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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崎景家不足为虑,她虽然性格跋扈了一些,权力欲也重了些,但只要谦信不过于软弱,她就能够认清形式,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置于险地。
倒是甘当柿崎景家的羽翼的那些人·既没有能力又贪图权位,总想着给自己捞好处,一有风吹草动很有可能就会立即变节,确认了谦信仍然是她们所无法撼动的高山之后又会马上请求原谅,需要找机会将她们一一剪除。
至于宇佐美定满之类的地方豪族,只要上杉家足够强大,她们自然就会老老实实出力。”
楚轩毫不在意地直呼了绫御前所讨厌的那两个巨~乳熟女的名字,这让胸部并不算太大—当然也并不算小的美少女心里有些高兴。
而且他们两个现在所讨论的事情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在没有成功之前就算是谦信酱也不能说,这个共同的秘密,让绫御前看向楚轩的眼神都好像变得亲近了许多。
当楚轩和绫御前在密谋了一番之后·若无其事地肩并着肩走出已经变得满目疮痍的房子时,正站在外面观望态势的谦信酱、混血女忍者春日、黑长直萝莉直江兼续、艳女版前田庆次,还有替楚轩把门的侍卫们,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咦?姐姐······你和楚轩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早就已经接到消息赶了过来,却一直没有进去“劝架”——或者说是拯救楚轩的谦信酱有些尴尬地走上前来,看着裸露程度已经高过了艳女版前田庆次的姐姐,试探地询问道。
至于楚轩······谦信酱难得地心虚到了不敢看楚轩的脸的地步,不过就算她不说楚轩也知道,说动她袖手旁观的那个家伙一定是黑长直萝莉直江兼续。
或许·正是因为那个对楚轩的行事作风不太赞赏的黑长直萝莉拉住了谦信酱,悄悄在她耳边说这是个解决绫御前和楚轩之间的事情的好机会,又保证“善良”的绫御前绝对不会真的杀了楚轩,所以谦信酱才任由绫御前将怒火完全暴发出来。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直江兼续的计谋效果非常不错——虽然这个黑长直萝莉自己都是一副“怎么可能”的错愕表情。
也许,在她的计划中·绫御前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精神抖擞地走出来,然后她们再进去救治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楚轩才对?
可现在这样子,简直像是绫御前被楚轩强“哔——”了一样,他们俩屋子里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激烈“战况”,才能让绫御前的衣服破成这个样子?
“谦信酱!这都怪你们啦!”
提到她和楚轩的“问题”,绫御前的脸上飞起了一点红晕,她嗔怒地扫了谦信酱几人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将她们招到了一边,头碰头围成了一个小圈,非常小声地说了些什么,艳女版前田庆次还不时发出“哦—”的惊叹声。
过了一小会儿,楚轩之前告诉绫御前的那些性知识大概又全都被她转述给了谦信酱等人知道,这让她们散开的时候一个个都俏脸微红,但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艳女版前田庆次的眼神好像总是在楚轩的“那个部位”附近游荡,好像对那个能够让女人怀孕的东西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她分明还只是一个几乎完全没有发育的幼女,绫御前现在就告诉她那些性知识是不是有些过早了?
不过根据楚轩的了解,这个世界的男性和普通的女性的确是按照年龄来判断成年与否,但女性如果能够觉醒“无双”,成为一名武将的话,不管她的年龄有多小也都会被当作成年人来看待,因此就算前田庆次这个明显的未成年人也可以随便饮酒,甚至也可以结婚。
但是生孩子什么的······警察先生,就是这个人!
“咳!”
回到了楚轩的面前之后,白的脸上难得地泛出了可爱红晕的谦信酱清了下嗓子,故作严肃地对楚轩说道:
“楚轩先生,真是十分抱歉,都是因为我们的无知,所以才让家姐她打扰了您半个月。
不过还好,现在事情终于圆满解决了。
因为这件事,家姐深感自己见识浅薄,所以刚才请求我将您调去当她的‘寄骑,,以便她时常聆听您的教诲。
对于这件事,您意下如何?”
“可以。”
楚轩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虽然答应得很痛快,但看起来总好像有点勉强。
于是谦信酱不再装出严肃的表情,而是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异常柔软地和楚轩商量道:
“家姐难得用心向学,我作为妹妹也倍感欣慰。
虽然之前家姐多有得罪,但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如何?
我在这里代家姐向您赔罪了,真是十分对不起!”
谦信酱虽然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向楚轩赔罪,但也认真地对他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对于一个大名来说,能够对自己的家臣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虽然说楚轩的身份也十分特别,但也可以从中看出谦信酱是多么地重视她的姐姐绫御前。
果然,老师这种职业就是吃香,无论家长的社会地位有多高,照样得乖乖给老师送礼说好话,不求老师记住你送礼了,只求老师别记住你没送礼—哪怕面对的只是一个幼儿园老师。
正是因为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所以楚轩才会选择“中国的学者”作为自己在本世界的身份,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个时候的日本上流社会对“汉学”的热衷程度的。
如果这个时候的日本贵族不会写汉字、说汉语,就像以后的中国贵族不会写英文、说英语一样,是会被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瞧不起的。
—这当然是说笑,能够当上老师的人都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怎么能和当官的是一个德性呢?
“谦信酱……”
看到自己那个一直都竭力在家臣面前保持威严的妹妹,竟然为了她而在大家面前向楚轩道歉了,绫御前的眼眶立即湿润了起来。
绫御前连忙想要伸手去将她的妹妹拉起来,但这个时候,楚轩那副平光眼镜的反光却准确地照在了她的眼睛上,让她的手顿了一下。
接着,绫御前好像从楚轩的眼镜反光之中读出了他想要传达的信息,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有些艰难地像自己的妹妹那样对楚轩鞠了个90度的深躬,语带哽咽地道了声歉: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我今后一定会改过自新、尊重师长、用心向学的。”
这样……理由才足够充分嘛!
心安理得地受了上杉姐妹一礼的楚轩好像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十分有威严地对她们说道:
“既然绫御前诚心悔过,那么我就原谅她了。
如有下次,定不宽恕!”
24绫御前的立志
“呜啊啊啊啊——!
不行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在楚轩成为绫御前“寄骑”的三天之后,这个原本一心想要跟随楚轩学习武艺的美少女武将终于违背了自己“用心向学”的诺言,扔下了已经快要干透了的毛笔,痛苦地抱着脑袋在屋子里滚来滚去。。
“这就不行了吗?
那就算了吧。”
盘腿坐在另一张矮几上奋笔疾书的楚轩停下了笔,抬起头扫了一眼明显是在闹给他看的绫御前,淡淡地说道。
“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啊!”
听到这句话之后,绫御前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愤愤不平地指责起了楚轩:
“这完全都是你的错嘛!
说起来,我明明是要和你学武艺,但为什么接连三天都一直拿着毛笔啊!
就连小的时候,我和谦信酱必须天天读书写字,也从来没有超过半个时辰的!”
看样子,绫御前貌似对楚轩的高压式学习方案十分不满。
不过也难怪,她本来就是不喜欢读书的人,可现在听了楚轩话,这三天一直都耐着姓子重新坐在了书桌前面,这让她的精神已经到达了极限。
“如果想要尽快地记住这些内容,重复书写是很有必要的。”
楚轩一点都没有可怜绫御前的意思,只是用一如既往平静而无抑扬的声音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啊!
我是说我明明要学的是武艺,为什么现在却一直在做什么‘受力分析’啊!
还有这个没羞没臊的木头人,二十多条经络、一千多个穴道,密密麻麻地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真的有人能够全部记得住,并且在瞬间找准穴位吗!”
绫御前越说越激动,一只手抓起矮几上那张被她画得乱七八糟的劣质纸张,另一只手提着被楚轩雕刻得惟妙惟肖的女姓'***'认穴木人,用力地在楚轩面前挥舞着,好像很想把它们直接摔到楚轩的脸上。
不过楚轩却仍然如泰山般安坐不动,淡淡地对已经处在暴走边缘的绫御前说道:
“之前我不是已经和你说明了这些知识的重要姓了吗?
所谓的武艺,关键不在于多么华丽精妙的招式上,而在于更科学有效的独门锻炼方法、发力技巧、打击技巧、养生医疗方法。
其中,对力学、对人体的了解是重中之重,然后才是对空间、对速度的掌握。
而对经脉穴道的辨识,我不是早就已经亲自给你做过示范了吗。
在中国,每一个立志从医年轻人都必须先准确地记忆下人体所有的经脉穴道,还有各种药物、药理、病理。
而作为武将,你虽然不需要学习医药的部分,但比起学医的人来,你却要在激烈的运动中更加快速准确地辨识出那些‘有用’的穴道。”
楚轩说的这些绫御前其实都知道,因为楚轩在传授她武艺的第一天就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她现在只是需要发泄一下积蓄在心中的郁闷之情而已,只可惜楚轩并不是那种体贴的男人。
“真是的……算了!”
被楚轩的说教弄得更加郁闷了的绫御前恨恨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对楚轩说道:
“不学就不学!
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地锻炼,一定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打败你!”
负气的绫御前像个反派一样撂下了一句狠话,然后便要离开书房,去演武场进行让身体更加辛苦,但头脑却可以轻松很多的“正八经”的锻炼。
“等等!”
这个时候,楚轩终于放下了毛笔,从矮几后面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过会相信我的吗?”
“这……”
听到了这句质问,背对着楚轩的绫御前停住了脚步。
“我、我虽然相信你,也相信学会了这些知识,武艺也一定会有很大的提高,但我就是记不住嘛!
我的头脑没有谦信酱那么聪明,一看到书本就想要睡觉,像我这样的笨蛋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啦!
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绫御前有些自暴自弃地对着纸门大声吼道,糊在门上的和纸都被她震得不停颤动,就像音箱里的被动振膜一样。
嘛……绫御前此时心情,楚轩大概是无法理解了。
毕竟他可是个超级天才,就算是那种看了一眼就想睡觉的无聊小说,也可以轻轻松松就一字不差地背下来,怎么努力都没有回报的差生的心情,他从来就没有机会感受到。
“你错了,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就没有不适合读书的。
你所欠缺的,只不过是足够的毅力和无论多么艰难也要取得胜利的坚定意志。
你想要帮助妹妹的决心,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难道对你来说,学习这些知识,比献出自己的身体还要困难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虽然不了解绫御前的心情,但楚轩却十分清楚,所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这种话,只不过是在逃避困难而已。
一个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果只是努力了一小下,不成功就马上给自己找借口,“聪明”地选择了逃避的话,的确会活得更加轻松。
但一次、两次、三次……逃避的次数多了,这个人就会逐渐泯然众人,成为一个只是希望平凡地活着,平凡地度过自己的一生的普通人。
只有一次又一次地战胜困难的人,才有可能取得成功……或者死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
楚轩的话异常地刺耳,让绫御前的脸都开始发烧了起来,她默默地对着紧闭的纸门,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着。
如果拉开这扇门,她就再也不用天天对着有些发黄的劣质纸张,在上面的一个个小人的身上,绞尽脑汁画什么力的分解、受力分析了;也不必满脸通红地对着好像和她的身体一模一样的无脸秃头木人,辛辛苦苦地去记忆什么经脉穴道了。
她什么都不必想,只需要不停地挥舞着刀枪,按照过于的锻炼方式,将一个动作重复一千次、两千次、三千次……一万次就可以了。
“岂……岂可休!”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拉开那扇纸门逃出去,而是涨红着脸大骂了楚轩……或者是她自己一声,然后再次咬牙切齿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重新拿起了重如千钧的毛笔。
——她想要改变,不光是改变自己,还有她的妹妹谦信酱。
正是因为她的无能,善良而又温柔的谦信酱才会早早地就肩负起了维护上杉家的重任,去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元老重臣们,去面对那些对上杉家的未来不抱希望的士兵和百姓们,对面对那些想要趁火打劫的敌人们……
这并不是因为谦信酱喜欢权力,喜欢站在比所有人都要高的地方,其实她只是个喜欢安静地读书,喜欢站在绫御前的身旁看姐姐舞刀弄枪的文学少女而已。
——和谦信酱一直都在一起的绫御前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她的妹妹并不是什么越后之龙,也并不是什么毘沙门天在人间的化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
……起码,在她成为上杉家的家督之前是这样的。
只不过,都是因为绫御前自己的无能,谦信酱才会强迫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才会将自己原来所喜欢的一切都变成“业余爱好”,给自己树立一个远大的志向,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超级伟大的志向,让自己能够成为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家主。
绫御前心里很明白,虽然在表面上,她作为“强大”的姐姐,以武力维护着妹妹在上杉家的统治地位,但实际上,却是她那强大的妹妹在保护着上杉家,保护着她。
如果上杉家灭亡的话,其他人都可以投靠灭亡上杉家的那个大名,但唯独她们姐妹俩不行。
就算她们真心投降,对方也不会相信,等待着她们的只会是终身的软禁生活,而且连孩子也不会被允许拥有,除非她们嫁给对方家族的男人。
但那个孩子即使出生了,和她们、和上杉家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会立即被从她们的身边抱走,然后当作安定上杉家旧臣,完成对越后的彻底吞并的道具来抚养吧。
倘若她们侥幸没有被俘虏的话,最好的结果也只是逃到另一个大名那里去,从此寄人篱下,或者老老实实地成为别人的家臣,或者幻想着有一天能够重新光复上杉家,并且把这一悲愿一代又一代地传给子孙后代……
所以不改变是不行的,如果她能够更加强大的话,也许一切都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她那可爱的妹妹谦信酱可以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业余爱好”中,更加“不务正业”一些,也不必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而终身守贞,成为毘沙门天在人间的化身,甚至她那个伟大的愿望也有可能实现……
但这一切是现在的“绫御前”无法做到的,如果按照原来的锻炼方法,她永远不可能做到。
那么……就相信楚轩一次吧!
相信楚轩能够带来希望,相信楚轩能够实现愿望!
25阿国是我的老婆!
“最近……姐姐很用功呢……”
在自己的书房里,在处理政务之余稍事休息的谦信酱在窗边望着不远处的那栋有点老旧了的日式房屋,稍微有点感叹地说道。
“是的,听说绫御前这一阵子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跟着楚轩从日出学习到日落,真是用功了呢。”
小小年纪就开始帮助谦信酱处理起了简单政务的黑长直萝莉直江兼续也顺着谦信酱的视线张望了一下,面带笑容地用一种好似妈妈一样的欣慰语气接上了谦信酱的话。
“天天……如此吗?”
听了直江兼续的话,谦信酱楞了一下,盯着那栋原本是由她和姐姐一起居住,但现在却只剩下了她的姐姐的老房子,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嘟囔了一句。
“是的,天天如此。”
明明是一个忍者,但却天天光明正大地在谦信酱的身边闲晃,从来没看她干过什么正事的混血少女春日十分确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谦信酱在意的可并不是这个…···
“哈~谦信酱,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楚轩吧?”
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的艳女版前田庆次支起了脑袋,随意地调侃了谦信酱一句。
这个披着画皮的熊孩子也同样是个根本不干正事的家伙,不过她只是偶尔会跑过来和谦信酱、兼续酱一起呆一会儿,大多数时候在春日山城里是见不到她的身影的。
有的时候,这个熊孩子来了兴致甚至会一个人踏上“寻找自我的旅途”,离开越后,在全国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