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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4年第06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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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刘科那小子吧,要钱没多少,要官也不大,只不过长了一张招女人喜欢的小白脸儿,就把局长的老婆勾上了手。局长的老婆李小楠,那是何等模样的女人?不要说睡,单是看上一眼就叫人受用呢。刘科那小子,艳福还真不浅呢。像自己这样的,连洗脚小姐都瞧不起。
  想虽是这么想,王同良仍然没打算在行动上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老婆跟他过了十来年了。吃辛吃苦的,还为他养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他不想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人嘛,端的还是要讲一点道德和良心的。虽然“道德”和“良心”这两个词在一些人的眼里早已过时了,但王同良放不下,也洒脱不起来。
  王同良这么想,刘科却颇不以为然。他相信:天下没有不沾腥的猫。他认准了,王同良这样一本正经,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从内心里,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不但如此,随着单位局势的发展,他更下定了让王同良犯错误的决心。
  他和王同良都是科室长,年龄也相当。学历,工作经历都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都有资格竞争副局长。以前,刘科一直没有把王同良放在眼里,认为他太木讷,又没有什么活动能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自己的把柄握在王同良的手里,而且又是个致命的把柄,形势就完全颠倒过来了。他相信,只要王同良一句话,就足以置自己于死地了,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刘科挖空心思地算计王同良,王同良却并没有知觉到。他虽然是个科室长,但连想也没有想过要竞选副局长。他只想安安生生地守着老婆儿子过日子,有空闲的话,便去河边钓钓鱼。钓鱼是他最大的爱好,也是他的最大乐趣。正因为如此,他从来没有觉察到,刘科是在暗暗地拉他下水。刘科这人鬼一样地精能,又很会伪装,他一直是以王同良的好哥儿们的身份出现的,王同良也没犯什么疑惑。于是,刘科便继续实施他的计划。
  “洗脚计划”失败以后,刘科又不动声色地安排了几次行动。到美发厅去理发,到桑拿房去洗澡,到红茶坊去喝茶。但凡是那种男人们容易犯错误的场合,刘科都带王同良去过了。而且每一次去的时候,他都提前把小姐打点好。然而,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王同良溜之乎也。他硬是不咬钩,连那些最有手段的小姐也拿他没办法。小姐坐到他的腿上,他严厉地把人家推下来。小姐要往他的怀里钻,他闪身走开。小姐拿嘴巴啃他,他调过头去躲避。仿佛一个金枝玉叶的千金公主一般,让人丝毫都沾惹不得。你总不能动用武力,把他绑到小姐的身上去。
  有一次,刘科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留在桑拿房的一个单间里,然后派一名泼辣老道的小姐进去,把门从外面—锁,走开了。心想,把肉给你送到嘴里头,看你吃不吃。小姐施了怎样的伎俩不知道,只知道王同良在里面把门跺得山响,最后把窗玻璃砸得粉碎,弄得两只拳头上都是血,而且大吼大叫,仿佛有人要杀他似的。吓得桑拿房的老板急急忙忙把门打开,放他出来了。
  
  刘科煞费苦心的计划流产了几次以后,简直有些恼羞成怒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是王同良这人太榆木疙瘩,太不开窍。见见世面就好了。后来,他便认定了,是王同良在跟他较劲儿。一个年富力强的男人,他能不想女人?就算家里有老婆,老婆又貌若天仙,十年八年过去,哪里还会有丝毫的新鲜感呢?海参鱿鱼天天吃也会吃腻了味口,他就真不想尝一口野味?再说了,王同良他老婆姿色又很一般,要脸盘没脸盘,要身段没身段的,已经是个十足的黄脸婆了,还有什么嚼头呢?刘科猜测,王同良不愿意沾惹那些个“小姐们”,可能是在这方面有洁癖,要么就是有别的女人。于是便改变了策略。从此,不再挖空心思地带王同良到那些公共娱乐场所去了。牛不喝水强摁角,白费力气。
  与此同进,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单位里一个叫小党的姑娘对王同良很有意思。那么,王同良是不是暗地里跟小党姑娘有一腿呢?刘科的兴奋点马上转移到了小党姑娘身上。
  
  4、小党姑娘
  
  小党姑娘二十九岁,人长得百分百地漂亮,但迄今为止还是单身。小党姑娘之所以年近三十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不是没有男人追她,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她这种不婚的观点跟她父母很有关系。在外人看来,他父母是恩恩爱爱的一对夫妻,但她清楚地明白:那不过是一种表面的假相罢了。他们两个人在家里连话都很少说,在外头又各有各的情人。从刚懂事的时候起,她就认定:婚姻是一种虚伪透顶的东西。是一种打给外人看的幌子。因此,她反对婚姻,只要纯粹的爱情。她要的爱是以绝对的感情为基础的,其余的一切附加因素统统不在她的考虑之列。如果是她喜欢的男人,她就不顾一切地大胆追求,不管那男人有无妻室儿女。她这样无所顾忌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又不愿意走进婚姻,无意间吓跑了不少优秀的男人。而那些走近她、敢于招惹她的男人,多半是些轻浮之徒,她又看不上眼。这样,她的爱情之舟便始终处在飘摇不定的动荡之中了。
  在别人眼里,王同良是一个既老实又木讷的人,她却认为王同良是一个极具品味和格调的人。当别的男人为了金钱、为了权势而营营苟苟、不择手段的时候,王同良却能处身世外,怡然自得地坐在湖边钓鱼,说明他是一个很纯粹、很懂得生活情调的人。她喜欢这样清清爽爽没有丝毫浊气的男人。
  王同良是单位的科室长,小党姑娘是单位的会计,他们之间在工作上有一定的来往,但王同良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半点不良之举。不像有的男人那样,见了美女便如同苍蝇一样地团团打转,想方设法地要从美女的身上揩一把油,占一星半点的便宜才甘心。王同良对她从来是不卑不亢、不远不近,仿佛她根本不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而是一个跟他一样的男人似的。这使她一方面有些失落,一方面也对王同良更具好感了。王同良虽然性格木讷,但外形看上去仪表堂堂,颇具男子汉的气质。再加上他的冷漠和傲然,更使他对异性有了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有一天,小党姑娘到王同良的办公室里交一张报表时王同良不在,当她正痴痴地望着办公桌上王同良的照片时,被刘科无意间发现了。从她羞红的脸上,刘科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当时,刘科不动声色地走开了,以后,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地促成王同良和小党。寻机会让他们单独相处,有意撮合让他们一起出差的机会。希望王同良能够快一些犯下一个跟他一样的错误。由于他做得不露痕迹,王同良也不加设防。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小党对王同良的感情进一步地升温了,王同良也慢慢地悟出了一些影迹来。但他没有做出丝毫回应,从头到尾装作完全不知道的样子。他希望小党姑娘能够在他的沉默面前主动却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感情归宿。
  当然,凭心而论,王同良对小党姑娘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好感。小党姑娘虽然在感情方面不拘一格,但却不失纯真和率性。她的确跟不少男人有过交往,但每一次她都是认真的。爱,她便爱得大胆热烈,不管不顾。不爱,她便决然地放手,干脆利索,不留余地。她在感情上从没有丝毫的游戏和马虎,她是宁死也不愿意在感情上蒙蔽自己的。而且人又年轻漂亮,男人见了很少不被她吸引的。王同良不是木头人,因此不会对她一点也不动心。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他不愿意轻易地启动一场感情,更不愿意对感情游而戏之。男女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他愈躲避,小党姑娘愈步步进逼。
  为了跟王同良套近乎,有时候王同良周末去钓鱼,刘科也一起去,并且拉上小党姑娘。小党姑娘由于对王同良心怀爱慕,当然十分乐意去。她要去,王同良也不好拒绝。于是,许多的时候,便是他们三个一起去钓鱼。每一次去钓鱼,刘科总是不露痕迹地留出机会,让他们一男一女单独呆在一起。他不相信,干柴见了烈火能不燃烧。只要王同良能够在女人的怀抱里燃烧起来,他刘科的心就放到肚子里去了。
  
  5、王同良和小党姑娘
  
  有一次,他们三个又一起到郊外一个风景宜人的钓鱼村去钓鱼,小镇离市中心比较远,来回的车程要几个小时。他们原本计划好了,当天要在小镇的一家旅馆里住下,第二天继续钓的。可是,在第一天的傍晚时分,刘科突然接到一个要紧的电话提前走了(其实,这是刘科提前预谋好了的)。为了避免嫌疑,刘科走的时候,王同良也想跟着一起返回的。但小党姑娘坚决不同意,执意要留下来再玩一天。况且,房间已经订好了,王同良也钓兴正浓,便和小党姑娘一起留下了。他想,只要自己主意坚定,就不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姑娘不成?
  吃过晚饭以后,小党姑娘提议两个人一起去散步,王同良由于心怀坦荡,想也没想便同意了。再说,小党姑娘也蛮招人喜欢的,他也愿意跟她一起走走。跟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一起走在乡间幽静宜人的小路上,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享受。然而,当他们一起走到一棵树下的时候,小党姑娘却情不自禁地要把头靠在王同良的怀里。王同良闪了一下身子,躲开了。小党姑娘愣了一下,便委屈地流起泪来。
  流了一阵子泪以后,小党姑娘生气地说:王大哥,你瞧不起我。王同良严肃地摇摇头说,不。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小党姑娘又哀怨地说:你不喜欢我。王同良沉默了良久,认真地说道:小党姑娘啊,要说我真不喜欢你,那是假话。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年轻漂亮又温柔可人的姑娘呢?可是,“喜欢”这种感情太沉重了,我承担不起啊。小党姑娘擦干眼泪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替我承担什么。再说,喜欢就是喜欢,男女相悦完全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附加上那么多沉重而又不相干的东西呢?
  王同良沉默了一会,说道:从理论上讲,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责任、义务、道德这些东西在我的心中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几十年都这样过来了,让我一下子完全抛开,我真的做不到。
  小党姑娘又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王同良毫不犹豫地说:喜欢。我说过了。如果说不喜欢的话,就违背了人性。小党姑娘又问:我长得漂亮不漂亮?王同良回答:漂亮。小党姑娘接着说:那么,你从内心里想不想吻吻我?王同良望着小党姑娘鲜润饱满的嘴唇,沉默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然后,很肯定地说:想。小党姑娘微微地笑了一下,又大胆地问道:你想不想与我共浴爱河,共度良宵?我再强调一遍,你必须按照心灵的指引,实话实说。
  王同良涨红了脸,避开小党姑娘火辣辣的目光,沉默了许久许久,下了极大决心似地说:想。如果真不想的话,我就不是男人,而是一块朽木了。但我真的不能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了,我就不是王同良了。
  小党姑娘笑了笑,问道:你有妻子,有孩子,作为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你却从内心里喜欢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且想要吻她,并与她共度良宵,这符合道德原则吗?
  王同良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引用了古人的两句诗来作答:
  “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天下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不要说肉体凡胎的我,哪怕是孔老夫子活到现在,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也不会没有一点感觉。而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本能和欲望。如果全凭自己内心的欲望行事,跟当街交媾的畜牲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党姑娘听了王同良的话,针锋相对地说道:你说的话从理论上讲也很有道理。我再来问你一个问题,也请你如实地回答。请问你和你老婆结婚了多少年了?王同良回答:十三年了。你们之间的爱情还像当初那样鲜活,那样浓烈吗?你见了她还会像当初那样耳热心跳吗?王同良摇了摇头,慢慢地说道:也许爱的激情已经被日子打磨掉了,这是谁也抵挡不了的规律。但,亲情还在,恩义永存。当我妻子辛辛苦苦地在家里照顾孩子、服侍老人的时候,我不可能在外面与别的女人亲热。那样,我的良心会十分不安的。我希望自己坦坦诚诚地活着,永远不做任何营营苟苟的事情。
  小党姑娘又问:亲情和恩义赋予你对家庭的责任和义务,对吗?
  王同良回答:是。
  小党姑娘循循善诱地问道:那么,在不影响你对家庭的责任和义务的情况下,我们在一起相亲相爱,两情相悦,究竟有什么过错呢?
  王同良沉默片刻,答道:抛开所有的一切理论不说,我只知道,如果跟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我将无法再面对我的妻子,也将无法再面对我的孩子。也许这是一种迂腐和傻气,但我禀性如此。我妻子跟着我吃辛吃苦几十年,我不想做丝毫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更不想,既跟一个女人发生了肌肤之亲,又对她不负责任。换言之,如果我根本不爱一个女人,而跟她发生关系,那是低级的畜类动物才会做的事情;如果我爱一个女人,而又明知不能娶她,却不管不顾地与她发生关系,我就是一个自私的恶棍。总之,我不想随随便便地跟—个女人发生关系。我知道这很老土,也很落伍,但这是我自愿恪守的原则。
  小党姑娘无奈地笑笑说:我重申一遍,我不要你承担任何责任,也不指望你能娶我。说实话,你肯娶我我还未必肯嫁呢。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我只想让你爱我一次,陪我度过一个温柔美好的夜晚,这于你究竟有什么损失呢?你那样活着累不累?
  王同良轻轻地闭上眼睛沉默着,仿佛已经沉浸于那样一个温柔美好的夜晚了。许久,才睁开眼睛说道:谢谢你,小党姑娘。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份礼物对我来说还是太沉重了。我不能接受。不管时代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王同良永远坚守这一原则:决不做对不起老婆的事情。也决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你就权当我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吧。
  小党姑娘原本想要度过一个美好的浪漫之夜的,没想到,王同良却是如此地坚不可摧。她对王同良既失望,又敬佩。失望的是,自己心仪已久的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却是咫尺天涯,可望而不可即。敬佩的是,王同良如此有定力。不过,她毕竟还是心怀了哀怨的。无论如何,一个男人拒绝一个女人主动的亲热,对女人来说都是最大的伤害。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又沿着小路走了一阵子,便回旅馆了。
  有了这一次散步作铺垫,晚上两个人回到旅馆以后,各自相安无事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下了。不过,小党姑娘在躺下的时候,有意没有把房门关死。她还在暗暗地希冀着,王同良能够改变主意,在半夜里推开她的房门进来,好好地爱她一回。不过,王同良又一次地让她失望了。其实她不知道,王同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
  小党姑娘就在隔壁。他知道,只要他轻轻地推开一扇门,他就会拥有一个非同寻常的美好夜晚了。这样的夜晚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让它擦肩而过,很可能一辈子都再也不可得了。小党姑娘真的是一个可人的姑娘啊。她的如绸似缎的肌肤,她的火焰一样激情洋溢的眼睛,她的如樱桃果一样饱满鲜润的红唇,哪一个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哪一个男人会不想把这样一个女人拥进怀抱里呢?但他真的是不能。他超越不了某些道德原则。这对他来说也许是可悲的,但他无可奈何。就像母鸡虽然生了翅膀却永远无法在高空飞翔一样,他摆脱不了背负在他身上的那些沉重的东西。他更不想让一夜陶醉破坏了他内心的宁静。而错过这样一个浪漫温馨的夜晚又使他无限地惋惜。
  就这样,王同良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整整一个夜晚,也跟自己斗争了整整一个夜晚。他不知道,跟他一样一夜无眠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刘科留下的“探子”。
  刘科人虽然走了,但他预定的房间并没有退掉。他事先早已布置好了,让他的一个熟人住在里面。那个人按照刘科的吩咐,时刻注意着对面两个房间的动静,准备抓王同良和小党姑娘一个现行。然后,冲进去给他们拍照,再然后,拿着证据到刘科那里论功行赏。计划虽然缜密,但最终却是一夜相安无事。刘科精心设置好的圈套又一次落了空。
  小党姑娘在不知不觉间给刘科作了一次攻击敌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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