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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mm的抚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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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次莫名其妙的歌手大赛的筹备会议上,我被任命为宣传部门的负责人。从此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忙碌生活。整天在成堆的资料里翻找,在零散的照片间选择。    
    虽然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可是底下却没什么人手。只有一个经常迟到的助手和一个身材高大的摄影。而宣传部门需要做的事情是为歌手大赛和入围歌手提供宣传稿件,还得制作宣传海报和橱窗,设计宣传展板。反正与宣传沾边的几乎无所不包。    
    这段时间因为繁忙,也带着入学的激情澎湃,所以很投入工作。一下课便要奔向学生会和团委负责宣传事务,要不就是还没吃几口饭的时候被通知要去哪里开紧急会议。I和飘也很少联系。但他们知道原因,仍然和我发很长时间的短信。    
    开会或者制作宣传海报整夜不睡是常有的事。有一个晚上为了给大赛的决赛宣传制作橱窗,和几个动画系的女孩子们一起奋斗到天亮。她们从设计到绘制,都毫不含糊。技术出色,无可挑剔。时间到凌晨4点的时候,我的身体像要被抽空了一样,所有的血液都开始向外翻腾。庞大的困意一如巨型的铁块压向思维。实在抵挡不住,就趴在凌乱的纸堆中间睡去。醒来的时候,女孩子们仍然在拼命地工作,至今还记得她们那种炯炯发亮的眼神。早上7点左右,她们完成一张漂亮的展板。买了一块面包就去上课。让我一度联想到战士的形象。    
    繁忙自然带来了劳累,同时也不经意地遇见各种各样的人。有一本正经的学院学生,也有已经混迹社会多年的浪荡青年。有善良的微笑面孔,也有阴险的诡计眼神。社会的初级形态便以这样的方式笼罩在眼前。    
    歌手大赛的结束标志是一场不伦不类的歌舞晚会。至此,我头上宣传负责人的紧箍咒才彻底摘除。晚会消失的时候,我坐在空无一人的表演场地中间。炽热的舞台灯光零落地投射在我周围的地板上。荡阔的大厅像是被一只大手抓去喧嚣,只剩下一片清冷的狼藉。之前所有的疲惫劳累也都在这孤单的舞台上流逝干净。    
    脚步声突然从身边的安全出口传出。声音是咯噔咯噔的节奏。像是一个人在没有舞曲的陈旧城堡里旋转。    
    “猜你就在这!”飘提着一个小的盒子,站在我的下方。因为整个剧场只有两个人,所以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和缥缈。    
    “怎么来了啊。”我的声音却像被吸去骨髓的大象,有些摇摇欲坠。    
    “有好吃的呢。”她边说边晃动手中的黄色盒子。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她一说完“好吃的”这三个字以后,身体里的饿便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操控了我的行动。我用力起身,从舞台跳下。站在她的面前时,发现她已经安稳地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并且将美味打开,释放出阵阵食欲。一些精致的小糕点在黄色的盒子里和我四目相对。我二话没说,上前抓起一块便塞入口中。顾不上它们有多可爱,也管不了手是否干净。总之,是先吃了再说。    
    她一边看我狼狈的吃相,一边轻轻地微笑。    
    她说:“你呀,怎么说也是20岁的人了,怎么还马马虎虎得像个小孩子,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我听完这句话心里即刻被感动淹没。我放下手中的食物,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拉起她的双手,说:“妈妈。”    
    她马上展示出招牌式的放声大笑。    
    时间是晚上9点32分。地点是只有两个人的空旷剧场。    
    I听说我完成大学初次的艰巨任务之后,提出带我去北戴河游玩两天。    
    我上完星期五的课程,下午就简单地整理了一个背包,和I坐上了去秦皇岛的火车。    
    一方面,他刚排完一部电影,也想来此休养几天;另一方面,带我来也可以继续海阔天空地聊天。    
    他带我去了一家不错的星级宾馆。在靠近大海的地方。拉开落地窗帘,可以看见清朗的天空。海水的荡漾仿佛一直延伸到脚下。I带了一个NIKE的背包。穿了一套清爽的运动服装。他整理好衣服,拿出一顶绿色的棒球帽,套在我头上,说:“送给你了。走,吃晚饭去。”    
    总觉得北戴河的人挤在城市每一处的缝隙里。穿过吵闹的街道,我们来到一家海边的小饭店。店铺很小,似乎只能坐十几个人的样子。他点了椒盐海虾、香辣螃蟹、烧比目鱼、一瓶啤酒和一杯果汁。还有一盘我闻所未闻的海蘑菇,是一些咬起来像果冻的白色海菇。他面朝大海,点起一根香烟,烟雾很快被海边的微风吹得缥缈四散。    
    吃完饭回到宾馆,洗了一个爽快的热水澡,换上一件干净的牛仔和衬衫,便跟I去看夜间的海面,走在松软的沙滩上,鞋内很容易就陷入细沙。天空如墨四溢,好在还有繁星点缀。不远处,是一些年轻人在举行篝火晚会。风吹来一些散落的歌声和叫喊。    
    I找到一块海边的横木,我们并肩而坐。    
    海面在此刻根本无法看清,庞大的身躯已经彻底沉没于黑暗的掩盖。只能听见波浪起伏的声响。潮湿的气味。I身上Boss香水的暗香。缓慢的呼吸。辽远的星辰。沙地一些夜行动物的穿梭。聊天的声音在这些美丽的海边珍珠中一如火车身影渐逝的声轨,一丝一丝地在暗中流失。睡意强行地绑架了清醒。模糊的视线里我突然想起在黑暗中触碰过我的手指。指间在光的暗面起伏了很短的时间,又重新隐没在茫然的黑中。波浪此时也好像真的就摇摆在我的脚下。


L.O.V.E.风与花手稿(4)

    》》蒲葵:12号——31号    
    兔子之死的夜晚一切显得悄无声息。宛如温静的暗地深谷四处飞扬着带着火星的灰烬。没有任何的预告,似乎是一部低调上映的已故著名导演的遗作。    
    而这部电影的前传其实是在5天之前就已经上映过的。主角是我和飘。我们为了去北京师范大学参加一次别开生面的电影戏剧讨论会,必须穿越骨架高耸的过街天桥。当时正在聊着张国荣生前的作品《霸王别姬》。飘说:“我可真的是感动得流眼泪啊。”车流哗哗地从脚底也像眼泪一样顺着马路流淌。她的目光迷离起来,如同自己正在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    
    她突然停住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本以为她会真的陷入角色而不能自拔,带来一场哭泣。但她不但没有哭,反而面露微笑地说:“兔子!”    
    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兔子们安静地在一个垫着米黄厚纸的笼子里支支吾吾,好像在彼此密谋着什么。一只纯白,一只灰黑,看起来都是刚出生不久就被当作商品的小家伙。飘没有讨还价钱,提起笼子就付账走人。一路上她提着买来的兔子而忽略了我的存在。她一直在对着它们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好像懂得与兔子交流的言语。飘快乐得像是天空悬挂的太阳。    
    5天之后,太阳被浓重的乌云遮住了身影。在这五天之中,飘与兔子玩得自然是非常愉悦,感觉上飘正在接待自己久未谋面的儿时伙伴。她也带着这些伙伴们找过我,我们四人一起去学校的后门餐厅吃火锅。可是,五天之后,太阳的光线的确消失地一干二净,什么温暖也没留下,一如两具胖乎乎的兔子尸体。    
    “白色的先离开了我,黑色的紧追其后。都是不停地拉肚子,好像永远也没个完。”飘纤瘦的肩膀在隐秘的兔子之死夜晚的灯光中颤抖。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么快。”我也是前一个小时接到飘哭着打来的电话时才知道两个小家伙去世的消息。当时吃惊不已,毕竟前一天才喂过它们青菜叶子。    
    “你说把它们葬在土城遗址公园可好?”飘的侧脸有眼泪干涸的痕迹。    
    “倒是没什么问题。”我静静地看着眼前放着两个小家伙遗体的蓝色鞋盒。    
    “同学都说这种小兔子养不活的,几天就死。死当真就这么可怕?”她回头看我,眼神落满了没有生气的尘埃。    
    “有时是吧。好像到处都是一片怕人的寂静。”我把嘴唇微微抿起,作安慰状。    
    她不再回应我,这句话成为一条永远也不会抵达港湾的海中船只。    
    良久,她的头轻轻地靠在我的左侧肩膀。肩头承载着无比的柔软,仿佛一只年纪尚小的猫咪。这其间感觉到空荡的公寓二楼流动着无数透明无邪的风。    
    依靠大约有5分钟左右,谁也没有在这段时间制造声响,呼吸也仿佛静静停止。眼前的景物无不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照中,时钟有节奏地唱着单调的歌谣。    
    之后,她把头从肩膀移开,说:“我要走了。”她拿起纸盒,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匆匆进入夜色。我却依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陈放在艺术博物馆中的白色雕像。    
    脑海里涌过阵阵情绪的海浪。想起了一些笑容。陈绮桢的小调歌声。无聊的法国电影。黑暗中触碰过我的手指。空荡剧场中散落的点心残渣。它们好像都在轻轻起舞,舞步凌乱,舞曲清淡。最终,是手机短信的铃声暂停住一切舞动。思维还在舞场打转,手机屏幕已经显示字幕。    
    “你喜欢我吗?”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飘落到此刻的景色之中。    
    我只是望着彩色荧屏上黑色字迹,停止了手指刚才轻轻地敲打蓝色沙发。    
    也许是思考的旅程太过于漫长,短信始终没有被回复。它在一个时间的小角落里吧嗒吧嗒地闪动着圆鼓鼓的等待的眼睛。而飘也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通知我参加小家伙们的葬礼,没有了往常的短信的问候,也没有了在平日的路线里熟悉的身影。我想过要发短信主动问候,可是却总被什么堵在胸口。    
    终于有一天,身体像是淤积了成吨成吨的黑泥,步伐也被拖累得异常缓慢,我跑去I的温暖小屋拼命地将它们倾倒出来。I一边收集打包,一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过程自然是十分冗长,言语断断续续,时间从晚上8点一直到凌晨3点。期间肚子咕咕地叫喊过几次,如同饥饿的枯井急切地渴望水源。    
    我告诉I记得飘给我过的灿烂微笑,也记得一些疲惫时刻的精致糕点,会在平常的时刻猜想她在做什么,也会有和她在暗色的电影院里一样想要触碰手指的冲动。    
    “但是,我没回短信给她。”我说完后,低头看着光泽熠熠的地面。    
    “以后会好起来的。”这是I漫长沉默之后的惟一一句话语。    
    随后,我听见墙上的时钟马不停蹄地奔跑。    
    I说:“你先在床上靠会儿,我洗个澡再接着陪你聊。”    
    他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刚才的话语喷泄都是在I干净的单人床上进行的。床带着睡眠的意味迅速侵袭了大脑,我的头越来越沉,一如发射失败的火箭被强大的地心引力诱惑至毁灭。在辽阔的午夜里,树枝在没有光线的窗外枯萎得只剩下线条,月球被黑色的雾气遮挡住大半个身躯,白色的墙壁被柔黄的灯光渲染成一个温情的梦境。听见卫生间的水龙头哗地喷出水流的同时,我的头也轰然倒下。    
    床像一块无限下沉的海绵软体,我的身体在注射入大量的疲倦之后仿佛要陷入世界的底部。模糊进行了一会儿,不知来自何方的风吹过完全投降的眼皮。我感到我蜷缩的双腿正被一种力量分开,一如河水从中间崩裂。I的声音像是沾满了潮湿的水滴,从一阵高档浴液的香气中传出来。    
    “这样睡代表你一直生活得没有安全感。一直像个小孩子似的不会照顾自己怎么行。”    
    腿被彻底搬直,接着是越来越近的I的呼吸。那种音量是海潮起伏的波浪,也是花叶光合作用时绽放的氧。我正在被另一个庞大的什么覆盖。    
    接着,万物在夜间的呼吸,光线灼热的散发,黑暗里一切的动静,全都凝聚到一点,只是轻轻的一瞬,仿佛倏忽在雨后晴天消失的彩虹。一双温暖嘴唇在我左侧的脸颊划出一道湖水平面的波纹。    
    我在这时突然清醒,是一种更加坚决的力量摧毁了所有困倦。我坐起身,看见I淋湿着头发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我的身边。我们对视了大约3秒钟。其间时间就静静地停住翅膀。    
    “我要回公寓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吧。”3秒钟后我像是猛然回魂般地说话。    
    “这么晚了,我……”I的话语还在继续;我的行动也在继续。    
    我没有停留在I的语境,也没有看见他的表情。身体像是遥控飞机般滑向大门,闯入茫茫黑夜。


L.O.V.E.风与花手稿(5)

    》》鸢尾:25号——1号    
    飘重现人间的时候我的世界还处在乱糟糟的麻绳里面。怎么说呢,我这段时间像是突然掉进了一口很深的枯井里,站在井的底部望着上头模糊的光线发呆。一开始也想找根绳子爬上去来着,转了一个圈,除了干巴巴的岩石,什么也没有。而我也累得不行,找绳子的兴致也全然打消。就干脆坐下来,把日子得过且过掉算了。我被飘隔离,又主动隔离I。两个人都是大好人,但是两个人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才算妥当,想来想去,不要面对就是了。I从那晚之后发来无数短信,一方面解释他那天晚上没打算想干什么,另一方面也很想知道我的近况。反正不管是前一条还是后一条,我都置之不理。我现在是一头需要认真思考的树袋熊。    
    飘坐我面前不停地搅动眼下翻滚着白色泡沫的咖啡,向身边一个高大的男子介绍我,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出过书呢。”    
    高大男子忙点头微笑。他戴着褐色的太阳眼镜,穿着李宁的红色运动服,一手搂着飘的腰,一手抽着一根中南海。深白的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弥漫在我和飘的脸间。    
    “我男朋友。中央美术学院学油画的。”飘看着我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唔,很般配啊。”这句话莫名其妙地从我的嘴里跑出来,像是外星语言。    
    “谢谢,我也觉得。是吧,老婆?”高大的红衣男子给飘甜蜜一吻。    
    见面之后,飘再也没有消失过,有时在经过熟悉的路线时看见她在行走,有时她的男朋友会坐公共汽车来看她,他们一同坐在学院的中部草原上看云。短信的事她从来也没有提过,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真的当作没发生过一样。我们每次见面,也总觉得中间隔了层水,她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总有个大大的问号。    
    I在多次不回短信和不接电话之后,来公寓找过我一次。那天正好我去西单图书大厦买书。回来以后同学告诉我有一个表演系的男生来找我,我一猜就是他。也想过一段时间,总觉得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莫名其妙地摆在空中,也不能老是坐在井的底部幻想天空降下一位仙女扔给我一条爬向井口的绳索。于是我发短信给I,说想出来聊聊。    
    约好的地点在公寓二楼。又是一次直抵深夜的聊天。I穿着SCHOOLBOY的横纹水洗外衣,全棉的宽身裤,一双山地跑鞋。脸的轮廓还是像以前一样英俊得无法挑剔。他跷起腿,帅气地咳嗽一声,然后说:“那天晚上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我的语气明显有点不正经。    
    “……”    
    “呵呵,”我在I的短暂沉默后笑了一声,接着说:“那个吻我也没误会过什么。”    
    他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有时可能是觉得你的气质让人想这么做。”    
    “有时?”    
    “思维的一刹那。”    
    “其实有时也好,一刹那也好,本来就没什么好解释的嘛。”我说完以后站在I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I一开始有些尴尬的情绪也慢慢退潮,只剩下两个人对话的真诚的空气。I还是I,我也还是我。其实谁也不曾变过,或者我们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改变了一点点。他会超越出一点什么。而我,也在本来该拥有的一些上失去了些什么。    
    突然想起飘,强烈地想她。就像疯狂的龙卷风席卷一切的气势。她让我在午夜时分觉得喉咙干渴。    
    蛮荒的黑暗不容置疑地挤进公寓二楼的方型空间。它封闭了所有出口,在寂静的凌晨两点半中伸出长长的胡须。景物也都依次睡去,匆匆抽走清晰的身影。只有公寓前台的灯火们在秉烛夜谈,散落一些明暗不定的光源。风悄无声息地拥抱着身体。仿佛到处弥漫着涌动着的海水。被吹起桌面孤单的笔记凌乱的纸张轻盈飞起,继而落入茫然无声中。    
    “以后一定要把它拍成电影。”I躺在我身边的蓝色沙发上,像是水流中漂浮的一根横木。声音也疏松潮湿,一如没有尽头的落雨公路。    
    是吧。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L.O.V.E.痒(1)

    记不清楚橡皮是什么时候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我倾诉心事了。反正一切发生得恰到好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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