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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离开后,要不是小白机灵,及时想办法甩掉了阿豹他们三兄弟,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他在赶来救我前,就已经受了伤。假如硬碰硬,以一敌三,这会儿估计连到狐族找凤渊的机会也没有了。
说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沉不住气,见到阿豹出现在房中。小白当即忍不住动了动嘴唇,想要询问凤渊,为什么闫重烈的手下也会在狐族?
但还没来得及吱声,就被凤渊略带压迫性的眸光,低低的扫了一眼,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坏了大事。随后也不敢再大意,学着凤渊的样子,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起房中另外两人的对话。
“狐王大人,近日可好?”从阿豹谦卑的声音里不难听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会见狐王了,“我家闫王大人,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尚可,有劳闫王挂心了。”面对阿豹的示好,狐王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用小白的话来说,这个狐王不仅颇有能耐,而且年纪也轻,不比凤渊大多少,是狐族新晋的王。也正是因为新晋的,加上年轻气盛,所以才无惧于冥王的威慑,几次三番和冥界挑起争端。连冥王都不放在眼里,像阿豹这样的小角色,见了狐王自然是畏多于敬。
“狐王大人,这次我家闫王大人特意派我前来,是专程来感谢您细心配合的。”从阿豹的态度不难看出,闫重烈和狐王的关系匪浅,“若不是您在暗中帮忙,我家闫王大人也不可能成功说服冥王大人,让那个小杂种前来狐族与您商讨和解之意。”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听到阿豹称凤渊为小杂种,狐王轻蔑的嗤笑了一声,“阿豹,你这样说你们主子的亲弟弟,真的合适么?”
“有何不可?”阿豹本身就是个五大三粗的直肠子,哪里听得出狐王话里的利害关系,冥界的尊严已经被外人践踏在脚下不自知,反而还迎头凑上去,“在我眼里,只有咱们闫王大人一个。”
“什么凤王大人?呵呵,他不过就是个私生子,狐王大人您又不是不清楚。”
阿豹话落,接着就听到狐王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见狐王不说话,阿豹又讨好的继续说道:“这次我来,我家闫王大人还亲自去地牢里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希望能给您补补身子。”
“阎王客气了。”狐王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语气明显比之前缓和了许多,“说起来,上一次送来的三个,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家闫王大人。”
“若不是他定期将你们冥界的犯人送过来,我这灵力,也无法在短时间里精进这么多。”
听到这里,小白不禁瞪大了双眼。
刚才听到凤渊之所以会被冥王派来狐族,是因为闫重烈在暗中故意捣鬼,小白就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要不是旁边有凤渊在,估计脑子一热就现身了。
好不容易克制住情绪,结果现在又听到闫重烈为了讨好狐王,竟然将冥界关押在地牢里的犯人孝敬给狐王,让狐王滋补精气增强灵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小白可谓是被雷得外焦里嫩……身为冥王的大儿子,有可能成为冥界未来主人的闫王大人,居然是一个吃里扒外,勾结外族,蓄意破坏冥界安定的细作!
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冥王没有面子,估计在六界内,整个冥界的人都会抬不起头来,叫外族人耻笑。
“狐王大人哪里的话,能得到您的鼎力相助,也是我家闫王大人的福气。”既然阿豹已经不是第一次代表闫重烈和狐王打交道,那么自然能够听出狐王语气的前后变化。
见狐王态度有所转变,当即眉开眼笑的说道:“到时候,还希望狐王大人能够一直支持我家闫王大人,守望相助,互相扶持。”
“好说好说。”狐王嘴里这么应着,至于心里具体是怎么想的,那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谁?”就在这时,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实在气的牙根痒痒的小白,不小心喘了口大气。
仅仅只是这么一下,当即就听到狐王厉声低喝了一句:“出来!”
下一秒,也没等狐王靠近,小白就觉得眼前一晃,自己已经被凤渊拉着回到了之前的客房中。两人前脚刚在房中站定,后脚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凤渊听着敲门声,一边不紧不慢的脱去自己的外衣,一边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还有些迷迷瞪瞪,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小白,脸上的表情大有“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味。
完了以后才低低的打了个哈欠,语调慵懒的问:“何人在敲门?”
“凤王,你可睡下了?”是狐王的声音,来的可真快!
小白这才心里一惊,整个人完全清醒了。赶紧学着凤渊的样子,跑到自己临时支在一旁的小床上,将外衣给脱掉了。
“早已歇下了,狐王大人这么晚找我,所为何事?”凤渊这么说着,手一挥,就将放置在桌子上的蜡烛给点上了。一瞬间,原本黑木隆咚的房间,顿时亮堂了起来。
看到房间里的灯亮了,外头的狐王又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瞧着今晚月色甚好,想请凤王到院中小酌几杯。”
“既然你已经睡下,也不便叨扰,明日再叙也不迟。”
“多谢狐王大人体谅。”看着房外的身影逐渐远去,凤渊这才重新将蜡烛熄灭。
二百一十、懵—的小白
自知闯了祸的小白,听着凤渊和狐王之间你来我往的对话,识趣的窝在一旁,闷声不吭。直到见狐王离开,这才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走下床,想要问问凤渊接下来该怎么办。
结果走了没两步。话还没出口,就听昏暗的房间里,幽幽的传来一声自家凤王大人,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低语:“睡吧,明日再说。”
“呃……好。”于是乎,小白又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床上。没过多久。还真没心没肺的给睡着了。
一夜无梦,等到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想到昨晚发生的惊险一幕,又见凤渊面上冷冷的自顾穿着衣服,小白也不好再多嘴问什么。乖乖的穿戴整齐,立在一旁等候凤渊吩咐。
“叩叩叩……”就在两人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颇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进来。”凤渊话落,门就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从外面进来两个面容姣好的小丫鬟,一个手里端着脸盆。一个手里拿着毛巾,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对凤渊说道:“凤王大人,我家狐王大人在‘湖心阁’设宴,请您稍后前往,一同小酌几杯。”
“嗯。”凤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光低低的扫了一眼两个小丫鬟手里拿着的东西,随后吩咐她们,“就放那吧。”
“是。”小丫鬟顺从的应道,转身朝凤渊手指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即将转身离开的一刻,凤渊意味深长的勾了一下唇角,眸光里闪过一道狡黠之色。那两个小丫鬟便像被人点了昏睡穴一般。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齐刷刷的身体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看着两个小丫鬟进来,小白之前还在想……不愧是狐族,连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丫鬟都长得这么漂亮。若是换做稍有名望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天姿国色。
结果正在想入非非。冷不丁就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耳边猛的传来“砰”的一声。又见房门自己给关上了。
“凤,凤王?”小白是彻底蒙圈了,看着冷眼站在身旁的凤渊,结结巴巴的问,“怎么了?”
然而话音刚落,也不等凤渊回答,在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幕后,之前蒙圈的小白再次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小丫鬟,容貌居然在以惊人的速度发生变化。
脸在莫名其妙的变化也就算了,但随着她们脸上五官的改变,小白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只觉得脊梁骨一寒,后背不禁渗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那两个小丫鬟,竟然活生生变成了他和凤渊的模样。以假乱真的程度,几乎到了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来的地步。
到了这个时候,小白算是完全傻眼了,根本猜不到自家主子想干什么,只一味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凤渊忙活。
再说凤渊,见小白如此不上道,也懒得理会。兀自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眼如今两个容貌大变的小丫鬟。随后眉头微蹙了一下,伸出指骨分明的右手,咬破食指,将血分别点在了她们的额头上。
说来也奇怪,原本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两个小丫鬟,额头上被凤渊这么点了一下之后,立即“唰……”的一下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凤渊和小白,也不怕生,脸上的神情全变了。
像凤渊的那一个,眉眼间隐隐露出了几分冷厉之色,无形中给人一种威迫感。而像小白的那一个,脸上也跟着透露出几分稚气,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悉听凤王大人吩咐。”如同照镜子一般,那两个变了模样的小丫鬟恭敬的对凤渊欠了一下身,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眼里只剩下了凤渊这么一个主子。
“稍后,你们二人去‘湖心阁’和狐王小叙。”凤渊抬了一下眼帘,就像平时对待小白那样,对那个像自己的丫鬟告诫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
“要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是,凤王大人!”话音刚落,那小丫鬟就从容不迫的双手负背,抬起头来。狭长的眼角低低一扫,便朝那个像小白的小丫鬟睨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小白,我们走。”
说话间,脸上清冷的神情,简直和凤渊如出一辙。看的一旁早就傻眼了的小白,都快分不清两个凤渊是谁跟谁了。
直到目送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丫鬟离开,小白这才回过神,赶紧问自己主子:“凤王,您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自己去,让这两个丫头代替,万一被狐王发现,岂不是……”
“带上东西,我们走。”结果不等小白把话说完,凤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已经走到床边。将之前还没来得及佩戴好的玉佩和钱袋,有条不紊的挂到了自己的腰间。顺便还拿起了当初来时带来的包裹,丢到了小白的怀里。
“走,走去哪?”小白当时问完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假如自己再多嘴一句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凤渊直接丢在这个凶险无比的狐族,自生自灭。当即识趣的改口:“哦哦,回家回家,去救小红叶!”
小白这么说着的时候,凤渊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二话不说,伸出手臂,拎住他脖子上的衣领,就看似不着力道的往上提了一下。
下一秒,小白只觉得眼前一阵发晕,呼啸而过的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来。浑浑噩噩间,似乎还听见凤渊在对他说:“那两个丫鬟,最多不过撑两日,在这两日中,必须抓紧时间,将所有需要办的事情都办妥。”
“是……唔!”说完这句话,小白嘴里立马被灌了一大口风。
这样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状态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等小白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双脚落地,稳稳站在孟婆婆的家门口了。
在小白跟我讲到这里时,他的脸上明显的写着几个大字……真是日了狗了!也对,他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走完的路程,到了自家凤王大人那里,仅仅不过是十分钟的辰光,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围讽大号。
为了安抚他受伤的心灵,我还好心的帮他开脱:“没事没事,你那会不是受了伤嘛,自然不能跟凤王大人比。”
结果我刚说完,小白就无比幽怨的瞟了我一眼:“说的好像我没有受伤,就可以跟凤王大人比了似的。”
“……”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言归正传,回到冥界后的凤渊和小白也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直奔孟婆婆的住处。
一来是为了避开闫重烈的耳目,因为算算时间,那两个冒牌货,也差不多已经被狐王给设计关起来了。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否则当时在闫重烈府上的我,也就不会听到闫重烈说那一番凤渊回不来了的话了。
二来是因为放心不下阿贪。当时小白离开冥界去找凤渊的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身受重伤,气息奄奄的阿贪托付给了孟婆婆照顾。在离开的这一天时间里,根本无从知道小家伙的伤势怎么样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等我回来,也交代不过。
万幸的事,孟婆婆照料妥帖,虽然没有让阿贪的伤势好转,但也没有再继续恶化,好歹是撑到了凤渊回来。
凤渊一回来,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毫无悬念了。所以在我被救出闫重烈府邸的时候,才会重新看到一只活蹦乱跳的阿贪。
二百十一、仅此而已?
从狐族回到冥界后的两人,决定分头行动。
凤渊吩咐小白,让他把在狐族看到听到的一切,全都据实禀告给冥王。并且特意叮嘱小白,在这之前必须先去一趟地牢,将登记在册的犯人名单和狱卒的当班情况。统统调查清楚。确保万无一失,再去见冥王。而如此一来,也恰巧和同样去见冥王的闫重烈错开了时间。
打发走了小白,凤渊又让孟婆婆带着阿贪,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稍稍做了一番交代之后,这才动身赶往闫重烈的府上救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就全部都知道了。
“小白,那冥王大人知道红毛鬼勾结狐族,企图对冥界不利,会怎么惩戒他?”听到这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致也都弄明白了。
想到这段时间来,自己吃的那么多苦,全部都是闫重烈一手策划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冥王能立马治他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凌迟处死。
“怎么惩戒?”小白被我这么一问,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句,“就算闫王他勾结狐族,将冥界犯了重罪的恶魂送给狐王吸食精气。可说到底,他终归是冥王大人的亲儿子,凤王的亲哥哥。”
“哪怕冥王大人听了我的话非常震怒,可气归气,最后还是会……”
“等等,照你的意思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还没等小白把话说完,我顿时就急了,“红毛鬼他犯下这么大的错。居然连一点惩戒也没有,冥王大人也未免太……”教子无方四个字,被小白瞪了一眼,示意我话不可以乱说,愣是硬生生给吞回了肚子里。
“放心,惩戒是肯定有的。”见我一副抑郁难平的样子。小白随后无奈的宽慰了一句,“否则,事情传出去。冥王大人也不好对外交代。”
“呵呵,该不会又是罚他闭门思过吧?”我不无讽刺的讥笑道,小白脸上不置可否的表情,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
与此同时,也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曾经和闫重烈交手时的几次遭遇……在医院的天台上,在秋游时的海边,在十死无生的幽冥死地……
哪一次,闫重烈不是差点置凤渊于死地?而哪一次,又见冥王真正对闫重烈表示过惩戒?还不是每次等事情的风头一过,闫重烈就又跟没事人似的出来得瑟了?
连大儿子几次三番差点杀了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都能这么不痛不痒的揭过去。那其他的,不管是勾结狐王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还是联合外族企图对冥界不利,又都算得了什么?
“小红叶,你当真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在我暗自腹诽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小白幽幽的说话声。
一脸“你果然还是太年轻”的表情,习以为常的继续往下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闫王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毕竟他这样算计凤王,也不是头一遭了。”话落,小白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听到这里,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当时凤渊说“一切都交给父亲去处理”的时候,小白会表现的这么沮丧……感情是因为,一旦交给冥王处理,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也是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几次差点铸成大错的闫重烈,为什么在事情被揭发后,非但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屡教不改,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原来不仅因为他背后有一个尖酸刻薄,心肠歹毒的老妈,更有一个纵容无度,对事双重标准的老爸!
对此,我除了呵呵哒,特么还能说些什么呢?
“嗷呜……”就在我和小白谁都没有说话,一脸苦大仇深的时候,身后蓦地响起了阿贪低低的呜咽声。还没来得及回头,我就感觉脸上一热,阿贪已经飞快的跑过来,伸出舌头使劲在我的脸上舔了几口。
“哈哈,阿贪,别闹!”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高兴的很……真的差一点点,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现在又能看它活蹦乱跳的对我撒娇卖萌,我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阿贪,乖,到小白爸爸这里来!”小白怕阿贪兴奋过了头,会撞到我还没痊愈的胳膊,赶紧喊了一声,试图让阿贪过去。
结果阿贪太久没有见到我,根本不理会小白的话,继续伸着舌头在我脸上一通狂舔。小白见状,顿时恼了。二话不说,起身就将阿贪一把揪到了自己身边,随后佯装生气的训斥,“阿贪,你知不知道你你家主人受伤了?”
“你这样胡闹,万一被凤王大人看见了,当心他罚你晚上不许吃饭!”可能觉得自己的话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