
若是她连盒子给离宵,离宵使可推托不看,可她却把夜明珠拿在手上,送到他面前。他岂能不看。
只好接过珠子,详作细看的样子,却被明珠的光芒迷住,看了许久,丝毫未觉有人在他身后候着。看够之后,才道:“果然是稀世之宝。恭贺皇上,谢妃娘娘。”说罢把明珠拱手递进盒中,忽然身后一阵剧痛,脚下被人一绊,整个身子往亭子外冲了过去。夜明珠以自己的手为起点,做了个漂亮的抛物线,卟的掉入水中。而盒子却撞到了谢妃的肚子。
其实她被撞的力度很轻,但谢妃的表现却象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事出时,皇甫少华背对着他,眼见明珠掉入水中,又见谢妃受损,可能伤及胎儿,不由得怒火狂生,又想起他近来对自己的冷漠与轻慢。新仇旧恨一齐涌上,脸色已然黑不见底。
“请皇上恕罪!”离宵明知有人故意陷害,但却无法证明,“我……”话未说完,突然腹部又是一阵巨痛,不及运功抵抗,整个人已经从亭中飞出,落入水中。
落水之前,他看清楚了,那个将他踢入水中的人,正是皇甫少华。
嘴边现出一丝微笑,就在身体落入湖水的刹那,他作出了决定。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