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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珠宝店?还是百货公司?”
“在你房间!”
“哦?我记得我没有这样的项链。”我一脸吃惊。
“我正要问你呢,我的项链怎么会在你的房间找到?”她咄咄逼人。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弄错了?”我一脸无辜,无助地看看笪尉芳,又看向杰尼·宋。
杰尼·宋果然发挥骑士精神,拯救无辜的羔羊,“尉芳,仕儒也许真的不知道,也许是个误会,也许是……”
“住口!”他这样说简直是火上浇油,笪尉芳立刻爆发,“仕儒,仕儒,你倒叫得亲热。你凭什么帮她说话?被她勾了魂了?”
“你……”杰尼·宋难堪地涨红了脸。
笪尉芳一手指我的鼻子,“你这个贱胚子,狐狸精,不仅偷别人的东西,还勾引别人的男人。”
“我没有——”我一开口又被打断。
“不要想辩解!人赃俱在,项链就在你的枕头下找到,你还有什么话说?出身下贱的女人,眼里只有钱,看到这么贵重的项链,还忍得住不偷?你看到杰尼·宋家世好,又想引诱他,以为可以飞上枝头。贱人,我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她的话真的激怒了我,出身贫贱,这是我心里的痛。我立刻反唇相讥:“自己的男人自己看不住,只有把气出在别的女人身上,真可怜。”
“啪!”我的头被打得偏了,脸颊上火辣辣地疼。我没想到盛怒中的笪尉芳会动手打人,一时错愕得呆住了。
“骚女人……”笪尉芳还指着我大骂。
杰尼·宋也惊呆了一下,“尉芳,你……仕儒,你还好吧?”
“你别管,我今天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个贱人……”
我捂着脸,微微侧着头,一颗泪珠在眼眶中滚动,慢慢地滚出眼角,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尉芳,你太过分了!”杰尼·宋被我的泪水震住了,终于也发作,一把握住笪尉芳在空中乱挥的手,把她拉个踉跄,差点摔倒,“你太不讲理了,胡乱猜疑,乱吃飞醋,还动手打人,我太失望了。”
“杰尼,你……”
“我和仕儒根本没什么,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我发现仕儒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她是个好女人。你被自己的偏见蒙住了眼,就因为她嫁给了你父亲,你没有理由地讨厌她,甚至侮辱她,简直像个没有教养的野蛮人。”
笪尉芳吃惊地张着嘴,被杰尼·宋的反应惊呆了。
“我看错你了。”杰尼·宋一脸沉痛和失望,“我以为你是个直率纯真的好女孩,可是你的心胸如此狭小,随便伤害别人,我真是太失望了。”
“杰尼,我……”笪尉芳着慌了,下意识地伸出手。
杰尼·宋却转身避开她的手,拉住我捂住脸的手,“让我看看,疼不疼?”
我摇摇头,紧紧地捂着脸不肯让他看。“你别管我,不然尉芳……”我没有说下去,悄悄地看一眼笪尉芳,垂下眼,又滑下了几行泪水。
杰尼·宋显然被我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了,“我送你回房间。”说着扶着我就要走上楼。
“杰尼……”笪尉芳在后面喊,声音带着哭腔。
“杰尼,你还是……”我很明理地劝他。
“别理她。”杰尼·宋这次真的铁了心。
“哇——”笪尉芳放声大哭,噔噔噔地从我们身边跑过,冲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咚”的一声甩上了门。
怎么打人的哭得比被打的还凄惨?我低着头,没人看见时,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
回到房间,杰尼·宋立刻又下楼去为我拿冰块。我这才走到梳妆台前,从镜子里仔细审视我的脸,红红的五指印肿了起来。
不过,这一巴掌也没白挨,至少杰尼·宋和笪尉芳如我预料地闹翻了。我对杰尼·宋根本没兴趣,不过谁叫笪尉芳自己要和我作对。和我斗,她还嫩了点。何况,笪尉芳就是笪尉恒的弱点,捏住了她就等于捏住了他……
“快用冰块敷一下。”杰尼·宋拿着一包冰块走进房间。我急忙从梳妆台前转过身,顺便收起得意的表情。
“又红又肿。”杰尼·宋皱着眉头审视我的脸,然后用毛巾包着冰块帮我敷起来。
我疼得吸了口气。
“很疼吗?”杰尼·宋眉头皱得更紧了,“忍着点,不然明天会肿得更厉害。”
我只好拿过冰块,自己贴在脸上,一边疼得不停吸气。我清楚地从杰尼·宋眼里看见了愧疚和心疼。
“对不起,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我打断他的话,因为脸痛,说得含混不清。
“尉芳……”
“别怪尉芳,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项链的事只是一个误会,我不会怪她。”
“可是……”
我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我是她的继母,她心理上难免会有抵触,认为我是坏女人,勾引了她父亲,小女孩都是这样的。”虽然她猜对了,可是我可不认为她有笪尉恒那样的利眼,“她只是太爱你,才会害怕、担心,我能理解,真的。”
杰尼·宋果然被感动了,他拉住我的手,“你真好,仕儒。你聪明美丽,宽容又明理,你真的是个好女人。”
我垂下眼,羞怯地笑一笑,手微微缩了缩,但力量很弱,我的手仍留在他的手里。
门突然打开了,我吃惊地回头,看见笪尉恒冷峻的面容。他锐利的眼光一扫我和杰尼握住的手,眼睛眯了起来。
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不用说一定是笪尉芳向英勇的大哥哭诉了一番如何被恶毒的继母欺负。看来我真的捏住了他的弱点。
“大哥。”杰尼·宋放开我,站了起来。
“杰尼,请你出去一下,我要和夫人单独谈谈。”笪尉恒的眼睛看着我。
“可是……”杰尼·宋担忧地看着我,又看看他。
“请。”笪尉恒态度坚决。
“没关系,杰尼,让我和尉恒谈谈。”我微笑着安慰杰尼·宋,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我布置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和他对上这一场吗?“你去看看尉芳吧,我不会有事。”
“好吧。”杰尼·宋勉强地同意,又警惕地瞥了笪尉恒一眼,低声说:“你自己小心,我就在外面。”
我有点失笑,为他保护我的举动,但还是点点头。他转身走出去。在经过笪尉恒身边时,停顿了一下。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好像撞出了丝丝火花。
杰尼·宋出去了,门在他身后合上。笪尉恒还是站着,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紧张的压迫感。
“你来为尉芳伸冤出气?”我先发制人。
“你认为她有冤要伸吗?”他表情平静,可眼神冷若冰霜,这样显得更可怕。
“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认为。”我讽刺他,敌视地看着他。
他突然大步向我走来,高大的影子像要把我压垮,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他走到我面前,拿开我用冰块包捂着脸的手,仔细地审视我的脸。
“很疼吧?”他一只粗糙的手指轻轻抚着我脸颊,感觉麻麻的,热热的,很舒服。
我看着他的眼光,那里面高深莫测,我什么也看不懂。
他的手指突然用力一拧,“哎哟——”我疼得尖叫一声,泪花在眼里直转。
他的目光冰冷,表情、语气和目光一样冷。“如果是我,会给你右脸也打一耳光。”
“你……”他果然是为了他亲爱的妹妹,我一点也不意外,可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感到难受。
“你以为我和杰尼、尉芳一样,看不出你的阴谋吗?”
“你搞错没有?我才是受害者!”我冲着他叫。
“你会让自己成为受害者?你以为我会相信?”
“是啊,我不害人就不错了。是你妹妹打了我,我什么也没对她做。”
“不错,你什么都不用做,杰尼就会更相信你的无辜,更认定尉芳蛮不讲理!你成功地破坏了他们的关系。”
他倒聪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计谋。我偏过脸不看他,“她本来就蛮不讲理。”不分青红皂白地敌视我,我并没有招惹她,是她先来惹我的。
“所以你就报复她?我警告过你,不许你伤害她!”
我不说话,倔强地扭过脸。难道她就可以随便伤害我?我突然感到满腹的委屈。
“我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真是个好哥哥!我冷笑,“你要怎么样?我已经挨了她一巴掌,你再给我右脸一巴掌,你打呀!上帝不是说,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就把右脸也送上去让他打吗。我送上来了,你打呀,为你可怜的妹妹报仇呀!你打,打吧。”我仰着脸凑上去。
“你……”他紧拧着眉。
“你不是怪我伤害你的妹妹吗?要报仇就动手!”我步步紧逼,委屈的泪水却模糊了我的眼睛。为什么他这么保护尉芳,生怕尉芳受到我的伤害,却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是不是被人伤害呢?
我的桀骜激怒了他,他一把卡住我的脖子,“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当然敢!”我倔强地直视他的利眼,“反正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小命根本不值钱,抵不上你宝贝妹妹的一根小指头,你掐死我好了!”
他的手蓦地收紧,我的喉咙立刻发紧,空气从胸腔里挤出来,我张大嘴想吸气,却吸不到一点空气,我的头像在膨胀,耳朵嗡嗡作响。他幽黑的眸子牢牢地盯着我,手臂上的力量越来越紧。我就要死了呀?我不驯地瞪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就算死在他手上,我也不会低头,不会求饶!不知为什么,我甚至有一丝兴奋,希望就这样死在他手上,也许是一种幸福……
我的眼睛有些模糊了,眼前笪尉恒的脸也开始模糊……这时,我的喉咙突然一松,我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气。老天,我从来不知道空气也是这么甜美可爱。
“你就这么想死?”
我喘着气,说不出一句话。
“哼,我并没有引诱杰尼,是杰尼自己喜欢和我相处,不行吗?你还真是好哥哥,为了保住妹妹的爱情,要别的女人都离远点。你就当一个守护神吧,为她守住她的爱情,守住她的男人。你最好守着她一辈子,好保证她的男人永远不被别的女人吸引,保证她的爱情天长地久!”我喘过了气,连珠炮似地说。
他蹲下身子,皱着眉,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没有引诱杰尼?”
“没有!”我直视着他。我当然没有引诱杰尼·宋,至少不是我所指的那种“引诱”,我只是让他看到笪尉芳不可爱的一面,早早醒悟罢了。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大概又想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在闪烁了吧。我努力忍住转开视线的冲动,迎着他锐利的目光。
“但是你却使他们发生了争执。”
“难道情人吵架也要我负责?”
“你怎么解释项链的事?”
“我怎么知道?也许……”我转过脸,无意识地看着地毯。
“别说是尉芳栽赃你,她虽然幼稚,有时候任性、习蛮,但她没这个脑筋。”
“也许……”
“也别说是佣人,他们没这个胆子。而且尉芳已经把所有佣人都盘问了一遍。”
“那你报警,叫警察来查个清楚。”我恼怒地对他吼。虽然的确是我干的,可他凭什么就这么认定呢?“最好把我送到警局,刑讯逼供。”
他居然耐着性子没有发火,叹了口气。“你究竟要什么?”他这一声叹息,好像让我的心也颤动了。我究竟要什么?他为什么又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怎么回答不出来,我要什么?我究竟要什么?
我呆愣着,他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你究竟要什么?”
“钱,我要钱。”我听见自己喃喃的声音,“很多很多钱。”
“杰尼·宋家世良好,但他自己并没有很多钱。”
“我没有引诱杰尼。”至少不是为了吊上这个金龟婿。
他沉默了片刻,显然并不相信,“如果我给你钱,你是不是会离杰尼远点?”
我意外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假。
“我给你你要的钱,只要你以后不再勾引男人。”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迟疑地问。他怎么这么轻易就向我投降了?我才准备捏住他的弱点,以笪尉芳来要挟他,他就自动让步了?
“是真的,你要多少钱?”他的表情好古怪,不像是轻蔑地施舍一个拜金的女人,反而很诚恳的样子,又似乎有点痛心。
“我要……”我说不出来。我日思夜想地要找到一座宝库,可一旦这宝库在我面前打开,我反而不知道要拿什么。
“一亿够不够?”
“一亿……”
他以为我嫌不够,“我给你达贤百分之十的股份。”他做了决定。
百分之十?市值大约好几亿呢。
“就这样决定了。”他站起身,“我会叫律师拟好财产让渡书,尽快办好。”
我好像在做梦,还回不过神来。我费尽心机,千方百计要得到的,怎么突然像下雨似的,这样就落在我的面前了?
他走到门边,手抚着门把手,又回过头来,望着我一言不发。我看着他,看不懂他的眼光,他的表情,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你让我想起一种东西。”
什么?狐妖妲己,还是荡妇卡门?
“我曾经去过墨西哥的热带丛林,听到一个传说。在丛林中,时常有探险者神秘地死亡,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梦幻的笑容。当地的土著人说,她们死于‘贵妇的面纱’。雨后潮湿酷热的丛林里,会生长出一种黑色的毒蕈,它没有艳丽的色彩,没有五彩的花纹,挺拔纤美的身姿罩着黑色的丝网,像戴着面纱的贵妇,高贵、神秘、优美……而欣赏着这美丽姿影的人,正在赞叹它的神奇时,已经吸入了她致命的毒香,然后在陶醉的微笑中死去。”
他究竟想说什么?
“当地的土人叫这种毒蕈为‘贵妇的面纱’,知道吗?你就让我想起‘贵妇的面纱’,一种致命的诱惑。”
“哦?”我挑挑眉,“我是致命的诱惑?你太看得起我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拉开门走了。
☆☆☆☆☆
杰尼·宋立刻冲了进来,“仕儒,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没事,他没有打我。”只是差点掐死我。
“他说了什么?”他还是不放心。
“他……”给了我一大笔钱,叫我离你远一点,“杰尼,谢谢你的关心。你以后不要再理我了。”
“是他对不对?是他不让你接近我?”杰尼·宋激动起来。
“不,不是。”我拉住他,“杰尼,你别激动。我想,再和我接近,尉芳会产生更大的误会,我还是避嫌的好。”
“她要小心眼,胡乱猜疑,就由她去好了。我们是单纯的友谊,光明正大。”杰尼理直气壮。
“可是,情人的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你还是多安慰她吧。”
“如果她这么不明事理,就不值得我爱了。”温文腼腆的杰尼一旦拗起来,也真够瞧的。
我闭一闭眼,无奈地苦笑。怎么我没做什么的时候,人家认为我坏心地玩诡计;我真正耍阴谋的时候,人家反而固执地认定我是好人呢?
我睁开眼,换了一副表情,冷笑一声,“杰尼,你真的以为我很喜欢你吗?”
“你……”什么意思?杰尼·宋被我突然惊住了。
“你天真幼稚,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根本没有男人气概。我根本不想理睬你,和你一起,只是为了气笪尉芳罢了。”
“你说的不是真的。”杰尼·宋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喃喃自语。
“谁叫笪尉芳一来就摆出一副高贵公主的样子,瞧不起我。我讨厌她自以为高贵,讨厌她总是鄙视的眼光,我就是要打击她,看着她哭号的狼狈样,我心里才痛快!所以我接近你,引诱你,就是为了打击她。”
“不对,你并没有引诱我啊……”杰尼·宋拒绝相信。
“哈哈……”我大笑,“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引诱人只有色诱一种方法吗?小子,对不同的男人要用不同的方法。对你这种纯洁的小绵羊,就要扮纯洁、娴淑、高雅,还要扮可怜,明白了吧?”我拍拍他的脸。
“好可怕,你好可怕!”他看着我,后退一步,像避瘟疫一样避开我的手。
“这样就觉得可怕了?你还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呢。”我逼进一步,“笪尉芳的项链是我偷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钱!我嫁给一个快进坟墓的老头子,就是为了钱,可老头子死了,却什么也不留给我。我不甘心,我要拿回我应得的。我知道你家里有钱,你就成了我的新目标,我既可以再次飞上枝头,嫁入豪门,又可以打击笪尉芳……”
“啪!”我的头又被抽得猛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