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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因为咱们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和我是一样儿一样儿的。有许多客人,就是特意冲这一点,才慕名而来的!”
“哈哈!你们老板可真是个人才,难怪你们的成衣店会这么有名!”此刻,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了……店名取的跟花柳巷似的也就算了,关键里面还一屋子男扮女装的大老爷们!那画面,光想想,我就能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小红叶姑娘,您可真有眼光,说起我们的老板……”
“啊,那啥?请问……我现在可以试衣服了吗?”
见翠儿意犹未尽,又要从掉节操的成衣店。调头说到他们那位“有才”的老板,我赶紧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违心的说道:“早就听小白说你们店里的衣服很漂亮,现在被你这样一说,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穿了!”
“哎呦!您看我这记性,真是不好意思,一说起我们店的事情,就高兴的嘴上忘记把门了。”这翠儿虽有一副男儿身,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情。假如不是小白告诉我真相的话,任凭我这眼力介,估计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端倪。
他佯装歉意的埋怨了自己一句,便转身走到椅子旁,动作麻利的将放置在上面的三套衣裙,整整齐齐的捧到了我的跟前:“小红叶姑娘,这是按照凤王大人的吩咐,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先回屋去试试!”
话落,便将衣服放到了我的手上:“至于您和凤王大人成婚时所穿的礼服,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绣娘还在缝钉扣子。”
“我们老板说了,让您别急,稍后他会亲自送来。”
“没事没事,不着急,慢慢来就好!”我客套的回了一句,盯着手上的衣服,忍不住暗想:这蛇精病到底给我准备了几套衣服?不过就是去参加一个生辰,哪怕对方是冥王,场合再隆重,可我终归也只有一个身体而已,哪有这个精力去隔三差五的换装?
“哦,对了!”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在我转身回房去换衣服前,小翠又急匆匆的伸手把我给拦下了,“真是对不住!小红叶姑娘,您看我这记性,一说起店里的事情,就啥都给忘了。”
“这一套是为您去参加生辰准备的,等会您试穿的时候,要觉得有不足之处,尽管提,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帮您修改好。”翠儿一边用手指着衣服,一边仔细的叮嘱,“至于这另外的两套,则是给您平日换洗用的。”余妖大圾。
“也是按照凤王大人的吩咐,以后每隔一个月,就会给您送两套新的过来。”
原来只有一套是去参加生辰时穿的,我看着手中那套靛青色的衣裙,随着翠儿的话,不住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不过,每隔一个月送两套新的来,又是什么鬼?这些衣服一看就是价格不菲,这蛇精病钱多烧的?
算了!想到以前生活费动辄数万,不是五星级自助餐,就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连买两部肾六,我也懒得因为这些衣服去跟他计较。
“小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很快就回来。”临出门前,我对小白交代了一句,就抱着衣服回了自己房间。一直到这个时候,某个蛇精病都还没有出现。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他都干什么去了。
回到房间,将那套靛青色,去参加冥王生辰的衣服打开来后,我才发现当中的别有用心……原来一开始衣服被叠起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些边边角角处露出来一些月牙白的颜色,但当时并没有仔细注意。等现在仔细看清楚,满脑子除了“惊艳”,“别致”这两个词之外,竟再也想不到别的字眼来形容了。
只见整套衣裙分上下两件,统一用靛青色作为基调,虽然乍眼一看,颜色显得过于暗沉,不适合参加生辰一类的宴会。但这一点,也正是这件衣服最大的心计之处。因为在这一大片的靛青上,还被人特意用月牙白的丝线,一缕一缕手工缝制了数十朵姿态各异的,如月光一般皎洁的雪莲花。在靛青色如夜空一样的锦缎映衬下,这些或含苞待放,或缀着晶莹露水的雪莲花,简直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用力嗅一下,就能闻到它们的香味似的。
而且,为了不至于显得太过暗沉,制作者还特意将衣裙的边角都用绛红色包边。虽然只有这么一点点的亮色对比,却已经完全足够提升整件衣服的亮度。正所谓细微之处见真章,一样东西,好与不好,看细节便能决定优劣。
所以,这也从侧面证明,除去那些标新立异吸引顾客眼球的手法之外,他们的成衣店,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雪莲花,暗暗赞叹了一番,这才将身上的衣服换下,穿上了这一套。
虽然房间里没有我们现在的立式穿衣镜,看不到衣服的整体效果。但是管中窥一豹,单看对襟盘扣的衣领和我脖子的贴合程度,我就知道,这套衣服绝对是为我的身材量身打造的。而且我能百分之一百的断定,这个蛇精病在吩咐成衣店定制前,一定下了番功夫。
“吱呀……”正当我对着镜子,看的有些愣神之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我看着镜子,没有回头,身后的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终于站定,这才手臂一伸,从后处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习惯性的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学着我的样子看着铜镜里的一双倒影,表情略带戏谑的问道:“坏东西,衣服,还满意么?”
“满意极了!”我也学着凤渊的样子,挑了一下眼角,恶作剧一般的回答。
与此同时,我发现这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把衣服给换了。此刻穿着的,竟然是和我身上衣服颜色款式一模一样的情侣装。当然,我的是裙,他的是袍。
只是,和我的沉稳大方中,略带一点小家碧月的秀美不同。同样是靛青色锦缎,绣月牙白雪莲花,穿到凤渊的身上,不仅仅是俊逸。在无形之中,更是多了一份俾睨天下的冷傲,和任谁也无法撼动的王者风范。
“美是美,不过……”并没有在意我的打量,镜子中兀自笑得有几分妖冶的人,略微眯了一下双眸,那张好似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就慢慢的贴到了我的耳朵根旁。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的说道:“似乎,还缺了一点东西。”
“什么?”我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不解的回过头,“要是觉得不满意,成衣店的伙计说,可以拿回去……”
“吧嗒……”不等我说完,一声轻微的细想,顿时打断了我的话。
一瞬间,我只觉得手腕上一冰,整个人顿时就僵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高兴,感慨,还是难过,抑或都有。总之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险些让自己失控,掉下眼泪来,就连指尖都在抑制不住的发颤。
如此冰凉而熟悉的触感,突然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我小心翼翼的垂下眼睛,慢慢的朝自己的手腕上看去,生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幽蓝幽蓝的色泽,一颗颗饱满莹润的圆珠,触手沁凉。仿佛每一颗珠子里面,都藏着一汪浓的化不开的深海,此刻正随着我手腕的晃动,在稍显的有些晦暗的房间里,熠熠闪烁。
是的,没错,就是凤渊的手链!来冥界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的在上面摩挲了一下。仿佛自己手里握着的,已经不是一串手链,而是如今正躺在病床上的凤渊的生命。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一对翅膀,立马飞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把凤渊救回来。但也仅仅只是想一想,毕竟手链都已经拿到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我离回去的时间,也不远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么多日子都等下来了,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怎么了?”察觉我的异样,凤渊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声音略带探究的问道,“不喜欢?”
“不是!”怎么可能不喜欢,简直是爱惨了!面对凤渊的询问,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只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手链,一时间有些情难自禁。”但为了避免和上次的枫棱一样,不让凤渊怀疑,最后还是不得不找个理由搪塞,“你也知道女人天性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我也不例外。”
“呵!”听到我这样说,某人先是不动声色的眯了下眼睛,冷冽的眸光淡淡的从我脸上扫过,最后才嘴角一松,发出了一声轻笑,“我倒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人。”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的朝我胸口上瞄了一眼。
尼玛,嫌弃我胸小就不要和我在一起啊!我不是女人,难不成还是个男人吗?还是说,其实你更喜欢在外面大堂里的,像翠儿那一款类型的?
二百四十四、成衣店老板
“坏东西,既然戴了这串手链……”见我一脸忿忿的看着他,凤渊也不恼,反而双臂一收,把我搂得更紧了,“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凤渊的女人了。”
“你可想清楚了?”
像是做最后的确定一般,低迷的语调里,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魔咒,在引诱迷途的猎物不断泥足深陷。与此同时,冰凉的气息随着他的说话声,一丝丝的喷薄到我的耳朵根上,让人不禁面上一烫。
“嗯,想清楚了。”我一边脸红的跟块烙铁似的,声如蚊蝇的回答。一边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忍不住埋汰:呵呵,这还用想么?我脑袋又没坑!如此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怎么可能让它凭空溜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蛇精病什么时候转性了?做决定前,居然还会民主的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凤渊,假如我不答应。你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嘴巴已经快于意识,作死一般冲口问了一句。
“没有假如。”我话音刚落,某人便挑起下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虽然唇角边的笑意很深,却半分也没有落到眼睛里。那神情,分明是在红果果的威胁……假如你想活命的话,就拒绝试试……
“呃……哈哈!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问,瞧你当真的!”仅仅只是被看了一眼,我就感觉置身于数九寒冬中,浑身发冷。禁不住从里到外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命长,吃饱了撑的,我赶紧悻悻的讪笑了两声,晃着手腕上的手链,扯开话题:“别说,这手链的颜色,跟衣服还挺配的!”
“走吧,另一套礼服,差不多也该送来了。”像是很满意我的表现一般。凤渊伸手将我身后的铜镜翻了个面,便带着我朝门外走去,“顺便,叫小白和阿贪他们也看看,衣服如何?”
说话间,那双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眼眸,不经意的微眯了一下。当中毫不掩饰的笑意,浓得都快要淌下来了。余沟休圾。
“……”让小白看也就算了,让阿贪看,又是什么鬼?依我之见,是你这个蛇精病,想要迫不及待的炫耀这套情侣装才是真的吧!
“沈老板,您喝杯茶再走吧!”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拌着嘴。很快到了大堂外面。隔着走廊,老远就听见小白在对屋子里的人说话,“我们家凤王大人和小红叶姑娘,应该很快就来了。”
“不必客气,店里还有许多客人等着,就不叨扰了。”对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随后声音一沉,又吩咐道,“翠儿,你留在这里。”
“若凤王大人对衣服有何不满之处,仔细记下来,回店后告诉我。”
这个声音是……对方话一说完,我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顿时定在了原地……沈白鳞,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是,老板!”屋子里又传来了翠儿的说话声,毕恭毕敬,不苟言笑。完全不似先前那样,能说善道,可见他对这个老板是十分的忌惮。
等等,老板?我感觉天灵盖上冷不丁被人敲了一棍,有点懵:沈白鳞,就是翠儿口中,那家“莺莺翠翠”成衣店“有才”的老板?要真是这样的话,联想到沈白鳞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那么成衣店里那些,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出来的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明白,凤渊为什么会认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大海怪了……感情他不仅会开影楼,原来曾经还在冥界开过裁缝店!果然,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这只大牡蛎,一颗“爱开店”的心了吗?
“白鳞兄,何必着急着要走?”正当我想的出神之际,凤渊已经先我一步,走进了大堂。略带笑意的声音,疏离中不失礼貌:“这次劳烦你亲自操刀,设计样衣,我还未曾登门致谢。”
“不如趁此机会,今日便留在府上一同小酌几杯,如何?”
“哈哈,凤王大人还真是热情好客。”凤渊话落,沈白鳞就抑制不住的大笑了几声。但很快,话锋一转,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只可惜,沈某店里杂事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敷衍。
也许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潜意识里,我并不愿意和这个大海怪碰面。所以在听出是沈白鳞的声音后,我非但没有进去,反而迅速往后撤了几步,跟做贼一样靠到了房门上。一边听着里面的人说话,一边对不远处看到我的阿贪使了个眼色,让它千万别瞎叫唤,以免暴露我的位置。
“白鳞兄这是不肯赏光?”连我都能听出对方话里的怨怼之意,这个蛇精病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哎哟!凤王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虽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很有可能是冥界未来的主人。但沈白鳞说话的口吻,却流里流气的厉害,十足像个街头的小混混。
既没有半分胆怯,也没有丝毫恭维之意,还真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您诚心感谢,前几日也就不会为了这套大婚礼服,而拿我的成衣店做要挟了。”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等到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已经隐隐泛起了一丝杀意,完全没有将凤渊放在眼里:“您知不知道,沈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呵!”对于沈白鳞的无礼,凤渊不怒反笑,懒洋洋的呵出一口气,接过话茬说道:“白鳞兄见谅,若不是你一再推却,不得已之下,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言下之意说的很明白,你以为我喜欢威胁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识相!
所以说,后来这两人一直不对付,就是因为一套结婚礼服结下的梁子么?还真是有够奇葩的!
不过,说起结婚礼服,我一下子便想起了在沈白鳞的“悦己”影楼里,我和凤渊曾经拍过婚纱照的那一套。想到那里面的礼服,全部都是大海怪的私人藏品,我这心里就不住的犯嘀咕……难不成,这次送来的这一套,就是……
“那按凤王大人您的意思,沈某是不是还得跟您说声对不住?”沈白鳞不无讽刺的讥笑了一声,“只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话落,也不等凤渊再说什么,沈白鳞已经一拂袖子,转身朝房门这边走来。
我一听,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挺直了脊梁骨,下意识的屏气凝神又往门上贴紧了几分。好像只要这样做,对方就会看不见自己一样。
然而这种做法,无异于将脑袋埋进沙子里,自欺欺人罢了。果不出所料,对方前脚刚迈出门槛,视线就笔直的落到了我的脸上,仿佛一早知道我在门外偷听似的。
“沈老板,您好!”我看着身穿一袭淡青色长袍,束着一头紫银色长发的男人,不尴不尬的抬了一下手。尽管从一开始就知道在屋子里的人是大海怪,但在这种情况下碰面,多少还是有些拘谨。更何况,这是在凤渊的府上,我这样在门外偷听,于情于理都不合规矩。加上他现在也不认识我,所以出于礼貌,我还是扯着嘴角和他打了声招呼。
结果我的主动示好,最后只换来了对方一个淡漠的眼神。又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穿着他店里设计的衣服,那双我早已见怪不怪的桃花眼略微眯了一下,随即毫不避讳的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张好看,但显得疏离的薄唇,痞痞的勾了一下。之后也不说话,神情里夹杂着一丝昭然若揭的匪气,复又抬脚继续朝大门口走去。
刚刚还和凤渊针尖对麦芒,怎么现在徒然变老实了?难不成转性了?我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忍不住狐疑的嘀咕了一句。
“恭喜凤王大人,抱得如花美眷!”然而我刚这样想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又再一次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沈某在这里,先恭祝二位,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话里话外,满是嘲讽之意。
“谢谢,沈老板的好意,心领了!”被大海怪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想起自己的脸上还裹着白纱布。立马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取笑凤渊没眼力介,居然找了个丑八怪当老婆。我忿忿的一咬牙,不甘示弱的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到时候,记得来府上喝喜酒!”没错,最好喝不死你!
“二位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等我说完的时候,沈白鳞早已出了府邸大门,看不见踪影了,只有似笑非笑的说话声,还在从院子的围墙外传来,“不过,这喜酒,就免了。沈某只怕喝了,从此会一醉不醒,美丑不分……”
“如此一来,我的成衣店关门大吉,岂不是正好遂了凤王大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