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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清扫。
“这位小师傅,你到这洞林寺也有些时日了吧!”我笑眯眯的向他问道。
那小和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正适合我哄骗,说着话我从怀中掏出一块糖递给他,这可是中原没有的东西。
“施主,主持说了,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小和尚对糖块很是好奇可是还是拒绝了。
“没关系,我和你们主持关系很好,你看这东西很好吃,也不是荤腥,吃了不算破戒!”说着我自己也掏出一块放进嘴里,夸张的咀嚼着,小和尚有些犹豫,我硬是将糖剥开放入他的手中,小和尚胆怯的将糖放进口里,随后添食,当然爱不释口,连连称好。
“怎么样,很好吃吧,我这里还有很多!”说着我又掏出了几颗递给他,小和尚有些犹豫可是还是耐不住糖块的诱惑接住糖块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并且和我熟了起来。
这小和尚叫法源,从小就在寺里,一听他这么说我十分高兴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你知道这窑洞里住的是什么人么?”
“怎么不知道,是……”小和尚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的对我说道:
“既然施主是主持的好友,我也就不瞒施主了,这窑洞里住的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据说他当年在少林寺里武功已经屈指可数,可是不知道犯了什么戒被贬到这里来,从我记事起他就在这里了,就是主持师傅也比他小一辈,从前都是以铁栅栏关着的可自从主持师傅来我们洞林寺后就把铁栅栏拆了,并且不再让人靠近这里了。我在这里扫了快十年的地也没有见到那人一次,小僧多嘴了,施主您千万不要和主持师傅说啊!”
那小和尚说到这里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闭嘴,无论我再怎么询问诱导他都不再说了,匆匆的拖着扫帚走开了。
“怎么,小子,你对我还满有兴趣的么,居然买通法源来探听我的底细,你可以直接问我还费这些周折做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在我身边响起。
“老前辈,恕我冒昧,多有得罪,昨日前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所以晚辈还等着受教呢!”我连忙冲着空旷的窑洞施礼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最讨人假惺惺了,你有什么话问吧!”说话间只见一道灰影闪现,我面前的树下已经站了一个人。
“前辈!”我惊喜道,就要上前。
“免了,免了,我肯让你看见我的人影已经就不错了,千万别得寸进尺。”那人喝止道。我停止了一时的冲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动,望着那人的背影,越发的感到神秘。
“好了,有什么快点说,我老人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那人不耐烦地道。
“是,是,是,敢问前辈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我谦卑的问道。
“就是这个啊,我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若是不说,你手下的人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李开阳啊!”那人怪笑道,敢情是我们在谈话时被他听到了。
“我老人家可不是要偷听别人谈话啊,谁让你们那么大的嗓门,让我听到呢!你小子人不怎么样,药倒是很灵的,还有就是你在上河村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至于朝鲜的事就不用我说了,虽然很贪可是心肠还可以,否则我老人家才懒得和你说话呢!”
他这番话让我惊骇异常,要知道上河村瘟疫的事除了少数知情人知道以外,在没有别人知道了,这么隐秘的事都让他知晓了,此人绝对不简单。
“承蒙前辈夸奖,晚辈受宠若惊!”我厚着脸皮答道。
“哈哈,哈哈,好,够无耻,够坦诚,我喜欢!”那声音狂笑道,似乎根本就不怕别人听到,这时我也难以区分他是以传音入秘的功夫和我说话,还是正常的谈话。
“晚辈伟哥要价确实多出成本不止百倍,可是世间偏偏有这种人趋之若鹜,我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这银子不要白不要,至于瘟疫所用疫苗,晚辈一律免费,若是没有伟哥的暴利也就不会有疫苗的惠及百姓了!”我坦然道,这些钱我除了吃点用点以外又没有据为私有,自然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好,好,好!不枉我指点你,就冲这一点,天下该是你的!”那人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好像这个天下任他授予一样。
“怎么,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也罢,左右我朱某也不打算再在中原落脚了,全都告诉你又如何。来,你跟我来!”
说着那人在前面带路,也不见他脚步如何移动,就如同鬼魅一样在地面上飘然而行。不大一会来到了一个洞窟,更不见他如何动作,洞内的一面墙壁向下凹陷,露出一道台阶向地下延伸,这时他以闪身进去,我犹豫了一下紧跟其后。
隧道十分深邃幽暗,若不是白天有些阳光折射进来估计很难辨清东西,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大厅,四壁都是巨大的蜡烛,将大厅照射的如同白昼,一副巨大的地图就挂在墙壁上,若是没有人带领我如何知道这里别有洞天。
“坐吧,”说着那人丢过一把椅子过来,刚好落在我的旁边。我有些不安的坐下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除了那幅地图以外就是一张石床,再无他物。
“你不是想看老夫的真面目么,就让你看看又有何妨!”说着那人转过身来,让我看见了他的正脸。虽然他一直以老夫自居,可是单从面孔上根本看不到什么苍老的痕迹,我面前的这个人也就是中年人的样子,面貌清秀,头发倒是很长披在肩上,一缕长须生与于颌下,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干脆告诉你好了,这天下原本就是我朱家的天下,我的祖先就是建文皇帝,这下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那人随口道来却让我再次惊诧,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见建文皇帝的后人,要知道自从明成祖朱棣夺取了自己侄子朱允炆的江山后,这大明朝就没有人再敢说建文皇帝了,此人以其后人自居,再加上那份神态估计不会假。
那人自顾自的说道:“可笑的是朱棣一直以为我祖先逃到了海外,居然派三宝太监郑和兴师动众的率领船队跑了那么远到南洋去追杀我们,殊不知我们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这岂不可笑。”
“是的,是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奉承道,眼前这个人若是姓朱,那么他将我叫来此处的目的也就决不简单了,我不得不加小心,所以顺着他的话说。
“这些都是废话,干脆告诉你吧,我叫朱载道,算起来崇祯还得管我叫叔祖呢,不过我可不认他们这些没用的晚辈呢,把偌大的一个国家弄得现今这个样子,亡了好啊,这样的国家早就该亡了,早亡一天百姓就少受一天的苦。谁当皇帝都比他朱棣的子孙作皇帝强,就说你吧,我看就是做皇帝的料!”
朱载道冲着我笑道,我连忙摇手道:“前辈说笑了,前辈说笑了,前辈昨晚不还说我功利心太强,缺乏大将之风么,能有今天已经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我连忙摇手道,这话可当不得真,万一这位崇祯的叔祖一时不高兴我十条小命也不够赔上的。
“好了,不要在那里做样子了,昨晚你怎么和你部下说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你心中有天下苍生,我今天还在这里跟你废话做什么,别跟我装了!”朱载道挖苦我道,我唯有苦笑默认,人家都听到了,我狡辩也没有用。
“其实呢这几十年我早就看开了,不光是我,我父亲就已经想通了,否则如何把我送到少林寺出家,那不就是要绝后么,可惜我那时年少不懂,并且十分轻狂,就跟你现在这样子有些差不多,哎,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朱载道抱怨道,看来他一定是很久没有跟人说话了,否则端不会跟我这个陌生人如此话家常的。
“不,不,前辈当年一定是英武异常,否则如何会这传音入秘的功夫,据说前辈当年在少林不也是技压群雄么!”我连忙奉承道。这位朱老先生是绝对得罪不起的,我当然发挥我阿谀奉承的绝活了,显然朱载道并没有或者是很少被人奉承过,对我的话很是受用,洋洋得意的道:
“传音入秘,这个名字好,我还正不知道叫什么好呢,你说的那是当然,想当年我在少林寺除了主持方丈以外谁也不是我对对手,不到40岁,我就几乎打遍少林无敌手了,就是佛经禅道他们也比不过我,只可惜后来我被……,算了这些也不用跟你说。”朱载道说道这里老脸一红,我猜那一定和女人有关,若不是破戒他也不会被送到这里。
见我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他已经猜到我想到那里去了。
“那又怎么样,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大道,佛教禁止婚嫁是大大的不对,这简直就是存天理灭人欲,为这事我和主持师兄大吵了一架,随后就下山了,只可惜那女子已经嫁人,我全然不顾,只要我朱载道看上的谁也别想抢去,当夜我就闯进了她家,要她跟我走,结果和他男人打了起来。他男人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功夫也不错,可是不能跟我相比,没有几下就让我打成重伤,那女子也不再跟我走了,居然自尽。真是搞不懂她跟我有什么不好,犯了大戒方丈师兄自然不能饶我,就是他不罚我我也没什么意思了,最心爱的女人因我而死,还有什么劲呢,所以就到了这洞林寺。
说起来这洞林寺可是我自家的庙堂,周靖王是我家的旁支,这中间的事他们自然明白,所以我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了,一住就是二十年。”
朱载道这时自言自语的道,神色有些哀伤,我又能说什么呢,此人肯定是天资绝顶否则不会那么年轻就在佛法武功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只可惜他自小就在寺庙,对时间的男女之情全然不懂,才弄出了这样的悲剧。
“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娃子,按照佛家的话讲我和你有缘,这些事情原也不怕你听去,就是不说给你听你也会到处打听,到时道听途说反倒坏了老夫的名声,还不如说给你听。”朱载道根本就不给我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个没完。
“是,前辈说的是,这佛教实在害人不浅,尤其是那些不懂义理的人只追求形式,忘了佛教只是人修习的法门!”我应承道。
“小娃子,你这话我爱听,这些假道学根本就不懂人间真正的大道,什么是大道,大道就是顺乎自然。不如你继承我的衣钵吧,这人世间愿意打生打死都随他们去,你看我现在不是很逍遥么?”
他这话可是吓了我一跳,我家中还有四个美丽的老婆,更有无数的金钱等着我去赚取哪有时间跟他在这里疯,我连忙摆手道:
“前辈,等晚辈到了您这个年纪再说吧,晚辈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完,百姓此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晚辈虽不能说拯救万民于水火,可是稍微尽些绵薄之力还是可以的。”
“嗯,孺子可教也,就冲这个我没有白帮你!”朱载道赞许的说道,这倒让我糊涂了,他除了昨夜批评了我一顿以外好像没有再帮我什么啊,可听那口气好像没有他我就没有今日一样。可是我也不敢反驳,只好嘴里不断的道谢。
“是的,是的,承蒙前辈关照,晚辈感激不尽!”
“什么感激不尽,我若不说明白你还蒙在鼓里呢,今日左右遇见,就都向你说清楚吧,省得你再胡乱行事,枉费了我那么多苦心。我问你就凭你和邓希晨的关系,邓家凭什么不计成本的帮你,为了赚钱么,赚钱的买卖多了去了,非到你的朝鲜去么!还有郑和宝船的图纸,自朱棣以后有关郑和航海的资料以及宝船图纸尽皆销毁,你就那么幸运可以得到么。告诉你吧,这些都是我朱家在背后支持你的,郑和宝船又不是他郑和设计建造的,早在洪武皇帝的时候就有了,不是先祖谁能有这图纸呢,就是邓家也要靠我朱家在背后支撑,否则他的盐就别想运出长芦!”
朱载道一番话简直就是惊天秘闻,听得我毛骨悚然,若是他这话都是真的,其我岂不是一直蒙在鼓里被人利用,没有邓家的倾力支持我真的很难发展朝鲜的经济,更难打开中原的销售渠道,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有人一早就在背后安排好的么?
第六卷 渤海风云 第二十二章 历史舞台
几辆破旧的马车,载着一支流浪艺人的队伍,缓缓行驶在由山西通往河南的官道上,一路上飞扬的尘土,落满了车逢,这支十来个人的队伍,似乎个个都疲惫不堪。
这年春天,陕西、山西一带久旱不雨,饥荒严重,迫于生计,各地流寇蜂起,烧杀抢掠,闹得鸡犬不宁。这些流浪艺人原本是在山西境内周游卖艺,如今当地人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闲钱来打发他们,再加上烽烟四起,战乱不断,他们便只好收拾行头,转道尚且安宁的河南,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因常穿一身红色表演装,人们都称她红娘子。
这帮艺人原是由她红娘子的父亲组织起来的,红娘子从小失去了亲娘,随着四处流浪卖艺的爹长大,既然长在这种班了里,她自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七岁登台,九岁成名,十五六岁时便成了班子里的台柱子,前年她爹累死在场子上,顺理成章,她又被大伙儿推举为班头,领着十几号人走南闯北,挣一口血汗饭吃。
刚到河南不久,一切似乎还顺利,可是还没有安稳几天,高迎祥的义军突然渡过黄河,一举攻占了他们栖身的荥阳,乱军之中红娘子依然的决定留下来,没有跟随逃难的百姓逃走。其实逃走也没有用,眼下身逢乱世,逃到哪里是个头呢,更何况她听说这支义军的军纪不错,还有一个即将举行的荥阳大会,据说各路豪杰都会聚集荥阳。红娘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一睹天下的群雄,所以她决定留下来,可是几天过去了,囊中空空,一大帮人等米下锅,她不得不带着众人出来卖艺,希望得些散钱好能维持。
于是这天红娘子带着戏班子在荥阳县城闹市的一块空地里罢起场子,一阵激昂紧凑的锣鼓声后,场子周围便很快围满了赶来看热闹的义军,这些义军都是浓密出身很难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好戏所以个个举头拭目,等看好戏上场。
因为是在义军占领后的第一场演出,并且观众大多都是义军,当中也不乏有些武艺的人,所以必须来个开门红才能镇得住观众,红娘子略略化了妆,便第一个出场了,她的拿手绝活是绳技,场上早已竖起了两支高杆,离地一丈高的杆头上牵了一根筷子粗细的钢丝绳,在阳光照耀下闪发亮。只见红娘子穿一身鲜红的短衣,一根银色宽腰带紧束腰间,把她细腰丰胸,窈窕健美的体态勾勒得鲜明动人,红衣衫的衬托下,一张俏脸愈发显得白哲生动,明眸闪烁处,引得周围的观众耳热心跳,眼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
红娘子亮相后,猛地一个燕子翻身,便轻轻巧巧地跃上了一丈多高的钢丝绳,单脚立在上面悠悠晃晃;接着,只见她柳腰轻摆,在钢丝上走了儿个来回,双手则在空手优美地舞动着;稍稍停了一会儿,突然向上一纵,翻了一个漂亮的空中筋斗,又稳稳地落在钢丝上;接下来是一串仙鹤独立,乳燕展翅,蛟龙出水,彩凤朝阳的技巧动作,惹得下面的观众惊呼声一阵高过一阵,这时,空地里刮起了一阵风,把高处的钢丝绳吹得摇摇荡荡,似乎要把红娘子荡了下来,但她一连串的空翻,有时眼看就要失足落下,却又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稳住,观众们不由得大声叫好。
又是一次惊险的动作,红娘子听到从观众的外圈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叫,与四周的喝彩声格格不入;稍稍站走后,她低头向那呼声处看去,原来是一位年轻的书生,正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自己,看他站在离观众圈稍远的地方,手里牵着一匹白马,似乎是刚刚来到。就在红娘子低头看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悸,宛如触电一般,表演经验丰富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分神呢?只因那书生眼中流露出一种由衷关切和担心的神态,是她极少见到的,何况这又是来自一位英俊儒雅的年轻书生,怎不让她心神荡漾呢!
正当两人双目含情,大放电波的时候,一阵骚乱将观众驱散,只见一个面貌粗鄙的人带着一队士兵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场子。
“下来,都给我下来!”为首的那人冲着站在钢丝绳上的红娘子吼道。红娘子不明就理,只得从绳上跳下来,恭敬的问道:
“这位军爷,不知道小女子何处不对触犯了军爷。”那人用着色迷迷的眼睛打量着红娘子,让红娘子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被人看穿了一样。
“你知不知道这里不允许戏班停留,更不许聚众滋事,就凭这两样我就能治你得罪,不过么,看你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