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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遭受暗杀威胁的“冠军”(2)
吉隆滩战役后,美国派一位著名的律师去古巴谈判释放被俘的美国雇佣军一事。中情局知道卡斯特罗喜欢潜泳运动,搞一件涂有毒菌的潜水服作为礼品送给卡斯特罗。人体要是感染这种毒菌,可使皮肤慢慢溃烂,最后会引发疾病导致死亡。律师本人并不知情,这是中情局的借刀杀人之计。谁知这位律师认为这套潜水服质量不佳,他另买了一套送给卡斯特罗。中情局的计划又一次竹篮打水一场空。
1962年,中情局设法把毒药片带进古巴,他们买通“自由哈瓦那”旅馆的“酒吧人”桑托斯,让他在冰激凌里下毒谋杀卡斯特罗。等了一年,到1963年3月,卡斯特罗去旅馆,要了一杯他喜欢的牛奶冰激凌。眼看机会到了,可当桑托斯去开冰箱取毒药片时,才发现药片已经牢牢地冻在冰箱壁上了,他用力抠药片,直到把药片抠碎,里面的毒液随着冰水流失了。“酒吧人”只好将无毒的冰激凌端给卡斯特罗。
卡斯特罗过去喜欢吸雪茄,于是中情局又在雪茄上打主意,他们收买了有机会接近卡斯特罗的人,令他在卡斯特罗的住处偷偷放一盒含有剧毒的雪茄,吸后可在几小时之内置人于死地。可卡斯特罗偏偏没有吸这盒雪茄。
用雪茄做为暗杀卡斯特罗的武器已有多次了。中情局制作充满炸药的雪茄、内含迷幻药的雪茄,但他们的阴谋都没有得逞。殊不知卡斯特罗吸的雪茄是特制的,我参观哈瓦那雪茄烟厂时,厂长还专门向我介绍了专门为卡斯特罗制作雪茄的女卷烟工。
中情局策划过多起用炸药炸死卡斯特罗的行动。1971年卡斯特罗出访智利,中情局特工们把炸药装在卡斯特罗乘坐的汽车上,结果炸药没有爆炸;后又安排两名特工充当记者,把武器暗藏在摄影机里,准备在卡斯特罗演讲时下手,然而就在演讲前两小时,其中一名杀手突患阑尾炎,另一名杀手荒了神,没敢再轻举妄动。
中情局多次利用卡斯特罗出国访问和参加国际会议的机会,企图对卡斯特罗下毒手。但古巴情报人员和保安也着实了得,他们粉碎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暗杀阴谋。
2000年11月8日,卡斯特罗出席在巴拿马城举行的第十次伊比利亚美洲国家首脑会议。卡斯特罗抵巴拿马半小时便举行了新闻发布会,指出犯有数次谋杀罪行的老牌反古分子波萨达及其同伙企图用炸药和其他武器杀害他。当时新闻界对此消息感到震惊。古巴政府通知了巴拿马当局,数小时后,波萨达一伙被逮捕归案,查获了大量炸药和爆破装置,还搜出了行动路线图。波萨达准备在卡斯特罗去巴拿马大学演讲时,不惜炸死一些学生,也要炸死卡斯特罗。
古巴政府强烈要求引渡波萨达等四人,这不仅因为这次事件,波萨达还在委内瑞拉参与爆破一架古巴客机,导致70多人死亡。波萨达被捕入狱10年,1986年越狱逃走。由于美国的压力,巴拿马拒不接受古巴的引渡要求,2004年11月,巴拿马当局居然把波萨达及其同伙从监狱中放了出来。古巴为此同巴拿马断绝了外交关系。
中情局还用一些下流的手段造谣中伤,无中生有,甚至在卡斯特罗的胡须上做文章。卡斯特罗的大胡子是他的独特象征,中情局选中了一位与古巴做生意的大商人,利用他送给卡斯特罗一套含有剧毒的护须品,只要一用,胡须立刻会全部脱落。“礼品”是送了,但是卡斯特罗压根儿就没有使用。中情局还曾试图在雪茄中加入脱毛剂铊,使卡斯特罗的胡子永远脱落,从而改变卡斯特罗的形象。
卡斯特罗这一生中,死神不停地窥伺着他,但他百邪不侵,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他不知疲倦地工作,勇敢地斗争,从不向强暴低头。他曾幽默地对我说:“如果奥林匹克运动会有遭受暗杀次数这一项,我是绝对的冠军。”
第三部分同美国的又一次较量
2005年4月25日到5月22日,应古巴政府的邀请,我又回到了离别四年的古巴进行访问。我拜访了古巴部长会议执行秘书拉赫、外交部长费利佩、广电委主席埃内斯托、古中友协主席邵黄将军和副外长格拉等许多老朋友,惟独没有见到卡斯特罗主席。对此,我完全理解,因为他这段时间正在组织和指挥一场针对美国的重要斗争。
这场斗争主要围绕恐怖分子波萨达·卡里莱斯进行。波萨达是何许人?为什么他会成为古美斗争的焦点?卡斯特罗为什么要组织声势浩大的120万人大游行?
波萨达是古巴人(后加入委内瑞拉籍),现年77岁。古巴革命胜利后,他逃到美国。1961年他参加入侵古巴的雇佣军,失败后被俘,后按古美达成的交换俘虏协议回到美国。1964年至1968年,他在美国中央情报局接受特工训练。多年来,他策划和实施了多起针对古巴的恐怖袭击活动。1976年10月6日,他制造了震惊一时、造成73人死亡的古巴民航爆炸案。同年他被委内瑞拉政府逮捕入狱,1985年通过收买狱卒越狱潜逃。1997年他又策划了哈瓦那多家旅馆系列爆炸案,造成一名意大利青年旅客死亡,数十人受伤。另外,他在委内瑞拉、墨西哥和萨尔瓦多等拉美国家也有犯罪记录,在多米尼加还参加策划暗杀智利总统阿连德、政府外长莱德列尔。2000年11月,他利用伊比利亚美洲首脑会议在巴拿马召开之际,企图在卡斯特罗到大学演讲之时,不惜炸死众多学生,暗杀卡斯特罗。古巴情报部门及时发现了这一阴谋。卡斯特罗抵巴拿马半小时后就举行记者招待会,揭发了这一阴谋。巴拿马警方立即逮捕了波萨达,并判处其八年监禁。2004年8月,即将离任的巴拿马总统莫斯科索不顾古巴政府的多次交涉,竟然宣布特赦波萨达。为此,古巴宣布断绝与巴拿马的外交关系。波萨达本人从此神秘失踪。不久前,媒体透露波萨达于2005年3月16日经墨西哥潜入美国迈阿密,并通过其律师向美国政府申请政治避难。
这一消息传出后,委内瑞拉政府要求美国将波萨达引渡到委,然而美国政府却佯装不知波萨达是否潜入美国,采取回避战术。
卡斯特罗是一位具有丰富政治斗争经验的革命领袖,他的政治嗅觉最为敏锐,也最善于抓住问题的要害,把握斗争的时机。于是一场在古巴全国范围内的思想战迅速地展开了。
卡斯特罗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发表了15次讲话,平均每次长达3小时。2005年5月1日卡斯特罗在革命广场组织了百万人集会。5月18日卡斯特罗在反帝广场发表讲话后,带领群众举行了古巴历史上规模最大的120万人大游行。他不顾79岁高龄,迈着矫健的步伐,挥动着手中的国旗,踏着军乐的节奏,走在游行队伍的第一排。游行队伍举着空难遇害人员的头像,高呼“惩办凶手”、“打倒恐怖主义”、“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游行从8点30分开始,到14点30分结束,经历了6个多小时。全世界有106个国家的电视台报道了这次大游行。
这场斗争一开始,美国就处于被动地位。卡斯特罗揭露美国政府心中有鬼,不敢面对波萨达问题,是在向世人撒谎。卡斯特罗以讽刺的口气说,美国自称世界反恐卫士,但拥有18万工作人员,年度预算300亿美元,配有最先进技术的超级大部国土安全部却对一个血债累累的恐怖分子波萨达潜入美国一无所知,这是该部情报人员的耻辱。在强大的国内外舆论压力下,5月19日,美国政府不得不把波萨达抓起来。卡斯特罗强烈要求美国政府将波萨达引渡到委内瑞拉或交由国际法庭审判。如果美国不这样做,那就是要把波萨达暂时保护起来,以后在适当的时机再放出来。
波萨达对美国来讲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十分棘手。如果按美国和委内瑞拉两国的协议将波萨达引渡到委或驱逐出境,这将惹怒迈阿密的古裔反古分子。他们将会群起反对布什,布什在该地区的选票也将会丢失,布什绝对不会这样做。另外,波萨达本人原是中央情报局为颠覆古巴革命培养的特工,是美国花钱训练出来的“自由斗士”。波萨达知道许多内情,一旦失去控制,他将交待出美国内部的秘密,将陷美国于不利的境地。如果美国为波萨达提供政治避难,或搁置不予处理,美国将面临强大的国内外舆论压力,人们将斥责美国反恐是双重标准、实用主义,对美国是否真正反恐而产生怀疑。另外,美国内部也将出现分化,现在实际上已经有了不同声音。《纽约时报》不久前发表社论,呼吁政府“以诚信、良知和为死去的73名空难者伸张正义的名义拒绝给波萨达提供避难权”。美国一些国会议员也对政府表达了不满。现在美国政府不知如何处理为好,正处于两难的境地。
卡斯特罗发动这场思想战的目标很明确,一方面揭露布什政府在反恐问题上实行双重标准;另外重点做美国人民的工作,使美国广大人民能通过此事了解到美国现行反古政策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迈阿密反古势力所左右。
为了让美国人民和世界人民了解事情的真相,卡斯特罗也解密了他在1998年致克林顿总统的一份非正式秘密文件。克林顿总统曾通过秘密渠道向卡斯特罗传达信息,表示美国愿同古巴合作反恐,古方对此积极响应。1998年5月,卡斯特罗搞了一份迈阿密恐怖分子阴谋活动的材料,其中有些情报是由五名打入美国秘密犯罪集团的古巴特工获取的。卡斯特罗委托他的哥伦比亚好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尔克斯转交到克林顿手中。马尔克斯到华盛顿后,克林顿正在加利福尼亚州,一时间很难回华盛顿。马尔克斯需到墨西哥办事,不能在美国久待,这样他就把文件交给了刚刚卸任的总统拉美事务顾问麦克拉迪。麦克拉迪是克林顿的好友,答应一定把材料亲自交给总统。克林顿总统有意愿同古巴合作反恐,但其下面的人员却同总统对着干。联邦调查局驻迈阿密主任佩斯格拉非但没有对恐怖分子采取措施,竟在三个月后把古巴的五名特工逮捕入狱,彻底破坏了古美在反恐方面的合作。
卡斯特罗还揭露了2001年“9·11”炸世贸大楼的19名恐怖分子,其中14名是在佛罗里达州接受训练的,指出这都是美国不合作所造成的恶果。
古巴同美国在反恐问题上的较量正在继续。这场斗争将持续多久?如何结束?谁将是赢家?世人正拭目以待。
第三部分江泽民、胡锦涛访问古巴(1)
自前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后,古巴同中国的关系越来越密切。1990年到2001年期间,古巴的高层领导人大都到中国访问过,而中国七个政治局常委中有六位访问过古巴,江泽民和李鹏同志则各去过两次。
2001年4月1日,一架美国的EP…3白羊座Ⅱ侦察机与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一架歼-8喷气战斗机发生撞机事件。不久,江泽民主席按计划开始了他为期12天的拉美之行。江主席访问了六个国家:智利、阿根廷、乌拉圭、巴西、古巴和委内瑞拉。
2001年4月12日至15日是江泽民主席第二次访问古巴,卡斯特罗特别重视江主席的来访,并对江主席给予高度的评价。他几次对我说:“我同江主席多次交往,我们是老朋友。他为人谦和,风度翩翩,聪明过人,学识渊博。他领导13亿人口的中国,取得了惊人的发展,真是了不起。”
4月12日,卡斯特罗亲自到哈瓦那机场迎接江主席。在贵宾室等候的时候,卡斯特罗对我说:“江主席第一次访问古巴是1993年。那时古巴正处在最困难的时期,美国欲置古巴于死地,那时没有任何外国元首来访问。江主席的到访是对古巴人民最大的支持。这次是江主席第二次来访,我们特别高兴。我想和他拥抱,不知是否可以?”
“拥抱是友好的表示,我看应当可以。”
“拥抱几下呢?”
“这取决于相互拥抱两个人的感觉。”我回答。
当江主席的专机缓缓地停在哈瓦那何塞·马蒂机场的停机坪上的时候,卡斯特罗率领政府高级官员早就等候在指定的地方。我和古巴外交部礼宾司司长安赫尔登上专机迎接江主席和夫人王冶平。
江主席走下专机后,卡斯特罗热情地迎上前去,两个老朋友见面后紧紧拥抱,先左,后右,再左,共拥抱了三下。
“欢迎您,江主席。”
“谢谢,您好吗,老朋友?”江主席用西班牙语问候,这给卡斯特罗一个很大的惊喜,一下子把两国领导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江泽民的夫人王冶平、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和夫人周寒琼、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主任曾培炎、外经贸部部长石广生、外交部副部长李肇星等同机抵达哈瓦那。
江泽民在机场发表了书面讲话。江泽民说,古巴是加勒比海的璀璨明珠。古巴人民创造了独具特色的文化,并谱写了维护国家主权与民族独立的英雄篇章。
江泽民表示,中国政府重视同古巴的关系,支持古巴人民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独立,反对外来干涉与威胁的正义斗争。他表示,愿借此机会向古巴人民致以崇高的敬意,并转达中国人民的亲切问候和良好祝愿。
从机场到市区的沿途,树立着江泽民画像,以及用中文和西班牙文两种文字书写的“热烈欢迎江泽民主席访问古巴”大幅标语,处处洋溢着中古友好的热烈气氛。
卡斯特罗在古巴革命宫前广场为江泽民来访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当天晚上,卡斯特罗在革命宫举行盛大欢迎宴会,宴请打破了古巴接待外国国家元首的惯例,是专门为以江主席为首的中国代表团安排的。
在江主席到古巴访问前一个月,古巴外长费利佩同我谈江主席一行访问的日程。他说:“总司令对江主席访古特别重视。他指示我要尽一切努力满足中方的所有要求,使代表团上上下下都感到满意。”费利佩问我中方有什么要求,我说:“中国有句俗话,叫‘客随主便’,中方尊重古方的安排。不过,有一个问题想提请古方考虑。”
我参加过20多次卡斯特罗欢迎外国国家元首的宴会,古巴的习惯是举行大型冷餐会,除了本国人士外,还邀请外国驻古巴大使夫妇和国际组织代表夫妇。大家提前一刻钟到大厅等候。宴会开始之前,卡斯特罗和外国元首夫妇站在革命宫宴会厅过厅前迎接客人,由于来宾较多,最少要站一个小时,然后才能进入宴会厅。这种形式显然不适合江主席一行。因此,我不得不提出我的建议。这一建议,我事前也同我国外交部礼宾司司长张云进行了沟通。
“我有个想法,供外长参考。”我对费利佩说,“江主席夫妇和卡斯特罗主席都是75岁高龄,他们站的时间长了身体太累,能否把多边改成双边,也就是不请外国驻古巴大使和国际组织的代表。中方参加宴会的是代表团成员和主要工作人员,古方主要是内阁部长和社会各界名流。另外,由于人数少了,改站着用餐为坐下用餐。”费利佩当下就满口答应。
这以后,我先遣组到古巴谈访问日程,欢迎宴会就按双边宴会的形式定了下来。
古巴精心策划和组织了欢迎江主席的宴会,据说事先还进行了预演。他们要给代表团一个惊喜,这是我在哈瓦那所看到的独一无二的接待国家元首的欢迎宴会。所有在哈瓦那的古巴领导人、内阁部长和社会名流都出席了宴会,一共摆了20多桌,不知是从哪里搞了那么多的圆桌。每一道菜之前都要表演一个文艺节目,服务员上菜都是整齐地排着队,动作轻捷迅速。
第三部分江泽民、胡锦涛访问古巴(2)
宴会厅里临时搭了个舞台。开场是童声大合唱。第一道菜是什锦海鲜配白葡萄酒,节目是竖琴及中世纪音乐演奏;第二道菜是火腿芋头酱,节目是吉他小乐队演奏;第三道菜是甜橙,节目是双人芭蕾舞;第四道菜是主菜羊肉杂烩,配红葡萄酒,节目是管弦小乐队演奏;第五道菜是古巴奶酪,节目是三重奏;第六道菜是巧克力泡沫柠檬,节目是国家乐团演奏;最后是咖啡龙海和雪茄,节目是桑普林演唱组表演。
宴会友好气氛浓厚,饭菜可口节目欢快。当国家乐团演奏《鸽子》的时候,江主席走上舞台,放声歌唱起来,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古巴全国妇联主席、劳尔的夫人埃斯平也走上舞台,同江主席合唱俄罗斯歌曲。江主席还唱了中国国粹——京剧《打渔杀家》选段。李肇星副外长知道我也酷爱京剧,就叫我上台陪江主席一起唱,我就随着江主席的调子小声唱起来。事后,古巴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