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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要还把我当老板娘,就别见外了。”
“小鱼儿,收下吧。”原本我还想推却,不料站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渊开口了,“你不收,反倒驳了老板娘的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太敏感,总觉得自从进了夜宵城之后,凤渊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怪怪的。虽然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瞧不出丝毫异样。但如今对他太过熟悉的我,还是隐隐能够察觉到,这货在不高兴。先前从山上下来时的那份愉悦,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至于具体因为什么事,或者因为什么人,而感到不高兴,那我便无从得知了。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凤渊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用手揉搓着斗篷的一角,难为情的对老板娘笑笑:“我们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
“行,快回吧,路上注意安全!”老板娘挥了挥手,目送我们离开。
和老板娘道别后,我被凤渊牵着手,两人一路往前走。直到拐过街角,老板娘看不见了,凤渊才停下脚步,回头朝夜宵城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我见凤渊此刻面色完全冷了下来,心里觉得纳闷。狐疑的问了一句,“不是要回家了吗,还是你有什么事情忘了做?”
“老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听我这样问,身旁的人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不经意间眯了起来。深沉如水的眸光中,蓦地闪过一丝危险的讯号:“现在正是餐馆里生意最忙的时候,周扒皮却还有时间偷懒?”
“你是说……”被凤渊这么一提醒,我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刚才只顾着和老板娘说话,却一直没注意到。周扒皮居然没在餐馆里帮忙。往常,不要说餐馆生意好,即便是淡季,周扒皮怕员工偷懒,都会天天像摄像头一样紧盯着每个人不放。今天不在,确实反常。
或者说……想起刚才老板娘憔悴的模样,和红肿的眼睛……这个周扒皮极有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餐馆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徒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老板娘她,遇到困难了?”
“极有可能。”凤渊收回目光,语气森冷的说。
“那不行,我们得帮帮她!”今天是赶巧碰上了,而且有困难的不是别人,是老板娘。更何况,她刚刚还给我塞了一个大红包,这忙必须得帮!咳咳,当然,不给红包也要帮!
于是乎,经过两人的一致商讨,最后决定晚点回去,先帮老板娘把问题解决再说。
就这样,两人在夜宵城旁边的奶茶店里,一边喝奶茶避寒,一边等着餐馆打烊。好不容易熬过了十二点,再度返回夜宵城的时候,却意想不到的,看到了餐馆门口发生的这样一幕:
“银行卡呢,还有家里的存折,都被你藏到哪里去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扒皮。只见他一手抓着老板娘的头发,一手在抢她手中的钥匙,满脸通红,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的酒。骂骂咧咧间,试图将老板娘拖进餐馆里去:“你这只不下蛋的老母鸡,还好意思跟我讲伦理道德?”
“我呸!我告诉你,女人不会生孩子,就是最没天理最不道德的事!你他妈就是想让我们周家断子绝孙,你这个毒妇!”
“周……唔!”我刚要冲上去,却被凤渊扣住手腕,一把捂住了嘴巴。
“稍安勿躁。”正愤懑难平之际,凤渊俯下身,低低的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相信他有他的道理。所以即便心里焦急,也只能竭力克制住胸腔里的怒火,耐着性子和凤渊躲到了夜宵城外的一排香樟树后面。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加上是冬天,马路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而夜宵城的里面,也早已过了打样时间。冷风中,除了不断响起的,周扒皮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别的动静了。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紧紧攥着凤渊的手心,上面布满了指甲印。直到眼睁睁看着周扒皮把老板娘拖进了餐馆,凤渊才手臂一揽,将我抱在怀里:“老婆,年底了。”
“是应该抽个空,好好把账算清楚了。”
这句话分明是笑着说的,可我却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
“存折到底在哪里?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天打死你!”凤渊带着我刚瞬移到餐馆厨房,就听到大厅里清晰的传来一阵周扒皮的破骂声,“你这个贱人。自己生不了孩子,还不许别人给我生!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泼妇!”
“姓周的,你死了这条心!”老板娘被周扒皮踹倒在地上,头发已经全散了,脸上也是一块红一块紫的,看上去触目惊心,“我为了这个家辛辛苦苦十几年,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吗!”
“是,我是不能生孩子,可这是我愿意的吗?哪个女人不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是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我能怎么办?”老板娘哭得撕心裂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会才对你心怀愧疚。结婚这么多年,对你对这个家,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在外年找女人,是我无能,看不住你,我自认倒霉!房子,前几天已经转到你名下。这个我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餐馆,等过完年以后,也是你的。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你难道还不知足吗?非要把存折里,那些留着给我爸妈养老送终的钱。都挖空不可吗?!我当初怎么瞎了眼会看上你这个畜生!”
岂止是畜生,简直是畜生不如!以前只知道周扒皮好色,险些吃了他的亏,却不知道原来这个人根本就不配做人!
我在厨房听到老板娘这一番话,前后一联系。立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拿着菜刀上去结果了这个畜生。
“哟!”就在我低头找菜刀之际,凤渊已经双手抱臂,倚着门框,先我一步开口了:“老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他妈的,哪来的臭小……你是小凤?”周扒皮脚抬得高高的,正要朝老板娘的肚子踢去,冷不丁听到凤渊的声音,不可避免的错愕了一下。等到看清楚我们的时候,火气更大了:“你们两个不是辞职了吗,怎么会在餐馆厨房里!”
“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这个贱人找来的帮手!”
三百四十五、贵人多忘事
“死贱人,我就知道你背后还藏了这么一手!”
“想跟我玩阴的是吧,我先弄死你!”在看到我和凤渊之后,周扒皮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骂越嚣张。之前因为凤渊的说话声而停下来的脚,再度狠狠朝老板娘的肚子踹去:“就算要找人帮忙,你他妈也找几个有能耐的来。”
“让两个不成气候的大学生过来捣乱,亏你想的出……啊!”
结果周扒皮的脚还没碰到老板娘分毫,空荡荡的大厅里瞬间就响起了一声犹如杀猪般,歇斯底里的惨叫:“脚。我的脚!”
下一秒,只见周扒皮面色骤然大变,一边惨叫着,一边抱着自己的右脚,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在恍如白昼的灯光下,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亮晶晶的冷汗,看样子酒应该也醒的差不多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刚找到的一把菜刀,又看了看神色淡然,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的凤渊,果断把菜刀丢回到了砧板上……我真是被气糊涂了。有这个蛇精病在,比什么牌子的菜刀都好使,简直杀人不见血,哪还轮得到我瞎操心!
“啊!我的脚,你……你说!”由于事出突然。我们又和他离得远,周扒皮本能的以为是老板娘在暗中对他下手,二话不说就直冲她而去:“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老板娘也不例外,看着周扒皮好端端的突然倒地不起,跟着错愕了几秒钟。等到她回过神,我已经从厨房里出来,跑到她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小鱼,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可能之前被周扒皮伤到了哪里。老板娘疼的脸色发白,模样看着叫人十分心疼。饶是这样,她还在为我和凤渊着想:“趁着他起不来,你们赶快离开。”
“这人就是个不讲理的疯子,别被我拖累了,不值当!”
“老板娘,没事的,你别担心!”我这么说着,扶老板娘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轻声宽慰,“好好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可是,你和小凤……”老板娘话没说完,眼皮就开始往下坠,最后脑袋一歪,毫无征兆沉沉的睡了过去。要不是我及时伸手扶住她,这会儿估计头朝下,脑袋已经直接磕在地上了。
尼玛,出手之前,不会提前跟我打声招呼么?我郁闷的斜了一眼凤渊,随后把老板娘的双手搭在餐桌上,决定让她先趴着睡一会再说。
“你们……叶小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见此一幕,周扒皮总算看出一点门道来了。抱着他残废的右脚。也不再惨叫,神色警惕的看向我们,整个人充满了戒备。
“老板,你放心。”听周扒皮这么说,走到我身侧的凤渊噙着笑。薄唇一张,低低的吐出一句话来,“我保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明明是在开着暖气的室内。包括我一起,却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冷,冷的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臭小子,我警告你,别过来!”周扒皮就算再蠢,也能察觉到空气中危险在逼近。那双绿豆眼,紧紧的盯着凤渊,惊恐之余,闪过一抹豁出去的阴厉。这么说着,从身旁的啤酒箱里,飞快的抄起一瓶啤酒,恶狠狠的威胁道:“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哦?”凤渊拉长语调,漫不经心的睨了一眼,“怎么个不留情?”话落,人已经到了周扒皮的跟前,居高临下,似笑而非的看着对方。
“是你逼我的,臭小子!”周扒皮被挑衅,恼羞成怒,抡起啤酒瓶,照着凤渊的门面恶狠狠的甩了过去。
阿弥陀佛,只可惜……他惹错了人。
我有恃无恐的在一边冷眼旁观。只见厚厚的啤酒瓶,夹杂着簌簌的风声,在距离凤渊鼻尖不到几公分处,突然像被踩了急刹车,猛的悬空定住了。
“砰……”还没等人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沉闷的空气中,随即炸响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墨绿色的玻璃渣子,如天女散花一般。劈头盖脸的朝周扒皮扎去:“啊,我的眼睛,我的脸!”
一时之间,碎玻璃落地的噼里啪啦声,和周扒皮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密密的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无人问津的餐馆里,汇聚成了一首大快人心的午夜哀歌。
“你,你会妖术!”周扒皮捂着脸,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说话声,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来,溅落到大理石地板上。整个画面,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森冷异常。
“啧啧!”凤渊微微侧了一下头,佯装无奈的叹气,“看来老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对于周扒皮来说,今天无疑是世界末日。看着某人唇角边,冷酷到令人心惊的玩味儿,我不由的暗暗咋了一下舌。
几乎是同时,凤渊话一说完,空气里瞬间便弥漫开来一股森森的冷腥味。既熟悉,又陌生。
难道……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仅仅只是这么愣神的片刻功夫,凤渊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如水桶般粗细,鳞片泛着幽蓝色冷光的骇人巨蛇……凤渊,这个蛇精病,居然当着周扒皮的面露出了真身!
“啊!你是那条大蛇,你是蛇妖!”餐馆内的空气出现了短暂的凝滞,之后骤然迸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蛇妖啊,蛇妖!”
“嘶嘶……”在周扒皮的惨叫声中,凤渊不退反进,故意伸出猩红的蛇信子,在对方的脸颊周围,慢悠悠的来回试探了几下。仿佛在无声的调侃:“老板,真是难为你了。还记得我。”
“哈哈……你就是那条蛇妖!”在匪夷所思的超自然面前,周扒皮早已忘却了身上的痛楚,“呜呜,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瞳孔涣散无神。双手攥住自己的头发,十指深深的陷进了头皮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状若癫狂。看样子,这个人基本上是废了。
别问我为什么凤渊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变回原形而已,就把周扒皮给吓成了这副德行?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在餐馆发生的一幕,连我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更何况是差点一命呜呼的周扒皮。现在场景重现。而且这条蛇妖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自己饭店打工的服务员。碰上这种事,试问有哪一个人可以做到心理不崩溃的?
“老婆,我们回家吧。”再度回过神,凤渊已经变回了原样。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三分钟,我看的一愣一愣:“可是,老板娘她……”
“没关系,明天一早,谁都不会记得这件事。”察觉我的顾虑,某人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说话间,狭长的眼角一挑,冰冷的视线又一次落到了如今神志不清的周扒皮身上:“至于他,貌似还忘了一件事。”
凤渊话落,原本表情痴呆的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样,五官瞬间痛苦的纠结到了一起。我正觉得狐疑,便看见一股殷红的鲜血,缓缓的从周扒皮的裤裆里渗了出来。顿时明白,这个蛇精病到底做了什么。
“如此一来,不就公平了。”凤渊伸手揽住我,神情狭促的坏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手捂裤裆的周扒皮,我莫名觉得一阵蛋疼。
三百四十六、婚礼在即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这样一走,万一明天有人报警,老板娘她怎么办?”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无担忧的问了一句。
“没事。”到了家门口,凤渊松手放我下来,“餐馆门口有摄像头,即便有人报警,老板娘也是正当防卫。”
“更何况……”说到这里,语气一滞。慢悠悠的勾起了一抹笑,“如今的周扒皮,你认为,还有谁会相信他的话?”
“哦。”我表情讷讷的点了一下头,随后想起来,为什么之前凤渊让我“稍安勿躁”,别急着冲上去救人。原来是为了让摄像头拍下那一幕,即便警方干涉,也好让大家知道,老板娘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小红叶,凤王大人,你们总算回来了!”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刚到房间门口,黑暗中冷不丁就蹿出来一个人影:“你们这是上哪去了,我都等你们老半天了?”这个点,除了小白还能是谁?
“去外面兜兜风而已,怎么了?”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推门进了房间。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小白跟着我和凤渊走进来,我这才发现他的手中拎了一个精致的丝绒布袋,“老夫人差人给你们定制的结婚礼服送来了,让我拿来给你们试试,看合不合身。”
“如果哪里不好的话,现在回去修改还来得及。”小白说着,就把袋子递到了我手中。分量不轻,拎着还怪沉的。
我没有说话,先打开袋子,往里面粗粗看了一眼……是传统的中式龙凤褂,大红色绣金丝边的对襟衣裙。无论是盘扣上的细节,还是衣服上的用料,都是上等的精品。只是好看归好看,却谈不上有多大的新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的脑海里突然毫无征兆的浮现出了另一套礼服的模样。这么想着,已经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声:“对了小白,沈白鳞他回来了吗?”
“沈老板他……还没有消息。”小白看看我,又看看凤渊,表情略微有些失落,“明天就是小红叶和凤王大人的婚礼了,沈老板他该不会不来了吧?”
“来,或不来,等到了明天,不就知道了?”凤渊说的轻巧,话落,顺手接过了我手中的袋子,“坏东西,不去试试礼服么?”
“不用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尺寸都是事先量好的,加上这样的做工绝对不可能出差错,所以不试也没什么要紧。
听我这样说。凤渊但笑不语。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那样的婚纱,全世界仅此一套,就算和我们之间渊源颇深,也没理由特意让沈白鳞去影楼拿来送给我们。更何况。他现在人都不在这里。
“小白,你回去告诉母亲,说礼服很满意,替我们谢谢她。”凤渊了然的眯了一下眼睛,伸手揽过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回去也早点休息,到时候不要误了正事。”
“我知道了,凤王大人。”小白原本还想再逗留一会儿,听凤渊这么说,只能吐吐舌头,转身朝房门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又停下了:“对了小红叶,老夫人说了,明天一早会有人来给你梳洗打扮,你只要在房间里等着就行。”
“另外,老夫人还说,为了保持神秘感,凤王大人要和小红叶分开。等到了婚礼开始的时候,才能由凤王大人来接小红叶去喜堂。”
“行,没问题。”我想了想,在这些小事上,倒没必要较真,于是点头答应。
等小白走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话,不多久也躺下休息了。
在闭上眼睛之前,借着窗外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