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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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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随时可能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马上修筑工事。」 

    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军官和自己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望着老军官那黝黑而清瘦的脸,两人都是一脸的无奈。 

    很多事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紫川秀当然明白,现在最安全的是把桥梁给拆掉以免落人流风霜掌握中,但却不能:对岸的撤退部队都还在指望着这条桥救命啊! 

    「当务之急是两件事,第一,立即沿着河岸展开防线,但我们兵力不足;第二把散兵集结起来,要把他们编整成可以重新投入实战的部队,但可能也来不及了。」 

    紫川秀望着那批身上毫发无伤的溃兵说:「他们可能都没跟流风霜交上手就垮下来了!」 

    德龙连连点头,有经验的指挥官都明白,要把一批与敌人交过手失败的老兵重新投入战场,这比驱赶一群还没与敌人照过面就垮了的士兵上阵容易得多。 

    老兵们与敌人照过面,见过血,而那些新兵则完全是被自己的心理压力给打垮的,他们心里存在着失败的阴影,稍有风吹草动就容易慌乱。 

    「报告!」 

    众人一起惊奇地望向指挥部门外,一个中年红衣旗本正站在那里。 

    他身材匀称,头盔之下露出了略微苍白的头发,在几个陌生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这个红衣旗本略显局促不安。 

    他走进帐篷里,打量下人们:「听说,这里有个临时战地指挥部,有个统领在这里指挥?」 

    看到了紫川秀肩上的金星,他像是眼睛被火灼了一下,响亮地脚跟一磕:「统领大人!」 

    紫川秀站起身,迷惑地看着他:「请问尊姓大名,贵官是哪个部队的?」 

    「杨宁!是你吗,杨宁?」德龙突然欢喜地叫出声来:「杨宁,老同学,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德龙!」 

    「德龙,是你!真是好久不见了,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两人激动地握手问好,多年好友重逢,即使在战场上那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德龙直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了?」 

    「我在西北逼防军第三兵团担任副兵团指挥,兼任二十三步兵师师长。」 

    「啊!」几个人惊叫,德龙望向紫川秀:「刚才那个米海,好像也是西北边防第三兵团的。」 

    杨宁连连摆手:「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不是为这个事来的。米海虽是我同僚,但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统领大人,我也是带惯兵的,也知令行禁止,军令如山。米海明知故犯,已触众怒。现在十几万兵马溃不成军,若不杀人立威,如何能统军?我若是你,我也要斩了他。」 

    眼见对方并非为兴师问罪来的,紫川秀大大的放下了心,握住他手用力地摇一下:「谢谢!杨宁阁下,谢谢理解!但是,阁下,您的部队在哪里呢?」 

    紫川秀问,但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 

    一路上,他见过太多被打得一溃如水的部队和无数孤零零的光棍司令了。 

    杨宁用力地挥手:二一十三、二十四两个师已经过了桥,二十五步兵师还在河的那边,还有一支辎重队还呆在那逼。大人,我想请求您允许我们的部队优先过河!」 

    紫川秀睁大了眼睛:「你的兵团还保存着完整编制?」 

    「撤退得太过匆忙和混乱,我们被流风霜掏了指挥部,兵团总指挥白希副统领失踪了,可能已经……」他略住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不出声地脱下了头顶的军帽。 

    「但是兵团战斗主力还是保持完好的,辎重队和粮草队都还在。」杨宁低声地解释说,彷佛兵团溃退是他的错。 

    彷佛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紫川秀猛然跨到杨宁面前,热情地握住他的手:「杨宁红衣阁下,你们现在有什么任务?」 

    「我们与明辉大人失去了联系,没人给我们下命令。」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就是忙着撤退?」 

    「对。」 

    「懂了!」紫川秀整理下军装:「我是紫川秀,统领处成员兼黑旗军司令。 

    虽然你隶属边防军,我隶属黑旗军,但根据军务处的命令,我全面统管朗沧江丹纳渡口防御,在这个地段的所有部队通通归我指挥。」 

    「我明白。」 

    「夺取帝都必先夺取朗沧江,夺朗沧江必先夺丹纳渡口!一定要守住渡口,这是死命令!」 

    「请下达命令吧,统领大人!」杨宁举手行礼,用力碰了下脚跟。 

    当晚入黑时候,在流风霜骑兵的猛烈进攻下,第七军终于垮了下来。 

    大群大群的溃败士兵狼奔兔突地撤到河西岸边,遥遥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红色影子。 

    红衫骑兵成群成群地出现了,他们一式红色的制服,那片鲜红的海洋赛如波涛,鲜红的海洋上方,马刀反射夕阳的亮光闪耀人眼。 

    骑兵们从高处猛扑而下,直冲河口的低洼地带。 

    尽管已经采取了种种措施,但还有近万的紫川家士兵没能过河。 

    看到敌人出现,求生的欲望顿时压倒了纪律的约束,等候过江的人群轰的炸开了,人群哭着喊着四散逃窜,红衫骑兵毫不停顿地杀进去,犹如大船在海洋上乘风破浪,激溅起一阵惨叫与鲜血的浪花。 

    残肢断臂在人群的上空飞舞,马蹄将倒地的人踩成了肉泥。 

    一路骑兵杀过去。 

    在人群中用血肉开出一条道路来,又是一路骑兵杀过,在逃亡的人流中,数十路骑兵反覆来回纵横交错、冲撞、拦截、追尾,那些逃跑的紫川家士兵好不容易冲出了一路追杀,面前又是一路,耳边到处是马刀砍杀的呼呼风声,是那骑兵们的吆喝:「杀杀杀!」没有怜悯,没有同情。 

    想到远京向帝都投降的屈辱,流风家士兵把耻辱心变成了战意,铁石心肠,杀得特别狠,特别重。 

    「想活下去的唯一生路就在桥头!」 

    人同此心,上万人一起向桥头涌去,人挤得简直无法形容,那黑压压的漩涡般人流中不时发出惨叫。 

    为了求得一条求生的道路,秩序和纪律荡然无存,紫川家官兵不惜拔刀相向,自相践踏,杀开血路,那幕惨剧令河东岸的士兵看得毛骨悚然。 

    更多的士兵无法挤上桥,眼看情况危急,他们纷纷把身上的衣衫和裤子一脱,扑通、扑通就往水里跳。 

    一时间,河里黑压压的全是人的脑袋,密集得能踩着这人流不湿脚地从对岸走过来。 

    很多士兵都是不会水的,全靠抓住那匆忙搭建的浮桥和绳索才勉强浮在水面上,攀爬的人太多了,成百上千人像蚂蚁爬满方糖一样爬在桥上,简单搭建的浮桥如何能承受如此的重量? 

    轰隆一声,一座浮桥凄惨地沉进了水中,还在桥上的上千士兵无助地落入了结着薄冰的水中,他们拚命挣扎:「救命啊!救命啊!」无数的手在水面上扑通扑通挣扎摇晃着。 

    一个浪头过来后,只看到几只手无助地在水面上晃了几下,水波涟漪过后,几百上千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谁也没有料到,生死的分界竟以如此清晰的实体展现在众人面前,就是这条宽不到一里的朗沧江。 

    能过江的,那就活;不能过的,那就死。 

    河西的士兵像兔子一般被流风家骑兵大肆宰杀,淹死在大江里,惨死在马刀下,陆地上是横尸遍野,江面上也是黑压压的人体随着江水上下浮沉,血水把江面都染红了。 

    包括紫川秀在内,河东岸的数万官兵屏息看着这一惨剧,那边是震天的惨叫和求救声,这边却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河水冲击堤坝发出的低沉哗哗声。 

    等河对岸的喧嚣结束后,除去死者,所有人都投降了。 

    西岸那里跪倒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紫川军,双手举得高高。尽管一地的兵器,伸手就能拿到,却没有一个人敢拿起武器。相反,所有人都把头磕得低低的,唯恐引起骑兵的误会。 

    流风家骑兵们放声大笑,从紫川家俘虏们面前纵马扬尘而过,笑声远远地传到江对面。 

    东岸的紫川家士兵们都耻辱得抬不起头来了:跪在那边的人,与自己穿着同样的制服,是自己的同胞战友,看到他们遭受如此的耻辱,自己却不敢过江去救援他们! 

    在场的最高指挥官是紫川秀,他也感到心情复杂。 

    一直以来,受过的正统教育都教导他,军人都应该英勇战斗直至光荣战死,投降和被俘那是懦夫的行径。但身处此境,将心比心,他实在不忍心深责那些被俘的军人。 

    虽然说军人理应抵抗直至死亡,但是在军人之前,他们首先是人。 

    家族无法救援他们,他们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如果自己站在安全的江这边对他们喊话:「抵抗到底,战死吧!紫川家会怀念你们的!」 

    ——紫川秀无法想像自己能干出如此卑鄙的勾当。 

    俘虏很快被押送走了,对岸变得空荡荡的一片,废弃的制服、兵器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丢了一地。 

    朦胧的暮色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流风霜的骑兵,骑兵沿着河东岸来回穿梭,与这边隔岸相望。 

    紫川家的士兵对着河对岸破口大骂,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西蛮子,滚回去! 

    滚回去!」 

    这边喧嚣震天,对面却报以沉默。 

    暮色中,一个流风家骑兵驻马岸边,红衫如火,脱下了铁盔的小巧头颅坚定地眺望着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落山的夕阳中。 

    他冷冷地眺望着这边喧嚣的军队,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一边是骂声震天,一边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纵然相隔遥远,骑兵那如火一般的战意仍然灼热了紫川秀的眼睛,他打了个冷战,预感即将到来的一战将非常艰难。 

    入夜,流风霜的主力部队赶到了。 

    由于天黑,无法观察对岸的具体情形,只听到人叫马嘶声响了一晚。 

    几个冒死凫水过去观察的侦察兵回来都说,对方在距离岸边五里处扎了营,兵力极盛,但营地警戒得也非常严密,巡逻队一直派到了岸边,他们不敢靠近观察。 

    接下来的一天里,两军隔着河岸对峙,流风霜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用这难得的空隙时间,紫川秀迅速做好战斗准备。 

    一个上午时间,紫川军沿着渡口河岸挖了一个长达两公里的壕沟阵地,大量的河水被顺着堤坝引进了河边的田野上,造就了一个人工的沼泽,水足足有过大腿深——这是紫川秀的灵机一动,目的是为了克制流风霜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 

    尽管前线撤回来了十几万的军队,但这些部队真正能顶用的并不多。 

    紫川秀虽然勉强把他们集合到了一起,但是军心极其不稳,每天都有大量人马当逃兵,第一天欧阳敬就行军法杀了上百个逃兵,但是溃逃的势头仍旧有增无减:这群惊弓之鸟实在给流风霜打怕了。 

    如果非要强迫这群乌合之众与流风霜对阵,只怕队列还没展开他们就哗哗的全跑光了,不但起不了作用,还动摇自家军心。 

    这种情况下,紫川秀主要能依靠的是杨宁的兵团,这个兵团拥有三个步兵师,虽然在撤退途中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该部队的指挥系统还是完整的,秩序和纪律都比较好。 

    杨宁兵团沿着河岸一字摆开,他们负责第一线防御。 

    午后时分,流风军不知从何处搞来了几十只小船,船队顺着河流飘到东岸,朝着岸上的守备工事放了一通箭,结果箭矢通通落空了——紫川秀的兵力布置在人工沼泽地后面,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堤坝。 

    船上的流风士兵可以登上堤坝,却无法在光秃秃,毫无遮掩的河坝上坚守。 

    双方弓箭手对峙着互射了几分钟,战况对流风军不利,他们死伤了十几名弓箭手后撤离了堤坝,船队又返回了河的西岸。 

    用简陋的望远镜,流风霜不动声色地观看了整个战况。 

    当发现敌人居然放弃天然的堤坝阵地时,她的眉头轻微地挑了一下,放下了望远镜。 

    「知道对方指挥官是谁吗?他很有自信,并非一般守将。」 

    左右将领一愣,担任流风霜助手的中营指挥使英木兰把身子一挺:「根据紫川家兵力部署情报名册,朗沧江丹纳渡口的指挥官是——」 

    他翻阅手上的一本小册子:「朗沧江丹纳渡口并没有安排紫川家的正规军驻守,由一个预备役的副旗本带着地方守备队驻扎,这个预备役副旗本名叫高松。」 

    高松?」流风霜摇头,将领们也摇头,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公主殿下,这人有何特别之处呢?」 

    「他不把部队摆在堤坝上与我们硬拚,而是后退五十米让开登陆空间来,这人很了不起,他在挑衅我流风霜不敢过江与他决战呢!」 

    将领们听得血脉责张,纷纷请战:「公主殿下,请允许十字军出战!」 

    「国防军第一师愿为殿下前驱!我们今晚就能将对岸小丑一扫而空!」 

    「如果这样,那就正中敌人奸计了!」流风霜秋水般的明眸一扫众人:「诸位将军,我军虽有虎狮二十万,但我们的船却一次只能运三百人过江,刚好被对方逐口逐口地吃掉。我想,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了。」 

    二个预备役副旗本就想吃掉我二十万大军?」流风霜不知道是感叹还是讽刺:「真是有志气啊!紫川军中,果真藏龙卧虎呢!」 

    要渡河强攻这样守备严密的阵地,似乎连名将流风霜也感到棘手。 

    午后,流风军又在不同的地段进行了几次小规模试探攻击,想通过紫川军的反击猛烈程度试探各个阵地的兵力,找出守军的主力所在。 

    探马潮水般将流风军进攻的消息传进中军大营,结果通通被挡架。 

    普欣旗本告诉众将:「统领大人在忙着很重要的事,除非流风霜过江来了,否则不要干扰他!」 

    「啊!」众将又惊又喜:「莫非,统领大人是在忙着制定大破流风军的神奇策略呢?」 

    普欣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他只是在睡午觉。」 

    没有紫川秀的命令,各部队不敢越过人工沼泽主动出击,只能用弓箭还击。 

    于是,任凭流风军在堤坝上叫骂挑衅,紫川军就是躲在阵地后面不露头,只用箭射。 

    一直到日落黄昏,几次攻击,流风军似乎也累了,从河的堤坝上后撤回了西岸。 

    看到太阳冉冉在河的尽头落下,敌军撤退,河东岸的紫川军士兵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名是人的影,流风霜威名实在太盛了,想到自己正与当代第一名将对阵,没人不在暗暗战栗的——尤其自己的指挥官又是个整天呼噜大睡,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家伙。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流风霜发动了多次佯攻。 

    只见河对岸烟尘滚滚,军队大批地调动,红色十字军多次呐喊作势登上堤坝,作势要大举进攻,士兵们紧张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将领们慌得频频请示:「怎么办?怎么办好啊?」 

    中军营帐的回复是:「统领大人午觉还没睡醒呢……他说休息不好会影响美容效果的……」 

    听到这个答覆,将领们无不暴跳如雷。 

    「那个混蛋紫川秀还在睡觉呢!」他们大声地相互转告着:「他都不怕死,我们担心什么啊!」 

    士兵们也在悄声的窃窃私语:「统领还在睡觉呢,他老人家一定很有把握吧?」 

    不知为何,在愤怒的同时,大家竟把对流风霜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奇妙的,一种微妙的安全和自信感觉在军中慢慢滋生起来。 

    中军营帐中传出的呼呼鼾声,竟比一篇精心炮制的雄壮演说辞更能安定军心,军队竟就这样莫名地稳定下来了。 

    谁都知道,拖延时间对守方有利,帝都正在后方紧急集结军队,若是等到紫川家增援合围,流风霜不要说攻击帝都了,就是想全身而退都难。 

    但纵使这样,一连四天,流风霜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地每天调兵遣将、佯攻、后退,让紫川军摸不着头脑。 

    当紫川家士兵都习惯僵持了,隐隐觉得「流风霜不过如此」时,第五天清晨,流风霜开始攻击了。 

    清晨,大雾。 

    犹如从朗沧江上游突然飘下一片黑云,庞大的战舰从奶油般的浓雾中现出狰狞的身影来,船帆密集如云,船舷上血红的「霜」字战旗迎风飘荡。 

    战舰一艘接着一艘出现,密密麻麻,它们的身影布满了整个江面! 

    看到这恐怖的景象,执勤哨兵惊得声音都颤了:「敌袭!敌人袭击了!」 

    听到警报,紫川秀第一个冲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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