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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看他们持续赢着钱,我也跟着赢了不少。我每次都下满注,小牌我都不要,就等着庄家自己爆。庄家爆的次数多得不正常,可能庄家觉得那丫头点太背了还是怎么了,又换了个荷官上来。
那可爱的小丫头又上来了,那丫头看到我也在,跟我点个头算是招呼了。但她一看到那几个人,脸马上拉了下来,嘟着嘴表示她的不高兴。
她上来发牌派牌,也没什么变化,他们一直一直赢。别小看一次二千,一晚上他们就赢了15万多了,我跟着也赢了三万多,扔给小丫头的小费也有三千多。
那丫头反应很快的,他们只要敲了桌子,她总是不等发话就把牌给派了过去。有时牌面对他们没有利,补来的牌让他们爆掉的时候,他们就骂那丫头。丫头看着挺委屈,也不敢还嘴,使劲地咬着嘴唇任他们说那些难听的话。这样的事在赌场里经常发生的,只要客人不是很过分,没人会阻止,“客人是上帝”这句话在赌场里永远是最好的体现。
丫头的态度对他们没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似乎计算好了什么时候要牌能让庄家爆掉,真是邪了门了。
四七、高档手机
他们一边玩,一边说着闲话。他们买了两天后到莫斯科的火车票,去送货。我主动跟他们搭话,打听国际列车的情况,听他们说那火车跑到莫斯科得六天六夜,我很难想象火车跑六天六夜,火车上的人得啥模样!他们习以为常,说这样跑了好多年了,火车里每个地方几个铆钉数得比列车员都仔细。
想想他们也怪不容易的,但他们这一走光去一趟就得六天六夜,回来不得二十年后了?我不可能等这么久,看来我必须在这两天之内抓住他们,想到这里,我有点着急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出千的,莫非他们长得透视眼,有特异功能不成,能看穿底牌不成?
不像啊,要是有这个本事干吗这么辛苦当国际倒爷,换我有这样的功能我早就跑澳门挣大钱去了。
他们肯定知道底牌,难道有什么新设备可以穿透扑克的背面去看到底牌?以前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设备啊,扫描仪我见过,扫描的前提是得扫到扑克底牌的一面,莫非他们带了类似的新玩意?
想到这里,我仔细看桌上,注意上了一个物件,瘦子的手机,那个四川人带的,很自然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回想一下,前一天这个手机就在桌子上了,但是当时我没有在意,一晚上也没听见他手机响一次,他就随手扔在自己手边。
很多人玩的时候喜欢把手机和香烟放在自己手边上,我是不是多疑了呢?我又仔细看那手机,这是一款很时髦的新款,我以前没见过,大大的屏幕,没有明健,键盘数字似乎在屏幕上,由于隔了两个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中间我也借厕所,回座位的时候故意在那四川人跟前停留了一下,又瞅了眼那手机,好像没有那里不对劲,和普通手机一样,如果那手机有猫腻,具体怎么操作的呢?
我心里没谱,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个东西,只见过探测、扫描这些东西,一般是用手机做掩护,但是那些东西都有个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可这个手机没有,唯一可疑的是那四川人的眼神经常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作出看时间的样子。
那天晚上也没收获,散场时候眼睁睁看人家把钱都拿走了,走的时候我故意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想听听他们都说啥。出了赌场,我站在道边,点根烟,风很大,点不着,他们上了一辆金杯破面包,顶上有很多巨大的包裹,想来应该是货物,内蒙人一踩油门,他们的车远远地消失了。
我有点迷糊,看来我得找人解答一下我心里的疑惑。
我打电话给赌场老板,没打通,就返回赌场,让赌场工作人员给老板捎个话,让他来找我。
回到房间,我脑袋碰到枕头就呼呼睡了过去。以前我好赌的时候,可以连续奋战很多天不睡觉。这时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精力的体力,睡得很死。做梦梦到有人砸我的房门,扑通扑通的,我被砸门声吵醒,原来真有人在砸门。
是赌场老板,我迷迷糊糊打开房门,只见他一脸的兴奋,问我:“是不是抓到了。”
我揉揉眼睛,说:“没有。”
他有点失望,但仍然表现得很热情,一个劲解释说门铃按了很久没人应,我的电话又没人接,就直接砸出响来了。看看时间都11点了,老板拉我出去吃饭,正好我有事要咨询他,简单梳洗后跟他去了餐厅。
吃饭的时候我就和他聊起了手机的话题,说了很多,我问他:“像他们这样天天跑国境线的小贩子,一般都拿手机吗?”
老板说:“不一定,有的回国就拿着,出了国境都提前找个地方放着,出去了网不一样,用不了。俄罗斯那边满街都是公用电话,10卢布的硬币可以打很久国际长途,甚至比咱们国内跨市的长途都便宜,几乎没有中国人在俄罗斯用手机。”
我又问他:“这些人一般都用新款手机吗?”
老板摇摇头说:“很少,带了手机到了俄罗斯,那就是一种标志,有钱人的标志。带上这样的标志就意味着会经常被人抢劫,那边抢劫中国人的风气很厉害。中国人别说带手机上街,就是穿好点也可能被人家抢一下。就是俄罗斯那边的有钱人在那边入了网,用的也都是那种老旧的。发了财的俄罗斯倒爷一般都是老旧手机两边拿着用,到了中国这边换中国的卡,到俄罗斯换俄罗斯的卡。而中国人基本不拿手机过境,就只在中国这边使用。”
听他这样说我就心里有了谱,那个四川人那手机太好了,按照外观来看,那是一款高档的手机,要是只能在国内用,拿到俄罗斯用不着,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我凑过去看过,怎么看都是个手机,上面所有显示的内容也都是手机显示的内容。可是两天愣是一声没响,他们所有的物件中,能够作弊的应该就是这个手机了。不过我还没有证据,手机上具体有啥功能当时我也说不好,所以不能硬去拿过来检查。万一啥毛病也没有,那可不是丢人的事,整个赌场的声誉就坏了,传出去人家会说:赌场看人家赢钱了找毛病,结果还没有毛病。万一真出现这种情况,不啻把这个赌场直接判了死刑。
很多稍微正规的赌场都把自己的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有了声誉就意味着有客源,有了人玩才能赚到钱,满洲里这家就是这样一家赌场。
因此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能冒然出手,于是我跟赌场老板提出了个要求,让他把那21点桌子上那个可爱的小荷官丫头叫过来,我只说我想找她谈谈。
老板虽然有点吃惊,他很有城府,并没追问我为什么要找那个小丫头,二话没说就打发司机去把那丫头接来。
我跟老板到赌场,跟他说要布个局抓那几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板点头应下,不一会儿,那小丫头就到了。
那丫头进来以后发现满赌场里就我还有老板,有点吃惊:为什么一个赌客在这种场合找她。
我赶忙安慰她,说:“没事,妹子你别怕,只是想跟你合作设个局,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看丫头还有点搞不清状况,老板说:这个是三哥,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我先和她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然后说需要她配合我。她有点畏缩的说:我怕配合不来,万一弄砸了就不好了。我说:我会详细的教你怎么做,你按我说的做没问题,一点也不难。
我找来笔、尺子和牌靴,把牌靴递给丫头,让她按自己发牌的习惯把牌靴放到桌子上。然后我把牌靴摆放的角度做了三次调整,每调一个角度,就用笔和尺子做一个不明显的记号。我让丫头记住我画的三个暗记,又在另一张21点台子上做了暗记。
然后我设计了三种暗号,让丫头在台子上看我的暗号摆放牌靴。桌上的暗记是个很小直角,到时候丫头就把牌靴的直角和暗记的直角对齐就行了。和丫头演示了几次,确定她都弄明白了,又和赌场管事的交代,晚上别让丫头上桌,那几个人来坐那个桌子,就让她替换那个桌子的荷官。
老板知道要出结果了,很是兴奋,问我有什么安排。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说:晚上看看效果再决定,你先把人准备好,给我个对讲机。如果我抓住证据,就一直按住发话键,收到信号你们过来拿人就是了。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雪,我有点担心,雪这么大,万一他们不来怎么办啊。
大雪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兴致,还是那个三人组合。看到他们我非常高兴,要是今晚没有结果,他们就要去那遥远的莫斯科了。
他们先是乱转一通,看到我还打了个招呼,我也热情的回应他们,昨天跟着人家赢钱了不是。
他们终于去了21点,我也连忙跑过去坐下。那内蒙人不满的看我一眼说:没门了,我包了四门。我赔着笑脸和他说:大哥,带我一门吧,昨天和你们配合的不错。转脸求助的望着那个女的说:是吧,大姐。
那女的推了一下内蒙人说:一起玩吧,你包那么多门干什么,最多包两门,输了拿什么上货去?那内蒙人不再坚持。
这样我坐一门,那女的包了两门,内蒙人包了两门,那瘦子还是坐最后一门。他们是明天上午的火车,货都处理好了,上车就睡觉,今天就在这里玩通宵了。我暗自高兴,看来时间是很充足了。
瘦子的手机还是放在手边,时机到了,我给赌场的人发暗号,可以换荷官了。
那小丫头开始有点紧张,不停的看我。我木着脸不理她。显然,她还没有进入状态,我就没急着给她发暗号。
丫头逐渐的适应了,说笑也自如起来。我做了个擦汗的动作,随着我的暗号,丫头机灵的调整着牌靴的位置,做的非常自然。恰好那把赢了,我随手丢给她一个二百的筹码,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眼睛的余光一直在盯着那手机,果然,瘦子也掩饰着调整着手机的位置。
过了有半个小时,我又让丫头动了一下牌靴,瘦子也紧张的跟着调整他的手机。没错了,肯定是手机的毛病了。
我心里盘算,万一瘦子有所察觉,把手机故意弄坏了,来个死不承认怎么办。那我不是丢人了吗,得先把他的手机拿来。
玩了两个多小时,我一直没再让丫头动牌靴,得趁他们没防备的时候下手。
他们已经赢了16万了,我又暗示丫头,她把牌靴动了一下,那瘦子也把手机动了一下。我加快了发暗号的频率,丫头也不停的挪动着牌靴。那内蒙人不乐意了,说:你干吗扭来扭去的,他妈的,能不能好好玩?丫头挨了骂,满脸的委屈,我冲她笑笑,心里说:丫头,没事!一会哥哥就给你找回来。然后又发了一个暗号。
丫头有点犹豫,我肯定的点点头,她鼓起勇气又动了一下牌靴。那瘦子可能惊了,有点荒乱,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是否有人来了。那内蒙人大为光火,指着丫头说:你什么毛病,你说。那女人拉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让他说话。
是时候了,我按下对讲机,站起来装做要去厕所,绕到那瘦子身后,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赌场的人已经过来,那瘦子发现不对,扑上来要抢手机我闪身藏到赌场的人的身后。一个小伙飞起一脚踹到瘦子的胸口,直接给踹到了桌子边上,瘦子捂着胸口,看样子踹的不轻。
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我示意那丫头快走,她什么也不管就跑了。赔码的丫头很快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端起码盒也跑了。
我怕那内蒙人冲上来和我理论,接着他刚才的话说:没别的毛病,就这个手机好象有点毛病。
那内蒙人知道被发现了,脸刷一下就白了,忙说:大哥别打,有话慢慢说,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原来他是个银样蜡枪头,看起来很凶,我还以为他会冲上来那。
这边一乱,别的赌客都不玩了,围过来看热闹。赌场的一个人过来说:都别看了,一点小事,我们出去解决。说着示意旁边的人把他们弄走。那几个小伙很利索,两人一个把他们架了出去。
我找了个清净地方,试着拨了一下手机,怎么按那些键屏幕也没反应,看来这不是个手机。我找了张扑克按那个瘦子选的角度对着手机看,也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奇了怪了。
经过多次对比,我终于发现了奥妙。屏幕上按键的数字,边上都有三个对应的字母,很小很小。扫描完结果后,相应数字键那三个小字母就会消失。如果是花牌,0键上的+号箭头就会消失。扫完一张,牌发走后下一张牌就马上显示出来。真是个好东西,太神奇了!
研究明白,我揣起手机回了大厅。大厅里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家都在专心的赌,没人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兴趣。老板过来叫着我去了他的房间,问我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把手机给他了演示了一下,他连说神奇。
问过瘦子才知道,这玩意叫油墨感应器,是那内蒙人在俄罗斯的赌场上从一个德国人手里搞的,花了不少的钱。
赌场老板挨个和他们谈,让他们把赢的钱都吐出来,从此在满洲里消失。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说钱都压在货上了,说起来各有各的辛酸,都挺不容易的。尤其是那个女的,她一直在哭,开始可能是害怕,后来可能是心酸。
她断断续续的说,十年前她就和丈夫一起做边贸,从一人背几包皮甲克开始,越做越大。后来做批发,手里的钱多了以后,夫妻俩想大干一场。借了很多的钱进货。可是运气不好,赶上了俄罗斯的通货膨胀。
语言不通,他们也不知道俄罗斯当时的情况,货都被俄罗斯人收购了,卢布多的用麻袋装。他们以为很赚了一笔,忙完了才发现卢布在疯狂的跌。早上一个面包三百卢布,到了晚上就涨到四千。赌气俩疯了一样的去换美圆和人民币,可所有银行都拒绝兑换美圆,人民币也换不到。
短短三天,她们的八百万人民币变成了五十来万。她老公想不开,就跳了楼。她不死心,继续做着着这个生意,但当时摔的太惨了,一直没翻过身来,欠的外债可能下辈子也还不完了。和他们来赌场搞事,确实是让钱逼的没办法才冒这个险。手里有点钱她就汇给父母还债,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敢回沈阳,虽然那里有她的家和父母。
我观察,那女的说的应该是实话。我能说什么那,只能在心里同情她。
后来是怎么处理的我没再问,老板奖给那丫头五万块钱,丫头乐坏了。我走的时候非要去送我,我也认了她这个妹妹,后来失去了联系,想想挺遗憾的。
他们用的那个油墨感应器,04年开始在沿海泛滥,很多赌局上都用。在大陆都叫它扑克测点仪,测牌误差不超过一。一的误差在21点上还叫误差,该补牌还是该放弃,不和明着玩一样,那有不赢的道理。
可惜的是,我把它拿给德子显摆的时候,让他给没收了。
四八、警察也出千
看看题目,大家可能觉得有点奇怪,警察也出千?确实,我还真遇到过一次干警察的在赌局上出千。
那次也是小海找的局,在一个做海参代理的地方。这是栋独立的小楼,坐落在半山腰,里面有加工海参的地方,也有客房。周边做海参生意的来本城进货,一般都在这里落脚。他们一到晚上就玩斗鸡,天天有局。
小海找了个熟人把我带去,先熟悉了一下情况。这些海参贩子赌的都很谨慎,一百的底,一千封顶;如果一家拿一条龙,一家拿豹子,这么大的牌也就斗个十几手。看来想在这里拿大钱不那么容易,只能慢慢掏,够个吃喝玩的就可以了。
第二天我上了场,为了养局,我没有赢他们的钱,输给他们七千多。
第三天,三元也跟着来了,在旁边看眼。我出来比较愿意带上三元,和他在一块我胆气比较足。但他和小海在配合上,和德子没法比,只能我自己上去玩。
场上就我自己,不能次次都拿到洗牌的权利,只能拿到牌后杀那几个比较猛的大户。这些人都很有钱,到不是输的肉疼,他们不会下大注。看着他们包里那一沓沓的货款,我想只要让他们动着这些钱了,才有的玩。输的肉疼,他们就不管那些钱是干什么用的了。
到凌晨二点左右结束的时候,我很轻松的赢了四万多。他们都说我点兴赌品好,没人怀疑有什么不对,约我明天继续来玩。
回去我们几个一分析,这些人收齐了货就走,这样不疼不痒的玩,他们不会恋战。这个局不能养了,得让他们肉疼。
又玩了三天,场上玩的都输的够到肉了,赌注在不断的上升,我想调整一下打法。人是给留住了,但我天天赢,没鬼也是鬼,应该找个人上去和我配合。小海和三元是和我一起来的,他俩谁上也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