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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张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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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在矿长办公室站定,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甜水娘开始向左矿长哭诉。说刘拐子和半拉头打了架,回家一句话也不说,闷着。我还劝他,别上心,男人打架是常事,他还是不说话。晚上我专门为他做了油泼辣子面,他最爱吃的。吃了饭他把碗一放就要和我离婚。我说我哪点不好哪点不对,我是你老婆你可以打也可以骂,咋就非要离婚呢!他说就是因为我太好了,他才和我离婿。我说不离,坚决不离,他就跳起来打我,说打着也要和我离。    
    矿长望着刘拐子问,你为啥要离婚?刘拐子说,啥也不为!    
    左矿长说,你以为这结婚离婚是开玩笑,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人家甜水娘哪点不好?你刘拐子想想过去过的是啥日子,不是人家你会有今天这个样子!人家是把你从戈壁滩领到了绿洲,那日子是天壤之别。你刘拐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刘拐子说,我知福!可我刘拐子享不了这福。我刘拐子还是要离婚。    
    左矿长说,你没有任何理由离婚,这婚不能离。回去好好过日子!    
    刘拐子说,这婚我离定了!你左矿长不让我离婚,闹出人命你负责。反正从今天起我再不让她进我那门了。    
    左矿长望望刘拐子毫无血色的脸,不知咋办再看看冯寡妇,左矿长从那女人的目光中感到了一种绝望,一种无边无际的忧伤。左矿长感到这目光十分熟悉,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见过这种目光了。左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十分恼火地摇了摇头。随着左矿长无可奈何的摇头,冯寡妇便绝望地拉开哭腔。    
    老刘,我求你别离婚,我求你别离婚吧!天,这到底是咋回事嘛!呜呜……    
    刘拐子手捧着离婚证,一步一步地走出矿长办公室。这是四十场第一桩离婚案。一起不可思议、让人弄不明白的离婚案。离婚,对四十场人来说十分陌生。有无数单身汉正渴望着结婚,谁也没想到在四十场还有离婚的事发生。    
    刘拐子走出矿长办公室时,人们不由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刘拐子望着看热闹的人群,冷笑着。    
    嘿嘿——我离婚了!    
    嘿嘿——我又是光棍了……    
    人们望着刘拐子不知什么表情。人们觉得刘拐子笑得古怪,不可思议。人们在刘拐子身后小声议论着。才结婚几天哟——今后从哪再找那么好的女人呀!有人便小声叽咕着,是不是有病,那东西无用!听到的人便轻声笑。    
    这时,刘拐子突然转过身来,咆哮着,放你妈的屁,老子有病!把你婆娘弄来试试!    
    刘拐子骂着,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热闹的人糊里糊涂挨了顿臭骂,便无趣地散去了。    
    


第三部分:苦泉水铁石心肠

    刘拐子的离婚在四十场无疑是一个重大事件,给人们的触动是可想而知的。人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处,分析着刘拐子离婚的原因。人们进行了种种猜测,最后也没得出结果。关于刘拐子的离婚在四十场成了一个谜,这个谜沉重地坠在人们心中,一时半会无法抹去。人们开始在一种惊异不定地状态下等待着什么,等待谜底被揭开的时候。    
    这个谜底在刘拐子心里,只有他自己知晓。于是,刘拐子本人便成了人们注意的焦点。人们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想从他的表情和言谈中寻找点答案!可是,刘拐子几乎不和任何人交谈,连交流的目光都没有,整个上午人们见到的刘拐子总是忙忙碌碌的,仿佛为一个节日做准备。    
    刘拐子离婚震动最大的是半拉头。    
    早晨,半拉头听到老婆从外头回来说刘拐子离婚了,还得意洋洋的,说,你不是说刘拐子有本事吗?不是会疼女人吗?那寡妇咋不和他过了。不就是因为刘拐子掌握着水笼头,让那女人洗了个甜水澡吗!咱也让你洗了。半拉头说着极得意地在老婆脸上扭了一下,说,哼!谁愿和一个瘸子过一辈子。窝囊废!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算啥男人!不配有女人!    
    半拉头老婆说,不是甜水娘不和刘拐子过了,是刘拐子不要甜水娘了!    
    半拉头说,球!我不信。冯寡妇肯嫁给他刘拐子完全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他会不要人家?    
    半拉头老婆说:真的!当时我正从矿长办公室门前过,看到围了很多人,我走过去正听到甜水娘哭着求刘拐子,刘拐子一点都不动心,真是铁石心肠。    
    半拉头不由睁大了眼睛,问,刘拐子当时没说为啥和冯寡妇离婚?    
    半拉头老婆说,当时矿长问刘拐子。刘拐子说啥也不为,就为再打一次光棍,再无牵无挂一回。刘拐子离了婚,捧着离婚证逢人便嘿嘿地笑,说我离婚了,我又是光棍了。那笑比哭还难看。我看刘拐子是疯了,有点疯癫癫的。    
    半拉头听着听着脸便变得煞白,有一种阴影蒙在了他的心头。那种阴影像远处的乌云,渐渐飘来蓦地握住了他的心。他觉得手脚冰凉,心中暗响惊雷,那种惊惧之感充满了他的心胸。    
    半拉头独自在床边坐了一会,他感到头隐隐作痛,胸也闷得慌,便躺在床上睡。半拉头躺在床上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底翻滚出来,传遍全身。他不由将一床棉被蒙在头上,可是那种寒冷还是一阵接一阵传遍全身。他觉得头上正冒着汗,手心里也抓了一把汗,可是心里却冷。半拉头从早晨一直睡到中午,中午连饭也没有吃。半拉头老婆摸摸半拉头,一身的汗,也不发烧,不知他得了啥病。半拉头老婆说去请医生。半拉头说,敢!打断你腿!    
    中午卖水的时候,刘拐子早早地来到了水罐车旁。人们发现刘拐子又变了,又穿上了他那破胶鞋和那黑色的旧囚衣。他一手操着扳手,一只手拇指上挂着钥匙静悄悄地立在水车旁。人们觉得刘拐子的表情十分怪异、诡秘,脸上含着若无若有的冷笑,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肃杀之气。    
    刘拐子迎接着每一个人的到来。他对每一个都报一种相同的微笑,那微笑让人觉得比哭还难看。    
    嘿嘿——我离婚了!    
    嘿嘿——我又是光棍了……    
    刘拐子逢人便亮出他那离婚证。挑水的人望着他那离婚证不知如何表示,简直是哭笑不得。    
    刘拐子漫不经心地卖着水,这种表情十分反常,过去刘拐子卖水十分认真,盯着桶,盯着桶里的水从来不抬头看人。而今却总是时不时往排队挑水的人群中望。有时候水桶满着溢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蓦地,就像是猎犬发现了目标,他眼睛突然贼亮贼亮的。人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了前来挑水的半拉头老婆。    
    半拉头老婆绝少挑水,以疼自己女人著称的半拉头是绝不舍得让老婆挑水的。有人问,半拉头呢!他咋舍得让你挑水!半拉头老婆苦笑着说,他有些不舒服!人们噢了一声不再吭声。    
    半拉头老婆来到刘拐子面前,刘拐子向半拉头老婆笑了一下。刘拐子当时觉得自己笑得十分难看,没笑出水平露出了东倒西歪的黄牙齿。半拉头老婆见刘拐子对自己笑,也跟着笑了一下。刘拐子觉得那女人笑得很灿烂。后来刘拐子对半拉头老婆说,让半拉头来挑水,你挑我不给,说着极有礼貌地将桶轻轻地用手移到了一边。刘拐子这动作很吃力。    
    半拉头老婆便问,为啥?刘拐子说,我和你男人还有一笔水账没算清,算清了才能挑水。    
    半拉头老婆问,啥水账?他每次挑水都交水票了呀!    
    刘拐子说,这事你不知道,让他来吧!


第三部分:苦泉水没有欺负她的意思

    半拉头老婆便挑着空桶走了。一边走一边咕噜着,啥水账呢!能还有啥水账呢!    
    挑水的人们或许明白了些什么,朦朦胧胧的。人们开始焦急地等待着半拉头来挑水,看看刘拐子昨和他算水账。    
    半拉头来水车旁挑水是在刘拐子离婚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中午。据说半拉头一直拖着不来挑水,半拉头老婆后来又来了几次,都被刘拐子用同样的方法打发走了。    
    半拉头家里开始断甜水。半拉头老婆开始和半拉头闹,说你是啥意思,为啥不挑水,想把人干死咋的!若不想过了就明说,也像刘拐子那样离婚。半拉头一听到离婚二字,脸又一次变得煞白。半拉头觉得那种凉气又开始从内心中荡漾出来。半拉头瞪了老婆一眼,挑起水桶,顺手操了一把斧头。    
    半拉头老婆连忙追出门问,挑水带斧头干啥?    
    半拉头回答,还刘拐子水账。你去前山把冯寡妇叫到水场上。    
    啥?半拉头老婆想问个究竟。半拉头吼道,啥?就知道啥?让你去,你就去!傻瓜。    
    哦!半拉头老婆向前山奔去。    
    半拉头来到水车旁。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们觉得半拉头手里操着斧头来挑水十分古怪。    
    半拉头径直走到刘拐子面前。    
    刘拐子抬头望望半拉头,几乎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半拉头手中的斧头。刘拐子脸上现出了极灿烂的微笑。刘拐子觉得这次笑得十分满意。    
    半拉头几乎也笑了一下,可是没笑出来。他说,刘拐子我来了!来还水账。    
    刘拐子哦了一声,说,排队!    
    半拉头也哦了一声,挑着水桶走到了队尾。半拉头挑着水桶来到队尾的时候,那空桶还是发出咯叽咯叽的声音。刘拐子目送着半拉头到队尾,对那咯叽咯叽的声音听得十分细致。    
    人们不声不响地排队挑着水,将视线在半拉头和刘拐子之间来回交织,把他们连在了一起。放满了水的人们破天荒地将桶放在一边,立在那里东张西望。    
    终于,半拉头来到了刘拐子面前。刘拐子抬起头望着半拉头和他手中的斧头,像久违的朋友那样,又是一个光辉灿烂的笑。刘拐子笑过了将水笼头关闭了。刘拐子从口袋里掏出了离婚证,像小学生见到老师那样双手呈上。    
    半拉头接了过去。    
    刘拐子说。我离婚了!嘿嘿——    
    哦!半拉头看着离婚证点了下头。    
    刘拐子说,我又是光棍了!嘿嘿——    
    哦!半拉头看着刘拐子又点了下头。    
    刘拐子说,我只有半条命,不该结婚,不该和正常人那样活。哪个女人找到我都要倒霉。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原来我以为我能结婚,后来我知道我错了。我离婚了,我知错了应当感谢你是你提醒了我。    
    人们听着刘拐子讲话,开始有些怕。人们觉得刘拐子的话十分残酷,十分瘮人。刘拐子又说,我离婚了,我又是光棍一条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我死了也没老婆孩子受连累了。    
    半拉头极认真地听刘拐子讲话。半拉头见刘拐子讲完了,便说。你活得好好的死干啥?    
    刘拐子说,我不死,你死吧!不过,你死了,我也要死!一命顶一命。    
    半拉头说,你不死,我也不死,大家都不死!    
    刘拐子说,那不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好不容易离婚,就是为了今天。我一直在等你来!    
    半拉头说,我知道。    
    我本来想上门找你的,后来想想是在水场上发生的事,还是在水场上解决的好!    
    半拉头说,我知道!    
    我不给你女人挑水,一点也没有欺负她的意思,是为了逼你出来。    
    半拉头说,我知道……


第三部分:苦泉水我踢了你女人一脚

    半拉头说,我知道我们那笔账没算清,我今天就是来还你的水账的!半拉头说着东张西望了一下,当他看到自己老婆带着冯寡妇已站在水车旁时,他脸上也绽开了灿烂的微笑。半拉头说,刘拐子你看,我让我老婆把你的女人领来了,我踢了你女人一脚,是我右脚踢的。半拉头说着将右脚的鞋子脱掉了。人们见半拉头的斧头猛地举了起来,一道寒光,手起斧落。半拉头的右脚指头被齐刷刷地剁了下来。人们啊地一声惊呼,便见半拉头的右脚喷出一串红光。    
    半拉头老婆哇地一声哭了,扑向半拉头。半拉头一掌将老婆推出老远。喊道,走开女人站在一旁再不敢靠近,女人的眼泪随着半拉头的血流淌。半拉头额头上已渗出了汗珠。他咬着嘴唇,将脚指头拾了起采,极难为情地对刘拐子笑笑说,对不起,我踢了你女人一脚,只剁下来脚指头。    
    刘拐子愣在那里,脸色苍白。    
    半拉头说,我也是拐子了,咱俩是一样了。原来我不拐,可我不如你现在我也拐了,是为了学你!    
    半拉头说着从地上抓了一把灰按在伤口上,然后用袜子一裹站了起来。    
    半拉头一拐一瘸地走到自己女人身旁,拉着女人的手说,从今后我再也不会为挑水打架了,再也不能为你挑甜水了,你还和我过吗?    
    女人睁着有泪的眼睛说,从今后俺挑水给你吃!    
    半拉头笑了!笑得极为天真。    
    刘拐子站在那里,像一棵树桩子。他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望着半拉头离去,刘拐子像是从梦中醒来。他张了张嘴几乎想对半拉头说点什么,可是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也一拐一瘸地走到了冯寡妇面前。他伸手拉住冯寡妇的手说,从今后你能陪着我喝苦泉水吗?今后我卖水决不沾一滴甜水!    
    冯寡妇深深地点了点头,答,愿意!    
    刘拐子说,我喝惯了苦泉水,不觉苦了,你行吗?    
    冯寡妇说,只要你对我好,再苦也是甜的。    
    刘拐子说,其实我喜欢甜的,女人的甜头我还没尝够。    
    冯寡妇说,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苦够了,男人的甜头也没尝够!    
    刘拐子说,走!咱回家。    
    冯寡妇说,对!回家……


第三部分:苦泉水喝苦泉水的日子

    第二天,人们没看到刘拐子卖水。    
    第二天,人们也没看到半拉头挑水。    
    水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沉默着。    
    人们照例在水车旁排起了长队。不过在没有刘拐子和半拉头的水车旁,人们几乎感到了一种绝望。    
    刘拐子呢!人们互相询问着。怎么不来卖水,他不卖水我们吃啥?    
    半拉头呢!人们也互相询问着。连半拉头都不来挑水了,我们挑水队伍有啥意思。    
    有人说,早晨看到刘拐子下山了。他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挎着包袱,带着女人一拐一瘸的下山了。当时,太阳刚刚升起,金光万道的。    
    有人说,半拉头也下山了。半拉头的脚感染了,医生说整只脚都要截掉。    
    左矿长后来给大家说,刘拐子回四川老家了,刘拐子说娶了女人该回老家见见祖宗。左矿长给刘拐子两个月的探亲假。左矿长又说道,半拉头下山治脚去了。左矿长说给半拉头两个月的病假。    
    左矿长来到水车旁,他一手操着扳子,一手提着串钥匙,冲排队挑水的人喊。    
    谁愿卖水?    
    当时。没有一个人吭声。    
    左矿长又问了一遍。    
    谁愿卖水?    
    排队的人还是沉默着。    
    左矿长猛地将扳子向水罐车砸去。当地一声,人们吓得一缩脖子。扳子在水罐车上反弹回来掉在地上,再也不动声色。左矿长跺起脚骂。    
    难道四十场就真没一个好人?真是个黑窝子?让刘拐子卖水你们在背后叽叽咕咕,谁有水平有能耐,站出来呀!来卖呀左矿长骂着在地上吐了一口,说,别看你们一个个好胳膊好腿的,没哪个能比得上刘拐子!你们都该学人家半拉头,有种的把脚也剁了,向刘拐子看齐。我看你们也没哪个比得上半拉头,你们谁有那种。    
    看到谁打架就幸灾乐祸的,在背后捣鼓着半拉头和刘拐子打架。眼睁睁看到半拉头把脚剁了,连个人拉连个人劝都没有。人心都让狗吃了。    
    从明天开始,四十场停止拉水上山,通通喝苦泉水。啥时候把良心喝回来了啥时候再拉水;啥时候刘拐子回来了啥时候再拉水;啥时候半拉头出院了啥时候再拉水。    
    于是,四十场又开始了喝苦泉水的日子。人们喝着苦泉水,回味着过去那甜过的滋味,心里盼着有那么一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半拉头带着他女人回来了,刘拐子带着甜水,带着甜水娘回来了,从那山口处一拐一瘸地出现……


第四部分:毒药又一次有了冲动

    一个女人熟睡在我的床上呢喃絮语,我却不知道她是谁?我和她做完爱后她便睡去了。我坐在床头的写字桌边定定地望着她,她怎么睡在我的床上的呢﹖望着她那睡态可掬的样子,我不由又一次有了冲动。于是,我倾身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哼哼叽叽地翻了一个身滚到一边去了。我坐直身子,感到满嘴香味。这是一种香水味,是法国名牌,叫毒药的。    
    我初次听到这个品牌是一个叫梦小令的坐台小姐告诉我的。当时我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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