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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06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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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地喊一声叔叔,说:你走得太快,我使不上劲。铁牛说:我觉得省力多了。黑子的女儿就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浅浅地笑。上了坡,铁牛不骑,推着车子跟孩子一起走。黑子的女儿稚气地问:叔叔,电灯咋会亮?电流一来它就亮了呗。电流有腿吗?电流没有腿。那它咋会走路呢?铁牛一时答不上来,只说:好好学习,到时候老师会告诉你的。黑子的女儿自言自语地说:要是电线能跑车,你就不用这么费劲了。铁牛大受感动。连说,你真是个好孩子。
  
  铁牛要到黑子家里去,廖红梅说了一句出乎铁牛意料之外的话: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铁牛顿觉一只苍蝇窜进心窝,便翻出一对眼睛看他,看得媳妇心里直发毛,忙低了声调说:我已经去看过了。媳妇告诉铁牛,她去的时候,黑子和他的媳妇正像木头人一样搂着他们的女儿呆看着。孩子那对明亮的大眼睛已经变得灰暗、惨白,挺骇人地翻着;嘴角溢出一片白沫,脸上的颜色青一块紫一块,要多恐怖有多恐怖。铁牛禁不住悲从中来,颤着声调问:喝农药死的?廖红梅鼻子酸酸的,话里带着哭腔:那还用说,浑身都是浓烈的臭味。铁牛想,不谙世事的孩子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了死,一定是父母的做法刺激了她。他问媳妇:咋想到了喝农药?廖红梅说:黑子说他也是被气疯了,一想到自己女人的两条大腿架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就忍不住要揍她。女人真是生就的贱骨头,跟人睡了还要保住脸面。黑子的媳妇说是黑子坏了她的名声,要死给男人看。说着,拿起一瓶农药就往嘴里灌。黑子没让她喝,一把夺了下来,哪里知道女儿却偷偷喝了下去。说到这儿,廖红梅悠悠地,一张俊俏的脸全失了血色,恰如那雪天里的枯叶。铁牛把持不住,要滴下泪来,他强迫自己别像女人一样,哪里知道说出来的话竟也带了哭腔。他说媳妇:你就没劝劝?廖红梅说:那阵势,是我劝的时候?黑子一把薅住自己的头发说,晓得是这样,管她跟哪个睡哟,睡来睡去不还是自己的女人。我的女儿可是没了……铁牛便觉得有阵寒意直逼五脏六腑,双腿霎时失去了感觉,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闷闷地想:是我对不起黑子对不起黑子的女儿啊,要是有电哪会有这种事情呢。
  这一晚,铁牛才真正体会到辗转反侧的味道。眼一闭,黑子的女儿就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向他走来,似乎还有灿灿的笑。铁牛惊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就瞪开了眼。黑暗中竟也有千万双眼睛逼视着,更是令他骇异无比。铁牛的头大了,眼涩了,然而略一恍惚,先前的情景便又压迫过来。反复如此,铁牛便切切地盼着天明。稍稍见了亮色,铁牛披衣起了床,当他揉着被硌得生疼的脊背时,一个主意就跳了出来,他要尽快使电灯亮起来。
  杨铁牛知道马五爷的话难说,但他还是给马五爷说了。马五爷说:果子狸是种脾性很傲的动物,弄得不好,很快就会死掉。我这几年逮了果子狸,总是养一段时间再卖。死东西不值钱,最多卖个狗肉价。送人情也好比狗肉敬神,神被亵渎了不说,自己的事情也坏了。铁牛说:骑车子送过去,无非个把小时时间,哪会死得恁快?马五爷说:话是这么说。真要死了,也不是我马五爷的事。话说回来,你这也是为大伙儿着想,办成了,我不也打心底里感谢你?
  见马五爷松了口,铁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脸上就有了掩饰不住的喜悦:马五爷,你说个价吧。马五爷犹豫了一下,说:也不说街上卖的价,四十块钱一斤吧。昨晚上回来,我就过了秤,八斤还望,你给三百块钱,咋样?铁牛愣了一下,终于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等把果子狸装进编织袋,铁牛才说:马五爷肩膀宽,你担待几天,过年前我一定把钱送到你手上。马五爷系编织袋的手就停了下来,说:玩笑归玩笑,逮这东西可真不容易,夹子下到那儿,它踩不踩只有天晓得,哪天逮着一只,全凭运气。不是现钱现货可不行。铁牛这才给马五爷说了黑子的女儿。他说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孩子面上,他真要给村干部晒个台看看。马五爷摇了摇头,给铁牛扎好袋子,要铁牛写一个欠条留下。马五爷说:人无笼头纸上拴。我可不是小看你。铁牛谢过马五爷,把果子狸吊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就向电管所走去。
  走近电管所,铁牛把车子寄放到一个熟人那儿,才空手走去。铁牛希望送礼打通关节,让村民们特别是黑子一家用上电,然而又不情愿别人看见。铁牛拘谨地走进收费室,给一人发一支烟,还没等他开口,会计就问他是不是来交电费的。铁牛现出一副苦相说:没有电哪来的电费?会计的腔调便有些硬:我找你要,欠款呢。铁牛怕会计发火,低了声给会计诉苦:我像牛犊拜四方一样一家一家跑过,你猜村民怎么说,他们说我们是用户,用户就是上帝。都不用电电管所喝西北风去。欠一点电费就把电停了,我们还敢交钱啊?会计拿钢笔敲着面前的玻璃台板说:指望你们村那点电费,还不把我们的大牙饿掉?铁牛退后几步,轻抬屁股坐到椅子上,仍是那副腔调:我可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你们要不到电费不送电。村民用不到电不交电费,有啥办法?还是国家的企业肩膀宽,恳请领导先把电送了吧。会计话不多,但很干脆:上头有规定,下边不能乱来。铁牛的屁股往前移了移,躬了身,伸了头,凑近会计说:只要送了电,我保证三天之内把电费收齐了交来。会计说:你去跟所长说吧。铁牛心里高兴终于说到了所长,面上却显出胆怯的样子:找所长能说好吗?看来会计倒也有心帮铁牛一把,他说:也说不定,你到他屋里去看看。铁牛又给会计敬一支烟,说:还请会计多关照。然后就出来推了车子,慌里慌张地骑到单元楼的楼洞里。
  铁牛把果子狸从车子上解下来丢到地上,转身去锁车子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他心疼了一下,还伤着呢。接着俯下身去。他害怕果子狸的叫声引起别人的注意。让铁牛意想不到的是,果子狸没有叫,好像也没动弹。铁牛料到事情不好,顾不得果子狸可能乘机跑掉,就去解袋子。突变的情况使铁牛一下子懵在那里,果子狸的小脑袋窝在两只前胯之间,身子软软地蜷缩着。铁牛把它倒出来,用手去鼻前摸摸,那东西已没了气。
  铁牛首先想到的是,三百块钱买来的果子狸就像在河里打了一个水漂儿,极富诱惑的希望眨眼间沉到了水底。对他来说,三百块钱绝不是一个小数,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喂头肉猪,不过赚这点儿钱;杂七杂八几个月的开支,也不过这个数。就像一棵茁壮的树苗突然被人折断一样,黑子的女儿夭折了,铁牛无法面对残酷的现实,他渴望这只果子狸给全村带来光明,从而解脱自己的负罪感。然而,果子狸死了,无端的丢了三百块钱不说,事情也办不成了。马五爷说的真好,狗肉敬神。铁牛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捂着头。刹那间,头脑中就什么也没有了。
  回去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铁牛不紧不慢地骑着自行车,雪花悠然自得地亲吻着他,抑郁的心情渐渐有点好转。不如就着果子狸喝顿酒算了。铁牛被自己的破罐破摔弄得咧嘴笑了一下。
   果子狸驮到畜牲家,铁牛对畜牲说:你一年多没回来,也没啥好吃的接你到我那儿叙叙旧情,今儿在马五爷那儿弄了只果子狸,还是你的酒,撮一顿行不?畜牲知道铁牛买了马五爷的果子狸去办事,但不知道他办啥事,现在见铁牛驮着死果子狸回来,晓得事情没办成。他看出铁牛心情不好,也不点破,哈哈笑着把果子狸吊起来剥皮。铁牛不动手,说:我今天就只作客了,天冷,你发一盆火让我打打磕睡吧。畜牲叫铁牛到床上睡,铁牛说他就想烤火打瞌睡。畜牲依了他,自己去忙活炖果子狸。
  果子狸炖好,畜牲喊铁牛。铁牛闻到一股浓香,说:还是你的石花王,一人一瓶,舍得不?畜牲吃惊地说:酒量操练好了?铁牛撇撇嘴:你别看一瓶,其实只有八两。驴屎疙瘩外面光,糊弄人呢。畜牲只好拿了酒。铁牛不说话,也不跟畜牲讲客气,一口酒一块肉,闷着头吃喝。畜牲没办法,只有陪着。
  毫无疑问,杨铁牛是醉着走出了畜牲的门。下坎的时候,铁牛一滑,差点摔倒。他斜了身子,目光直直地问:下雪了?畜牲撵上一步,扶住他说:几寸深了呢。铁牛便哈哈发出一阵笑。铁牛的笑声让畜牲莫名其妙毛骨悚然,畜牲便要送铁牛回家。铁牛把嘴对到畜牲的耳朵上,然而声音却大得吓人:跟你媳妇睡吧,免得他偷人。畜牲干笑了两声,招呼铁牛慢点,自己进了屋。铁牛踉踉跄跄地推着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移去。
  铁牛走到黑子家的对门时,看见他屋后头忽明忽暗地闪着一团光。他顿时吃了一惊,莫非是鬼火?铁牛不怕鬼,更不相信有鬼,但风雪之中飘摇的光亮任谁见了也怕,何况他还喝醉了酒。铁牛一屁股坐到雪地里,掏出一支烟点着,边吸边审视着那团光亮。慢慢地,铁牛由黑子想到他的媳妇,再想到他的女儿,他明白了。那是黑子在女儿的坟头烧的纸火。铁牛禁不住无限的悲怆,簌簌掉下了泪。稚嫩而活泼的生命一下子埋进土里,仅有一盏孤灯相伴,是多么可怜和无助啊!要是有一盏电灯,把四周照得通亮,铁牛的心里也许好过一些。不知是眼泪还是雪花打湿了他手里的烟,铁牛恨恨地把它扔到地上,呼地一下站了起来。铁牛恨不能去扒开孩子的坟墓,却觉得眼前一黑,“咣”的一声又摔了下去。是我啊,是我害死了黑子的女儿。
  恰在此时,一个黑影飘到了他的跟前。铁牛大声吆气地问:哪个?黑影不说话,远远地避到一边。铁牛又吼了一声,黑影还是不说话,紧着步子打算走过去。
  躲躲闪闪的黑影使铁牛的愤怒和悲痛找到了发泄的对象。铁牛呼地一下站起来,一把薅住黑影,厉声问:是偷人还是嫖娼,怕人看见不成?黑影矮了身,柔声说:铁牛,是我呢,瞎咋呼个啥?
  铁牛一听,知道是村长。倘若不是村长,也许铁牛问过就会放他走,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铁牛装着不知道,越发把酒劲泼洒出来:管你是谁,你说你搞啥去了,我就放你。
  村长何时受过这等戏弄?何况是铁牛的戏弄。他顿时挺直了脖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干啥你管得着?铁牛把酒气喷到村长的脸上:原先不说,今后不说,今晚上我就要管。
  村长恼了,骂道:我干你媳妇去了。铁牛想也没想就给了村长一拳,村长反手打铁牛的时候,被铁牛又一拳打倒在地。
  村长吭哧吭哧要爬起来。铁牛一脚踏住他的屁股,使劲一踏。村长疼趴在地,话里便多了些哀求的味道:铁牛,你这是干啥呢?铁牛装疯卖傻,含含糊糊地说,谁叫你睡老子的媳妇。村长道:那是说着玩。铁牛又一使劲,吼道:说着玩?那你说你睡了哪个?
  村长像狗一样趴着,有气无力地说:你今晚咋的?铁牛低头瞅一瞅,装出刚看明白的样子:我现在才认出来你是村长。你说你没睡女人也行,你把电费交了。说着又踢了一脚,村长本来身材矮小,又加上这一番折腾,已是软柿子一个了。他说:想不到你铁牛会来这一手。铁牛道:还不是你逼的。村长说:那我明天交钱吧。铁牛口气硬得像迎面而来的北风:空口无凭,把你的一双鞋脱下来我当证据。村长犹豫起来,铁牛便踢村长的屁股。村长无奈,终于脱了鞋。铁牛拎起鞋,冷冷地说:记住,这事要是传出去,只会对你村长不利。
  门是虚掩着的,铁牛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烛光中的廖红梅,正拿一双眼睛媚媚地看着他。铁牛陡然想起村长的话,一股血气便直冲了上来。他一把掐住廖红梅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不是跟村长睡了?廖红梅一时窒了气,媚眼便瞪得大大的。铁牛越掐越紧,廖红梅的脸色由红转白,她出不了声,只伸出两手乱摆。终于,铁牛松了手,廖红梅喘着咳着骂铁牛:马尿灌到狗肚里去了?是村长睡了黑子的媳妇。铁牛的酒意顿时消了一大半。他紧着声问:你再说一遍。廖红梅说:是村长睡了黑子的媳妇,你还能咋样?铁牛阴了声调说:你给我说清楚。
  廖红梅说,前天晚上,黑子的媳妇要吹灯睡觉的时候,村长进去了。黑子的媳妇便有些不自然,背了身子请村长坐下。村长却大大方方地说,我知道黑子走了,专门来的,你那事还办不办?黑子的媳妇顿时红了脸。黑子只有一个女儿,他做梦都想再要一个,让媳妇怀个儿子他胸有成竹。然而村长不批,黑子几次拎着东西去求村长,村长都只嘿嘿干笑。可是,村长在路上遇到了黑子的媳妇,却主动问她想不想要个儿子。媳妇把这事给黑子说了,黑子明白村长的意图,大骂一通过后,从此不再提要二胎的事,但内心里怎么也放不下。媳妇领会黑子的苦衷,总是想着法子安慰他。村长见女人半天不答话,就说,你要还没想好,我就走了。村长走到门口,女人喊住了他。但村长不知足,黑子在外边敲门了,他还赖在床上不起来。黑子的媳妇起来开门时,叫村长躲开。村长不躲,等黑子进了屋,一字一板地说,我明人不做暗事,一个月之后把二胎准生证送到你手里。这一个月你得睁只眼闭只眼。黑子握紧了拳头要去揍村长,被媳妇拉开了。村长一走,黑子的拳头就砸到了媳妇身上。
  铁牛知道廖红梅说的是真的。黑子的媳妇取笑铁牛,有时竟夹杂着他与廖红梅的私房话。这么大的事,她还能不给廖红梅说?廖红梅一时有些替黑子的媳妇抱不平,她凄然道:你说黑子要是不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就算了。黑子的媳妇跟村长说话的时候,她的女儿已经醒了。黑子一打,孩子更感觉到自已是多余的人。怪来怪去怪黑子,舍不得媳妇套不住狼,这道理他也不懂?铁牛突然抡起巴掌,“啪”地一声扇到媳妇的脸上,吼道:放你娘的狗屁,人活脸树活皮,连一点骨气都不要了?这仇我替黑子报了。话音未落,转身就出了门。媳妇顾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迹,紧着声喊:你疯了你,你给我回来。
  
  廖红梅是了解铁牛的。她知道一句话阻止不了他,就是扑上身子,也不一定阻止得了,就慌里慌张地穿衣下床。等她爬起来,铁牛已没了踪影。一种要出事的感觉霎时攫住了她的心。她没有多想,边喊着铁牛边撵了上去。
  跟到畜牲门前,廖红梅才想起铁牛可能是去找村长的麻烦,自己再跟了去,不是火上浇油?应该喊畜牲去劝解。畜牲舍了命陪铁牛喝酒,一觉睡下去就没有醒转过来,听到门响,磨蹭了半天才起床。廖红梅一把拉住他,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畜牲才警醒过来。他说:村长最怕马五爷,把马五爷也喊上吧。廖红梅和畜牲就去喊马五爷。马五爷说:村长是该揍,只是铁牛喝了酒,怕要吃亏,我们快去。时值半夜,先前落的雪已上了冻,头上的雪花仍在纷纷扬扬地飘。三人提了心,眯了跟,紧着步子“窟哧窟哧”往前走。
  村长的家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三人轻着脚步走到门前,并没有见到他们想象的一片闹腾。屋里有亮,窗户有纸,畜牲趴上窗子,竖起耳朵,只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三人低着头商量了一下,畜牲便敲了门进去。
  村长正把一双脚放在脚盆里划,见了畜牲,刚要挤出笑脸,却见廖红梅跟了进来,又迅速绷紧了脸,仍旧洗他的脚。马五爷进去时,村长没抬头,马五爷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顾自拍着身上的雪花,弄出很大的声响。如豆的烛光把四人罩住,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然而各自的心里都是风起云涌。村长划算:莫非他们知道了铁牛那小子做了恶事,来赔礼道歉?不管赔礼不赔礼,先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于是恶恨恨地咬了牙。廖红梅心里犹如油煎一般,急于知道铁牛的下落,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马五爷开了口,他直直地问:村长你没见着铁牛?村长心想,说没见着不对,说见着也不对。他就不动声色,一双脚继续在盆里划。廖红梅紧张起来,难道村长已把铁牛怎么样了?她迫不及待地说:村长,铁牛不识时务,你可别记他的过啊!村长更不答话,畜牲只好说:村长,铁牛不见了,我们是来找他的。村长终于开了口,然声音的沉闷却如地底下挤出来一般:长腿的东西,谁知道他到哪儿去了。村长的话又把大家送入尴尬之中,那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寻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突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电灯大放光明。烛光像贼一样躲到一边,四张不同表情的脸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惨白的灯光里。最不适应的还是村长,他觉得肚皮子刹那间撕了个净光,自己的心里被照了个透彻。愿意让别人看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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