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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想像呢,审问之。师兄王莞说。
于是,我们几个便把老孟扣留在我们宿舍住一夜。那时候集体宿舍的灯已经熄灭,月光从窗口爬进来,几个人躺在能见度还可以的黑暗中,我们开始审问师哥。主审是师兄王莞,陪审员是我和师弟。
师兄问,老孟师哥这几天你哪去了?
老孟答,看书去了。然后坏坏地笑笑。
师弟说,你骗谁呀!这几天你根本不在学校,看什么书。
老孟在黑暗中又嘿嘿笑笑,说真的看书去了。沉了沉老孟又说,其实女人也是一本最精彩、最难读懂的书呀。
噢——老孟师哥一出此言,我们几个躺在床上吓得不敢出声了。老孟所说的看书就是去找女朋友姚旋。我们曾经听老板的好友宋总说过,“唱歌”就是在外头找小姐。老孟为了区分找小姐和找女朋友的不同,便又创造了“看书”一说。老孟那天晚上告诉了我们看书的全过程。
老孟被姚旋接走后逛了一天的街。当晚霞消失的时候,老孟除底裤外已焕然一新了。第二天老孟顺利地通过了老总的面试。当晚姚旋请老孟吃饭,说是庆贺一下。庆贺地点在姚旋的居所。姚旋亲自下厨为老孟烧了几个小菜。
别说,那菜的味道真不错。
我们喊,别说那菜了,拣重要的说。
除了小菜外,还有一瓶红葡葡酒,还点了红蜡烛。
妈妈的,够小资的了。
后来,老孟应邀参观了一下房间。在姚旋的带领下老孟走进了姚旋的卧室。
老孟说,也不知咋的,俺一进她的卧室就昏了头,不知不觉就抱在了一起。姚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老孟觉得前奏太短,姚旋的行动太快了。我们知道老孟虽然在读博士时没有女朋友,但他在工作期间曾和一个女人长期同居过。老孟和人家同居又不和人家结婚,铆足了劲儿要考博。老孟考上博后便和人家分手了。
所以,老孟并不是一个没有性经验的人。老孟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学法律的嘛。老孟见姚旋脱衣服便摇了摇头,拦住厂她。老孟的冷静让姚旋大吃一惊。老孟轻轻将姚旋放平在床上,然后跪在床边为姚旋脱衣服。老孟一边脱姚旋的衣服一边念叨。
女人也是一本难读的书呀,有时候你以为自己读懂了,其实一点也不懂,有时候你以为读不懂,可忽然就会一目了然。
姚旋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任凭老孟阅读。老盂又念叨。
我最不喜欢一目了然了。老孟解开7了姚旋上衣的五颗扣子,说我打开了书的封面。老孟在姚旋的乳罩上抚摸了一下,说,这是书的扉页。老孟在翻开扉页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因为老孟老土的怎么也找不到那新式乳罩的挂钩。
第二部分:消灭肉体向精神提出了抗议
姚旋抬起手来想帮助老孟,却被老孟拒绝了。老盂抓住姚旋的手说,别动,我自己来。别忘了我是博士,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书我啃不动,还有什么科研课题我攻克不了。老孟说,只要是文科类的,我自信有这种能力。
于是,姚旋便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本真正的书。
老孟把那新式乳罩研究了一会儿,终于在那乳沟处找到了暗藏的机关。老孟说,越是离自己近的,离眼睛越远,往往在鼻子底下的眼睛反而看不到。开先老孟在姚旋的背后摸了半天,后来又在姚旋胳肢窝搜索了一阵,姚旋怕痒都被老孟摸笑了。
老孟将那挂钩一打开,天地便豁然开朗了。老孟看到姚旋的双乳活蹦乱跳地在那里滚动,就像草原上正放牧的羊。
老孟说,这是书的两个基本点。
老孟将视线移向了姚旋的下边。老孟轻轻解开姚旋裤子上的三颗扣子和两个挂钩。老孟将姚旋的裤子脱掉了。
老孟说,我已翻开了封底。
老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姚旋那白色的真丝镂花底裤,说,这是一张美丽的插图,在插图后面自然是书的中心思想。老孟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插图翻了过去……
老孟说,我打开的只是一本书的装帧,如果要了解书的深刻内含必须深入细致的阅读。
可是,老孟在具体阅读时却出现了问题。由于老孟在翻开书的装帧时太理性,太注重精神的享受。结果精神和肉体产生了冲突,也就是说肉体不听精神的指挥了。肉体向精神提出了抗议,罢工了。这让老孟十分尴尬。老孟就像兴冲冲走进图书馆,打开一本书正要看,一摸却忘了带上眼镜。
老孟面对打开的姚旋,自作聪明地幽默一问。
对不起,我没带眼镜,无法深入细致的阅读。
当时,姚旋已被老孟撩拨的盛情难却了,听老孟这样说,就有些气急败坏,而且根本没理解老孟的幽默。姚旋说,你还没看够呀,还要戴上眼镜看,有病。没你这样看书的,要来快来吧!
姚旋一把把老孟拉上身,用手向下一摸,空的。姚旋一下就坐起来了,说你这种男人只是理论上的,没劲。研究任何课题都要理论结合实际。你这种只谈理论的男人,我无处把握你。
老孟不好意思地说,我太激动了,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姚旋说,你是太理性了,连做爱都理性,不知干什么你充满激情。姚旋见老孟可怜巴巴的样子,态度缓和了些。说,算了,睡吧,这几天你太累了,我不逼你。
后来,老孟和姚旋还是成功了几次的,但都没满足姚旋。姚旋说你要好好补补身子才对。
那天晚上,老孟对我们说。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姚旋都是一个好女人。老孟说着爬起来从挂在床头的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他哗啦啦地在黑暗中摇着钥匙说,这是姚旋房间的钥匙,她给了我一套。她说一切对我都不上锁,房门随时可以打开进入,书也随时可以打开看,更可以深入研究。
师兄王莞说,她们公司的白领丽人肯定特多,下次姚旋再来,你告诉她一声我们这光棍多着呢。让她带几个来,咱哥们都想办法弄一串钥匙保管保管。
师弟说,你可别只忙着自己看书,把兄弟们都忘了。
第二部分:消灭别忘了舞能生情
姚旋第二次来学校一直呆到晚上十一点。她和我们一起吃的晚饭,并且在学校舞厅跳了舞才走。临走时自然把老孟也带上,我们送老孟上车挥手向他致意。说,去吧,去吧!就像送一个上刑场的人。因为老孟当时一步一回头地望着我们,一副无奈的样子。可见老孟是不想去的,但又没办法。姚旋说明天老总要请几个新招聘的中层吃饭,吃过饭说不定就签合同了。这样老孟就不得不去了。
姚旋这次来还是那个小苏司机开车。我们问姚旋怎么不亲自开车。姚旋说,公司有规定,无论是因公因私用车,公司中层干部外出必须让司机开车。姚旋说,这样做公司并不是怕用车,是怕中层干部出去了酒后开车。因为公司的中层干部应酬多。过去曾出了这方面的事故。
姚旋是在学校舞厅说这番话的。当时我请她跳了一曲,伴着轻音乐姚旋的这番话特别贴切自然。姚旋说这番话时我不由望了一眼正和本校一位女生跳舞的司机小苏。可以看出小苏的舞跳得很好。
后来姚旋出于礼貌请小苏跳了一曲。那一曲节奏十分快,是快四步,有点像迪斯科的劲头了。我和老孟站在圈外看他们跳舞。我问老孟,你怎么不请姚旋跳一曲?老孟说不会跳。师兄王莞说不会跳抱在怀里晃,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王莞望着姚旋和司机小苏说,你看他们俩跳得多好,配合默契,就像一对似的。
我瞪了王莞一眼说,你瞎说什么。
王莞说,别忘了舞能生情的。
王莞这话是十分有道理的,他是舞林高手,有很多经验和体会。末了,王莞对老孟说,老孟哥,你要小心哟,那个小苏可是个小帅哥。
老孟不屑一顾地笑笑说,王莞你想哪去了,小苏只不过是一个司机。
是呀!我也说,你王莞想得也太偏了。小苏只不过是一个司机,哪能和我们孟博士相提并论呢。
王莞说,这可不是我说,这是雷文说的。
老孟一听便骂,雷文那厮是妒火烧的,惟恐天下不乱,这种往我头上倒屎盆的事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王莞说,雷文曾看到姚旋上车时和司机小苏打情骂俏。
老孟火了,说雷文完全是造谣生事,我尽早会收拾他。
王莞说你别嚷呀,人家嫉妒你,你还不让人家逞一下口舌之快。
老孟自负地摇头不语,然后向姚旋招招手。
姚旋放下小苏就来了。
老孟得意地扫了我们一眼。意思是说,看吧,我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姚旋来了,小苏便知趣地退到一边休息。姚旋汗涔涔地问老孟,朝阳,叫我?老孟说,我看你太累了,喊你下来休息休息。姚旋笑笑说,这样疼老婆呀,那还不给老婆买瓶水。老孟点点头,连忙买水去了。
老孟本来买了四瓶水回来,想想不对头,又回去补买了一瓶给小苏。
大家边喝边出了舞厅,然后老孟上车便和姚旋走了。老孟临走时让小苏和姚旋把瓶子都留下来交给了王莞,说每个瓶子押金五角钱呢。
王莞见老孟的车消失在校园里,顺手把瓶子扔进了垃圾箱。骂,你看这老孟的德性,每个瓶子押金五角钱呢!你老孟就少了那五角钱,丢人现眼,真是个傻博士。
老孟第二天就从姚旋处回来了,老孟回来脸一直灰着。我们问合同签了吗?老孟瞪了我们一眼,用河南家乡话骂了一句,签他娘的B。
在公司老总宴请的饭桌上,老孟的自尊心又受到了伤害。老孟和几个新招聘的和老总吃饭。席间,老总问老孟是哪里人呀?
老孟答:河南人。
老总便独自笑了,笑过了说,我有一个段子。
几个人一听老总说段子,都停下了筷子。老总说你们知道董存瑞炸碉堡的故事吧!
知道呀,大家都说,上小学时在课本上都念过了。
老总说,你们念的那是正史,我这里还有一个野史。老总说,当时董存瑞一直冲到了敌人的暗堡桥下。这时总攻就要开始了,那位战友对董存瑞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个棍。董存瑞说好,你快去快回。结果他一去不回返。这时,总攻终于开始了,董存瑞一急只有用手托起了炸药包。董存瑞在拉导火索时喊了一句话。这句话和书上写得不一样。老总顿了顿说,这句话是:
千万别相信河南人呀!
轰,炸了。
第二部分:消灭买假文凭是犯法的
老总说那班长就是一个河南人。
哈哈——大家都笑了。
老孟起先也和大家一起笑了,笑了一半老孟觉得不对味,那笑便凝固在脸上了。在大家的笑声中老孟一下便立了起来。老孟愤怒地对老总说,你既然不相信河南人,我在贵公司就不可能有发展。告辞了。
老孟说着拂袖而去。身后,老总喊,孟朝阳,孟朝阳。却没喊回来。
老总有些下不了台,对在座的几个笑笑,说人家都说博士傻,真让我遇上了,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大家开个玩笑嘛!
后来,老孟没去那个公司。这样老孟和姚旋的关系自然受到影响。我们遇到老孟总要问一句,最近姚旋怎么样?老孟总是答,姚旋下周要来。
其实,姚旋后来还是来过一次的,但在学校没有露面,把老孟叫到校门口见面。在校门口两人站在那里说话,一些不法分子便围着他们转。问,要文凭吗?我们和老孟出校门时也遇到过这种事,每逢这时老孟就会停下脚步,虎着脸训人家。
我看你们是想进去了,在外面呆得不耐烦了是吧。
不法分子见老孟年龄大,怕碰到便衣了,便缩脖子连忙撤退。这时,老孟会显得特别开心。老孟对我们说,娘那B ,俺在学校苦读苦熬到博士,二十年寒窗才拿到一张文凭,这些不法分子一晚上就伪造出来了,才值几百块钱,真让人生气。
我们也讨厌这些人,整天像个苍蝇似的围在校门口四处转,可是实在懒得理他们。老孟碰到了肯定要训斥他们的,特别是和姚旋正说话的时候。当时,老孟把脸一拉正要发飙,姚旋却说话了。
有这个学校的吗?
不法分子一听有戏,便说,哪个学校的都有。
姚旋问,本科生的有吗?
不法分子说,连博士生的都有。
老孟见姚旋和这些人搭话,把脸一虎说,你们知道我是干啥的?
不法分子见了老孟,心里没谱,想溜。
姚旋却嘻嘻笑了,说他就是博士。你们如果做得不像可骗不了我们,我们有真的对照。
不法分子一听就走了,有真的还找俺做假的干啥,分明是耍我们。
姚旋便喊,别走呀!多少钱一张?
不法分子还是走了。
老孟不高兴地问,你问他们这些干啥?
姚旋说,我想弄一张。
老孟说,那假文凭是一张废纸,一点用都没有。现在计算机联网了,一查就露馅。
姚旋说,又不是我要,我大学毕业都两年了。小苏托我帮他问问,他已和人事上说好了,弄一张假文凭堵其他员工的嘴,好升职。不能开一辈子的车呀。
老孟望望不远处停着的车,小苏就在里面。老孟瞪了姚旋一眼说,你真糊涂,买假文凭是犯法的。
姚旋不高兴了,说,你别拿法律吓我,我知道你是法学博士。
老孟被姚旋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姚旋见老孟不说话,便说我还有事,下周再来。姚旋临上车时,勉强对老孟笑笑,走了。
第二部分:消灭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们有一阵子没见到姚旋了。大家都有点为师哥着急。每逢谈到这个问题,雷文便面露冷笑。这一点我们几个都批评过他。说你雷文没必要这样,看人家笑话也不是这样看的。雷文很无辜的样子,说,我只不过笑了笑,连句话都没说,你们都说我看笑话,下次我哭好了。
老孟说,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雷文说,你看你老孟,啥时候把自己比着耗子了。你可是个大灰狼呀!
雷文此话一出连老孟也笑了。师弟李雨说,雷文你是说我们师哥是一个大色狼吧!大家又笑。老孟笑得极为开朗,他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男人嘛,被大家誉为大色狼是一种十分荣幸的事,否则说你是太监你试试。
姚旋一直没来,不过姚旋的信却不断地来,基本上两天一封,一周三封的样子。用的信笺就是那种粉红色的,还有香味。我们都说,老孟你真是艳福不浅呀,现在谁还写情书呀,很古典的。老孟说,那师弟李雨的女朋友不是整天让人送信吗?还叠成小鸟。师弟一听这话脸就拉下来了,痛苦得直闭眼睛。师弟和女朋友蓝娜的事让人没法说。
这样,如果老孟再接到信,把那粉红的信笺在灯下抖着说姚旋下周要来,至少有两个人不敢吭声了。一个是师弟,他怕老孟说蓝娜;一个是雷文他怕老孟说他看笑话。
这天中午,老孟收到了姚旋的来信,他习惯性地又说了句姚旋下周要来。当时宿舍里只有雷文一个人。雷文正看他那本《经济与快乐》的书。雷文看着看着便嘿的一声笑了。
这是雷文的老毛病了,无论在什么场合他总是要旁若无人地发出一些声音。比方他会在饭厅里愤怒地放屁,在阅览室焦急地擤鼻涕什么的。这些毛病基本上没给雷文人生带来什么损害,对生活也没产生影响。可是,这次雷文看着书轻轻一笑却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雷文的笑刚好和老孟的话重叠。本来这两个不搭界的事却神秘地连接在了一起。这使老孟误以为雷文又在嘲笑自己。老孟悻悻然地将信塞进衣袋,长长地吁了口气,很郁闷地出了门。
老孟来到了我们宿舍,说雷文那厮又嘲笑我了。我们几个正忙着自己手中的事,对老孟的老生常谈失去了兴趣。师兄王莞说,姚旋不来算了,她不来你可以去呀!反正你有她的钥匙。你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惊喜,同时也检查一下她正忙什么。
王莞的话一下提醒了老孟,老孟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说,就是,我为什么不去呢!她既然给了我钥匙就是允许我随时去的,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老孟兴冲冲找姚旋去了。在姚旋住的小区下了车,老孟顺便到花店买了一束鲜花。这对老孟来说也是绝无仅有的,要是以往老孟肯定买水果之类的,吃进肚子里才是真的。
老孟手捧鲜花走在傍晚的阳光里。那时候太阳快落山了,斜阳将老孟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姚旋这个时候应当下班了,老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